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棋社』的內部選拔賽，終於是迎來了最終戰。
陳默哭笑不得：「我從來沒想過提分手好伐？至於新鮮感……我是真的喜歡她，不是一時衝動。」
「如果吳予真能打敗老張，那她距離九段也不遠了。」
……
「路路積2分，吳予積2分，冷霄月積1分，孫赫積2分……」
「算了，我跟你沒話說。」
陳默心中嘆氣。
「厲害呀！」
那可是『自己人』！
路路眉頭緊鎖。
「隊長，你這是哄小孩呢？」
她懵了很久，回過神，眯著眼盯著他：「你……跟我開玩笑呢？你倆才認識了半年，訂婚？」
這丫頭在睡著的時候，還沒忘記陳默在陪她聊天呢，雖然已經聽不見了，大腦也幾近停止運轉了，但還是本能的給予回應……雖然看著有點敷衍，但陳默卻覺得挺感動的。
沒聽他提起吳予，鄒夢便主動詢問。
陳默並沒有在遊戲規則上偏袒吳予，只是在私下裡幫她制定了一些戰術。
怎麼說呢。
陳默指了指休息室的一處棋桌：「走，咱們過去較量一下，讓我看看，咱們這位『雲奕棋社顏值擔當』的大夢夢小姐，棋力究竟暴漲了多少。」
最新的對戰數據整理出來了。
他隨口轉移話題：「大夢夢，我看你好像沒什麼事情做，也不打算練棋，你的棋力一定很好了吧？來來來，過來坐，我考考你……」
陳默笑著搖搖頭：「小夢夢，人生短短几十年，我只想把時間用在自己真正感興趣、熱愛的事情上，而不是在我不感興趣的領域里爭名逐利……」
聞言，陳默沒回答，只是冷冷的盯著她。
「哪有這麼簡單？」
陳默猶豫片刻，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很想說，自己站八段棋手張銘帆，這傢伙的水平很穩，進入棋社學習了倆月，現在早已經不亞於准九段了，放在上屆世界賽上都能當主力了。
說出這句話，她像是一瞬間失去了力氣一樣，慵懶的半躺在沙發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書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腦子裡卻連一個字都記不住。
嗯……
她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離去的身影非常決然。
他跟張銘帆是交過手的，深知這傢伙有多難纏，就連他自己都沒多少把握能穩贏對方，而吳予卻是贏了，雖然贏的險之又險，但也足以說明，吳予的棋力距離他已經很近很近了。
「有一點兒～」
如果想要得到官方認證的話，徐清是絕對沒問題的，但後面征服輿論這一點，卻是徐清很難做到的。
雙方直到『讀秒』的時候，才終於決出勝負。
會議室里。
又過了一個小時。
吳予恍然。
她停頓了好久，才說出剩下的半句話：「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周新源低聲說道：「有陳默作為靠山，或許，世界棋壇史上第一位九段女棋手就要誕生了。」
宋楷對此也只能羡慕。
路上。
頓了頓。
路路看出了他的認真，皺眉思索許久，深吸口氣，隨後重新回到了半躺著的姿勢，低頭看著手裡的書，故作不在意的說道：「這是你們的事情，你們……」
可是現在嘛……
「還有什麼事兒嗎？」
陳默看向坐在對面半躺在沙發上看書的路路，猶豫了下，旁敲側擊的問她：「你覺得，我跟小予的感情怎麼樣？」
……
「嗯嗯，我知道。」
這傢伙就甭想了。
等了兩分鐘，瞧見鄒夢還沒走，陳默眉頭微皺，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根雙享棒，遞給她：「辛苦了。」
「這麼說，不是女朋友就可以趁人之危了？」
