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血緣關係！」塔粒粒奇怒聲道，「你再說！」
塔粒粒奇舉起一根藤蔓，「就像用生出來多餘的小公雞壓成粉去喂母雞。」
「我們？」
一個頗為驚悚的念頭浮上以查的腦海，「亞歷山大弔死鬼總不會也參与其中了吧。」
以查問。「他們想必有自己的獨到之處。」
「保留這種可能性。但不大。」以查抓起薄鉛板，「我更傾向認為，齊努流斯是被外加的力量影響了意識。」
「惡！」塔粒粒奇假裝嘔吐。
這個可能性也確實無法排除。但一時之間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確認辦法。
「這麼說，齊努流斯王也是無羽者的信徒？」單卡拉比問。
「那也不行。」塔粒粒奇堅定地說，「這問題怎麼問？簡直是侮辱！根本不可能得到回答。『你好，偉大的地獄之樹，請問你是被一個小雜毛控制了做出身不由已的事情了嗎？』不可能不可能。怎麼都不行。」
「百分之三十！要是威加魔的王國重新興盛起來。那個節點得儲存多少能量啊！」塔粒粒奇大聲嘆氣，「和圖書我真想把那個節點整個偷走。」
「不斷地告訴別人真相，可不就是魔鬼的行為！」
「技術上的原因。是因為阻力。」塔粒粒奇道，「我發現在他們的靈魂回收能量流裏面有不應存在的阻力。這些阻力消耗了差不多百分之三十的能量。就像摩擦生熱一樣。」
塔粒粒奇飛快地抖出一張樹皮一樣的表格，又飛快地收了回去，「我們可在他們的操縱域裏面，哪哪都不順手，濃度密度這些最基本的東西數值都不對。
「全是不合理的地方。」
塔粒粒奇揉著幾根枝條，「他還是中你的計了。就從他說『告訴我』開始。啊。好奇心。無害又最致命的東西。你種下了好奇心的種子。」
「無羽者不是小雜毛吧。」
「我再出百分之一。」
「我說屁……不對。」塔粒粒奇搖著大而空，籃子一樣的假腦袋。「我剛要說什麼？對了。你之前拜託我這趟來要做的。靈魂能量的測定。」
「會不會威加魔的技術就這樣？」
以查點頭。他剛才便是這麼和*圖*書誇讚齊努流斯的。
比如那隻魅影蟲。
塔粒粒奇把兩隻黏糊糊的藤蔓觸手搭在他肩膀上，彷彿在說：「小心你接下來的發言，不然就勒死你」。
蔓靈用藤蔓打著響鞭。「我說什麼？」
「明白了。亞歷山大弔死鬼。地獄之樹……」
「誰阻止你？我已經拖住齊努流斯了。」
「你這壞蛋。」
但也不介意多贏一點。
「反正不是用於威加魔魂能回收的。我親自查看了那個節點。親自。」塔粒粒奇強調道，「但這個節點的內部結構我也解析不出來。不知道是用作什麼。」
「把這個送給尊敬的萬魔之王，別西卜陛下。」他把薄鉛板遞了過去。
「我換個方法問吧。」以查歪過腦袋，「在那些不合理的地方之中，您覺得哪裡最值得注意呢？」
「這種判斷有點魯莽，不過結合最近的形勢，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以查說。
「嗯哼。為什麼？」
威加魔魂能回收的效率接近百分之九十五。這是他們魂能技術的最大特點。」
「在我們眼裡，大家都是小雜毛ｗｗw.ｈｅtuｂook•coｍ.cｏｍ。小玩具。」
「結果怎樣？有沒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
「什麼樣的節點？」
「您也在聽啊，而且並沒有拂袖而去。您大可以這麼做。說明您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以查做了個手勢，笑而不語。
「對。」塔粒粒奇看著他，「是的。老實說，探測都困難。我僅僅是通過外面魂能的流向判斷的。我想意圖上的原因也不用回答了。」
單卡拉比將窒息之夜停在一處浮空的雲石半環內。
「你是在說有誰的生命靈魂技術超過我嗎？哦吼？你是這個意思咯？惡魔？」
「那幾個威加魔衛兵？」
「很環保。」
「您能去問問他嗎？」以查說，「畢竟你們二者有一定的……共遠端性結構重複率。」
「你不用告訴我！」
「危言聳聽。」以查支著下巴。
他又捉住一隻小鬼。
「為什麼沒偷？不會是在外流浪多年的良心突然返家了吧？」
「那倒不是，我搬家了，以防它找到我。」
塔粒粒奇哼了一聲。
他們已經回到了浮島上的庭院。
「呵。我逗你幹和-圖-書嘛？全是不合理的地方。」
「您說『屁』。」以查說。
以查自然地放任影魔公爵度瑪離開。他並不一定總是要贏。
「去找度瑪公爵。」
「屁。我才不想攪進這攤破事裏面！」
他們像是達成了某種共識，有一會兒沒說話。
「好吧。」以查聳了聳肩，「看來得從別的可能性下手了。」
「怎麼說？」
蔓靈作了個「噓」的表情，「我偷了。被阻止了。」
「所以，在你拖延時間的時候我查看了回收系統的能量流。」
「你失憶了嗎？想想那裡還有誰？」塔粒粒奇用一根枝條敲著以查的肩膀。
塔粒粒奇語氣誇張。「結果呢！在齊努流斯的操縱域里，魂能只有不到百分之六十的回收效率。」
「您也解析不出來？」以查心中一動。「要是您也解析不出來的話……」
「你再出百分之十，也得不到答案。為你自己好，省省吧！」
「摩擦生熱，所以動能就減少了。您是想說物質方面的普通定理吧。」
「重點在於，這被阻力分流走的能量，並不是用於生熱。而是又彙集到了而
hetubook.com.com另一個節點。」
「我再出百分之一呢？」
「這種無法解析，無法觀察的結構我已經見過幾次了。都和無羽者有關。」以查繼續說道。
「我又沒用什麼計策。我非常坦誠，據實已告。說的都是真相。大家相心比心，老師。」
他們穿過庭院的大門。
以查肯定地說出了那個詞，塔粒粒奇擺出一個身受重傷的表情。
他們跳下窒息之夜。
「就像我們之前知道的，威加魔本身的重要組成部分就是殘缺和撕裂的靈魂。所以他們幾乎可以無限利用靈魂，在回收部分做的一直很好。
「喔！那當然是回收部分。」
「別侮辱我！！」蔓靈大生命師粗聲咆哮，「那裡還有一個要命的投影。」
「都問。」
「你問技術上的原因，還是他意圖上的原因？」
全是不合理的地方。這種靈魂能量的組織和應用方式肯定不對頭。」
「無羽者。」
「總之就是不行！」
以查隨手捉住一隻長著翅膀，正來回撲棱的小鬼，「在門口徘徊三圈，然後告訴他，以查因特想買他的情報。等他想通了，我們約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