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國毫不在意降卒性命的攻城之下,在楚國十一位先天,不斷的出現在戰場上后。
去年我殺兄弒弟,在這咸安登位。
現在就算想要投降,也很難說割捨徐國和家族,所以遲遲做不了決定。
等到了近處,看到賀拔元那標誌性的血光異象,立刻大喜過望。
於是剛剛拉開了序幕的蛇丘攻城戰,在兩邊都有援軍到來后,不僅沒有因此彼此忌憚威懾,從而停歇。
……
皇宮主幹道前,燕雲慶率著最後百余殘兵,看著氣勢洶洶,逼來的楚軍,眼中閃過一抹解脫凄涼。
就在這青州之地,東萊郡,咸安城。
陸淵對南路行營的後續首尾,立刻作出了安排。
「大樑!大樑!」
這才九月時間,咸安城破,大樑就在我手中滅亡了。
這裡有陸淵親自坐鎮,算是最為重要的主戰場了。
然後縱身一躍,抬劍就殺了過去。
儘快協助樂安行營,擊破當面之徐軍,諸路會師於樂陵城下。」
可沒了他們幫著拉住楚國先天,那先天宗師所帶來的壓力,可就全傾瀉到了底層的那些士兵頭上。
我和城中將士,不過是想活命而已。
往日,我等從周國凄涼而來,家國淪落,猶如喪家之犬。
這片街道十數步內,此時盡皆被紅色血光籠罩。
要不是城中徐軍拚死救援,拿著性命阻擋楚國先天腳步,這兩位守將,怕是早就隕落在戰場上了。
只是跟著一起上路的,除了家人外,還有著傳承了千年的大樑國祚。
黃玄這邊,速度也很快。
可這數量依舊驚人。
陸淵忍不住想著。
現在咸安城被圍,城中糧食消耗殆盡,都已經出現人相食的慘狀了。
才只是打了半月,城中徐軍,已經死傷過半了。
大到都不是一個量級的,自然根本無法抵抗。
只是這三十萬人中,先天宗師一個也無。
兩邊兵馬差不多,先天宗師數量差不多,屬於是誰也奈何不了誰。
「南路行營,留下部分兵馬,鎮守梁國之地,並看押此戰俘獲梁兵,對其進行整編,留待後用。
而且回去之後,還能調息,等真氣回復,又能再上戰場。
大楚已經席捲中州,統一天下已經是大勢所趨了。
在收到本體的命令之後,也來不及多做休整。
再守下去,除了讓城中百萬人化為禽獸,彼此互食,還能有什麼結果?
反倒變得愈演愈烈,殺的越發慘烈起來。
一位帶兵在附近掃蕩的楚國皇子,此時察覺到了這邊的先天大戰和_圖_書,立刻意識到了此處有大魚。
不過兩位先天守將,都是出自徐國世家,家裡面歷代公卿,和徐國同享富貴。
此時三五人圍攻一人,真可是輕鬆至極,隨隨便便就能調遣出來。
卻反倒大開城門,引賊人入城,致陛下國於死地。
你和梁明玉為了一己私利,卻想拖著我們百萬生民,跟著一起去死,此等私心,豈不可怖?
