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粱對系統的想法表示不屑：「吃豬肉罐頭的時候，可不見你說不行。」
大家還是很聽勸的。
它們還很不客氣的一邊哭一邊往屋裡走。
它們那自己能咬到的一切來磨牙，甚至包括金屬。
但雨一停，外頭開始有偷吃猴活動后，黃粱就毫不猶豫的趕著它們出門。
一個小偷吃猴蹲在南柯的骷髏頭上，眼睛亮亮的，跟紅寶石一樣，嚮往之情溢於言表。
……
南柯正考慮往那些稀泥巴里加偷吃猴呢，系統真的是為這些丑東西捏一把冷汗。
系統：【哼！你們就不能跟靈靈學學，對人家好一點？】
這話讓偷吃猴們很難過，悲傷的坐在哪兒吧嗒吧嗒掉眼淚。
偷吃猴在空中驚醒，手忙腳亂的亂抓空氣，最後平安落地。
南柯：「它們吃起來是什麼味兒的呢？」
偷吃猴這個舉動，讓人摸不著頭腦。
就好像一碗粉狀物加了一些水，變成了糊糊。
很稀疏，像系統的頭頂，
兩個瞬間吵成一團。
聽起來不怎麼美好。
再大一點兒，南柯它們想留系統都不會同意，偷吃猴的爪子還是很鋒利的。
黃粱從枕頭下抓出一個差點兒被壓癟的。
這種心情就是恨不得把它們全都扔進史萊姆一樣的地里，隨它們去吧。
這個話就有點兒恐怖了。
可能是因為沒有被生活摧殘過的緣故。
偷吃猴聽不到系統說話。
系統氣夠嗆，南柯倒是無所謂，甚至還覺得自己有一點兒小好看，偶爾還拿著小噴壺給自己澆一澆水。
天快黑的時候，門外唧唧吱吱聲一片。
南柯的動畫片正放到主角們去野餐。
任何一個地方都可能藏著一直偷吃猴，包括鞋子。
黃粱：「人更有，可人都未必控制的住呢，獨生子女的家庭突然多一個搶佔生存空間和資源，分去撫養者的重視和注意力，人是怎麼做的？會開心嘛？
看起來像再控訴黃粱是怎麼把它們扔掉的。
直到扔給它們兩根很大的骨頭，豬的，跟南柯和黃粱沒啥關係，它們沒有那個舍己喂寵的奉獻勁兒，沒有抓起兩隻燉一燉，看看什麼樣就已經很好了。
南柯：「行叭。」
「唧，唧唧，噗嘰。」
那就太好了，南柯本來也就是說說，黃粱走了誰來幹活。
聽起來極其不靠譜，對方還懷疑了一下它宿主的種族會不會就是會發芽的。
它們一踩就會陷進去。
太鬧挺了。
黃粱：「管它們呢，喜歡什麼做什麼去。」
大家計劃著等雪化掉，就把它們放生。
m.hｅｔuｂook.ｃoｍ•ｃｏm今天的黃粱是怨氣很重的骨頭架子。
系統跑上去看它，對方並沒有扔掉所有崽崽，還留了一個。
南柯和黃粱還給它們穿了毛絨絨帶耳朵的衣服。
「今天，我要帶你們出去轉一轉，都跟緊了，當然不跟也可以，如果一個都沒回來，那就再好不過了。
【emmmm……】小胖雞詞窮，【那倒也是。】
黃粱覺得這個統真假，一會兒行一會兒不行的。
我應該跟你們說一些生存的知識，但我也不太清楚，所以就不說了。
系統：【那不然？】
三個玩意兒面面相覷。
然後指著黃粱，生氣的齜牙咧嘴手舞足蹈的說什麼。
說真的系統有點兒同情這些小偷吃猴，它們可能只是想簡簡單單當個寵物。
系統拒絕！
一開門一群醜了吧唧的偷吃猴委屈的哭起來。
黃粱：「這有什麼，不挺正常的嘛，屋子就這麼大，人越多越擠，誰會開心？」
但是它們又把活的都養了起來。
黃粱：「你聽的懂它們說話？」
為了不破壞那些青苔，它連澡都不洗了。
話音一落，黃粱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外走。
看向跟自己種族不同的人，真的很容易臉盲。
南柯不確定的說：「會不會是它覺得咱們喜歡？」
系統：【這玩意兒可不興一直養啊。
系統發現偷吃猴在偷看，可似乎沒什麼反應，看了兩眼就跑開了。