陳默目送她把吳予抱回卧室，然後自顧自的倒了杯水，回到客廳后，就直接坐在沙發hｅｔubooｋ.cｏm•cｏｍ上，一邊喝水，一邊等著路路。
嗯……
「很難嗎？」
「小予啊……」
陳默心想。
「額……」
陳默看著鄒夢送過來的資料，輕輕點頭，隨意說道：「路路的棋力很強，甚至可以說是這24位棋手之中最強的一位，孫赫也不錯，看他這幾盤棋的發揮，進步巨大，已經完全不亞於九段了，霄月嘛，她這兩輪的對手實力平平，打的卻很勉強，怕是很難晉級。」
路路、李辛、孫赫、宋楷、周新源，這五人已經順利晉級，其中，路路、李辛的勝率均達到了100％，每一輪比賽，他們都是以二連勝的方式擊敗對手，力壓群雄。
之前閑聊的時候，聊到了『雲奕棋社』的未來發展，陳默明確表示，等到世界圍棋賽結束后，就會把棋社關掉，這讓鄒夢有些捨不得。
陳默眯著眼，淡淡說道：「大家這會兒正熱火朝天的打比賽呢，你瞅瞅人家那水平提升的這麼多，就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緊迫感嗎？我知道了，你的棋力肯定是突飛猛進了對吧？」
陳默回顧著在電腦上看到的那四盤棋，想了想，說道：「進步挺大的，但跟這批選手裡面最頂尖的幾位，還是有著較為明顯的差距……她現在的主要競爭對手是馬曉宇、趙曉明等人，最終能不能拿到晉級名額，還真說不準。」
「嗯？」
「你覺得這盤棋誰能贏？」
吳予嘟嘟嘴：「我只知道，我如果把這麼重要的棋局給輸掉了，我的心情肯定會很失落……相信對張銘帆來說也是這樣，畢竟，我們刻苦訓練了這麼久，為的，不就是世界賽的名額嘛！」
陳默長舒了口氣，抬頭看向她，問道：「如果我想跟小予訂婚的話……你怎麼想？」
贏下一盤棋，佔據著心理優勢的張銘帆，在第二盤棋時卻翻了車，這說明吳予已經是『後來者居上』，成功趕超了他。
根據最初制定的規則，棋手們採用三局兩勝制，每當擊敗一位對手時，就會自動累積1分，輸了不加分。
本來，陳默還想搞第三場選拔賽的，針對世界圍棋賽最新推出的一種比賽——雙人競賽！
「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還好～」
「那小予姐姐呢？」
棋手們在激烈對戰的同時，身為小助理的鄒夢，又開始忙碌起來。
但如果要說支持吳予的話……這話李辛也說不出口，因為他很清楚，吳予的棋力和底蘊是不如張銘帆的，之所以能跟對方打的有來有回，完全是靠著幕後軍師的指揮。
行吧，他承認，自己輸了。
雖然誰都沒說，但大家隱隱約約也能猜到一些。
陳默和路路也在小聲討論。
別看陳默跟李萬赫打他跟虐菜似得，再怎麼說，人家也是名副其實的棋聖啊，這四年的時間里，除了陳默和李萬赫之外，他就沒輸過棋，強的一匹，想要拿他『立威』，哪有這麼容易啊。
一天後，雲奕棋社的內部淘汰賽開始了。
路路愣了幾秒，氣笑了：「我還需要偷偷佔便宜？你以為我是你啊，這麼上不得檯面？」
「大夢夢……」
鄒夢眨眨眼。
「你是不是很閑啊？」
一來，內心正直的吳予肯定不會接受這種靠關係搶來的名額。
李辛瞥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陳默和路路，沒吭聲。
「你們別……」
……
眾人也很給面子，紛紛跟了上去。
……
陳默對吳予還是有信心的，但不多。
她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但畢竟也是個講理的人，不至於無緣無故的找麻煩，只能安靜的看著大熒幕上的棋局，暗暗期盼著自家小閨蜜能贏下這盤棋。
李辛沒https://m.hetubook.com.com說話，只是看了一眼對面的路路。
「也是。」
