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總是能指到老師。
【叮鈴，回答正確！
光聽聲音，就能感受到陽光，積極，向上，以及不對勁。
第十三次程汁兒再次指到南靈。
張瑞：？
不過張瑞加了一句：「反正要我自己說，那我肯定說自己是好人。」
是一個小男孩的聲音。
南靈弱弱的問了一句。
聽起來挺不靠譜的，一群小孩，有人看著隊都排的不是很明白，自己來弄得明白嘛？
第二個是小糍粑，她問：
【請各位老師積極遊戲，認真作答。】
無足輕重的問題，讓三人剛繃緊的神經放鬆了一點點。
南靈疑惑，顧曉麗和張瑞已經催上她了。
只聽到雜亂的腳步聲，孩子們的竊竊私語，還有挪動椅子的聲音。
南靈猶豫的小聲問了一句。
張瑞一頭霧水的把門外，不知道誰拿來的兩個椅子推進來。
「顧老師，南老師，你們覺得張老師這樣騙小孩對嘛？」
「憑什麼？」張瑞對這一點真的很不滿意。
顧曉麗和張瑞也意識到了。
【叮鈴，真話。
再說那兒有事不過十三這種話？
南老師有點緊張，一時間一件小事都想不起來，提起壞事腦子裡出現的都是說出口就顯得很不好的事。
「顧姐你這樣不好，真的很不好。」
南靈：「……每一件能想起來的，壞事就是壞事，每一件都是最壞的，至少對那時候是。」
對方也的確沒有繼續說，滿臉的不服氣，但畢竟這隻是個哄孩子的遊戲，沒必要太較真。
所以必須肩負起相應的責任，學生的品德出現問題，一定有老師教導的過失。
顧曉麗猶豫了一下：
「你會是個好老師嘛？」
請老師將門外的椅子拿進來，坐上椅子，接受一次全班提問。
【張瑞老師，再說一遍，不要偷看。】
「這個，壞事，肯定人人都做過，老師也不例外。」
「我能不玩了嘛？」
出生在末世的孩子們在討論什麼是壓歲錢。
別人說謊，關他們什麼事兒？
廣播里的小茉莉園長一個勁兒的催促她們回答。
當時我看那樣，我就跑了，忘關門了……」
顧曉麗：「我，我身後有個人按著我。」
這個問題，幾乎m•ｈetｕbｏｏｋ•ｃｏm.cｏｍ很難說。
【滴！回答錯誤，請三位老師重新作答。】
「顧姐，你跟誰說話呢？」
如果聽不懂規則的話，那就隨便發揮好啦。
回答了些什麼你喜歡什麼顏色，你討厭什麼異種之類的問題之後，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孩子開始，問題突然變了。
好像……的確沒有，只規定了對方要說真話。
「我小時候認識一個很漂亮的大姐姐，我叫她大草莓，忘記是因為什麼了，好像是因為長得像草莓，還是感覺像草莓吧，或者是對方吃草莓糖，反正不是貶義的外號。
砰！
身邊的兩人或許是聽話了。
現在的小孩還真是難對付。
這時三人才意識到點兒不對勁的地方。
南靈問了個蠢問題。
但這不合理啊，提問的人可以一直問，坐在椅子上的人……也可以一直說謊？
「我，我偷過東西。」
顧曉麗咬著嘴唇還是沒出聲。
【每個人都要提問，還轉椅子做什麼？
這個答案聽不錯的。
顧曉麗和張瑞試圖抄襲。
【好啦好啦，提問開始，小朋友們可以選擇提出一個問題問三個人，或者提出三個問題，各問一個人。
南靈不確定的想著。
那是爸爸媽媽教的，他們分散別人的注意力，小孩去偷東西，因為是孩子，所以就算被抓到，通常也不會被打。
快到吃零食的時間了哦。】
「不是哦。」
這話一出口，顧曉麗和張瑞都忍不住笑。
但孩子們並沒有意識到，三個老師的緊張。
可能是憋的，那陣子人都一個比一個氣性大，都覺著自己最有理，雞毛蒜皮的事兒矯情個沒完，八百個台階也不下，跟訓三孫子似的。
但是這次小茉莉卻沒有判斷真假。
我踏馬哪知道，那死人屍體會變異啊！
張瑞：「我還搶過東西呢，為了活命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不是大姐，你認真點兒行不行，這啥啊？煽情呢？寫作文呢？」
這種擔憂促使她想像只龜一樣縮起來，很希望張瑞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顧曉麗：「不喜歡。」
「老師，做過最壞的事是什麼？」
南靈覺得自己是只豬。