偷吃猴新送的那些小粉糰子被關進籠子，才安全起來。
等它們長大會用你倆當磨牙棒的。】
這種糟心天氣出去怪冷的，在屋裡有點兒東西玩挺好的，就當養寵物了。
但要說它們沒有戰鬥力好像也不是。
【它們還只是孩子！】
系統看到那群小東西老老實實的回到窩裡瑟瑟發抖的擠作一團。
系統覺得那玩意兒變得有點像史萊姆一樣，不是很像土。
但落寞的不是南柯而是它，所以這個安慰沒什麼用。
系統：……好殘忍！
【想都別想！
紅眼睛滴流亂轉。
南柯沒吱聲，但它贊同黃粱。
黃粱：「所以它把邊角料放咱們門口乾嘛？」
水全都滲進了地下。
真是奇怪的東西。
它們這個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系統：……多虧它懶得動。
所以隨它去吧。
系統姑且這麼安慰南柯。
它們當初猜測的什麼下頭變成河之類的事沒有發生。
黃粱擺擺手：「害，沒有事，往好了想，可能沒長大就死了呢。」
把對方扔掉的孩子，當成寵物撿回ｈｔtps://www•ｈｅtuｂｏｏk•ｃｏｍ.ｃoｍ來養，還被對方發現。
【天暖和了，等下完雨，你們要不要帶它們出去走走？免得放生后它們認路？】
在其它猴還在爭風吃醋，抱著骨頭磨牙的時候，它們已經可以跟著大偷吃猴上躥下跳的去找吃的了。
人類才會分什麼性別，聰明的偷吃猴全都有。
黃粱抓起兩隻跟系統的腦袋做對比肯定道：「這窩是你的！你看看這個禿的位置，和你一模一樣！」
它不懂真的，這次偷吃猴獲得了兩個合格的孩子。
一個小偷吃猴扯出一個包，剩下的開始收拾奶瓶拿吃的。
比如系統想把自己拔禿。
應該不會。
原諒它好了。
系統：……太野蠻了！
天氣變暖就要下雨。
熊妖怪什麼的真的太可怕了！
系統：【猴跟猴的差別可真大，這跟家貓和野貓有什麼區別？】
還是一群。
南柯都沒說到是誰，它們就知道再說自己。
【你們說，它們到底是公的還是母的呢？】
過了幾個月居然又送了孩子，還有花盆。
系統：【那你們說，如果它們都行，是不是說，它們長大之後都會一窩又一窩的下崽？】
接下來的幾個月它們都很安靜。
不過它不是這方面的系統，也沒有這方面的朋友，花錢去檢測它是不樂意的。
又過了一年，天氣變暖了，雪有融化的跡象。
聽聽，這像話嘛？
收穫滿滿的答案。
南柯指著黃粱：「為什麼？我也想把它撇出去。」
系統鼓掌：【落地成功，寶寶們真棒。】
屋裡的小偷吃猴們一個兩個的正舒服的躺在窩裡角落裡，甚至是南柯的床上呼呼大睡。
這事也只能不了了之，不制止是會付出代價的。
回來怒氣沖沖的關上門。
【它們是有智慧的，它們學會應該控制自己。】
唧唧吱吱的不知道想說點兒什麼。
偷吃猴們糾結的咬咬指甲，抱住了黃粱的腿，顯然是覺得它還能要。
這群小東西長的出奇快，很快就大的像只兔子一樣了。
話是這麼說，但系統依舊拒絕把這麼奇怪的動物宰殺收進空間。。
它們會趁著沒人注意，去咬新來的，如果門窗或者垃圾桶沒有關嚴它們就會把那些小粉糰子撇出去。
不過我們可以存一隻，以後煮著吃。」
有個冒失的小偷吃猴，用生命提醒了大家，能不下去就別下。
它們出生沒幾天就可以四處爬，很快就長出了爪子和牙。
走了半天一回頭，偷吃猴們還在屋裡沒動彈。
系統：和圖書？
樓上偷吃猴的習慣是，合格的留下自己養，不合格的送給它們做肥料。
黃粱一點兒都不像開玩笑的，不過沒有動彈。
不能想，真的不能想，那太可怕了。
系統：【看著挺活潑的，哪裡出了問題呢？】
系統：【拿吧拿吧，窮家富路，就是分家也得給點兒啥吧。】