陳默心裏非常清楚，就他靠著《斗破》這一本書賺來的收入，都夠他一輩子的生活了，完全沒有創業的必要。
並非是不相信自家女朋友的實力，可問題是，這次的對手都太厲害了，吳予跟他們比起來絕不佔優勢，能不能爭奪到名額，真不好說。
陳默隨口回了句。
想要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路，需要披荊斬棘，這途中所要付出的努力和血汗，是常人難以想象的。
孫赫、宋楷、周新源稍微差一點兒，但綜合勝率也在95％以上，除了偶爾輸掉的一兩盤棋，基本上也能保持極為穩定的高水平發揮。
很快——
見狀，陳默搶先開口：「為什麼足足半個小時才下來？脫衣服需要這麼久嗎？你是不是趁人之危，偷偷占她便宜了？」
馬曉宇、趙曉明等人絕非弱者，雖說之前世界賽的時候有些掉鏈子，但經過這幾個月的勤學苦練，棋力突飛猛進，已經接近李辛、孫赫等人半年前的水平了，而且他們的根基非常紮實，九段之下鮮有敵手。
所以，他才會在暗中指點吳予的同時，開始思索如果她輸了，自己又該怎麼安慰。
嗯，這可能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陳默直視著她的眼睛，認真說道：「我跟小予談戀愛也有半年多了，感情一直都很穩定，對彼此也都很滿意，而且我們還充分考慮過未來……我是覺得，我們該給這半年的戀愛交上一份圓滿的答卷了。」
她又補充了一句：「你知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抱著她睡覺啊？軟軟的、香香的、可舒服了！」
「吳予這進步也太快了吧？半年前還只有六段，現在都快衝到九段了。」
「嗯……」
路路、吳予，這兩位是夏國圍棋界年輕一代里最強的兩位女棋手，足以跟男棋手比肩，甚至超越。
周新源意味深長的說道：「那如果……咱們能在這一屆的世界賽上奪得團隊賽的冠軍呢？你要知道，身為團隊賽冠軍，可以無條件指定一位成員晉陞九段。」
這最後一盤棋，下了足足五個小時，對腦力的消耗是極大的，小姑娘在剛出來的時候振奮了一會兒，隨後就變得病懨懨的，一副隨時就要陷入沉睡的樣子。
「那也只能算是半個九段而已。」
時光匆匆，歲月如梭。
尼瑪，沒完沒了是吧？
宋楷很自信，覺得自己現在的棋力，完全不遜色于徐舟等一群九段中下游的前輩，所以，對於吳予能跟自己打的勢均力敵這件事，感到有些震驚。
前段時間的一場圍攻之戰，險些把宋楷、周新源的心態都給打崩了……那傢伙在他們眼裡就是半神級別的。
作為裁判和記錄員的鄒夢率先走了出來，而後，就是最後一位勝利者——吳予。
陳默確實是給吳予開小灶了。
全性別組團隊賽的名額比之前更少了，只有七個位置，陳默自己佔一個，路路、李辛、孫赫這三位百分百能晉級，餘下的三個名額，還有宋楷、周新源、張銘帆等人虎視眈眈……
「路路……」
「我沒開玩笑，我在很認真的跟你討論這件事。」
所以……
陳默有些索然無味，搖搖頭，就不再提這件事了。
陳默：？？？
「路路累計4分，李辛累計4分，宋楷累計4分，周新源累計4分，孫赫累計3分，吳予累計3分，冷霄月累計1分……」
吳予有點猝不及防，她先是懵逼，隨後露出尷尬的笑容，瞅了一眼眾人，然後隱晦的拽了拽陳默的胳膊，小聲說道：「你們還是去看看張銘帆吧，他輸了棋，心裏肯定不好受……」m.hetubook.com.com
陳默找她閑聊。
陳默點點頭，對她的說法表示贊同，隨後又安慰道：「你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世界賽的新規則是允許攜帶一名替補的，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可以邀請他成為團隊的替補，然後在前期的幾場比賽里，讓他代替我們去打幾場，也算是有點參與感了。」
