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再給霍風回簡訊：六點，ifc，g。

左再在valento看上一件，剪裁修身、造型簡單的紅色長袖連衣裙。裙子不長，膝蓋以上十公分。顏色很正，除了紅，沒有半點其他色彩。衣服唯一比較有特點的地方，就是鎖骨的位置有一圈樹葉形狀的鏤空。

「哪能啊，你沒看我都把衣服換回來了嗎？」左再一邊說一邊攤開雙手。

程冽起身準備幫左再埋單。

「我和他十幾年前就認識，只是沒見過而已，我把潮流往後壓十年，就變成經典了。」左再說這話的時候還挺得意。

「那人家怎麼知道的？」程冽追問。

這一天是周一，霍風覺得，左再肯定是要等到下班才有時間出來見面，左再就一新員工，也不能怪她。

加上調香工作的特殊性，左再需要工作的時候，連妝都不會化。

「我還真沒有見網友的經驗。這都過時了吧，見網友，那不都已經是十年之前流行的事情嗎？」程冽看著左再，這小姑娘怎麼連瞎說，都能說得都一本正經呢。

可是，霍hetubook.com.com風居然毫無脾氣，只回了簡單的一個字：好。

聖保羅每年的舞會，都會安排lio來接學生，但是程冽從來都不讓左再坐學校安排的車，而是親自護送左再過去。左再的同學們見了，都恨不得自己也有這樣的哥哥。

「你都和人家說你來香港了，還說你不是來見網友的。」程冽頓覺有點無語。

霍風今晚必須要回去，因為明天早上霍氏要開董事會，六點見面的話，雖然見面的時間不會太長，但好歹也算是不枉此行。

幾萬塊錢一條裙子，算得上奢侈，但對於程冽和左再來說，也只能算是小錢，再這麼爭下去也顯得矯情。

「帶男朋友當然不合適啊，男閨蜜有什麼關係？」左再說話的語氣有點像撒嬌。

說起來，儘管左再平時都喜歡穿比較休閑的衣服，卻並不代表左再是個不會打扮的。好歹也是在聖保羅女中念過書的人，高中還是威斯敏斯特公學的。

「那怎麼行，事先說好和你一起吃的。」左再自覺有點理虧hetubook.com.com。

左再也沒有那種，不化妝不能出門，不打扮不能見人的理論。不是必要場合，左再並不怎麼刻意打扮。

越是造型和顏色簡單的衣服，就越需要身材。再加上左再皮膚很白，穿了紅色就更加凸顯出氣質來。

店員特別沒有眼力勁兒（至少左再是這麼覺得的），只收程冽的卡，根本不接左再的。左再也只好作罷。

「你是要見網友，才買的淑女裝？」程冽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每一次，左再要準備學校舞會的時候，就會想到要找程冽幫忙挑禮服。

「那你還是買晚禮服正常一點，淑女服？你確定你的衣櫥裏面有這個品種嗎？」程冽調侃左再。

「我沒有說過啊。」左再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你昨天不是說，你不是來見網友的嗎？」程冽問。

程冽見到左再從試衣間出來，就有點移不開眼睛。左再挑的這件衣服，程冽覺得非常合適。左再的衣櫃應該直接再加一個淑女區才對，一件太少了。

初中三年，左再念的還是英國最會穿衣打扮的和*圖*書聖保羅女中，要說這樣長大的左再，至今還是個一沒有穿過高跟鞋，二沒買過高級定製的，那純屬扯談。

「對哦，我也很好奇，晚上我得問問他。」左再是真的覺得奇怪。

「誰說我要買晚禮服了，我要買件淑女服。」左再表示反對。

左再攤開的手，忽然停了一下：「對哦，你不說我還沒想到，見網友要穿淑女一點呢？還是二哥有經驗。」

「我的衣櫥裏面很快就會有了。」左再不打算回擊程冽的調侃。

「香港的g在哪？」左再轉頭問程冽。

「本來不是啊，誰知道下飛機就收到簡訊說要見面。」左再回答得理直氣壯。

「你以前每年都說，舞會是你要送我去，禮服也是你負責幫我挑，錢就必須由你來出，今天這一件可是我自己挑的，你還是讓我自己花點錢吧，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賺錢要幹嘛了。」左再堅決不同意。

左再則是覺得，自己看到簡訊都十二點半了，而且人還在機場，這種情況下，約人家中午見面就有點不太合適，霍風來出差的話，下午應該和圖書也有正事要忙。只有約晚上比較合適。

「剛好也在ifc。」程冽預訂的時候問過。

吃完午飯，左再逛街，讓程冽幫自己一起挑衣服。

左再和程冽一下飛機，就到茶餐廳吃飯，在倫敦的時候，都要隔三差五地去香港人開的茶餐廳yu-cha（廣東話飲茶翻譯過去的），到了yu-cha起源地香港，自然也就不能錯過。

「那晚上我訂好的位置給你見網友吧，我去找個同學，再在g訂個位置，你開心就慢慢吃，要是遇到見光死就來求救。」程冽不管什麼事情都慣著左再。

「dle又不準備辦開業酒會，你買晚禮服要去參加什麼活動？」程冽問左再。

「二哥，晚上吃飯你訂了幾個人的位置？我的網友也會來呢。」左再換好衣服出來才想起來問程冽。

程冽這個首席男閨蜜，眼光，絕對是一等一的好。

久居國外的人，吃起茶餐廳來，多少都有點家的味道。這一點花再多的錢，去再多的米其林也是無法替代的。

如果，左再和霍風沒有這麼會為對方著想，後來發hetubook.com.com生的很多事情，就會擁有完全不一樣的軌跡。

左再中學五年，念的都是貴族學校，一年光學校舞會就有好幾場，哪一次不是專業造型師加晚禮服外加lio（加長禮車）？

「哪有見網友還帶著男朋友的？」程冽心裏也清楚，這麼多年是自己把左再給慣壞了。

「你說閨蜜就閨蜜，你閨蜜我不願意摻和到你見網友這樣的大事裏面去，行不行？」程冽覺得有點好氣，又有點好笑。

…………………………

香港左再不熟，不過她本來和程冽說好晚上要去g的。

霍大少爺活了27年，讓他等人，八分鐘就很了不起了，左再一條簡訊，就讓霍風足足等了八！個！小！時！

回完簡訊，霍風竟然還覺得挺開心，沒有白來一趟，他就覺得可以接受了。他本來也訂的是最後一班晚上九點多的航班回香港，現在機票也不用讓秘書改了。

程冽不是第一次陪左再挑衣服。

可像今天這麼普普通通的日子，卻要喊程冽去幫忙選衣服的情況，確實鮮少發生。

只是左再平時在調香室，常常一待就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