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距離較近的警察,撲上來搶奪女人手中的木柴。
盼著我能解決學校的事,讓她們的神智不再被繼續侵蝕。
土財主呆愣楞看著我,猙獰之色漸隱。
視頻中,有兩位警員守在門內,看著六個正在烤火的犯人。
那場面,真是有夠兇殘。
被煞氣侵蝕,失去神智需要一個過程。
他兒子姓伍,喊他伍老爺大概是沒錯的。
主意是我出的,那幾個混蛋死不足惜,但警員犧牲,就跟我有脫不開的關係了。
「這幫混蛋罪有應得!」
不過也是我剛想到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並沒有什麼不對,可當我回過頭來時……
「哦,他沒死,頸動脈破裂已經送醫院搶救了。」
之前並不會故意傷害無關的人,這一次,卻對想救人的警員下了手。
木柴在他們手裡,都像刀子般鋒利。
而就在胖子的七竅開始往外溢血絲時,火堆另一邊唯一的那個女人突然伸手進火堆抓出一根木柴。
「長生,這事你看咋辦?」
「滾,入你大爺的贅,跟你拼刺刀去?你非要讓我說,那就告訴家屬,他們畏罪自殺。」
女人反手一劃,木柴直接在警員脖子上開了個口子。
「不是,事情發生的很突然。」
「是……是這樣的嗎hetubook.com•com?挺好的……上課呢?」
然後依樣畫葫蘆,把嘔吐出來的胃酸濁水灌進了鼻孔。
「挺好的?」
「關我啥事,我又不是警員。」
胖子就這樣坐在火堆邊,保持著仰頭喝水的姿勢,面色逐漸變紅,變紫,最後變成了青白色。
知道那名警員沒有生命危險后,我心情多少好了點。
「嗯,見到了,伍老師現在挺好的。」
當時我感到寒意還以為是撞的狠了,兩個女鬼有些小題大作。
「啊?畏罪自殺,這……有點離譜吧。」
兩行清淚從土財主眼眶裡流淌而下。
我也不知道招魂咒到底管不管用,反正書上這麼寫的,我就這麼念吧。
「真的是勇兒……他是個好老師,一個有出息的好孩子。」
想要發泄煞氣的話,兇手家人無疑是最好的對象。
他竟是用鼻孔里的那點水,活生生把自己給憋死了。
我對著土財主苦笑了一下。
之前在學校時,我不小心撞進李沐清懷裡。
不過更重要的是,晚上我還有事要做。
在「警告」我的時候沒有控制好力度,才讓我感覺發寒。
午夜一點,就是丑時。
或許他並非伍勇想的那麼無知,而是很清楚兒子的一切以及最和-圖-書後的下場。
和女人坐在同一排的兩個人,也同時從火堆里抽出木柴開始往自己身上招呼。
也不管手被燙的直冒白煙,把木柴捅在了自己左眼眶裡。
而看守所的事情,代表她們神智受到的影響更重了。
這動靜驚動了外邊的警員。
之前兩個女學生的鬼魂通過李沐清告訴我,她們快撐不住了,我的心就提了起來。
「嗯嗯,別起來別起來。」
之前還懂的讓那些混蛋生不如死。
等於給了自己一個「我對抗不了那煞氣」的潛意識。
「我去過老漢村了,見到了伍勇。」
「啊?」
「來醫院里的,都是病號,哪那麼多規矩啊。那個,你……」
他拿出三個一次性杯子,接好水后,把兩個杯子交給身邊的兩個人。
「那名警員……」
「對呀,我說是您讓我去的,伍老師可高興了,不過……」
「伍老爺,咱們又見面了。我這傷的不是地方,就不起來了。」
黑灰一出袋子,立刻成了一根根頭髮,正是我在幹掉伍勇時從它腦袋上薅下來的那撮。
「那就好……」
但他不願意相信,希望有人能給他一個想要的答案。
在警員的示意下,胖子邁著僵硬的步子走到飲水機邊。
「蕩蕩遊魂,何m.hetubook•com.com處留存 三魂早降,七魄來臨……」
女孩們應該還有些自制力。
「勤懇敬業,又有耐心。他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自己不能回來,就讓我把這個帶給您,聊解思念之苦。」
