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問的好。我現在回答你。我先說也行。即使有這麼多不利也沒關係。」以查呲牙一笑。「因為我的秘密比較大。」
寒風吹過空蕩蕩的漁區。
「我有個好建議。」漁夫首領沒有受到打擾。他的陰森目光從狹縫一樣的眼中透出，一直釘在以查身上。「把眼前的東西好好把握。我告訴你這場摔跤開場時約定的秘密，回答你們的疑問。就這麼簡單。然後咱們可以再也不用見到對方了。你也不用在這裏多說什麼。」
「如果是這件事的話，你不用擔心。說你的。」擺紐兩星上前一步。他的一隻手精確地叉在腰至腿的七分之二處，這足以說明他曾經是個真正的士兵。「我可以為老大擔保……」
「你說的沒錯。這樣確實最簡單。」以查漫不經心地點著頭。「對了。」
「很好。感謝你的解釋。看來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他的聲音忽然變得和藹。「那麼，接下來就由我來告知你這個秘密。你也不必費心去想一個額外的要求了。」
「不用。」漁夫首領抬起一隻手。擺紐二星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點點頭。
漁夫首領看了擺紐兩星一眼。「這沒有任何必要和*圖*書。二星。」
「嗯哼。」陰影投在以查身上，但他繼續悠然自得地坐著。「所以，秘密我們不用聽了。我要求換一個獎勵。」
線條波動，聲音掃弦般聒噪起來。
疊在一起的漁夫們失去了耐心。開始埋怨和爆粗口。
正好柯啟爾笑出了聲。
漁夫首領再次打斷了他，轉向以查。
「什麼？」振幅三百猛地抬起腦袋——但他現在的體能無力承擔，於是下巴吧唧一聲敲在了柯啟爾的頭頂。天使抬起一隻手托住。
他眼中閃光，舉起一隻手指。「還有一點我可以幫你解釋。」
以查笑了笑。「顯而易見。哪怕我真的知道你要說的那個秘密，只要我先講出來，你可以隨時否認，然後拿另一件事搪塞我。毋庸置疑。所以即使我真的知道了這個秘密，說出來也沒用。無論如何，只要我先說，情況就對我很不利。」
「幫我？」漁夫首領眯起眼睛。
八角曲線漁夫們爆發出一陣細碎的吵嚷。
是威脅，不過以查不怎麼感覺得到。
「為什麼不信？」柯啟爾瞪大眼睛，覺得簡直不可思議。
他一下子明白了。
這次說話的是擺紐二星。他已經那堆集合和_圖_書中再次鑽了出來，來到漁夫首領身邊。
「這個稱呼好糟糕啊。」柯啟爾悄悄譴責。
「你很喜歡給其他種族起綽號。」他眨眨眼睛。「我想知道你把自己叫什麼。小魷魚？」
「別急。我再幫你說說話吧。」
「或者可以讓他講。」擺紐二星說。
「你在說什麼啊。我的朋友。」柯啟爾一頭霧水的叫道。他正蹲在振幅三百身邊，手忙腳亂地用邏輯珠幫記錄官彌補噪解的創口，各種方面上都快要急壞了。
「是不是？」他旋身翻到另一側，身子在空中騰起，迅如閃電地——
「我們要不要不提這個了？雖然這樣有點自私……但是，要不，呃，提點對我們有利的吧？」
「沒。抱歉。你們繼續。」天使馱著振幅三百，縮到一個角落裡。
「不用。」
「那這麼半天你說什麼？」漁夫首領冷冷地道。「你逗我們玩？小白鳥。沒想到小白鳥都這麼會開玩笑了。」
無物讓它喧囂。
「你憑什麼還在這跟我說這些？」漁夫首領下意識問道。
「你知道？」漁夫首領的聲音變得喑啞難聽。
以查站了起來。「恐怕不是。」
他立在漁夫首領面前。「你https://m.hetubook.com.com會問——」
