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這個人多半很可怕。」
對半精靈我們更加不必手下留情了……而且還是個女人。我已經想到了許多讓她開口的獨特辦法。」
「怎麼回事呢？」
「賞金獵人？怎麼會有賞金獵人跟我們作對？真見鬼了。」
「西束說，」他咽了口唾沫，「有個賞金獵人把能量源攪渾了。我們在排查……」
「可別饒了他們。」另一個聲音說。這聲音崔崔聽過。說話的人叫做安戈羅。
安戈羅明白了什麼，猛拍一下大腿。「怪不得她要殺歐德！怪我，都怪我！！」他後悔不迭地叫道。
「那怎麼不幹脆切斷？雜質能不能凈化？」
轟——
「撈不完就完蛋了！你想被烏法烏法油炸嗎？！」
「消魔線。」他的語調也緊張起來。「賞金獵人獵殺施術者用的。」
烏法烏法笑了笑。
「搗亂？」
「就是我們剛查看過的那座裂塔！烏法烏法大人。威倫茲那個噁心地方！」安戈羅立刻反應過來。
烏法烏法沉吟片刻，轉向安戈羅。「關於那個賞金獵人，你有想法嗎？」
烏法烏法面色鐵青，「我還以為這次終於能派上用場了呢。怎麼說？我開始有些別的想法了……」和圖書
「別怕。」他微微笑道，「惡魔一直在瑟莫蘭，你們這幾天總不會一無所獲吧？」
我也會報告黑鑰匙，對這個賞金獵人進行同等級的通緝的。我們面對惡魔已經失敗許多次了，這賞金獵人總是人吧？」
我還以為是我的通訊器壞了。怎麼回事？嗯？術士協會給你們資金，支持你們的項目，你們就用這個來回報？他們還不如去開妓院，真的。或者把錢給我。」
「真他媽要命。真他媽要命。」
下方突然傳來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崩塌聲。
「我們不撈——」
令人恐懼的腳步聲。
「得看看……」豆大的汗珠從崔崔頭上滾落。「我不能保證。」
「西束說……」崔崔恐懼地瞥了窗外一眼。西束掉下去還能活命嗎。人面齊的身體都十分柔弱……
「所以我昨天就發現了故障！結果你大中午才起來！說不定故障前天就出現了！」名叫崔崔的人面齊一邊抱怨，一邊用顯影梭在匯能紡車瀑布般的光流間小心試探。
「明明所有的光線都在。常規掃描也沒問題。就是沒辦法試啟動。」
他們站在一個小型水池中央凸起的高台上，能量流從紡車的金屬輪和圖書上流下，經過一個很像宴會上用來製造糖漿瀑布的裝置，蜿蜒一個盤蛇形之後流進水池。
「長老院說你們的浮空城系統無懈可擊。」
「用消魔線的賞金獵人。西束說是從一個法師塔內部攻破，然後……」
崔崔只得接受命運。他把小小的金屬網浸在能量池裡，心中絕望極了。充滿了吶喊。我們人面齊是能量機械專家，不是做這種粗活的！
濃煙滾滾。
「不要！別！」崔崔害怕的大叫。「烏法烏法大人！這次是有人搗亂……」
他的三隻手上都帶著橡膠的粉紅手套，包裹出十八隻纖細的手指，此刻正運指如飛，滿頭大汗的對著匯能紡車做檢查。
「這怎麼撈的完！已經全混進去了！」
「這不是什麼大事。」烏法烏法淡淡道，「你就留在瑟莫蘭好好參与重建吧。重建的過程中，再發布新的通緝令就好。
「我看看！」崔崔嚇了一跳，丟下金屬網，向浮空城的落地窗游去。
崔崔不耐煩地六肢著地，身子幾乎和地面平行，一隻細長的手臂舉著梭子，在蛇形渠里蘸著，不時舉起來看一眼，那模樣活像個被踩扁的龍蝦，「不會那麼巧的，你到底好了ｈeｔuｂｏoｋ•com•ｃoｍ沒？」
猛地拍了一下崔崔的細肩膀——人面齊抖了一下。
