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都說了你救了大大家家嘛嘻嘻嘻哈哈哈——」
涅塞把頭用力扭到一邊——從心裏,辦事員扶住他的腦袋不讓他動。他和維里·肖呆夠了。另外,他迫切的想和一梅茲當面對質。隨便有什麼深不可測的道理在其中好了,在他這兒原初奧數法師是個絕頂混賬的東西。
「……為什麼?」
維里·肖嬉皮笑臉地游過他的面前,他的衣服都破破爛爛的了,但背上的印戳還保持著完整。
賓客們剛剛從夢遊中蘇醒,完全沒有防禦。一擊之下——」他沉吟了一秒,「但現在甚至只有我們兩個受傷了。」
涅塞一把把他抓住。「你不覺得奇怪?這次襲擊理應是要把所有葬禮來賓一網打盡的。一梅茲叫我們都留下也是這個原因。
維里·肖的聲音又響了,顯然,這傢伙振作的速度和大魚吃小魚一樣快,「你是不是得又殺我一次了?哈哈。」
維里·肖被撓的咯咯直笑,上氣不接下氣。「嘿?真怪和圖書怪啊。大大家家都沒事,你還還不高興興?」
「我們什麼時候能離開這?」涅塞對辦事員說。
「不是你救了我們。保護了我們的另有他者。一個大人物。」
他看一眼那個巨大的印戳,露出思考的表情,隨即呲牙一笑。
他們煥然一新地穿出一扇拱門,跟隨辦事員的引領順著樓梯來到天台的交通坪。
這個房間充盈著氣體亂流。他們像兩片掉入旋渦的小葉子,被吹得頭暈腦脹。好處是他現在可以動了。壞處是維里·肖現在可以動了——他大呼小叫,正試圖在空中游泳。涅塞忍耐寒冷和聒噪,回顧著葬禮上所有他當時未曾注意的疑點。
「老……老師!」
「不過,你也很重要哦。」維里·肖擠擠眼睛。涅塞等他說出那個「他者」,但下一輪的拋光又開始了。維里·肖掉入嘻嘻哈哈中,出不來了。
刷子暫時停住了,現在是吹塵階段。維里·肖伸長舌頭舔掉自己臉上的和*圖*書眼淚,齜牙咧嘴活動一陣面部,然後突然非常正式地看著他。
「……好。」
有的時候,涅塞覺得維里·肖死著比活著好。現在來到了那種時候。按理說他應該鬆一口氣,現在卻得咬牙忍住升起的怒氣。「那你哭什麼?」
「我不要高興,我要弄清楚怎麼回事。」
全身開始發癢,但現在的環境畢竟比剛才明亮的多,也暖和的多了。「畢竟那時他們已經蓄積了很久的能量了。而我們是在倉促之下行動。」
「你是瞧不起我的預先安保措施嗎?」維里·肖斜眼看著他。
「只有我們兩個受到了嚴重破壞嗎?其他賓客呢?」
「我們萬眾一心。」伸腸·襯說過。
「別扯淡了。我沒那個能力。」涅塞冷淡道。
「不過還得多謝你又救了我。嘿。你殺了我一次,又救了我兩次。」
「我們不知道有什麼其他賓客。兩位。請關閉所有運行的呼吸器官。」
「嗨呀。你們直接說屏氣就m.hetubook.com.com行了——」
涅塞抓住自己的領子。他沒有領子,也不必要呼吸。但就是感到窒息,難以移動。
「我還是覺得這不夠。」
……
「嗨呀——」維里·肖嘻嘻笑了。「這不是有你嘛。你不是警告了我們嗎?大家的行動還是很快的——拉斯諾洛一瞬間就閃人……閃鬼了,還有那個教長,不虧是我預定下來的潛在好朋友啊。太靠譜了。他在零點零零零一秒鐘內就保護了差不多五百個來賓!包括我們!」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圓球,晃了晃又很快塞回,「還有小傢伙呢!」
「其實我還是挺傷心的。小維。」咳嗽聲平息之後,他嘆了口氣。「小傢伙的葬禮……我還有許多節目沒有為它表演……以及——那些樂手背叛了音樂。你知道嗎?他們不是真正的音樂家。多麼可惜。」
維里·肖的聲音被水柱的噴射聲淹沒。涅塞眼前一黑,隨後立刻感到一陣冰冷的小型暴雨拍在了他的臉上。辦事員把https://m.hetubook.com.com他們翻來覆去沖洗,隨後推入一個房間。
一直到他們被送出拋光室的時候,涅塞還覺得維里·肖要說的「大人物」多半指的是他自己。
「對。瞧不起。」涅塞冷冷道,「你猜猜你現在在哪?」
「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高興?拜託。」
涅塞看著他燃燒著火焰的眼睛,「您……您回來了!」
「別玩了。」
「因為我高興。」
維里·肖快樂地向前奔跑,扭過來向他招手:「過來啊!呆站在哪兒幹嘛?」
維里·肖吭哧笑了出來,隨即發出一大串被眼淚嗆到的咳嗽聲。
『所有參与者,等到結尾』。這個『結尾』指的是死亡。或者亡靈化——我大概知道他們想要達成什麼。但無論他們要做什麼,都是做了充足準備,志在必得。那三個樂團的能量也大的可怕。
一梅茲也是亡靈。他原本以為這個身份在奧數法師身上並不起作用。但誰知道呢?
突然間,這個可能性一下被打破的渣也不剩。
m.hetubook.com.com很明顯,奧數法師似乎是在場唯一對這場襲擊在早期就有所察覺的傢伙,而他對此所做的事情是叫大家都留下,承受這次攻擊。
涅塞心緒稍緩,想了想。咻!他們路過一個出風口,被吸了進去。還是那兩個辦事員把他們手腳夾緊,許多刷子朝他們身上各處伸了過來,開始摩擦。
「這條通道會剝離你們身上的殘餘物質,把你們送入淋浴,淋浴之後再烘乾,拋光至表結構顯露,你們就可以離開了。」辦事員一板一眼地回答,「這是嚴重破壞修復程式。」
「你這臭脾氣。不過這次你還真說對了。小維。」秘法學者咧嘴,露出一個微笑:
「因為誰也沒死啊!笨蛋!」
「我剛到。不對。到一會兒了。」以查因特笑說。
「大人物」坐在天台的邊緣,全身罩在黑紅雙色的斗篷中。辦事員規規矩矩地站成筆直的一排。維里·肖跑到他身邊,滔滔不絕地開始講對葬禮的彌補計劃。大人物搖了搖一根手指,讓維里·肖把後背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