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秦的男人愣了愣，很快調整心神：「兩位，要不咱們進去聊？」
王浩傑的辦公室就在秦玉森隔壁，他推開門的時候宋晏辭就說：「我們自己看吧，你不用管我們，待會我們可能還要跟你們的員工聊聊，秦先生，你應該不介意吧？」
「什麼？吸毒？」
顧己說：「另外我想問問，王浩傑跟他父母的關係怎麼樣？」
宋晏辭問他：「秦先生，你為什麼會放棄鼎豐的工作來星韻？」
宋晏辭傾身向前，抬了抬桌上的水又放下：「你們是同學，他對你這麼信任，說明你們關係也不錯，我還以為你們平時關係好得很。」
秦玉森看似穩重，但顧己卻發現，在宋晏辭說到後半句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一抹難以掩飾的自豪。
秦玉森倒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有點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才說：「不是我說浩傑的壞話，他女朋友兩天換一個，今天和這個談，明天可能就會換那個，所以……警官你懂的。」
「死了？」
秦玉森笑了笑：「實不相瞞，鼎豐確實很好，我在那裡學到了很多東西和圖書，但在鼎豐我也不過是個普通職員，就算我辛苦策劃的設計方案獲得客戶的認可和讚賞，我也只能是個出苦力的，但在星韻，那可就不一樣了……」
宋晏辭說：「因為王浩傑的心思根本不在公司的業務上，公司的業務和重大決策都是你來決定的，而且王浩傑也需要你最終的成果來為自己貼金，所以星韻才會在短短兩年就開始在業內嶄露頭角。」
辦公室的門關上，顧己隱約能看到外面的員工立馬從工位上起來聚到了一起，不知道在竊竊私語什麼。
顧己調出李宇的照片：「是這個人嗎？」
「那就麻煩你找一找吧，拷貝一份我們帶走。」
「對，就叫李宇。」
他說完朝著顧己和宋晏辭做了個請坐的動作：「還沒跟兩位介紹，鄙人秦玉森，和浩傑是大學同學，畢業后一直在鼎豐集團工作，後來浩傑開了這個裝修公司，他不喜歡跑業務，所以就找了我。」
顧己和宋晏辭站了起來，秦玉森暗自舒了口氣。
秦玉森點了點頭：「是，他對我這個老同學，很仁至義盡了。」htｔｐs://ｍ•hetｕｂｏok•ｃom•cｏm
「這個……」
顧己又問：「那他清楚公司的經營情況嗎？」
「好的。」顧己又說：「那麻煩你把相關視頻給我們一份吧，我們出去等就可以。」
秦玉森語氣確定：「三個月前浩傑突然來公司說想預支點錢急用，當時就是跟這個叫李宇的男人一起來的。」
秦玉森笑了笑：「那您就想岔了，我跟浩傑在大學的時候也不過是普通的同學關係，只是後來突然遇到了，我需要一個可以自由發揮的平台，他需要有人幫他，所以才一拍即合，說得實際一點，我們之間最真實的其實是老闆和員工的關係，至於他的私生活，我實在不太清楚。」
秦玉森略微有點遲疑，但還是說道：「我會定期走報表明細給他，但浩傑心思不在這兒，基本都不看的。」
秦玉森臉色滯了滯：「是這樣沒錯。」
「李宇？」顧己和宋晏辭同時看向他開口。
宋晏辭問這些問題的時候，顧己已經不動聲色查了秦玉森的信息。
秦玉森略微有點遲疑，十指相交的兩隻手緊了緊：「浩和圖書
傑家裡條件不錯，他的朋友也多，大都是一些相同條件的，一般人他們也看不上吧……啊，最近倒聽說他跟一個叫李宇的男人玩得挺好的。」
一進辦公室，宋晏辭掃了一圈，和顧己對了個眼神問姓秦的男人：「這不是老闆辦公室吧？」
秦玉森跟才反應過來似的：「噢，好，我帶你們過去。」
「也就是說，王浩傑基本不參与公司的經營和決策？」
秦玉森想了想：「說實話，他十天半個月都不會來公司一趟，就算偶爾一次來了，大多時候也是路過歇歇腳，或者跟家裡叔叔阿姨吵了架過來躲一躲。」
顧己直接順著這句話問：「王浩傑平時多久來一趟公司？」
顧己又想到什麼似的：「對了，王浩傑有沒有女朋友？」
宋晏辭說著，忽然轉了話題：「王浩傑吸毒，這件事你知道嗎？」
顧己往外走：「我想去王浩傑的辦公室看看。」
他說完這話的時候顧己問他：「就算是普通同學，對於王浩傑的社交圈和朋友圈，你應該也有個大概的了解吧？」
「監控應該有。」
宋晏辭看向他，狀似無意地說了一句ｈｅtuｂｏｏk•ｃｏm•ｃｏm：「能花那麼多錢給兒子開個公司玩，王浩傑父母應該挺溺愛這個兒子吧。」
宋晏辭問：「這筆獎勵費，跟你每年的分紅是區別開來的，是嗎？」
「這個……」
「鼎豐集團，算得上業內頭部的裝修公司了。」
姓秦的男人擠出點笑來，倒了兩杯茶放在茶几上：「警官您沒看錯，浩傑的辦公室在我隔壁，這是我的辦公室。」
其中有個穿著粉色衣服的女人，目光朝著辦公室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那你們在收入分配上是怎麼分配的？從我們掌握的資料上來看，創辦公司的時候你沒有任何出資情況。」
顧己和宋晏辭對了個眼神收起手機：「他們當時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或者當時的監控還有沒有？」
「這個……」秦玉森失笑：「浩傑家裡就他一個孩子，將來所有東西都是他的，至於這關係到底怎麼樣，我還真不清楚。」
「這個……」
「你確定嗎？」
但他嘴上卻說：「您過獎了，也是浩傑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罷了。」
顧己和宋晏辭沒再說什麼，進了王浩傑的辦公室。
秦玉森微怔，忽然笑了起來和圖書：「不介意，當然不介意，正常流程，我理解。」
宋晏辭和顧己跟著他進了辦公室。
「但你也給他創造了不小的價值。」
秦玉森膝蓋一挑，一臉詫異：「我只知道他經常找財務預支工資，但他畢竟是公司實際上的老闆，也就沒問過原因，他吸毒的事情，我是真不知道……」
秦玉森笑了笑：「不過他們沒待多久就走了，浩傑過來就是為了支錢，也沒見他們說什麼，如果你們需要監控的話，我可以叫人找一找。」
「啊，在這兒也不礙事。」
「大概，大概是吧。」秦玉森笑了笑說。
秦玉森搓了搓手：「是，我的確沒有出資，公司剛建立的時候浩傑自己經營過一段時間，沒什麼起色還虧了一筆錢，後來他才找到的我，當時他給我的條件是技術入股，我佔40%，另外公司的日常決策權在我手上，另外每年年底會按照當年凈收入的3%給我一筆獎勵費。」
秦玉森湊過去看了好一會兒才說：「沒錯，就是他。」
宋晏辭這話一出，不單單是姓秦的男人，就連前台和幾個附近的員工都驚住了，目光全都朝著他們這邊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