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賜一點兒獨處的機會都沒有,忿忿不平的跟了兩天,就放棄了,想去找村裡的其他小孩玩兒。
趙一來是一腔怨恨無處發泄,孟大嫂子還他臉子看,說他是報應,趙一來一股火上來,孟·沙包·大嫂子就重新上崗了。
趙天賜表情更加複雜:「是啊,可誰來勸你跟二嬸呢?」
不止孩子,系統也覺得很有問題:
李寡婦一偏頭看到大草還打了個招呼:
衣服洗不幹凈,飯做不明白,眼裡也沒活,就是長得很好。
李寡婦提起水桶道:「二來哥,我走了啊。」
大草背著裝滿豬草的背簍,都懶得搭理他,牽著妹妹往回走:「用不著。」
【這多少夾雜點兒私人恩怨啊。】
而且這次情況不同,在失去一些東西之後,他彷彿失去了最後的人性,下手更狠了。
出了氣之後又後悔,然後又哄他。
大草頭也不回,追在後頭的趙天賜表情複雜的看了眼他,心情同樣複雜。
因為李寡婦做飯難吃,得靠他們做,確切的說李寡婦要沒這仨兒子她能把自己養死。
她就跟個蜘蛛似的,從不主動出擊,除非有人自己往她這張網上撞。
大草冷漠:「用不著。」
就是整天都在趙二來家求收m.hetubook•com.com留,大草牽著南柯,看著身後的趙天賜老不順眼了。
趙二來:……
顯得他了,沒他也沒見人家渴死!】
柯子已經夠慘的了,系統不希望趙二來再給娟子添堵。
大草:「我從不扯犢子,說肯定是有的說!」
想想就煩,大草牽著二花飛快的走。
【柯,你二爹不對勁,他又不是啥好人,李寡婦名聲現在都啥樣了,他不躲著,還幫人家拎水?
趙天賜鍥而不捨的跟在後頭,一前一後的回了村,正遇上一個女人。
「不害臊!哼!」
難得他們有點兒正事兒,你要不說嬸子都不知道呢。」
毛根、草根、福根是李寡婦的孩子,不過他們跟李寡婦不太熟,更像是鄰居,三個孩子很爺爺住,李寡婦自己住,都不在一個屋,只是吃在一起吃。
她干這事兒就跟做買賣一樣,她固然不是好東西,主動犯賤那些卻比她更可恨。
「大草回來了?背這麼老多豬草累壞了吧。
趙天賜突然就失去了他的沙包。
「爹,你瞅啥呢?你要跟她去啊?那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身上了。」
大草他們要是跟他一樣沒地兒去,他是高興的。
他不犯賤一家www.hetubook.com.com子還能好好活下去,他要是一犯賤……
原來碰一指頭都捨不得的兒子,都成了出氣的。
他還不跟小小子玩兒,就往二花跟前湊,他就想不通,他到底能跟二花玩啥?
趙二來:「啥玩意?」
「這孩子說啥呢你!」趙二來惱怒道,「別跟你娘胡說八道啊!」
趙天賜一改往日那招人煩的勁兒,殷勤道:「大草,你忙你的,我幫你看著二花吧。」
「是嘛?
系統光是想一想就覺得數據都卡殼。
可他習慣手欠,總是推推搡搡的,趙家厲害,別家都不敢惹,都囑咐孩子讓著他。
穿的從頭到腳都是白,抹著紅嘴唇的李寡婦,她正站在井邊和趙二來說話:
不說別的,娟子教育孩子其實挺有一手,大草雖然嫌棄柯子傻,但還算個合格的哥哥,答應了照顧柯子,帶它玩就絕不假手於人,就是性格有點兒多變彆扭。
可偏狼也跑了。
「二叔,我爹娘天天打架呢。」
孟大嫂子也滿肚子委屈,原來還忍,挨了打還裝沒事兒人,這次不了,直接跟他往死了干,半個村都能聽見他們打架的動靜。
趙天賜說完趕緊就去追大草了,他是真沒地兒待,回來容易挨揍,只和*圖*書有二叔家安全。
趙天賜:「大草又那麼凶,他都敢殺雞,你跟二嬸干仗他還不得殺你啊!」
離她八丈遠的人,她從不上去勾搭,就是跟她好過,後來又離的遠的,她也不會去找。
某天晚上他眼瞎,把一條未被完全馴服的狼當成村裡的乖狗踢了一腳,被追的嗷嗷跑。
趙一來最近活的很痛苦。
但凡跟李寡婦有一腿的男的,都不是啥好玩意兒,李寡婦這人吧,怎麼說呢?
