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以為折騰了一晚上,抓了個假鬼也就完了。
「陳先生,人應該是在卧室里被殺的吧,你為什麼要到衛生間里來做血跡檢測?」
覃楚欣家距離小糖的住處並不遠,步行大約三十分鐘就能到。
好么,古人為了祭天,殺豬殺牛殺羊。
小糖的臉皺成了苦瓜模樣。
也就是她這一躲的功夫,一股陰冷氣流貼著我的胳膊劃到了身後。
那是陰煞之氣。
「不,這隻是我的一些個人推斷。」
這說明衛生間里並沒有血跡存在。
「然而我把他按倒的時候,他身上乾乾淨淨的。」
拿了警方的見義勇為獎,我手上還算有點錢。
我抬手就要遮住小糖的眼睛。
白布單一掀,露出了女屍的頭部。
這應該就是覃楚欣生前讀的最後一條消息。
「人殺成那個樣子,到處都是血,他身上不可能不沾血的。」
「我……我明天就搬出去,這裏住不下去了。」
警員把白布單掀開,女屍另外一隻https://m•hetubook•com.com手上果然戴著一枚如小糖描述般的尾戒。
「額……明白了!」
警官有些不明所以。
「別看了,女孩子家家的,看這個不好。」
有了小糖提供的線索,他們很快就找到了女死者的資料。
「要不……你去我那住?」
她說之前看到這女屍在空中搖晃時就感覺身材有些熟悉,但沒敢多看。
這話一出,別說我了,警員們都把目光投向了小糖。
「陳先生你的意思是,人並不是姚弛礬殺的?」
所謂君子好色,睡之有道。
然後怯生生的對站在擔架那邊的警員說道:「她的另外一隻手上是不是戴著一枚尾戒?一顆主鑽旁邊鑲了五顆碎鑽?」
「這,這不太好吧。」
見我過來,女警立刻起身,示意我陪陪小糖。
當前台小姐滿是曖昧地看著我們,問是要情趣房還是大床房的時候。
而無論是電梯、樓梯口還是小區門口的監控里https://m.hetubook.com.com,都沒有拍到覃楚欣離開的畫面。
大量的魯米諾試劑被噴洒在衛生間里,然而除了水管上幾個暴露在外的金屬零件外,不管是洗手盆還是馬桶都沒有發光的跡象。
阿朵,本名覃楚欣,某平台簽約主播。
能弄清死者身份對破案是有很大好處的。
「我……我怎麼知道窗戶外面會弔著個死人的。」
就在我打算帶小糖回屋,讓警員們把屍體抬走時。
可能走路時不小心帶起了風,女屍的一隻手從白布單下露了出來。
小糖被嚇的一哆嗦,急忙躲到了我身後。
等我辦了出院手續,就要回那邊住了,畢竟杜家的秘密我還得接著挖。
這家裡肯定是不能住了,我帶小糖去附近的酒店開了間房。
「一開始我琢磨是不是殺完人換的衣服,但看他的樣子好像就那一套衣服。」
警官點了點頭,出去繼續吆喝手下提取證物了。
一股陰風很突兀的從下邊樓道吹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上來。
從她手機上的多條未讀消息來看,覃楚欣在下播之後就沒有動過手機了。
警官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女屍眼皮微張,那雙被刀子划傷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好盯向了小糖的方向。
值得質疑的是,疑犯姚弛礬在十點鐘整的時候給覃楚欣發了一條消息,內容為:表子,你看看門外。
這條消息的狀態是已讀。
現在看到紋身和尾戒,她說這很可能是屬於同城的一位叫阿朵的女主播。
警方在覃楚欣家裡找到了她的手機。
顯而易見,以她的經濟條件,換房子絕對是大出血。
這股子陰煞之氣過來是想幹嘛?
就好像這個女人是從家裡直接撕裂空間,瞬移到姚弛礬家的一般。
我正打算解釋,小糖突然直愣愣的看向了門外。
「破殺人案是你們的專業,我就不摻合了,咱們路子不一樣的。」
她先是誇了我一頓,說我很做名偵探的天賦。
小糖蒼白的小臉迅速變紅和-圖-書。
不得不說,警方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
「人應該是在卧室里被殺的,但是你有沒有注意到這間屋子裡根本就沒有衣櫃,也沒看到他晾曬的衣服。」
在她虎口的位置,紋了一個紅色的小桃心。
而姚弛礬原本是阿朵那邊的榜一大哥,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兩個人鬧翻了。
有段時間沒回玫瑰莊園了。
小女孩的魂魄已經和屍體一起離開了,主播小伙也被解決了。
咱不能明目張胆的趁人之危啊。
原來是警員們勘查完了現場,用擔架抬著屍體從上面下來了。
最後一次被證實還活著,是今晚十點鐘,她那個時候剛剛下播。
莊園里就剩下那個不肯冒頭的廚刀鬼。
剛躺到床上沒一會兒,我就收到了水紀發來的消息。
小糖拽著我的衣角,走到擔架旁仔細察看了那隻手上的紋身。
「我都說了讓你趴好,不要抬頭的,偏偏不聽話。」我笑著搖了搖頭。
「那……又怎麼樣?」
現在我會用符了,隔出一間安全和*圖*書的房間,應該沒問題吧。
好吧,她發過來的,就是姚弛礬這個案子。
「然後我又想他是不是光著身子殺人,在衛生間沖洗后穿的衣服,結果你檢測完,衛生間沒有血跡。」
「我們才剛剛認識……而且我……我暫時沒有交男朋友的打算。」
儘管兩樣我都想嘗試一下,最後還是選了一間兩張床的標間。
姚弛礬為了泡妞,獻祭自家前主播,這噁心程度直追獻祭亡妻。
她和阿朵比較熟稔,時不時就要連個麥。
然後發來一個案子,讓我甄別一下是不是靈異案件。
小糖所在的小區監控同樣沒拍到她進入的畫面。
麻煩。
至於為啥不給她單獨開一間……小糖不允許,她怕。
我回到五樓,那個女警還在安慰小糖。
小糖嗚嗚咽咽的又哭起來了。
那名警官湊到我身邊不解地問道。
阿朵的鬼魂見到了熟人,想要跟她打個招呼嗎?
「不是,那個……我,我好像知道她是誰。」
不過很奇怪的是,覃楚欣的小區里是有監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