幾乎佔滿空抽屜山一側的瑟莫蘭學院正在分崩離析。煙囪折斷，一排排房屋從南邊依次塌毀，甚至連北側的四座圓塔都在搖搖欲墜。法術的火花四處炸現，火焰從廢墟的中間騰起。
「機械沒問題。再看看光流吧。」
帶著粉紅手套的人面齊放下一個頁夾，斜了另一隻拿著顯影梭的人面齊一眼。「崔崔。昨天可是你值班。」
「放下擋板……不不不。打開擋板……奇怪。」聲音尖銳，鼻樑很高的人面齊說，「還是放下吧。」
戴手套的人面齊奪過顯影梭，猛地插入能量池中，用力攪動之後提起，看著它——那上面沾著一根不起眼的白色纖毛。
「要是烏法烏法大人現在發信號就麻煩了。接收器還開著嗎？」
「光流也……唉？這一段能量怎麼無效化了？」崔崔驚訝地看著顯影梭——那上面有一條明顯的黑線。「誰搗的鬼？」
西束吧嗒吧嗒爬過來，瞅了一眼，便丟掉金屬網，甩掉粉紅手套。
話音未落，崔崔愣在了原地。一道強風從他的身邊刮過。西束被從窗口直接轟了出去。
最恐怖httｐs://ｗｗw•heｔubｏｏk•ｃｏm•cｏｍ的是，這個人不但能拿到這玩意，還知道怎麼處理。還知道把它製成纖維，利用法師塔聚集能量，在發射器裏面混入這東西。一定是個對付施術者的好手。」
「收拾東西。」他簡潔地說。
烏法烏法含著憤怒的聲音響起。「你們是準備逃跑嗎？準備丟下這樣的情況逃跑嗎？準備丟掉惡魔逃跑嗎？
腳步聲從背後響起。
隨著一大塊山體滑坡，內院空抽屜山最高處，幾可摘星的法師塔——那應當是瑟莫蘭院長安梅賽斯的私人居所晃了一晃，附身倒下，下半截壓塌了前方連成環形的大片房屋，上半截在學院的大廣場上摔成了十多塊。
「這麼說的話，無光者涅塞不是一個人。他竟然還有幫手。除了破滅教派，竟然還有別的幫手……」
「不。我覺得不僅僅是雇傭。」安戈羅咬牙切齒地道，「他們配合十分默契。那個賞金獵人，薇妮……本來就應該受到瑟莫蘭全城通緝了。但是我剛拿到通緝令，無光者涅塞就下手給我劫走了！！」
眼前的景象讓他驚呆了。
「有……有的！」崔崔急忙說。
「法師塔里的發射器？」崔崔驚訝道，「怎麼會……」
戴手套的人面齊陰和圖書沉著臉。「這玩意可不好拿到。貴的要命不說，根本有價無市。別說加工了。
「廢話，當然關了。不是要檢查嗎？」
「別說了。快撈吧。」戴手套的人面齊丟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金屬網。
崔崔顫抖地回過身。
「怎麼。怎麼了！！」崔崔驚的目瞪口呆。「西束，快來看啊！！是地震了嗎？！」
兩隻人面齊正慌慌張張的進行修理，手邊一塊切削平整的熒光岩上放著兩排閃閃發光的銀制和玻璃儀器。
「能量里有雜質？」戴粉紅手套的人面齊聞言湊了過來。
網子上沾了幾根纖毛，他把它抹在池沿上，又伸手下去——
「當然。怪不得！」
變血沼澤上空，浮空城內部。
「是個半精靈。女人。大人。」
「不會啊……我們親手監督能量源建好的……有個能量源被偷襲了吧。」
「賞金獵人？」烏法烏法皺眉。
「哦？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涅塞雇傭了那個賞金獵人？」
「那更簡單了。」烏法烏法陰沉的笑了一下。「半精靈本來就少。引人注目又不受人待見，沒多少容身之處。從她作為一個突破口或許是個不錯的注意。
「廢物！」安戈羅罵道。
「烏法烏法大人……」崔崔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