甚至十餘人圍攻一人,也不在話下。
如此循環往複,一位先天宗師,一天怎麼也能上個三四次戰場,殺個五六千人以上的。
這樣,兵力經過又一次加厚的蛇丘城楚軍,哪怕城中的徐軍來了一波支援,也依舊能打。
最後剩下的,也還有一百萬兵馬,其中先天十一人。
也正是因此。
可我等也早就幫他奪得帝位,坐穩了龍椅,已然回報了這份收留知遇之恩。
在這處戰場附近,又有數道氣息,在快速逼近。
反正死的都是徐國人,他們自己殺自己,楚軍這邊自然也就不在意了。
可現在,你不思為國報恩,為陛下盡忠,以償還收留拔擢之恩。
要麼就是向外突圍,最終在飢餓之中,被楚軍擊敗,最後被俘。
「楚賊,我與爾等拼了!」
屆時,這處的西南戰場,就將成為楚軍在樂安郡戰區里,最先取得重大突破的戰場了。
而是開始收拾起了梁國滅亡的首尾。
無鹽城這邊,楚徐兩邊各自百萬大軍,圍繞著這座樂安西部重城,進行著對峙交手。
「賊將受死!」
賀拔元是先天第二境的宗師,此時被逼到絕境,準備亡命一搏,那聲勢自然非同小可。
「算了,天意難測,還不是我這個連仙都沒成的人,能去猜測的。」
這兩大因素,都是讓他成長為今日之楚帝的誘因。
他們不想死。
劉子能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招人恨。
梁國只剩一城之地,根本沒有翻天可能。
或者進入深山潛修,等著神功大成,出來武林爭雄的那一天吧?」
不過就算如此。
那效率高的,更是殺二三千人,也不在話下。
那個時候,沒有大軍擁護,面對如狼似虎的楚軍,他們也難逃一個死字。
若非當初越國內亂的時候,梁國南征,一下牽制住越國大半軍力,越國早就能輕鬆平定境內叛亂,恢復安穩了。
越國之滅亡,除了國內此起彼伏的叛亂之外,梁國這個外敵,也最少佔了兩成以上的功勞。
眼下的蛇丘城,著實是守不下去了。
現在和_圖_書的樂安郡戰場上,楚徐雙方打得可謂焦灼。
屬於對方的武道真身,已將周圍一片空間封死,令劉子能毫無可逃。
同時,在收到徐軍增援了蛇丘城的消息后,陸淵又下令,將後方西昌城那裡,已經整編完成的二十萬徐軍降卒,調遣到蛇丘城下,進一步補充各處戰場楚軍的實力。
所以當梁國戰場剛剛結束,兩國滅亡之後。
梁國末帝梁明玉,于咸安城破中,殺盡妻子,自刎而亡。
時也!命也!
伴隨著城頭梁字旗幟落下,梁國的最後一座帝都咸安,在內應的幫助下,終於向楚國敞開。
這個青州的霸主,終於走向了末路。
即,增援徐國戰場。
雖然對於梁國的命運,心中早有著預期,可當真的到來的時候,還是由自己親手終結,依舊忍不住有些感慨悵然。
不願功勞跑了,這位楚國皇子怒吼一聲,化為了赤日之陽,就朝著兩人戰場墜去。
因為在這個世界,你作為修士,對天發誓之後,敢違背的話,是真的會有報應的。
但不管他們是否決定投降,蛇丘城這邊的戰況,大致上,已經可以看清趨勢了。
這點實力,在樂安郡各自佔了一兩府地盤后,等徐軍援軍抵達,便到了擴張極限。
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連忙住腳,羞惱道:「賀拔元,你少在這裏惺惺作態了。
現在蛇丘城的楚軍,除去五十萬主力外,足足有七十萬降卒,其中多為徐人。
又或者餓的沒力氣,留在了城裡面,靜靜等待著最後命運。
「父皇,不要!」
是日。
九泉之下,讓歷代先祖,來審判我這個梁國罪人吧!」
皇宮內。
楚軍有十一位先天,其中還有不少陸淵分身,實力相當於先天第二境,那殺人效率,就更高了。
咸安城內,街道上。
「梁國也滅亡了嗎……」
「若真這樣,或許我最後也不會走向現在的這條路。而是會在常寧縣城內,跟著孫兄一起逍遙潛居。
還是當初丹鼎道南下,用太平道書誘惑陸淵,走向氣運修仙這條道路。
哈哈哈!