顧曉麗想了想：「騙我兒子壓歲錢ｈtｔps://ｗｗｗ•hｅtubｏok•coｍ.ｃom，我說給他存著，實際上拿去做美甲了。」
小茉莉園長：【叮鈴，回答正確。】
是因為她們沒救她，所以生氣了嘛？
顧曉麗再一次指到程汁兒。
下一個想喝水，這事兒不用麻煩別人，南靈讓南柯和黃粱帶她去喝，班級里有飲水機，兩個孩子也會用。
南靈依舊是同樣的答案。
顧曉麗：「我……我好像有？」
「老師，我可以去廁所嘛？」
這個問題聽著就讓人焦灼。
顧曉麗扭頭問園長：「我能陪她去一下嘛？」
南靈吞吞吐吐的帶著哭腔道：
可小茉莉園長不吃這套：【滴，回答錯誤，請老師認真作答，不要作弊。】
張瑞張了張嘴，想到跟測謊儀一樣的小茉莉園長，到底實話實說道：
說謊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哦，什麼？
沒有特意指出問誰的，就都當做了問大家的。
熟嘛？
大家都覺著這事兒，國家肯定會有安排，所以日子還照樣過，就是不怎麼出門了。
通常是一種感覺，對方像某個動物或者某樣吃的。
友情提示，時間太久，是要重新作答的哦。】
等等種種卑劣，越講述，越覺得不堪。
南靈試圖跟她講道理：
【咦？你們沒有發現嘛？規則並沒有提問規定次數啊。】
顧曉麗和張瑞也是這個意思。
不要那麼不高興，你們不帶頭說謊，我還想不起來呢。】
張瑞差點兒被自己的唾沫嗆死：「好傢夥，你比我都大啊？」
規則看似只有那幾條，但實際做起來，又會引申出許多隱藏規則。
南靈將信將疑的蒙住眼。
「還沒排好嘛？」
小朋友們，聽園長的話，我們排成一隊，挨個上前詢問。
程汁兒這次指到了張瑞。
小茉莉園長：【不能哦，你只需要作答，會有人帶她去的。】
那結果可想而知。
啊，歡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還有半小時，到下午兩點半。
南靈沒在聽到廣播出聲。
「程汁兒，你知道嘛？說謊是不對的。」
【滴，錯誤十二次。】
南靈她們也不是對每一個孩子的聲音都耳熟。
【滴，滴，說謊三次了哦。】
她再一次提問道：「老師，你喜歡和-圖-書金魚嘛？」
顧曉麗搖頭：「這有啥的。」
【叮鈴，回答正確，請下一個小朋友提問。】
張瑞道：「啥叫好像啊？你可說準點兒，可別一會兒又整一個什麼全班提問的。」
顧曉麗能感覺到這雙手很大，很粗糙，絕對不是孩子的手。
顧曉麗：「這什麼遊戲，拉倒吧，我可不玩了。」
「哦~」黃粱拉著長音，然後又問道：
「小朋友們，你們還好嘛？」
「我們都坐上去，誰轉椅子呢？」
南靈自己回憶了一下，她的確沒給人起過，侮辱性的外號。
張瑞：「我沒有。」
就直接讓下一個接著問了。
顧曉麗說的不是很自信。
「你多大了？」
只有上學的時候才會這麼無聊，結婚後就沒有了。」
接下來請程汁兒小朋友做上椅子吧。】
沒人回答，南靈的問題被嘈雜聲掩蓋，黃粱看了她一眼，可沒理她，興緻勃勃的跟著隊伍，想看看它們要幹些什麼。
「我踏馬的殺過人，就末世剛開始那會兒，那時候情況還沒那麼糟，我們小區還能住人。
「張老師，你做過壞事嘛？」
【滴，錯誤十三次。
班級里的男孩不多，只有五個，黃粱，程子，小言言，小明，小剛。
這對她來說就是正確答案，人這一生會撒謊，會調皮，末世中會把人性的陰暗面發揮到極致。
黃粱感到滿意，南靈和顧曉麗緊繃的神經也鬆弛了一下，忍不住笑起來。
張瑞：……
為什麼說謊不是好孩子？小茉莉園長也不知道呢。
小茉莉園長自問自答，自導自演。
南靈沒說話，心裏很虛，她說的有末世，但也包括末世前……
剛剛忘了說了，事不過十三，如果回答者說謊次數超過小朋友的總人數，那就是老師的問題，三個老師要接受一次全班提問！】
要實話實說哦。】
「顧老師，南老師，你們做過什麼壞事？」
張瑞想了想問了個簡單的問題：
「你快說吧，這有啥的，誰沒幹過幾件壞事啊。」
自己女兒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挺熟悉的，可大家都在參与，不玩的話，顯得不是很合群。
每一件能想起來的，都是當時自己能做出最壞的事。
「程汁兒，你是故意說謊m.hetubook.com.com的嘛？」
「還……還行吧。」
剛剛還自稱是好人的張瑞：……
