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到——」
李斯點頭，此時他們兩個已經是走到了家門口。
「而這，就是他最大的改變。」
「明日，你就能夠在朝會上，看到陳珂的變化了。」
「而從去年的十一月開始，他就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
「還有一些各地的新鮮果子、特產。」
李陽沒有絲毫猶豫。
此時，天邊的雲朵緩慢的移動，將遮擋住的那一抹月光露了出來。
他們感覺到今日陳珂的變化了。
「反而少府會因為這些果子中蘊含著父親的「心意」而更開心，因為這是父親專門選擇的。」
李陽直接說道：「相差無幾，但美玉的價值稍微高一點點。」
他雖然在內心中將陳珂當成了朋友，但這並不妨礙他為自己的兒子分析他們兩個成為朋友的原因。
「他開始要融入這個大秦，融入朝堂，開始變得要去爭奪、去戰鬥，去拿自己想要的東西了。」
「走吧。」
「他還給我的人情一般都是比上一次我欠他的人情要麼大一點，要麼和圖書小一點。」
李斯默默地看著天邊的月亮。
「是誰，會變成睡醒的老虎？」
撥雲見月，頃刻之間，光華萬丈。
「那一次之後，陳珂再也沒有聯繫過我們，甚至朝堂之上他也不主動地出手，為的就是避免自己陷入孤立無援的地步。」
朝會
李斯嘆了口氣，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有些小聰明，但並沒有大智慧。
李斯的話中帶著些意味深長，李陽也是聽了出來，但他卻表示很疑惑。
「休息去。」
「父親，為什麼您有這樣子的看法？」
他轉過頭，看向陳珂的府邸方向，輕輕的說道：「你沒有發現，今夜陳珂身上的變化么？」
李斯感慨似的說道：「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怎麼來的？」
李陽帶著些恍然大悟的神色：「因為陳少府與父親的關係好一些，人情往來也更多一點。」
「今年歲首，我讓你往陳府中送去「年禮」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所以父親送了果子等他喜歡的東西，ｗwｗ.ｈetubｏoｋ•com.coｍ
也不必擔心少府生氣。」
「因為那個時候我和老將軍都是站在他身旁的，幫過他，也受過他的恩惠。」
挺拔而又帶著些許風骨。
李斯站在那裡停住腳步：「那麼，如果你是收禮物的人，你會更喜歡哪一個？」
李陽撓了撓頭：「陛下要有什麼新動作了么？」
「且他十分知道注意分寸。」
日後若是自己沒了，該如何才能夠令他安然無恙呢？
「陛下是翱翔於九天的巨龍，可不是什麼猛虎。」
「是一塊美玉。」
「我們與他的恩怨和人情，都在那一杯酒中消弭。」
「至今為止，陳兄步步高升，榮登少府之位、得到了陛下的聖恩已經有將近一年的光景了。」
李陽若有所思：「因為少府喜歡吃喝玩樂、不喜歡金錢財物，也不能喜歡金錢財物。」
「如果你能夠看到陳珂身上那些細微的變化，你就能夠知道。」
……
「雖然可能依舊改不了那個疲懶的性子，但他卻是會主動的做ｗwｗ.ｈetubｏｏk.com.cｏｍ一些事情了。」
李陽點頭：「孩兒記得。」
李斯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平靜。
李斯看著李陽說道：「那你說一說，當日里我讓你送的東西，都有什麼？」
又如同一場即將到來的風雪一樣，高貴清冷。
「可是他卻只開過兩次宴會。」
諸多大臣站在章台宮中，都是看著站在前方一臉精神十足的陳珂。
「換句話說，他之前是不願意與我們有什麼人情往來的。」
「不就是你欠我，我欠你，這樣子欠來欠去，就成了人情，成了關係，成了朋友么？」
「他請我們赴宴的原因，是想要告訴我們，一切就這樣子扯平了就可以。」
李陽猶豫了片刻后，就想了起來。
朝會開始了。
「這一次，是真正的朋友小聚。」
李斯輕笑一聲：「陛下？不，不是陛下。」
那些東西並不複雜。
「可廷尉的愛好不明。」
李斯再次問道：「你負責家中的這些人情往來，你告訴我，那些果子和那塊美玉的價值如何？」
和*圖*書「是一些書籍、話本、酒、和一些其他的點心等物。」
「而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陳兄都開始讓我欠他人情，而後他在還人情，然後欠我人情。」
李斯是光明正大的，坦誠的。
「且不說他身上的細微變化，只是這一點，難道你就沒有察覺到不一樣么？」
他背過身子，看著天空上的月亮，默默地感慨著：「而今日，陳珂又請了我們小聚。」
往日里恨不得睡著的陳珂，如今坐在那裡就像是一棵松樹一樣。
「等待明天的戰鬥了。」
「但送錢肯定是沒錯的。」
看著李陽搖頭的樣子，李斯有些恨鐵不成鋼。
「而且兩次都是「朋友小聚」，可是這兩次的小聚卻是不一樣的。」
李斯輕笑：「你在想一想，我讓你送給王琯的年禮是什麼？」
「我說的睡醒的老虎，是陳珂。」
「而這種情況下，我們兩個就會產生不斷地人情往來。」
李陽一臉茫然：「什麼變化？」
李斯繼續詢問道：「為何？」和*圖*書
「第一次的小聚，他請了我以及王翦老將軍。」
李斯背著手，走在這長長的街道上，為自己的兒子扒開了講解陳珂的事情。
「陳珂睡醒了。」
他一邊走著，一邊為自己的兒子分析道：「今夜陳珂突然喊我們一同聚會，甚至還喊上了胡亥、扶蘇兩位公子。」
遠處，響起一陣腳步聲。
李陽沉吟：「若我是陳少府，當然喜歡那些果子，可若我是王廷尉，我喜歡那塊美玉。」
「而廷尉與父親的關係並不算太好，那送錢肯定是不會出錯的。」
晨
「當他被動反擊的時候，儒家就已經被他覆滅的七七八，六國之人被他隨手落下的棋子逼迫到牆角。」
李斯再次笑著詢問道：「那你現在明白了么？」
「當他主動出擊的時候，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六國蛀蟲，真的還能夠安然無恙么？」
「即便廷尉不喜歡，也可以賞賜給小輩等。」
「他開始關注朝廷中的事情，開始不僅僅是因為反擊才拿出來一些東西，甚至開始讓「墨家」以及百家下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