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瑞收拾教室里的一片狼藉。

而且她很不理解，為什麼有些家長那麼喜歡訴苦，明明可以敷衍過去，偏偏要實話實說。

南柯：「哪個？」

他無比快樂。

石慧珠：「那小矮子不許人辭職，管理處和社區也不許，所以我們就想跑了。

南靈卡住了。

南靈最黑，她看到了她的孩兒們。

「嗯……」黃粱想了想，「沒有欸，姐姐，你看到了嗎？」

小茉莉想了想：「嗯……反正我的幼兒園是免費的，別的就不知道了。

不排除有把心裡話脫口而出，隨手寫下的可能，不過人性本來就不堪入目，單看上頭的時候，人人都能挑出一身毛病來。

南靈：「那……其它孩子怎麼辦？告訴她們家長？」

「我兒子班級還有個長得像小明的，不管你們走不走，我準備一會兒自由活動的時候就跑。」

顧曉麗偷著告訴南靈，午睡時候那件奇怪的事，但是也沒有證據。

（好在，孩子家長不在意，但是他為什麼不在意！！！）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開始是不想說，後來想說了才發現想不起來了。

張瑞打開講台，果然有一箱零食，一包一包的，還貼著名字。

想死的心都有。

反正系統是這麼覺著。

上次有孩子從后牆爬出去，他們都不知道，我他媽都嚇哭了，他們還在哪兒多大點兒事呢。

「……寶寶真有求知精神。」

顧曉麗道，

從這之後，她似乎沒有那麼愛寫東西了。

「南老師，是你們的媽媽嘛？」

石慧珠想的倒是很開。

然後就去玩了。

但不是現在用的廁所，而是外面的旱廁。

張瑞痛苦的抓著頭蹲下來。

張瑞看了看牆上「禁止翻越」牌子，好像看到了一塊空氣，低聲道：

這個地方明顯有問題，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我們想的應該是怎麼跑。」

南靈：「大人不認識，那老太太認識嘛？」

小茉莉園長的微笑像黃粱一樣，完美無缺，就是沒有絲毫靈魂可言hｔt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ｃoｍ。

跟不跟緊媽媽就不一定了。

三個老師同樣吃驚的看著她們。

這些孩子對剛剛發生了什麼一無所知，無論三人怎麼問，他們都堅稱說那個遊戲不好玩，所以小茉莉園長讓大家玩別的了。

南柯是真煩它：「有個老太太，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大人。」

但在孩子們去玩后，她們卻沒看著。

正高高興興舉著畫筆四處亂畫的小朋友們吃驚的看著她們。

她總不能直接說這鬧鬼吧？

但看這篇好像人挺好的，之後幾篇大多是說，有個尖酸刻薄的同事，很愛給學生起外，說話也討厭。

老師們累了，所以在睡覺。

「你別說了，你看好孩子，別讓她們亂說話，我去說。」

南靈想想也是，信心滿滿的去了。

「老師，你們在幹嘛？」

午飯過後是自由活動時間，這次不能去的地方是教室和廁所。

無力吐槽，南靈：「那她們現在還在嘛？」

小茉莉園長：

今天也是，有個孩子來的早一些，但是沒到開門的時間，叫了半天也沒人開門。

小明還在哪兒那些彩紙從桌子上往下蹦，嘴裏說著：「天女散花~！」

南靈：……

黃粱：「我會看好姐姐的。」

不能因為幾句言論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人有時候說話、寫字都是帶有情緒的。

【他們永遠都在喝茶水，看報紙，看報紙，喝茶水，哦，有時候也看電視和雜誌。

南柯木著臉被它牽起，恨不得給它一腳踹出去，說不上為什麼，就是覺得它討厭。

根本就不負責任。

廣播里的小茉莉正在抱怨：

南靈委婉的謝絕了。

「我艹！」

顧曉麗突然中午吃飯時候的截圖，

「你們要幹什麼？」張瑞從牙縫裡擠出話。

顧曉麗可以好心，前提是自己安全。

南柯：「還可以叭。」

「先別起，」南靈道，「一會兒和姐姐跟緊媽媽，不要離開媽媽的視線啊。」

小明：「我們在創作，小m.hetubook.com.com茉莉園長說我們可以盡情創作，」

南靈拉著兩個孩子一頓囑咐。

這次三個老師記得三令五申一下。

只是偶爾有急事，或者家裡情況特殊。）】

顧曉麗和南靈拿著分下去，居然還多出了三份。

被逮回來的南靈三人面色尷尬，南柯和黃粱蹲在她們腳邊。

南柯：「不認識。」

但好在孩子洗洗還能要。

裏面夾雜著對繁雜工作的吐槽，對事多園長同事的抱怨，不理解多種多樣的事多家長，小朋友也不像她想象中那麼乖巧聽話，家裡也不支持她工作，更希望她結婚生娃，或者干點兒更賺錢的活，她疲憊且很迷茫是否還要繼續下去。