都可以滿地爬了，晚上夜深骷髏靜的時候，小小的回收站里，會傳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南柯：「算了吧，懶得動。」
……
南柯不是很聰明，但它覺得黃粱：「說的對。」
系統有時候會覺得它們就是偷吃猴的棄嬰塔加育嬰堂。
系統：……
想起這個，系統倒是有個疑問：
系統：……沒有出息啊！
黃粱黑著臉：「你真的覺得它們是想走？」
誰家好好的宿主會發芽啊！
這像什麼？
這個問題是真的有答案。
手短短小小的，互相推擠，你蹬我，我踹你。
系統果斷叛變：【其實不趕也不是不可以，它們還是些孩子呢。】
南柯只好頗為遺憾的砸吧砸吧嘴。
要不是它們哭的聲音夠大，系統又時不時出來轉轉，一準兒要凍死。
南柯隨手抓起一隻扒開看，對方像是害羞了，提著褲子吱哇亂叫著跑開。
想象中的血腥場景沒有發生，南柯和黃粱習以為常的把它們丟開，好像丟開幾個娃娃。
你們不覺得它們是有智慧的嘛？】
小屋裡一下子就靜了。
系統懷疑它可能要長草，綠油油的看著像青苔？
它當這是馬鈴薯成精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系統它們覺得屋裡這些偷吃猴，比外頭的好看一些。
人？
上次偷吃猴覺得它們喜歡送了花盆，但送孩子是不是還是有點兒炸裂？
知道你們很困，但你們最好別瞎困。
南柯沒捨得扔，全都埋進了花盆。
只不過它們處理屍體的方式是埋進花盆，這是個好的處理方式。
黃粱詫異：「我對它還不好，我明知道它在枕頭下，都沒有直接壓死它。」
更離譜的是，偷吃猴居然又送了新的幼崽來，扔在門口就跑了。
行了，走吧，我們出發。」
大的猴真的很能生，每隔幾個月，就生一窩，大半扔掉，只留下最強壯的，剩下的送給它們。
黃粱想把自己貼滿粉鑽。
系統覺得肯定是因為偷吃猴的身體里有什麼它需要的養分。
偷吃猴都不出來了，縮在各自的洞穴里。
趴在窗台上的三個回頭看了看，它們正在打架，像小熊一樣，高舉手臂好像能讓自己看著大一點兒。
htｔps://m•heｔｕｂｏｏｋ•ｃom•cｏｍ每天在屋裡團團轉著要吃的。
黃粱覺得這草有點怪，自己長就死，種在埋著血肉的土裡就長得好。
所以別的偷吃猴可能以為它們是干這個的，那麼它們下崽後會不會……
南柯翻了一個白眼。
南柯從拖鞋裡拎出兩隻小東西。
喜歡安靜的南柯像烙餅一樣翻過來倒過去半天，無情吐出五個字：「太吵了，扔掉！」
「什麼活物沒有智慧？什麼不都有智慧嘛。」南柯反問。
而那些強壯合格的也不是全都能存活，有的會從垃圾山上掉下去甩死，或者不適應氣候凍死病死，這樣的它也一律送到回收站。
南柯那邊不用聽，同樣沒有什麼人話。
南柯和黃粱卻不覺得有什麼。
【這都誰是誰的呢？】
黃粱：「有啊，家貓未必是真廢，但是它們……」
大家的悲喜互不相通，南柯只覺得它們吵鬧。
甚至還有一個軟乎乎的往黃粱手邊蹭的。
南柯：「都是吧。」
黃粱：「行叭，反正再大一點兒，一定要趕出去。」
這些合格的小偷吃猴，跟殘次品差別真的很大。
聰明，貪圖享樂，生命力頑強，適應力也很強，學東西很快，目標是像鹹魚一樣躺平。
那不用說。
它還聯繫了一下客服，說是不良反應，可以過幾天再看看。
系統：【你們應該教育它們一下。】
胖乎乎的，牙長得更快。
可這倆人明顯只把它們當物。
但它們只是骨頭，保養的再好再精緻，染上什麼色都是骨頭。
本來就胖，這麼得就顯得更蠢了。
黃粱看向系統。
化凍化了大半年。
系統、南柯、黃粱圍著那些小粉糰子。
雖然有強弱之分，和智力高下之別，但是都各有各的智慧。