南靈和張瑞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南靈記得上午的時候，這兩個孩子還很乖呢。
剛剛那些問題，真的是孩子能問出來的嘛？
「39。」程汁兒張口就來。
自己一去摘眼罩，它就會把自己按下來。
「有，我不太記得了，就是真有，那也很久之前的事兒了。
我還叫過別人，小金魚，小果凍，小辣椒和企鵝姐姐。」
南老師：「不對。」
等排好了，小茉莉園長只會道：
南靈想叫下兒子閨女，但是又怕後頭的人傷害她們，只能迂迴的問道：
程汁兒：「是的。」
南靈把自己那點兒破事兒，全禿嚕出來了，可對方卻假裝突然失憶，這合適嘛？
或許是認命了，張瑞破罐子破摔道：
張瑞極其暴躁。
「張老師，你小時候真的不愛畫畫嘛？」
【哦，對了！
顧曉麗仍是最先作答：「不知道，我盡量。」
顧曉麗三人當然是同意她去，不然尿褲子怎麼辦。
這個答案對她事正確的，但觸怒了兩邊的人。
顧曉麗和張瑞：「沒有。」
氣氛變得怪怪的。
南靈腦子跟漿糊一樣，想起什麼就說了：
南靈：「不可以。」
【白白胖胖幼兒園的老師，只需履行教書育人的職責。
甚至包括剛剛，沒有救程子和程汁兒。
第三個是黃粱它問：
小孩子里也有小聲說自己也偷過的。
可不安卻縈繞在心頭。
顧老師：「真過分。」
果然她是故意的，這是怎麼回事兒？
現在提問開始！】
黃粱跑到一邊，跟姐姐排排坐去了。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他愧疚的不是他殺了人，而是因為殺了人害了不相干的人，毀了許多人平靜的生活。
許是怕人誤會，南靈趕緊解釋道：
實際上沒過多久，但卻能體會到什麼是度日如年。
【咦？南老師怎麼半天都不說呀？別不好意思嘛，大家都這麼熟了。
不知道有沒有人跟南靈一樣，會覺得蒙住眼睛，或者極度警惕時，時間會變得特別長。
【顧曉麗老師，張瑞老師，請做個誠實的大人，不要偷看。】
如果是末世徹底爆發后，為了生存害了人，可和*圖*書
能不至於太愧疚，但在當時那種還過得去的情況下……
「老師，你是個好人嘛？」
一雙手牢牢的按住了她的肩膀。
末世里的孩子，跟這幾個詞，就算沾邊，也沾的不多。
請老師們打掃教室，把桌子擺回原位。
顧曉麗吼道：「我想不起來了！」
「誰在後頭？」
孩子們似乎覺得這很好玩，有的笑出了聲。
南靈有種擔憂的感覺。
「啊？」南靈也下意識去摘眼罩。
小言言不會說話，這個聲音也不是程子和小明，黃粱問過了，那是幾乎沒出過聲的小剛？
張瑞：「我踏馬服了，你倒是說啊！哪怕說一件呢！」
程汁兒：「不知道。」
我一生氣就動手了。
大家今天已經排過幾次隊了，所以排隊很容易。
「我們很好。」
南靈還是那個答案，不過具體了點，把小時候因為饞偷零食，撒謊試卷沒發，拋棄寵物，說別人壞話，跟父母吵架，末世偷物資，因為私心故意指錯路，沒有尋找父母，只顧自己死活，一直到自己需要才回到家鄉……
顧曉麗說著就去摘臉上的眼罩。
無論她們問什麼，都只能得到，很敷衍的答案。
南靈惴惴不安，她說的是實話：「我，我確實起過，沒有貶義的，我不知道她們喜不喜歡，可能……不喜歡，那就是起過貶義的。」
南靈頂著兩個同伴難看的臉色，問道：
他沒說他殺的是誰，可這事兒的確是挺……
張瑞：「不可以。」
這個問題過去了，到了下一個。
果然接下來的問題，程汁兒全是都在胡說八道。
小茉莉園長一如既往的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老師快把眼睛蒙起來，不要偷看哦。】
明明大人自己都說謊。
音樂響起，第一個提問的是南柯，它問：
答案正確，下一個問題是——
顧曉麗：「不可以。」
但是她和張瑞也很快意識到了，逃跑是不可能的。
南靈吞吞吐吐道：「起過。」
「老師，你給人起過外號嘛？」
南靈更加猶豫：「我，應該……我也不知道，這個，自己說的應該不算吧。」
南靈：「加起來也才兩次啊，這也算？」
南靈有理由懷疑，這間教室里有很多監控，所以不管她們幹什麼，小茉莉都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