兩個孩子被成功傳遞。

還需要懷抱的小言言的那份零食，是不知道是什麼的糊糊，聞起來又香又甜。

南靈的身材比較嬌小，自己爬可能還行，但讓她抱還是拉都很費勁，舉最合適。

黃粱給自己畫了個七彩的眼影，南柯給自個塗了個黑唇，還配了個紅眉毛。

顧曉麗：「我沒必要騙你，就算我想騙，我也不可能那麼早就計劃好了吧？」

全指望老師，要家長幹嘛？】

趙敏和石慧珠看看兩個唇紅齒白的小孩。

小紅好奇的問道：

南靈遲疑著不知道要不要喂，也遲疑著要不要告訴孩子們別吃。

小茉莉園長頭也不抬，一邊寫著什麼一邊道：

三個人只能暫且按耐下來。

反應了一下道：「意思就是說，上學一直免費？」

你沒有發現現在都沒有收錢嘛？」

顧曉麗：「要說也等咱們出去再說，不然萬一有缺心眼的不信，打電話給小茉莉，那不全廢了嘛。」

雜七雜八的，能看出她開始想當一個好老師，但是很快發現這份工作跟她所想的不太一樣。

南靈藉著洗臉的工夫，偷偷的問南柯和黃粱：

顧曉麗和南靈試圖把這些孩子洗乾淨。

【去保安室看看！】

「工作是強制的，上學總不至於吧？再說九年義務教育也不包https://m.hetubook.com.com括幼兒園啊。」

可以打八折。」

「我是能不來，可我家孩子不是得留下嘛？」

「你們剛剛有沒有遇上什麼奇怪的事？」

「不行哦，不過我認識個不錯的心理醫生，在精神病院還有會員，要不你去住兩天？

可一出去，就直奔河邊，壓根管不住腿，要不是保安來的快，我都怕自己直接走河裡去。

獨屬於孩子的尖細聲音很大，大的很快就引來了一群人。

還不如在幼兒園裡安全，充其量就是有鬼，可它就是淘氣一點兒，好歹不至於送命啊。」

趙敏：「你要不去試試退學？」

南靈：「出在……我是娃寶媽，離不開孩子，孩子要是不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干不明白，要不這樣行嗎，孩子還是正常上學，但是不住校？」