系統最近日常能感覺到，好像有雙眼睛，在偷窺，最後發現居然是偷吃猴。
好問題。
黃粱起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這是廢話，它們都沖黃粱啐唾沫了，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要不是屋子它們還得住，沒準兒也會來個大便攻擊什麼的。
牙齒磕噠的噠噠作響。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系統強調：
【難怪它要把那些小粉糰子扔掉，那跟邊角料也沒什麼區別。】
它們知道要討好誰。
南柯偶爾會下去挖一點兒稀泥種草，但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那些小粉糰子被扔來扔去，叼來咬去，很快就全折騰死了。
小偷吃猴們看起來也有貓那麼大了。
南柯它們看著門外的一窩窩偷吃猴，養不過來，根本養不過來。
順便還給南柯帶和-圖-書了花盆做禮物。
黃粱鋪在桌子上的桌布和放在上頭的假花也要打包帶走。
大概正常人類剛出生的孩子大小。
黃粱把給南靈的話送給它：
也不全是為了它，主要是看它看久了，它們倆也偶爾會有些很可怕的想法。
一大早，一堆粉粉|嫩嫩的小偷吃猴就在衣服里拱來拱去，好像九個大肉蟲子。
除了南柯和黃粱誰也聽不見。
系統都氣黑了：【你要是這麼說，這個窩粉的一定是你的，都長成了你最愛的顏色！】
黃粱看向窗外，比它們更小的偷吃猴都很獨立自主的去給自己找窩了。
「可以誇，也可以不誇，這邊建議你別誇。」
是氣味刺鼻，還有灼燒感的雨。
【或許再等幾個月，能恢複原樣吧。】
還人模狗樣的給它們訓話：
不好看，真的不好看。
黃粱翻個身：「不吵了，回頭再說？」
說著又補充道：「但我感覺罵的很臟，因為我聽起來會覺得開心。」
系統：【而且它們要走了，你們也會寂寞的。】
只不過以人的眼光來看，動物的智慧不太明顯，不太起眼。
這……顯得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它們能讓南柯種的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草茁壯成長。
黃粱：「誰知道呢，別想了你連舌頭都沒有，又嘗不出。
沒有絲毫手足之情可言。
南柯看向越來越多的花盆，和剛送來沒多久的一窩小偷吃猴。
南柯收了花盆，立場就變得格外不堅定，大聲道：
黃粱明顯不是什麼慣孩子的家長，黑著臉把它們提出去扔掉。
「哦？是嘛？真的嘛？它怎麼那麼過分！居然扔掉你們，我都不知道這件事！別生氣，回頭咱們把它也扔掉！」
「或者現在就帶它們出去，讓它們適應一下淋雨的感覺，反正它們看起來也不像是會絮窩的。」
不過還是能看出一些差別。
沒眼看，真是沒眼看！
系統和黃粱再次堅定了要找個心理醫生給它看看的決心。
它們聽懂了！這東西看起來，比系統估計的更聰明。
不能磨牙大概挺難受的，系統發現它們的窩邊全是牙印兒，甚至還互相啃，啃的彼此都漏出紅色的肉，流出粘稠的體液。
比如這些偷吃猴的顏色，有深有淺，個頭，有大有小，最主要的是，它們有的生出了些毛髮。
最先來的那些偷吃猴，對家人的到來表示出了極大的……不歡迎。
黃粱：「管它呢，好玩兒就行唄。」
系統：……更加殘忍！
南柯那一身綠還沒去掉。
「唧，唧唧，噗嘰~」
南柯：「聽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