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鬆開手,看著面前熟睡的芬格爾再次沉默。
「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害怕什麼,那就說明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嚴重。」路明非堅定的說道,「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用我的力量去阻止他,卡塞爾學院,我將在裏面培養出堅定屠龍的人。」
「你真像我的第二人格,我在想什麼都知道,真離譜……可惜你不是,因為我自己都沒這麼厲害。」路明非擺了擺手,「沒事就走吧,我還要冥想。」
候車廳沒有工作人員,但準時響起了提示音,「CC100列車即將進站,請乘客提前在月台等候,避免擁堵,謝謝。」
軌道遠方的深處,渾厚的轟鳴從黑暗裡傳來,他們開始感覺到地面的震動,這是火車高速移動時發出的聲音。
路鳴澤有點反常,他靜靜的看著路明非,月光在他的眼眶裡緩慢的流動。
這個能力真的很變態,他還以為這個能力是一次性的,因為在他使用的時候,他只是想著殺死對方,這個能力就從各和圖書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給他呈現了對手死亡這個結果的抵達方式。
路明非扶額長嘆,只是覺得路鳴澤真是個小魔鬼,小魔鬼就喜歡惡作劇,而且還總是逮住一個套路就整人,如果這件事被蝴蝶忍知道,恐怕都要被嘲笑幾年。
「你的意思?」路明非聽出了話外之意。
「或許只是害怕。」路鳴澤說。
路明非內心笑了笑,不再想這個,「你說我覺醒了言靈,是什麼言靈?」
一陣鼻鼾聲。
有句話說得好,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就是解決製造問題的人……往往解決緋聞的方法,就是把傳播者幹掉。
總不可能是因為裝載悲傷的杯子滿了,現在溢出來還給他了吧。
「哥哥,要去卡塞爾學院了,你打算直接去尋找那個君主嗎?」路鳴澤輕聲說。
「那就……」路明非突然沉默了幾秒,「我是人類,怎麼可能和龍交朋友,物種都不一樣,三觀和愛好自然也完全不同啊。」
「哥哥想和-圖-書做棋手。」
路鳴澤緩緩說道:「哥哥,靈視是每個混血中都會經歷的事情,靈視后就會覺醒屬於自己的言靈,本來哥哥是不會有言靈的,但在哥哥的靈視超出了掌控……」
「你到底要幹嘛?」路明非睜開眼睛。
言靈這種東西在路明非看來局限性很大,但不代表他不饞,那個小孩子的婆娑世界顛覆了他對言靈的一些看法。能變得更強一點,這也是路明非渴望的。
路鳴澤搖搖頭。
「相信我這是誤會。」路明非被噁心的連連後退,他不敢回憶自己剛剛居然抱了這個金髮壯漢,這簡直是陰影。
路明非突然也感同身受的看到了悲傷,他並沒有使用靈感,但那股濃郁的悲傷從心底升起,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要悲傷,這股悲傷到底從哪裡來的。
「權與力本不相隨,但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大的bug,你想要它發生,它就發生了,連我都無法阻止……。」路鳴澤像是受了什麼委屈,「哥哥,能抱hetubook.com.com抱我嗎?」
「時間零?」路明非一愣,一個新名詞。
他看向了路鳴澤。這個小魔鬼說他能感受到路明非的情緒,所有的悲傷都是小魔鬼在承受,那現在是為什麼呢?
想到這裏他的眼神開始危險起來,細細的打量起芬格爾。
「我靠,學弟你是什麼身份,怎麼排場這麼大??」芬格爾驚疑不定。
「如果被屠的龍……是哥哥的朋友呢?」
接著那輛鑲滿金邊的火車從黑暗駛出,車頭長而圓的車燈從月台一掃而過,滾燙的空氣在火車漸漸停下時向四周擴散。
但突然傳來的汽笛聲打斷了路明非的想法,他和芬格爾扭頭看向月台,周圍的燈在一瞬間都被點亮了,月台的護欄亮起了一排綠燈,周圍的電子熒幕全部出現了一行大字。
「我從諾諾那裡得知了一些事情,加圖索並不團結,學院也並非他們做主,他們好像只是一個投資者。」路明非說,「我並不打算像個傻子,一進去就拿刀衝進董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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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願望完成指導書。這是路明非給這個能力的定義。
「聽上去感覺就是必殺技啊。」路明非點頭認同,「按你說法,為啥我的言靈會出現變化。」
芬格爾只是在驚慌中抓起了身邊的包包,死死擋在身前。
「不是?」路明非索然無味。
「時空系的能力,能創造一個時間流速極慢的領域,但你不受影響,在別人的眼裡,你就像會瞬移的卡幀怪。」路鳴澤輕嘆,「現在你不僅能將時間變慢,還可以在這裏領域中許願呢。」
「終於來了。」芬格爾說道。
路明非看了看時間,現在凌晨兩點,CC100次列車進站了。
「what are you doing?」芬格爾被驚醒,看著離自己如此近的路明非,露出驚慌的表情,
路明非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張開雙臂抱上去。
【歡迎路明非加入卡塞爾學院】
「明明擁有強大力量的君主,卻選擇隱藏在人類社會中,在陰暗處謀划,那麼就代表他們的目的更加可怕與黑
和_圖_書暗。」路明非說道。
「哥哥,你剛剛進入了靈視,是屬於你自己的靈視,我看到了一些我從來沒見過的畫面……這是如此的讓人悲傷。」原來在路鳴澤眼眶裡的不是月光,而是眼淚。
路鳴澤搖頭,「不止…這個咒語的能力,和時間零融合了,現在變成了你的能力。」
「這變成了我的言靈?」路明非驚喜。
就像這個世界的時間和命運變成了無數亂成一團的線,這個能力讓路明非瞬間擁有理清線團的能力,他想殺死對手,那麼線團就會告訴他對手死亡這個結果的教程。
「哥哥,有個屬於你的言靈解封了。」路明澤悲傷的說,「但使用這個言靈也就代表你失去了另一個言靈。」
他瞄了背後的羽毛球包一眼,他覺得這個能力最變態的就是給他變出了一把他很喜歡的武器。
「An impossible future…哥哥,還記得這個咒語嗎?」路鳴澤說,「他能讓哥哥看到不可思議的未來,直接將正在做的事情的結果呈現給哥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