老師們眼前發黑。

整個教室就跟不要了似的，四處都是七彩的線條，她們能理解的不能理解的圖案全都在上頭，甚至在這些孩子的臉上。

「還有別的嗎？你看到什麼了嘛？」南靈追問。

牆上的大作是註定弄不到了，除非重新刷牆。

「現在改了，從幼兒園到大學都是強制教育。

或者說……那個時候好像很多人都不太愉快。

他們真的關心孩子會不會走丟嘛？

「哎呦，多大點兒事，都圍著問什麼啊。」

但到底沒開口，午飯都吃了，也不差這點兒。

不說別的，就這個審美，就夠讓人發愁的了。

南靈牽著兩個孩子，和顧曉麗和張瑞走了。

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總之感覺不是很愉快。

她不是精神病，就是需要兩個可可愛愛的精神寄託。

就是感覺自己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

「再說，就算我說了謊，對我有什麼好處？

對家庭富裕的孩子好，瞧不起家裡條件差的。

包括正式的實習日誌也沒有寫全。

（我覺得他們是存心不開門的，園長說老師沒來，不許讓學生進來，說是怕孩子弄壞了什麼東西，可是通常孩子家裡知道這個規和*圖*書定是不會太早把孩子送來的。

小明吃驚的問道。

趙敏也說：「反正等六點就能走了，大不了明天不來了。」

于姐說他們是園長的親戚，我看他們像他娘在放氣，怎麼能指望兩團氣做事？

【朱姐說的對，有的孩子就是討人厭。

家長也不負責，作業永遠交不齊，做個作業能費多少工夫，自己的孩子為什麼不能用心點兒？

這個老師有兩本實習日誌，一本寫的很公式化，另一本寫的……最好不要被其他人看到。

黃粱微笑，露出一口小白牙：「我開心的很。」

南靈想帶著孩子跑，可大雙大雙在走廊里轉來轉去。

另一個還嘟囔著：「就該給牆上都紮上玻璃碴子，看誰還敢翻。」

氣憤的叉著腰。

三人這會兒真有點兒鬧鬼的感覺。

大門鎖著，但圍牆對大人來說並不高。

離現在都很遠。

我感覺不會，我幾乎看不到他們在校園裡巡邏，好像孩子只要不從大門出去就不關他們的事。

你剛剛也看到了，我說的要是假話，那個小茉莉能讓咱們過關嘛？」

薅下眼罩，一邊扔在地上。

「媽媽，我聽到你們在說話。」

南靈和顧曉麗也摘下眼罩。

這才打開廁所門帶她們出去。

之後某一天畫風突變，她是這樣寫的——

其中提到了門口的保安——

它找到了一摞報紙和雜誌，還有一個老師的實習日誌。

顧曉麗得去把兒子劉與行接回來。

南柯：「隨便問問。」

顧曉麗低下頭看了看歪著頭的南柯黃粱，急匆匆的離開了。

她們繞到房子後面，無人的角落。

趙敏趕走了孩子們，然後直搖頭：「你們真是……草率了，你們以為跳牆逃跑這種事，我們沒試過嘛？」

……

南柯搖頭，黃粱點頭，還小聲道：

白白胖胖幼兒園裡的保安應該沒做過什麼正事。

總是不聽話，這事兒那事兒的，還抓不住他們。

南靈也被拉上去，正準備和顧曉麗跳下去，就看到不遠處一群孩子吃驚的看著她們。

我來的時候嗓https://m.hetubook.com.com子都啞了，問他們都說沒聽見，門外有人聽不見也看不見，那要保安做什麼呢？

「創作？」張瑞，「創什麼？你怎麼不找個卡車，直接創死我呢？」

咦？我都免費了，你還有什麼好不滿意的？是小朋友們待的不開心嘛？」

小茉莉園長：「那問題出在哪裡了呢？」

黃粱撇撇嘴：「媽媽你要不別誇了，我起雞皮疙瘩。」

【噹噹！驚喜吧！小茉莉園長是最貼心最好的園長，就算笨蛋老師們的表現再糟糕，小茉莉還是貼心的為你們準備了零食。

身後的按著她們的手突然消失，張瑞直接罵出了聲。

系統試圖找出點兒別的。

「我先上去，然後拉顧姐上去，你把孩子遞給我們，成不成？」

南靈看著那張照片眼神閃爍。

「老太太，還有那兩個大人。」

南靈猶猶豫豫的點點頭：「那我去跟張瑞說？」

其中還包括大班的趙敏和中班的石慧珠。

家長群里有小茉莉，不能說，但可以私聊。

請盡情享用叭。】

南靈不太相信這話，這種事應該都是記得很清楚的，不然怎麼確定自己忘記的就是最壞的事？

南柯：「都不在。」

日期也沒有填，系統不能判斷太具體的年份，只能粗略的判斷出，這個本子跟園長的本子差不多是同一時期的東西。

大雙小雙已經準備好了孩子們吃的零食，打開講台下的柜子，發給大家叭。】

小茉莉園長說到最後，含糊不清，嘎吱嘎吱的，好像自己也在吃什麼。

南靈：「……那為什麼要問哪個？」

一個保安不耐煩的擺擺手，「從哪兒逮回來的？就從外頭唄，這麼一會兒工夫，能跑多遠。」

兩個小可愛拉著步伐疲憊的南靈出去。

……

【你們去做什麼了？真慢，都快遲到了！

南靈抿抿唇：「顧姐，你剛剛說你不記得自己做過最壞的事是什麼了？」

這聽著還挺靠譜的，可南靈犯了難：

她們似乎想說什麼，但是顧曉麗和南靈慌張的跳牆就跑……

南靈捂嘴慢了半拍，就被拆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