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現在的話，考慮到這對我來說也確實有利，我應該能克服這個困難……對。我已經克服了這個困難。」以查輕描淡寫地說。
他挑了挑右邊的眉毛。「不對。應該說『乖等生』。
「你沒有幽默感呢。」
「後來我走了。沒跟他學習多久。我那時年輕氣盛。你知道。
「哦。他會同意的。他會很樂意。」
「當然，我剛開始認為他是見識太少。沒見過幾個惡魔。他雖然是學者，但是是生命科學家。」
我也當然認為有什麼好事應該先輪到他。如果沒有先輪到他，那說明這件事不是什麼好事。」
以查回過頭，笑了笑。「無論我應允多少都沒有關係。我只需要……忍著不死就行了。」
單卡拉比問。隨即又覺得這個問題十分愚蠢。當然。他可是聖天使。
「沒康復……也沒變糟……」
以查瞥了他一眼，笑笑。「塔粒粒奇在這裏。我跟他做好了交易。放心。為了我的一點殘渣，他會拚命努力的。」
……
沒有見到希琪絲。想知和-圖-書道的話可以隨時知道，所以也沒什麼好著急。
他幫我做了一些加固之類的工作。然後就宣布要購買我的遺骸。
「我和大生命師大打出手。」以查對面前的空氣說道：
他隨意地坐在書桌上，把信強行打開。
「你知道嗎？」他自顧自地說，「我開始感覺到，我有責任誠實地回答你們的一切問題……」
以查去看望納魯夫。
只剩以查和單卡拉比。
手指是裂開掉下來了。那看來不行。」
我又考慮到孤島世紀的封閉性，當然認為他是少見多怪。我搞不好是他這輩子見過的第一個惡魔。」
橙紅日光在絳紫色的內塔壁上波動，映的整個環境猶如滿載工作的鍋爐內膽。
他想了想，然後做出了正式回答：「是遺骸捐獻計劃。」
以查穿過濃煙用法則視野掃視。「啊，手指動了一下。看來是健康起來了些……不對。
教長的臉色好了些。
「您不應該這樣做。」他最終用最簡單的語言說道。
以查做了個手勢，「老和*圖*書實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年輕的時候被一個魔鬼弄的遍體鱗傷，才考慮去塔粒粒奇那裡學習。
卧室變成了巨大的烤爐。其中的床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通體純銅的床架，下面燒著裂心枯柏。整個床架被烤得紅的發藍。
「如果你真想進步，等第一世界對你的追討平息后，在原始的環境中練習最快。」
……
「現在想來是白費力氣，因為他是個厲害的蔓靈，眨眼就能恢復。而他對物質外殼的攻擊能力十分低下。順便說一句，我的靈魂有那麼一點點不朽。」
「這……」
「是的。」單卡拉比頓了頓，感覺想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里，攪成一團，「後來呢？」
他們又站了一會兒。以查覺得差不多夠了，便離開塔樓上層，一邊向圖書館飛，一邊用血契和希琪絲進行聯繫。
「塔粒粒奇第一次見到我，就向我提出了這個交易。只要我肯在死後把全部殘餘的組成部分捐獻……賣給他，他就可以根據比例向我提出幫助。」
「沒有。和-圖-書我擔心大生命師不同意。」
「不朽？」
「我向他拒絕說，『您還是考慮柯啟爾吧』。柯啟爾可比我聽話多了。他是優等生。」
「具體是什麼呢？」單卡拉比繼續問。
「您反覆提到的百分之一是什麼意思？」一陣沉默后，單卡拉比謹慎地問。
希琪絲果然拒絕了提議。以查明白她暗含的意思，沒再多說什麼。
他對希琪絲髮道：「孤島世紀很快就會結束了。各位面之間會再次有大量溝通。到時候通行會變得很簡單。」
塔粒粒奇擺動著墨綠的波浪，一頭扎向實驗室。
靈魂當然是可貴的。聖天使的靈魂應該是完整的。即使發生了多麼可怕的情況，也不應把聖骸交易給他者。
糟糕。
單卡拉比緊緊地抿著嘴唇，一句話也不說。
「和大生命師的交易。付出一些有限的代價。」以查做了個「有點難解釋」的表情。「他第一次見到我就提出了。但資源是有限的……我那時沒答應。」
「你沒發現這其中的漏洞嗎？」
以查手放在尖m.heｔｕboｏｋ•cｏm.com柚木的扶手上，隨著移動緩緩滑行。
恐嚇法正在進行。
他笑了一聲。「生命科學家。你知道吧。他們要花費極其巨量的時間去實驗。如果是短生生物，一輩子根本完不成幾個研究。
你能想象當時的場景嗎？比如你去看醫生，然後對方突然開始跟你商討你的遺體價格。這不是那麼容易接受的。」
「我不自己回第一世界。」
「單卡拉比。我永恆而不可摧毀。這是一定的。」
「我突然有個好主意。」
「看著爐子吧。別燒過頭了。」
以查摸了摸下巴，「正巧有這個機會，你應該跟塔粒粒奇學習一會兒。正好我現在沒空把你們變成天使。你學點東西沒壞處。」
他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單卡拉比張了張嘴。「您想的沒錯……」
黑煙像重拳不斷向外出擊，氣味刺鼻。以查只貼著門上所開的小窗口遠遠看著。
「您是又要……」
單卡拉比猛然意識到他所付出的代價，連忙說道：「非常抱歉。對不起。聖天使。」
他們繞著又長又陡和_圖_書的樓梯，向高塔最上層的卧室走去。這沒有意義的儀式感。以查淡淡地想著。
上面的記號……這封怪信來自涅塞。
單卡拉比皺眉，沒說出話。
「他是您的老師。」
「你是在擔心稱呼問題嗎？」
很糟糕。但糟糕在哪兒。單卡拉比卻並說無法詳細說出。
「怎麼樣？」單卡拉比在一邊面色嚴肅地問。他無法判斷情況。
雖然她對法則法術的領悟力像個木頭，他還是告訴了她惑控領域的一些竅門。
以查看了他一眼。
果然如他所想，這傢伙受到了刺|激，正在地獄另一側偷偷練習，試圖提高力量。
這畢竟是個很苛刻的要求。而且總是被一個滑溜溜蠕動的大毛線糰子覬覦不是很舒服。不過他畢竟是大師。
一塊和變復之心幾乎一模一樣的寶石掉了出來。
「是……」
他走向圖書館。一隻小鬼為了他遞來了信——黑色的不規則的一團，很像一隻燒焦的火雞。
「只有一點點。這也是他要收購的一部分。靈魂。如果被他收購的話，我可能就不能再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