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白色短裙更是不知為何已經褪到了腿彎,索性那條白色的純棉小內內還好好穿著。
然後,門口那邊傳來一陣類似於吹哨子的聲響。
可能是天生體寒吧。
「喂,塵歸塵,土歸土。既然死了,就去你該去的地方,折騰你朋友幹嘛?殺你的又不是她。」
「老爺子,您小點聲……」
難道說……這案子里還有另外一個人存在?
覃楚欣在跟著她?
而在姚弛礬家裡,乃至樓附近的垃圾桶等處都沒有發現死者的衣物。
不想打擾到小糖休息,我拉開條門縫小聲對老爺子問了一聲。
然而床那邊什麼都沒有。
不過……在我舉著被子要往她身上放的時候,透過被子下面的空當,我看到一雙腿戳在對面的床邊。
我沒想到老爺子如此蠻橫,話沒說完就開始推門。
小糖「哎呀」一聲醒了過來,滿臉懵圈的看向床邊。
那床上還睡著一個大姑娘呢,哪能容他一個老頭如此亂闖。
也就是說,即便覃楚欣十點和_圖_書
鐘下播就往姚弛礬家趕,時間也非常緊。
整個人蜷縮成一團,就好像只大蝦似的。
就像村裡二嬸子穿的那種,連個修身的線條都沒有。
那是一件藍色的小弔帶和一條黑色皮質短裙。
我的話說完,小糖的髮絲無風自動。
而當她看清了老爺子,「呀」的一聲尖叫,掀起身下的被子把自己遮嚴實了。
后經直播間里的粉絲證實,那套衣服就是覃楚欣下播前穿在身上的。
水紀的語氣里頗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味道。
我不是做焰口的,不知道這種眷戀生人的鬼魂該怎麼超度,只能口頭勸勸。
可是……沒道理啊。
我的腦海里浮現出了剛剛看到的那一截大腿。
「懶得理你。我休息了。」
眼淚迅速的在眼眶裡凝聚……
我看了下空調,23度也不怎麼低啊。
那鬼魂應該是化風而去了。
「唔嗯……冷……」
小糖又是一陣哆嗦。
覃楚欣的屍體未著寸縷,從身體和房間里噴濺的血和圖書
跡來看,她被害時確實是沒穿衣服的。
「噹噹!」
「你說,這個案子我們要不要接手?看起來好像很有趣唉。」
這人把覃楚欣綁了,趁姚弛礬下樓在門口等著英雄救美時,闖進姚弛礬家。
給小糖把被子蓋好,我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床上面對小糖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不然讓人看到還以為是犯罪現場呢。
大晚上的,水紀似乎看案子看精神了,居然還給我發了一條語音。
「我覺得這個案子疑點很多,死者覃楚欣到達案發現場的時間就很古怪。」
如果有這個人存在的話,他恨姚弛礬直接殺了他不就好了嗎?反正也都殺人了。
玩嫁禍,時間上還這麼緊張,那不是自找麻煩嗎?
沒有被皮短裙遮擋,也沒有露著白花花的肉,而是好像穿了一條很普通的女式長褲。
反倒是在覃楚欣自己家裡,破門而入的警員們發現客廳地上丟了一套已經破爛的衣服。
「沒錯,我找的就是你。怎麼?賊頭和圖書賊腦的不敢見人嗎?」
覃楚欣家距離案發地點步行要三十分鐘。
翻了個白眼,我按滅了手機屏幕。
姚弛礬是十點半開始通過藍牙音箱作妖的。
身上的被子已經被她踢到了床下。
所以……覃楚欣是被人挾持了,帶到了姚弛礬那裡?
根據水紀發來的檔案顯示,覃楚欣所在小區各個路段的監控都沒拍到有車輛停下載客的畫面。
啥意思?這才八點鐘,打掃衛生的阿姨也不會這麼早來敲門吧?
「冷……」
被撕毀的程度相當嚴重。
女孩口中發出了低低的夢囈聲,縮了縮脖子,身體團得更緊了。
我連忙抬頭從被子上面看過去。
「老爺子,您是不是走錯了?」
一夜無話,當我醒來的時候,小糖還在旁邊的床上打著小呼嚕。
隔壁床上,經歷了一晚上的驚魂,身心俱疲的小糖已經睡著了。
只是這妮子的睡相著實有些出格。
而她自己是沒有車的。
這就奇怪了,難道是我眼花了?
夏天,開著空調,蓋著棉被,這姑娘居然還覺得冷。
小糖再次發出了一連串的夢囈,並且在睡夢中用力拉扯著被角,想把自己裹的更嚴實一點。
「老爺子,我都說了,這裏不是您的房間,請您立刻出去。」
就在我琢磨著是該先離開還是找啥東西給這丫頭蓋一下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敲響了。
「小什麼小,你給我讓開!」
好在那傢伙倒也聽勸。
據說有這種睡姿的女孩都非常缺乏安全感,怪不得會在床上放個抱枕了。
走錯門了?
殘殺覃楚欣后離開嫁禍給他?
「有什麼趣,讓人家刑警按照正常流程查吧,嫁衣女屍還沒找到了,你真有心情。」
我拎著被子,輕手輕腳的走到小糖床邊打算給她蓋上。
這就不是體寒的問題了吧。
更邪門的是覃楚欣的衣服。
水紀發了幾張覃楚欣家的取證畫面給我,其中就有那套被撕爛的衣服。
「切——一個嫁衣女屍,找不到就找不到唄。她又沒殺m.hetubook•com•com人,找不到是好事。怎麼,你迫不及待的想再跟她抱抱了?」
這老爺子,年紀不小了,卻是中氣十足,嗓門大得很。
白天看她是個挺文靜優雅的姑娘,可是這睡姿就有點差勁了。
是那股擦著我胳膊過去的陰氣造成的嗎?
原本大蝦般的睡姿直接變成了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形。
我湊到貓眼上一看,門外站著一個穿著中山裝頭髮已然花白的老爺子。
我壓根沒有心理準備,被門板一下砸到了,鼻頭一酸,眼淚不受控制的冒了出來。
然而老爺子根本沒搭理我這茬,走到小糖床邊,一巴掌抽在了她的屁股上。
這咋看都不像是個時尚靚麗的女主播啊,難道說……死了以後暴露了村裡大丫頭的本質?
而姚弛礬那身板……胳膊腿沒有幾兩肉的,咋看都不像是能徒手撕毀這些衣物的角色。
而那位老爺子,根本沒管我這個傷員,大踏步走進房間,朝我的床上看了一眼,臉上立馬現出了怒容。
他怒啥我不知道,反正我也有些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