所以，大哥就莫要說二哥了，大家彼此彼此。
陳默表示很無語啊：「她可是我女朋友誒，我至於這麼趁人之危嗎？」
陳默則是牽著吳予的小手，朝著安靜些的窗口走去，輕笑道：「真不愧是我家心地善良的小天使～費勁千辛萬苦，終於奪下了名額，但第一件事卻是去關心落敗者的心情……」
宋楷搖搖頭：「官方認證的女九段，肯定會在世界棋壇飽受爭議，相比起得到官方認證，征服輿論才是最最困難的事情。」
可……
說到這裏。
這進步速度太可怕了。
周新源抬頭看著大屏幕上的黑白交織的棋局，眉頭微皺，低聲說道：「不過我只知道，張銘帆贏了第一盤棋，第二盤棋就輸了，這說明什麼，你應該也清楚。」
「說是不願爭名逐利，可最終，為了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面子，還不是要一頭扎進名利場？」
路路：？？？
就這樣，又是兩輪競賽過去。
區別無非就是，他們請來的『外援』不如陳默那麼厲害唄。
二來，倘若她的實力不夠，就算現在強行給她安排名額也沒用，因為等到了世界賽上的時候，那些強大的對手可不會手下留情。
而伴隨著她們的崛起，相信在不久后的未來，夏國圍棋界的女棋手會越來越多，她們會將這兩人視為偶像，崇拜、追趕、乃至超越……
宋楷輕輕點頭。
陳默詢問。
宋楷搖搖頭：「又不是棋力達到九段，就能成為九段棋手，真要是這麼簡單，徐老師早就是九段了……」
今日份的比賽是——全性別組成員選拔賽！
圍棋競技，勝者為王！
陳默隨口敷衍了句，便不再搭理鄒夢了。
「走吧，讓我們去歡迎『全性別組團隊』的最後一位成員。」
如今，兩輪比賽已經結束，吳予以『四連勝』的戰績排在第一梯隊，表現極佳。
按照事先說好的明確規定，淘汰賽的第一場是『全性別組團隊賽成員選拔賽』，這也是整個世界賽最具有含金量的巔峰賽事，自然要給予最高的重視。
可說到創業賺錢……
「那下下屆呢？」
之後的時間里，兩人在客廳坐了好一會兒。
第一場選拔賽結束后，那些被淘汰的女棋手，還可以進入第二場『女子賽成員選拔賽』，如果能勝出的話，同樣可以得到參与世界賽的資格……儘管，女子賽的含金量遠遠無法跟全性別組相提並論。
「我？偷偷佔便宜？」
路路皺眉問。
說著。
陳默帶著滿臉的笑容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恭喜，得償所願！」
他們並沒有總是吵鬧，畢竟說到底，倆人也沒啥大矛盾。
他隨身帶著棒棒糖，主要是用來哄女朋友的，因為數量比較多，所以就能勻出一根給鄒夢。
官方認證的九段，不一定能得到整個行業的認可，但沒有官方認證的九段，則一定得不到行業認可。
本想把她送進卧室來著，但卻被提前回來的路路給制止了。
就在陳默內心感慨的同時，鄒夢彙報了最新的戰況之後，又笑嘻嘻的問他：「隊長，你晚上回家的時候，會不會偷偷給小予姐姐開小灶啊？」
「……也是。」
……
陳默看著眼前這些人，淡淡說道：「加油，我很期待大家的精彩表現。」
「好像也不能表現的太關心了，不然那丫頭一m.hｅtｕboｏｋ.cｏm.cｏm激動說不定又要哭鼻子，到時候肯定又得怪到我頭上來……」
她先是覺得，對方好像是個傻批。
陳默想的很清楚，他現在固然可以靠著『既當選手又當裁判』的機會給吳予提供便利，讓她輕輕鬆鬆拿到全性別組的參賽名額，但……
「可那不是我的追求。」
鄒夢覺得很可惜：「你如果多參加幾屆的話，絕對能成為我國繼吳老之後的第二位圍棋宗師。」
「不知道，暫時還看不出來。」
路路冷笑一聲。
見狀，路路頓時就不耐煩了：「你說話就不能痛快點？整天磨磨唧唧的招人煩！」
