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我之前和它另一個分魂所打的交道——『陰謀的黑影』的分魂具有足夠的智慧，足夠支持它進行正常思考。
「是。」柯啟爾面色蒼白，應道。
那一小塊「空」中躥出濃煙組成的雙色巨蛇。
重要的是，兩位殉道者都找到了值得獻身的終極目標。
終點律師已經察覺到了戰爭販子夾雜了陰謀黑影的攻擊。
「——哦不。」
以查眨了眨眼，想起什麼似的說道：「那個假裝專業諮詢的詐騙師也是和他們一起的。
終點律師立刻反應過來，緊接著想散成霧狀逃逸——
「位面之子也無法抵抗重力。」
然後驚悚地發現自己無法移動。
「他們早就合作了？」
「也是，有道理。」
小球將他牢牢吸在原地。
「我想到了，他們的計劃應該是所謂的『螺旋式上升』。
暗到沒有亮度的紫色虛無天幕。是被剛才的地質巨變擠到一邊的虛無之洋。
「該死的重力！！放開我！！」他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尖聲和圖書叫道。
他繼續說道：
以查笑了笑。「確實不一定。殉道者都有自己的規則要遵守。」
「他藏在『陰謀的黑影』裏面。」
只剩下擠作一團的數個漆黑蛇頭沉浮——二十幾個惡黃眼睛閃爍邪氣。
我們之前聽從『大指路』的建議，跟著戰爭販子雇傭造陸師的足跡來到這裏，很容易錯覺以為戰爭販子是這次才剛剛到地底的，還沒有和『陰謀的黑影』充分接觸……」
比如說，剛開始戰爭販子只是想找點事情做，搗搗亂，製造點暴力娛樂。或者用他的說法——加速淘汰和進化的過程。總之他就是想加速點什麼進程，之類的。
柯啟爾問，「他們早就合作了。」一秒后他自己肯定了這個想法。
全身卻向中心收縮而去。
然後比如說，某天吃午飯的時候，在某個恰巧沒其他傢伙聽的到的隱蔽角落，他向著周圍的傢伙們大聲嚷嚷他的不得志——他不一定是真的不得志，可能是一種常見的激起和_圖_書情緒的方法。
戰爭販子再怎麼說，也只是終道之末的普通結構體，絕對不可能逃過虛無之洋大漩渦的制裁。
「一切不再是小打小鬧了。客戶不再重要了。愛情有時重要，有時也不重要了——這個你比我明白的多。
「嗯哼。」柯啟爾機械地答應。
「他死了嗎？」柯啟爾輕聲問。
喜歡挑起爭鬥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要考慮爭鬥的質量——毫無還手之力的被碾壓可不算什麼質量——」
「重力」。
然後可能就在剛開始的幾次地下探索之時，他們發現了『陰謀的黑影』。
「不是，她對我們的引導是對的。」柯啟爾說，又搖搖頭：「也不對，她撒謊了。但她的大意是對的。指引我們來的方向也是對的。」
「好啦。那把詐騙師先放在一邊。
不管怎麼說，造陸師和戰爭販子的小隊有足夠強悍的能力。接下來只是選址和備戰。
他們為了防止被顧客騷擾而互相雇傭——反正這在無所不ｈｅｔｕbｏｏk•cｏm.cｏｍ為行會並不是禁止行為。」
以查冷眼旁觀，只是隨意地抬手指了指那幾條向終點律師疾撲的大蛇，平淡地解釋：
「他剛才終點律師打成了碎片。吹到了天上。我親眼看到了。為什麼他沒有被『空』中和掉？」天使轉過頭吃驚地對以查問。
被重力收的極緊，已經成了一小團的紅身影頓時消失在兩三個蛇口間——甚至無法分辨是被那個蛇頭吞下的。
「呃。是啊。應該不排斥。」柯啟爾望著遠方呆板地道。
造陸師專業領域的特殊技能：
他邊說，邊帶著柯啟爾一點一點的向前蹭，直到找到一個方便觀看，一秒之內可以趕上前，又足夠安全的位置。「不過最明顯的是：如果他沒有和『陰謀的黑影』合作的話，他怎麼敢於挑戰如此成熟的位面之子坐鎮的終道之末呢？
「一方面，戰爭販子留下的資料可以作為合作的側證。」
「專業戰爭販子！」柯啟爾認出了那種壞銅鑲邊一樣的惡黃斑紋。不和圖書用看到任何形狀，那顏色不是來自戰爭販子，又會是誰？
在虛空中蟄伏，沒被吞沒的巨蛇。
考慮到造陸師的『翻轉終末計劃』『重塑終一母星』，他們選擇終道之末的背面作為秘密基地實在是最直接，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麼看來，她應該負責的是平時的信息工作了，怎麼對其他同事瞞天過海，怎麼能用最少的力氣將懷疑者導向錯誤的方向，如此這般如此這般。」
他的金眼睛里映出蒼黃天空下的景象——
見這一幕，以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想想倒很合理。造陸師對位面大陸的影響能力……應該是普通居民里最能克制位面之子的了。」
他應當早就灰飛煙滅了才對。
戰爭販子和黑影組成的數十條巨蛇張開烏洞洞的大口，向被困在月亮中心的終點律師罩頭咬下。
這時候戰爭販子才意識到自己的使命所在，螺旋上升了超大的幅度。原來一直等待他發起的終極戰爭的導火索就在這裏！然後他們再次一拍即hｔtｐs://ｗｗｗ.heｔuboｏｋ•ｃｏm•cｏm合。」
垂下。
以查停了一下，更改了說法：
「黑色的部分就是它了。我不知道它現在的具體形態——但很明顯，被終點律師丟進大漩渦底部之後它一直苟延殘喘著，直到被戰爭販子喚醒。
「於是戰爭販子和造陸師就私下像搭扣的兩邊一樣一拍即合。啊。」
以查點了點頭。
不知道聽了誰的指揮成型，放下一塊吊籃樣的半固態小塊。
聽者有心——造陸師正好也有個大計劃。而其中有許多共通之處。戰爭販子不是一定要獨行的類型。我想他對於熱鬧一定不排斥——」
他想像之前面對環形山一樣閃開，拉開距離——這對他來說應該很容易。
我想雇傭的真相多半如此：沒有誰被脅迫。沒有誰是被動的那方。
而且它的語言能力和邏輯能力可以進行談判，威脅，辱罵等正常動作，只是心性不太完整，除了侵佔和控制沒發現別的能力而已。
重力拉到了最大值，在終點律師的身體中心引爆一個極小半徑，因此密度極大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