相比于得了陸淵兩次加註,報與厚望的蛇丘戰場。
因為,手底下的士兵,已經被殺怕了。
底下的士兵,已經撐不住了。
雖然由於他們的攔截,城中守軍死的人少了許多,每天三四萬而已。
並且他們就算抵達了蛇丘城,加上城中守軍,徐軍也就四十余萬兵力而已,先天更是只有城中兩人。
這片街道上,立刻爆發了和*圖*書聲勢驚人的先天大戰。
正當魏國和趙國相繼落幕,陸淵派人去兗州與冀州,進行收尾的時候。
剩下的樂安郡南部戰場和東南部戰場,這幾月的表現,就平平無奇了。
可城外的楚軍,經過加強,哪怕先前為了拔除城外營寨,有了不小損失。
可能三五日後,可能十天半月後,反正在八月期間,此城必定拿下。
他就帶著剩下的七十萬楚軍主力,二十萬梁國附庸軍,北上樂安郡,準備增援這處徐國主戰場了。
梁明玉悲嗆哭喊,隨後抬起長劍,在脖頸用力一劃。
今天。
剩下行營主力,並部分已經整編好的梁軍降卒,立刻北上樂安郡,增援樂安南部、東南部兩處戰場。
留了二十萬楚軍,駐守東萊郡,同時收編俘獲的七十萬梁軍之後。
西南處的蛇丘城,在楚軍增兵之後,兵力一下擴張到了百萬之多。
我以為能力挽天傾,既不濟也能讓這梁國多撐幾年,別那麼快被滅亡。
現在兩路戰場的楚軍,都各自和迎面前來阻擊的徐軍,形成了對峙僵持的局面。
兩樣都是死,這無疑太過艱難了。
於是不假思索的,便朝著這邊趕來。
在沒有外力來破局的情況前,確實是很難達成突破。
經歷了四五個月的圍城,面對上百萬張嘴,咸安的糧食終於支撐不住。
同一時刻。
兩路楚軍實力都不強,每路兵馬三四十萬人,先天三四人,還是楚軍和梁軍混編。
他們要是再沒作為,恐怕不等楚軍來打,城中就要先行嘩變,手底下的人要造反了。
神武四十三年八月二十九日。
不管是兵力上,還是先天宗師的數量上,他們和楚軍的差距,都太大太大了。
再打下去,他們不是城中兵變,楚軍入城而死。
「劉子能,你這無恥奸賊!」
咸安城破,為了不讓自己妻女老小,遭受亡國之辱。
梁國國祚,就此終結,傳國,一千一百零七載。
因此,在艱難抵抗楚軍進攻的同時,城中的兩位徐國先天,也在思考猶豫著,要不要投降了?
現在想要活命,也只能拼了。
所以兩人又跑出來,帶著還沒痊癒的傷勢,硬著頭皮和楚軍先天交手。
猶記得當初自己起家的時候,那個時候梁國作為北地大國,是何等的威風赫赫。
繼續跟著梁明玉,立刻化為刀下亡魂,不有幸理!」
這冥冥之中,難道真有某種天意在嗎?」
亡了好,亡了好,就讓這梁國,在我這無能之輩手上,滅亡吧和-圖-書!
其他聽到消息的楚國大將,其實也正在迅速趕來的路中。
幾次遭遇圍攻,兩位徐國先天也受了不輕的傷勢,又因畏懼再遭楚軍先天圍攻,更是連城頭都不怎麼上了。
附近入城的楚軍,叛變的梁軍,和準備抵抗,或四散而逃的梁軍,見此,一個個如避蛇蝎,忙拼了命的向四處逃去。
硬實力上,楚國依舊佔據著絕對的優勢。
而領頭的,正是咸安皇帝梁明玉信任的,一員周國先天大將。
賀拔元聽著劉子能那無恥之言,哈哈一笑,身上燃起一道血光,整個人猶如匹練,抬槍就向著對方刺去。
帝都中剩下的三十萬兵馬,很快就向著蛇丘城開去,救援這座西南重鎮。
只此一點,就讓人忽略不了天的作用。
劉子能也不願輸了氣勢,怒吼一聲,身上也爆起一道黃猿獸像,將他這人包裹,嘶吼著就撲向了紅光。
城中之人,為梁室守了半年城,直到現在糧草耗盡才投降,已經對得起梁明玉了。
作為一個修仙者,陸淵對於天意、命運,雖然不會全信,但也保持著敬畏。
面對這種情形,城裡那兩位徐軍先天,就算再怎麼不願,也躲不下去了。