趙天賜害怕,下意識就往爹身邊跑,狼長個大嘴就去追,然後……趙一來被迫六根清凈了一下子……
大草皺眉後仰,然後注意到什麼:
系統看他那腿甩的都快出殘影了,要不是還要看著柯子能不能跟上,他都能直接起飛:
只有跟她說騷話,對她吹口哨,上趕著幫她乾著干那的男的,才會變成她的姘頭。
大草的體力可比就知道貓在屋裡欺負小姑娘的趙天賜強多了,沒一會兒就把他甩出去老遠。
你說你這孩子多懂事,我家那幾個一看見活能跑出二里地去,整天就知道傻淘。」
「哎!別跟你娘瞎說!」
系統氣憤的給娟子抱不平,它倒是不算太責怪李寡婦,它這些年也不是只看熱鬧,偶爾也做下分析。
趙天賜想和_圖_書了想還是做了個人,跟趙二來說道:
大草毫不客氣的戳破她的胡說八道,李寡婦臉都不紅一下:
趙天賜:「你要克制你自己!」
大草氣沖沖的走了。
現在的大人都是怎麼了?隔壁大伯但凡要點兒臉,他至於沾上趙天賜這個討厭鬼嘛?
系統砸吧砸吧嘴:
於是他一下子就孤單起來了,每天孤孤單單的在村裡轉悠,招貓逗狗的,四處討人嫌。
大草皺眉:「我剛還看毛根、草根、福根在撿柴禾呢,活乾的可好了。」
「謝謝二來哥,你真好,村裡人都避著我,只有你不一樣,還樂意幫我提水。」
打不過趙一來就拿趙天賜撒火。
這要是別人坑了他,非得結個死仇,但偏偏是自己的兒子,還是從今往後唯一的兒子,不能對他下手,那對狼總行吧?
李寡婦說著還拋了個媚眼,走過大草旁邊還摸了摸他的臉。
黃娟子讓大草帶著南柯玩,雖然大草不樂意,但他聽話,所以他找了根繩,一頭綁在南柯手上,另一頭綁在自己手上。
二花是個又呆又傻的,連他這個親哥都不搭理,還能搭理他不成?
這時候憋了一肚子火的狼也跑了進來。
可要是大草他們沒地兒去,他就更沒地兒去了。
趙二來都無和圖書語了,這是后兒子,還是后祖宗,那瞅兩眼,瞅兩眼能怎麼得,他怎麼他就不害臊了呢:
被欺負了,也不能揍他,那還玩個屁了,別的孩子都不肯跟他玩,躲著他。
大草拿袖子使勁蹭了一下臉,背著豬草氣呼呼的走,想起隔壁罵人的話,又牽著南柯返回來呸他一口:
【他大概以後都不會再快樂了。】
趙二來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是!我到底幹什麼了?!這些倒霉孩子!
沒兩個的月的工夫,趙天賜就被打到初具人形了,也不在村裡四處招人煩了。
趙二來摸不著頭腦:「啊,我知道,我昨兒不才勸過了嘛,今兒應該不能打了吧?」
不過這種事吧,有失必有得,他雖然失去了快樂,但他收穫了一個不幸福的家。
大草一點兒都不喜歡這個哥哥,屁事兒不幹就知道玩兒,眼裡一點兒活都沒有,村長家的哥哥都不這樣,
大草再膈應他,他也得往前湊,畢竟五樹、六木傻了吧唧,大姐二姐早晚得嫁人,二嬸面了吧唧的,還得是大草有安全感。
趙天賜再接再厲:「那我幫你背豬草。」
看見光,慌不擇路的跑進柴房,然後看到了穿的格外涼快的趙一來和李寡婦,大汗淋漓的滾在一處。
走哪兒就把南柯牽到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