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莫帕爾停頓了一瞬,隨即輕哼一聲,「我猜也是。他不願意啟用它——甚至可能毀掉了它。那傢伙實在太固執了。可惜。」
維卡多的皇帝微微笑了。
「你想問我布萊澤和塔若斯托斯的事情?」
「所以這還不夠可惜的嗎?」恩莫帕爾和藹地看著他。
「你看,我就站在這裏呢。雖然心如刀絞,但我不得不說——繼承人還會再有的。」
「那把弩我已經託人帶給烏法烏法了。如果你沒看到,最好想想其他的可能性。」涅塞說。他隱約可以猜到發生了什麼。在發現那枚古怪的護符之後更加確定。
他停頓了一下。確實。
走廊盡頭的房間被改造成了水池。這次進去都不用進去了,他從外面就看到水面上方飄著一層厚厚的白肚皮。
「你是在用道德拷問我了?」恩莫帕爾笑道。
涅塞站著沒動,抱起雙臂盯著對方,「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弄的這麼麻煩,我可以直接告訴你……」
門內立www.hetubook.com.com刻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涅塞側耳聆聽。
涅塞想了想,乾脆將原本的來意直接稟明,「虛空的濫用會帶來更大的災難。我想,或許只有維卡多皇帝的意見他無法忽視——你也證實了這一點。所以應該由你來阻止他。」
「我沒有任何敵意。即使我欣賞烏法烏法,和他是親密的戰友,也不代表我無法欣賞其他人。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神奇的實驗。」恩莫帕爾和藹地說——這傢伙不知道什麼時候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側面。「但我只是希望你能專註對待我的存在。」
「統統宰了」。這句話顯得無比自然。涅塞頓了一下,立刻跑向隔壁的房間,那裡養著他們這幾天從維卡多的邊境搜集來的各種猩猩。
他站在門背後,慢慢恢復視力。「你保持的不錯,我感到很欣慰。」他的腦海中浮起以查留下的最後的話。
出現在涅https://m•hetubook•com.com塞眼前的是一位身穿一塵不染的金線華服,氣質尊貴的中年男性,身上散發淡淡木質龍涎和雪松的香氣——即使是普通人類,他也和一般語義上的「普通人」有極大的差別。難以想象剛才他會以什麼姿勢呆在賞金獵人肩扛的麻袋裡。
涅塞沉默不語,對方抓住了重點。
暖洋洋的聲音沒有否認他的猜測,發出輕笑,「你如果一直保持這樣,我們可沒法商議事情。一直藏在角落裡會讓你比較舒服嗎?」
「不如說我接受了你的邀請。我想你一定比我知道的多。無光者。」
「不論怎樣。他現在所走的道路是絕對錯誤的。」
「你不覺得這裏實在也不是個太正式的地方嗎?」
他衝出門。在斜對面的房間里又看到一地發出糊味的死蝴蝶。
「但是?」
難以想象的事情已經太多了。涅塞乾脆回答:「我不會和你去任何地方。」
「你的要求我滿足不了。」涅塞
hetubook.com•com說。「但如果你的子民都被虛空污染。那即使惡魔退散,這個維卡多皇帝還有什麼好做?」
恩莫帕爾笑了一聲,「怎麼變成你向我提要求了?我的要求呢?」
「恩莫帕爾·丹·維恩尼斯。」
他仍然帶著和煦的笑容,「我想來向你要回的是法術密室的樞紐。還有一件寶物。它們從原來存放的地方消失了。而那裡留下了你的痕迹……所以,你一定知道它們在哪兒吧?」
恩莫帕爾·丹·維恩尼斯的面孔和布萊澤相似,和那幅畫中的女子的面容也有相似之處,只是稜角更為分明。
「來多少我殺多少。包括現在正在對面屋頂望風的半精靈。要知道我殺她的理由可更加充分。」
「一直呆在死地精的尿味里會讓你比較舒服嗎?」涅塞說。
「殺掉我的『小寵物』?」
很快,他又看到了走廊和那些死掉的地精。
涅塞既不害怕也不覺得對方有「溝通」的意思。只是再次感到渾身發冷。肩膀https://www•hetubook•com•com沉重。
他盯著最近的地精——可憐的小傢伙的兩隻眼睛被燒成了焦炭,吐著小小的紅舌頭,「身負光輝之力的人。維卡多最強的施術者。我不信你會被薇妮隨便抓到。所以你是故意……」
果然那些猩猩也都倒斃在各自的小格間里。
「原來如此。」
讓他有些沒想到的是,恩莫帕爾只是以普通人類的姿態普通的走了出來。光輝皇帝的光芒似乎被收斂了。
「但我會希望自己得到重視。」維卡多皇帝眨眨眼睛,「所以我難免會通過一些行為來爭取注意。」
恩莫帕爾背著手,臉上微笑:
「如果我不夠專註會怎樣?」涅塞轉過來直視他。
「為什麼不呢?我們互相表達了友好不是嗎?你把我裝在麻袋裡抓來,我把你圈養的小寵物統統宰了。如果這不是友誼的前奏,什麼會是呢?」
恩莫帕爾似乎沒有那麼不講道理。
應該早點把它們分批送走的。涅塞心想。即使那樣會和以查再多打很多次交道……
「只是和_圖_書可惜?如果他能接受它,複製這種弩箭。那惡魔的攻勢會被大大緩解。」涅塞不知不覺說出了維里·肖的觀點,「我並不需要他做什麼。但為了避免他生疑,還是提出了交換條件……」
他們附近並沒有任何窗戶。但涅塞默認了他有能力知曉薇妮的動向。
他指的一定不是凱克米拉的皇宮。而是某個涅塞既沒有去過,也難以想象的地方。
哪裡不錯?
「安闊爾的生命力被塔若斯托斯收回了。然後她和布萊澤被一隻憎美魔抓走了。」他皺眉看著恩莫帕爾,意識到必須應對他的疑問。「關於這件事就是這樣。你在我身上什麼也得不到。」
道德拷問一個維恩尼斯,好像在威脅要槍斃一尊石像。
恩莫帕爾微笑著舉起一隻手,打斷了他,指了指地精們橫七扭八的屍體,「雖然我已經儘力讓它清凈了——但和我想象中的環境還相差甚遠。讓我請你到我的皇宮去談談吧。」
「告訴我關於那個憎美魔的一切。」恩莫帕爾注視了他一會兒,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