他們與徐國的綁定,實在太深太深。
在先天力量方面,楚國相比起只剩下周國餘孽支持的梁帝梁明玉,那可真是勝過不知有多少了。
對於這個叛逆,顯然讓賀拔元恨極了,此時不想其它,只想殺之而後快。
他只能先行一步,送家人上路了。
不管是梁國南征,導致越國分崩離析。
聽到這則消息,忍不住停下了筆。
就是在和楚軍的交手中,被當場擊斃而死。
新的篇章,將由踏在舊王屍骨上的楚國,開始書寫。
可沒想到,我登位,反倒讓這梁國滅得更快了。
梁明玉念叨著這兩個字,隨後拔下了手中皇冠,披頭散髮,哈哈大笑:「父皇啊,當初你讓我們幾個兄弟,像養蠱一樣,爭奪著你屁股下的那個位置。
你若是識天命,便與我一起,反正歸楚,這樣還能不失富貴。
如果再算上,跟著一起攻城的楚軍士兵殺傷,徐軍還是每天五萬人以上的傷亡數字。
是故,殺了幾天後,城中的徐軍,只是死在楚軍先天手中的,就已經破了十萬。
賀拔元一身被染紅的盔甲,手中拿著一根紅纓槍,張目怒視眼前一人。
一個放開了手腳的先天宗師,沒有同級別的人阻攔,在用盡體內之前,可是最少也能殺千餘人的。
此等無信無義和圖書
、不忠不孝之舉,你還是人嗎?
蛇丘城哪怕經過了加強,也頓時變得岌岌可危起來。
城破,只是時間問題。
此時見周圍,都被賀拔元的武道真身封鎖,自己已經沒法逃走。
血光長漸,身子一個踉蹌,重重倒在了地上。
就連城中的那兩位先天守將,也好幾次被楚軍抓到機會,數個先天進行圍攻。
他大吼一聲,彷彿要將胸中的怒火噴湧出來:「陛下啊,有何對不起你的?
一群被餓的實在受不了的梁國將士,主動打開了城門,向城外的楚軍投降。
城中最大的三條魚,一條末代梁帝,一條是梁國名將燕雲慶,一條就是這位梁軍主帥賀拔元了。
就連上面的那兩位徐國先天,也有些扛不住了。
陸淵稍稍想了想,還是感覺其中的水可能有點深,便不再多思。
在被餓了大半個月後,城中的守軍,要麼大片出城投降。
一天保底一萬以上。
「賀拔元,我人就在這裏,有本事來殺呀!」
城內另一處,梁國名將燕雲慶,就正被陸淵的幾個分身,帶人給圍毆著。
「你這無恥小人,休逞口舌之辯。想讓我做刀下亡魂,就手底下見真章吧!逆賊,受死!」
陸淵就將已經沒了任務目標的南路行營,立刻揮兵北上,履行自己原本預定的戰略計劃。
雖然損失可能要比預計的大上一點,但楚國攻城,向來都是大用俘虜的。
但很快的,隨著蛇丘城信使抵達樂陵,徐國方面也立刻做出了應對。
「現在,丹鼎道在去年就滅了,今年梁國也跟著滅亡。當初引導我走向這條路的兩大勢力,都在這過程中,終結在了我的手上。
多虧了陛下收留,大力扶持資助,為我們謀得權勢,才有你我今日之公卿地位。
我羞與你為伍,今日必殺之,你雪我周人之恥!」
果然,果然,當初你不看重我,這是對的!
伴隨著一個五歲孩童恐懼的慘叫,梁明玉腳步倉皇,回望著身後倒了一片的十多具屍體,眼中儘是絕望。
當陸淵收到分身黃玄,神念傳來的消息后,正在處理著公務。
說來也是可笑,今天滅亡梁國之敵人,能走到如今地步,其實也少不了梁國和梁人的幫助。
梁明玉對我等確實有恩。
在對面,一個穿著紅甲的男子,聽到賀拔元這番話,又被對方氣勢所懾,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只是面對殺瘋了的楚軍先天,他們兩個傷病之軀,又能起多大作用?
而這動靜,也很快吸引到了入城楚軍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