「天使不天使的無所謂。知道就直接說。看看和我們知道的是否一樣。」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講你的。」擺紐二星突兀地打斷說。他似乎是真的想知道——在這方面他和首領的態度相反。
漁夫首領更是心知肚明。
「嗯哼？」
「還可以這樣！」角落裡的柯啟爾恍然大悟。「對啊！」他馬上焦慮起來，一隻手錘了一下另一隻手手心——振幅三百瞬間失去支撐，沉重地溜到了橫樑上，一大堆邏輯從他的背上噗嚕嚕漏出。
「有必要？」漁夫首領狹縫一般的眼睛陡然變粗，緊盯著以查。「小白鳥。你最好小心。看在你是個小白鳥的份上，我勸你不要逞這種沒用的能。」
「等等。」以查舉起一隻手指。「別急。」
氣氛像壓在身上的冰冷石塊。
集合中的漁夫觀眾們只是騷動了一下。擺紐二星也是一怔，沒有發現端倪。
「不是不行。但聽好了。」漁夫首領八條弧形的腿抻的筆直，水滴狀的頭顱居高臨下，兩道陰森目光從中射出。他像是某種變異過的螃蟹，一瞬間神情可怖，嘶聲道：
「這兩位可是天使。」振幅三百掙https://m.hetubook.com.com扎道。
他手上忙著，仰著脖子試圖輸送悄悄話：
但是柯啟爾看到了那短暫的一刻。
「我說了別急。」以查停下腳步，各種嘈雜議論完全沒有影響他。
「如果你錯了，你不但會白白浪費了這個機會——我們無需再向你回答任何問題。
把它們撥掉之後，陡然發現自己還在五十米的地下。
「什麼意思。」漁夫首領再次沉下聲。
「只是想驗證一下答案。」以查對著漁夫首領一臉輕鬆模樣。
「達成共識？」
「要求的好。」以查聞言，也沖他嘿嘿一笑。「聽著：他本來沒想讓你們知道。所以他準備的是另一個秘密。我說了我們的秘密對不上了吧？是對不上。但無所謂。只要我說出它。對你們來說，其他的秘密就不重要了。」
這個動作快而隱蔽，漁夫首領站在原地沒能躲開。
不知是什麼給了他驚人的恢復力，之前五條被打斷的腿上斷點竟然已經全部接合，線條綳直，彎折的幾處也彈回了原來的形狀。
擺紐二星瞄了雙方一眼。
很多道目光在柯啟爾身上集中。
「呵呵。我得提醒你。」漁夫首領冷笑了兩聲。「如果你真要主動講出什麼所謂的秘密的話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管你將要說的『我們的秘密』對不對，都不會再從我的嘴裏聽到這個秘密。我們沒有答應陪你玩猜測遊戲……如果你實在想猜……」
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漁夫首領，逼著他跟著他的環繞改變角度。「那就是。我猜到的秘密。和你打算告訴我們的秘密。很有可能不是同一個。」
「這位二星說的很有道理。事實上，我知道的這個秘密確實很有必要講出來。讓大家聽一聽。」
漁夫首領盯著他。「我們為什麼相信？」
拍了拍漁夫首領的肩膀。
他上前一步，嚴嚴實實擋在以查和其他漁夫之間。
「別急。我還沒說完。」以查沒理柯啟爾，搖了搖手指。「對我有多不利呢？」
以查盯著漁夫首領，繞著他開始慢慢踱步，臉上掛著笑容。「我只是又突然想到，還有件事對我很不利。」
他掃了一眼擺紐二星：
而且有嚴重的後果等著你們——你不會想知道有多嚴重。你們來這裡是為了打聽消息的。我已經聽你們的小沙包說過了。你不妨好好想想，一位智者會如何選擇。智者不會為自己四處樹敵。」
「什麼也不用講。我們只按之前說好的。」他轉過頭對以查道。
正好大家安靜了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