皇甫齊越哈哈大笑,「放心,我不殺你。我是要找那個叫梁阿七的算賬!」他依然記恨梁贊在船上「調戲」歐陽冰,因此要給他一點教訓,另外魂泣刀在他身上,皇甫齊越還想趁機收回。
但是轉念一想,這小子油腔滑調,專門找些門規的漏洞來誆我,這個惡當,我怎麼能上?
皇甫齊越聞聽鬍子都快氣得翹起來,「放肆!」
梁贊笑道:「那我如果不交出魂泣刀又當如何?」
「所以我不交,你就有權殺我?」
一來這兩人武藝高強,雙拳難敵四手;二來,他們體力已經恢復,而自己卻渾身酸軟,縱使魂泣在手,也無力出刀。恐怕只能拖延一下時間,希望可以稍微恢復一點力氣,也好禦敵。
原來梁贊、歐陽冰後來才到了岸邊,皇甫齊越、江戶凜早就看到了他們,只不過那時皇甫齊越體力未復,因此按兵不動。江戶凜更是害怕三個中國人聯手,因此明明看到了梁贊和歐陽冰卻提也不提。現在聽皇甫齊越要去看那二人,頓時心中驚懼,「怎麼,你們三https://www•hetubook•com•com
人要以多欺少嗎?」
皇甫齊越把眼一瞪,咬牙說道:「那我就宰了你!」
不多時皇甫齊越走到二人身旁,低頭喝道:「臭小子!把本門的寶刀交出來,我就饒你不死!」
皇甫齊越冷哼了一聲,「現在知道了怕我們這群東亞病夫了嗎?」
但是皇甫齊越也是自找倒霉,偏偏要問梁贊自己哪裡有錯,如此一來便被他抓住把柄,「你當然有錯!」梁贊把臉一沉,指著江戶凜道:「昨晚我拿著魂泣刀給你下的命令是殺了這個日本人,當時你也動手了,就等於是接下了這個命令,如今卻和他聯手合作,這不就是不把老掌門放在眼裡?」他眼珠轉了轉,又想起魯七林給他提供的信息,說話就更加有底氣,朗聲道:「老掌門不許金刀會的人和日本人來往,但是你的所作所為完全違背了老掌門的意思,如果說門規里不許以下犯上,那你這麼做又居心何在?你武功最高、權力最大,在金刀會裡排名首位,還m•hetubook.com•com不都是老掌門眷顧?難道你的排名再高,還能高過老掌門嗎?」
皇甫齊越一愣,「門規里哪有這一條?胡說八道,再說我哪裡有錯了?」
他把江戶凜拉了一來,邁大步向梁贊這邊走來,梁贊暗道糟糕,如今這兩個老賊聯手,阿十已經累昏過去,而自己也是渾身無力,該如何應付這兩個傢伙?腦中瞬間想了十幾個計劃,卻沒有一個行得通。
皇甫齊越不置可否,「去看看那兩個娃娃死了沒有!動也不動一下!」
當初入會的時候,梁贊聽到那些門規,就覺得煩,因次他也沒特意去記,以至於現在拿不出什麼東西來反駁皇甫齊越,真是後悔不迭。剛才的話,也純屬胡說八道,慌亂之中說出口,毫無道理可言。
江戶凜暗道糟糕,這個臭小子幾句亂七八糟的話,怎麼又把矛頭引到了我這裏來?皇甫齊越如果非要守什麼門規,那他們之間便結成了聯盟,到時候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中國人萬萬不能聯合在一起,哪怕是幾個人的聯盟,只要是反和圖書抗大日本的,就得叫它瓦解冰消。
當即冷笑一聲,「好小子,你真是自作聰明,你以下犯上,辱罵長老,我可以按門規,打斷你的手腳,這樣就不算同門相殘了。」
後面的些話,分明是剛才皇甫齊越剛才教訓梁贊的,現在梁贊卻反過來質問他,就算他是金刀會的最大的長老,地位也不可能高過歐陽齊剛,畢竟人家才是掌門,不管是死是活,他不尊重老掌門的遺訓,的確是以下犯上。
皇甫齊越笑道:「那又如何?我是金刀會裡的長老,武功最高,權力最大,在金刀會裡我排名首位,你就算是金刀會的人,地位還能高過我去?我叫你交出刀,你就必須得交出來。」
江戶凜見皇甫齊越就犯,心中大喜,「皇甫先生,這就對了,我們精誠合作,才能無往不利,互相爭鬥,最後只會兩敗俱傷。」
梁贊急忙道:「你打斷我的手腳無非是因為我頂撞了你,不過門規里也說,長老犯法與庶民同罪,既然你有錯在先,憑什麼來打斷我的手腳,應該是先自廢武功才對。」
梁贊的嘴
https://www.hetubook.com.com炮功夫可厲害得很,突突突,連珠炮一樣的話,說得皇甫齊越啞口無言,一腔怒火想發又不能發,可不發又心有不甘。
江戶凜忽然哈哈大笑,「說了那麼多廢話,但是老掌門畢竟是老掌門,老掌門已經死啦死啦地,我們可以尊重他,祭拜他,但是卻不需要什麼話都要聽他,現在是活人的時代,不是死人的天下,皇甫先生,你可以守你的門規,但是我可以不守,臭小子,你叫梁阿七是嗎?把刀交給皇甫先生……然後皇甫先生便是掌門的使者,他給你的任務是挖去你自己的雙眼,這樣你便是自殘,不是同門相殘了,哈哈哈。」
梁贊躺在地上,逆著頭頂的大太陽看去,也看不清楚皇甫齊越的表情,但他的語氣似乎並不友善,料想一定是滿臉的嚴霜。梁贊掙扎著坐起身,故意轉身把魂泣讓到身後,叫他不那麼容易得手,這才說道:「你是皇甫長老啊,應該知道誰拿著魂泣刀就等於是拿著掌門的信物,現在怎麼管掌門的使者要這把刀呢?」
梁贊說的句句在理,皇甫齊越www.hetubook•com.com又無法反駁,如果就這麼殺了梁贊,的確是自己觸犯門規,如果旁邊沒有旁人也還罷了,偏偏還有個歐陽冰。目前,他還不想要歐陽冰死,如果她回去和她姐姐說起此事,他這個長老也吃罪不起。
皇甫齊越冷笑了一聲,「那是老掌門的規矩,自黎蒼天帶走魂泣刀后,這個規矩就廢除了。再說,現在天高皇帝遠,掌門也管不到這裏,所謂『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更何況還是已經廢除了的門規?我不需要遵守。」
梁贊搖了搖頭,「那就怪了,我怎麼記得入會之時,有一條門規叫『禁止同門相殘』呢?我一沒觸犯門規,二沒作姦犯科,三沒得罪過你,你有什麼理由殺我?還是說你年紀大了,老糊塗,不記得金刀會的規矩,如果是這樣,你這個長老當的可不稱職,回去我和掌門知會一聲,乾脆換個人長老算了!」
江戶凜趕緊道:「我現在是東亞病夫,你們地,都是強夫……」
梁贊假意害怕,向後挪了一點,卻把手插入了沙子里,「你不能殺我,我是金刀會的人。」
皇甫齊越正色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