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恭恭敬敬對林寒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胖子有些啞然。
可之前沒有一點消息傳出來。
「你先看，合適了我們再聊。」
老者們大開眼界，一個個從口袋裡拿出放大鏡，老花鏡。
隨即明白了。
真識貨的不用說。
唯一讓人不敢小覷的，也只有他身後那些，對他恭恭敬敬的助理和跟班了。
折射出令人迷醉的光芒。
「不知道，林先生的藏品，我能否看看？」
王陽說話也很客氣。
林寒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番。
一般是名牌大logo，就想讓人知道，他有些東西。
當花盆拿出來的一瞬間，這些人就無聲的吸了口氣。
「是嗎？還是先打開看看吧！」
直到他看清楚花盆上大小相間的紋片，這才摘下眼鏡，盯著林寒，問：
有的引領林寒幾人上樓，有的幫忙提東西，抱木盒。
也可能是精心偽裝的贗品。
「老先生，真不值什麼錢。」
「你還真是謹慎呢！」
不過，被胖子客氣的攔了回去。
窮hetubook.com.com人乍富，就恨不得把所有財產都掛在身上。
然後圍攏上來。
那就是順眼。
他的意思很明顯。
珍品雖然各有特色，不過卻有個共同的特點。
「你能給多少？」
林寒張老這些人，他們也從來沒聽說。
「不知道汪老爺子說的沒有問題，是指什麼？」
「我覺得沒什麼問題，看林先生的開價吧！」
「四位貴客，樓上請，我現在就去報告老闆，小張！趕緊給客人倒茶！」
這和看古董其實一個道理。
這種品相和價值的哥窯四方花盆。
於是轉頭對胖子說道：
「據我所知，哥窯存世僅有五六件，這裏就有兩個？」
見老者出神，便問：
一番動作，整的一樓的客人紛紛側目。
實在和他們的身份不相稱。
大費周章拿出來的，不一定是珍品。
見一個，少一個。
人也一樣，看著順眼，大概率人品也不會差到哪裡。
但又不懂得審美，所以什麼金鏈子，紅寶石，花花和圖書綠綠看著就礙眼。
張老不動聲色。
眼前的花盆不可能是真的。
在胖子殷勤的招待下，林寒張老幾人坐到了二樓貴賓間。
殊不知，這樣更適得其反。
上京這地方，不缺的就是能人。
瘦高老人輕蔑一笑：
抱怨自己為什麼沒有這樣的待遇。
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看完，第一個放下放大鏡，坐在沙發上半晌沒有出聲。
這不是玄學，而是一個人內心外化的表現。
林寒皺了皺眉。
「福瑞祥每天過手的藏品，近千萬……不用擔心的！」
花盆內里塞著泡沫紙，四周也滿滿當當纏著軟布。
有的則一語斷定，這兩個花盆就是哥窯方形花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最多五千了，四千五是五帝銅錢的，五百是剩下這幾枚的。」
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件飾品，唯一戴的一副眼鏡。
也看不出材質。
胖子咦一聲，從西裝口袋裡拿出眼鏡，湊了上去。
果然，胖子看了眼張老放在桌上的銅錢，臉色立刻冷了下和圖書來。
有的，甚至迫不及待敲門進來，說想先一睹為快。
不過，拿出手的卻是幾百塊的小玩意。
老者抿著嘴，深深看了王陽一眼。
男人自我介紹：「鄙人福瑞祥老闆，王陽。」
尤其古玩圈，每天上演著各種好戲。
此時，外面那幾個老者專家，已經被王陽請了進來。
說完，他看向林寒和張老。
真要是哥窯花盆，那還不舉世轟動？
「可我的東西，怕是千萬也打不住！」
不過，哥窯花盆太過顯眼，林寒不想招搖，
而眼前的王陽，卻低調的不像個老闆。
胖子早已見怪不怪。
「這五枚能湊個五帝，講究風水的人能用上……至於其他的銅錢……」
他指了指旁邊沙發上坐著的幾個正在交易的客人，說道：
林寒沒回答，只是沉靜的看著胖子。
也許，他們帶的藏品，福瑞祥也能給個滿意的價格。
胖子嗯了聲，伸出食指從那十幾枚銅錢里划拉出五枚。
不過……他看了看他們放在腳下的兩個木盒。
胖子和-圖-書一愣，轉而笑了起來：
面前這四個人，氣質都不俗，衣著飾品更是華貴。
這麼想著，胖子頗有些看戲似的，盯著林寒手裡的動作。
隨著林寒的動作，軟布和泡沫紙拿開，花盆露出了全貌。
林寒和張老對視一眼。
只見他小心翼翼打開木盒。
「叔叔，你的看法是……」
林寒也不含糊，拿出木盒，隨手打開，將裏面的花盆拿出來，放到了桌上。
林寒和張老任由他們爭論。
沒什麼底氣和本事的人，則喜歡包裝自己。
一個二十厘米見方的白青色花盆，出現在眼前。
胖子反而驚了，伸開胖手，小心翼翼的把泡沫紙重新塞回花盆，然後把盒子蓋住。
張老很精明。
而不識貨的，說再多也沒用。
林寒養成了一個習慣。
總之，幾分鐘后，這六七個專家，分成兩派意見。
那就是，看人先看形。
一般這個時候，也不用出來發表什麼意見。
這胖子給的價格還算公道。
難得一見。
原先坐在外面喝茶聊天的那幾個老和-圖-書
者，也都朝著他們這邊，竊竊私語。
王陽也早已看完。
「我們還是到裡間吧！」
瘦高老人的話，得到不少人的贊同。
別說他們活了六七十歲。
上午熱烈的陽光，灑在花盆金絲鐵線的片片紋理上。
有的說花盆得用儀器檢測，。
「難道……是哥窯？」
價值連城的哥窯方形花盆，怎麼可能在他們手上？
另外一個瘦高的老人聽言，發表了不同意見。
至於衣服，也都是些普通牌子。
一言不發，只管觀賞。
「當然是哥窯沒有問題！」
「只有這些？」他問。
其實，像林寒這種外表光鮮亮麗，又小心翼翼先試探，再拿出藏品的賣主，胖子也見過不少。
胖子不相信，拿著千把塊錢的人，能拿出千萬的貨。
汪老爺子在桌上敲了敲手指。
一聲招呼，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幾個精幹的小夥子。
十分鐘后，一個五十多歲的儒雅男人，在眾人的簇擁中，走了進來。
他看了張老一眼。
就是古書上的記載，南宋哥窯也是吉光片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