土財主的身體,漸漸化作點點光斑,消散在空氣之中。
打發走了劉安泰,我把水紀也從病房裡趕了出去。
「教書育人是百年大計,他一刻不敢鬆懈,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回來看您了。」
凌晨1:00。
「這個是怎麼回事,現場只有他一位警員嗎?」
「說啥呢,你不是警員,咱們總是兄弟吧,給兄弟幫個忙還不應該了?」
在我的床邊,那個白白胖胖的土財主正揣著袖口,滿臉欣喜的看著我。
即便看不見摸不著,我們也知道她們的目標在哪裡。
那些兇犯活著的時候,就像有一根無形的繩子拴著她們。
在他兩個同伴喝水的同時,胖子突然緊閉嘴巴,舉起杯子把水灌進了鼻孔里。
土財主從我手裡接過那撮頭髮,珍寶般捧到了面前。
「大夫說送來的很及時,沒有生命危險。」
說話的功夫,我把真空袋裡的黑灰全倒在了手上。
……
劉安泰從手機里調出一段視頻放給我看。
「伍老師是我見過最好的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師。」
我用手指在照片上輕輕敲了兩下。
「不過什麼!」
屍油蠟燭的燭火突然爆燃了一下。
可是現在,還有誰知道她們會去哪?
所以我給了。
一個很適合招魂的時刻。
「再說了,說不定哪天你就入贅我們零處了。」
「周娜娜不是還在重症監護室嗎?讓他們現在就給周娜娜出錢治病。」
想被動的依靠別人,而不是自己主動去抵抗。
「對啊,我去的時候,他正給學生上課呢,我們聊了老半天,不然我咋知道他叫什麼呢。」
「噼啪!」
「然後你再告訴他們,厲鬼不光要殺兇手,連家屬也不會放過。」
被侵蝕的速度會比主動抵抗快很多。
這樣的人,讓他在虛假的幸福中離開,也挺好的。
現在卻是當場弄死。
很是痛快的捅瞎自己的眼睛,割掉耳朵鼻子,然後在身上摸著骨頭縫一下一下的砸。
不想死的話,就只能在她倆身上下功夫。
與此同時,另外兩個剛喝了水的犯人同時對著杯子嘔吐了起來。
「實在不行的話,就告訴他們真相,厲鬼尋仇。」
也許,他這麼多年不去投胎,就是放不下兒子吧。
這個動作並沒有引起門外兩位警員的注意。
即便在伍勇的口中,土財主也是個無可和圖書
救藥的老好人。
犯人們被烤的滿臉汗津津的,其中一個胖子突然很僵硬的舉起手,似乎是表示要喝水。
嘴上說著「好」,我腦袋卻是深深埋進了枕頭裡。
我承認,是有點小氣了,對她差點斷我子孫這事耿耿於懷。
猙獰之色再也不見。
她們把希望放在了我的身上。
「不信的話,你就把視頻給他們看,哪個不是自殺的?」
「不過伍老師說……他愧對家裡的老爺子。」
我從背包里摸出一支屍油蠟燭點著放在床頭柜上。
現在看來……可能是我阻斷天斬煞或者幹掉伍勇的行為,讓她們受到了影響,煞氣大為加強。
更讓人頭大的是,她們以後可能就「自由」了。
土財主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語氣中滿是激動和不解。
她們讓我照顧好周娜娜和李沐清,說明這兩人在她們心裏還算重要。
一張胖臉上滿是欣慰、喜悅與釋然。
「啥?你見到伍勇了!」
這話聽著好像有點無厘頭。
最擔心的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一張胖臉在慈祥和猙獰間不停轉換著。
我竟然趴在一張老式鋼管床上,床邊還擺著一個過去衣架式的輸液架。
鬼魂的清淚代表著重生。
然後從一個真空袋裡捏出一小撮黑灰捧在手心。
放下手機,我皺眉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