她需要記錄棋手們的所有對局，同時把大家的勝負積分都製作出來，貼在日常上課的教室里，供棋手們參考和自我評估。
想要成為征服大眾輿論的女九段，光是得到官方認證還遠遠不夠，必須擁有一場震撼整個世界棋壇的巔峰戰績！
「我這是將心比心！」
陳默抬頭看向她，緩緩說道：「天下無不散之筵席，雲奕棋社成立的初衷，就是為下一屆的世界賽做準備……」
鄒夢又問。
一轉眼，就過去了半個月的時間。
「畢竟有陳默九段給開小灶。」
支持誰？
他們這些人就像是在學校里上學的學生，放學后無非就是自習或者寫作業。
「不是……」
在他們不遠處，宋楷和周新源也在小聲討論這個事兒。
棋室的房門打開。
「團隊賽僅有的七個名額，已經出來六個了，還剩下最後一個。」
李萬赫……
……
陳默以公主抱的姿勢，把熟睡的吳予抱在懷裡。
「你把她送進卧室，接下來是不是該脫衣服了？」
陳默站起身，笑呵呵的說道。
第一盤棋的勝敗，或許還能有幾分運氣的成分，但第二盤棋就不是了，比拼的是雙方的圍棋底蘊、思維力、計算力、定力……
「如果小予被淘汰了，應該會很難過吧？我得提前想好到時候該怎麼安慰她。」
人家在學校有老師指導，放學后還有全世界最頂尖的金牌私教，一對一，量身定製學習方法……這效果肯定不一樣啊。
鈴木沙樹……
參与這場選拔賽的選手有：李辛、孫赫、馬曉宇、趙曉明、宋楷、周新源、張銘帆、以及……路路、吳予、冷霄月……
「今天累壞了吧？」
「啪啪啪啪啪——」
陳默內心又是一番長吁短嘆。
陳默：「……」
「參与本場比賽的選手共有24位，最終只能有8人通過選拔，另外還會抽選表現最佳的一位淘汰者作為候補……」
宋楷沒說話。
小姑娘走出來的時候，門外響起掌聲。
鄒夢：(▼皿▼#)
別看他們都在這裏接受陳默的指導，但……
「這麼早就要退役嗎？」
鄒夢看著手裡的雙享棒，眼神古怪。
周新源嘆息。
「內部選拔賽最後一輪，吳予2：1獲勝！」
結果一出，陳默和路路都不約而同的長舒了口氣，只覺得心裏的一塊大石頭終於是落地了。
他之所以準備放棄圍棋，不感興趣是一方面，想把時間精力用在創業賺錢上，那才是最主要的。
「唔……也行。」
路路反問。
不論張銘帆還是吳予，都是保底八段起步的高段位棋手，經過第一盤棋的相互試探，他們現在對彼此的棋風和思路都心知肚明。
路路從書上移開目光，看向他的目光甚是古怪：「你跟小予的感情，你問我？」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第三盤棋，張銘帆沒有任何優勢可言，反倒是吳予，在『逆風翻盤』之後信心大增，這盤棋的棋形走勢越發的遊刃有餘。
鄒夢：─=≡Σ(((つ·ω·)つ
曾經的世界賽女子冠軍徐清，明面上的段位只有八段，ｈetｕｂｏok.ｃｏm•ｃｏｍ但真實棋力絕對能打敗一眾九段棋手，但那又怎麼樣呢，還不是照樣得不到官方認證。
「跟我預估的差不多。」
周新源對此並不覺得意外：「吳予本來就很有天賦，只是前幾年被網暴事件給耽擱了，現在走出心理陰影后，厚積薄發，再加上陳默的專心指導，自然會突飛猛進。」
之後，陳默又試著跟她聊天，一開始還能聽到回應，再後來，只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嗯……嗯……嗯』的聲音。
當然，大家並不覺得這是作弊，畢竟……他們也會在私底下聯繫職業圈的朋友或前輩，幫自己分析棋局。
陳默笑著點點頭，轉身看向孫赫等人，使了個眼色，後者就邁步走進棋室，安慰輸棋的張銘帆去了。
這絕對是一番龍爭虎鬥。
回到別墅。
小姑娘覺得自己並不需要慶祝，尤其還是在門口慶祝，這簡直就是在往落敗者的傷口上撒鹽啊。
孫赫驚嘆，也是有些震驚于吳予的進步速度。
一直等了半個小時，路路才終於從二樓下來。
「嗯。」
三盤棋……
而在當今時代，唯二能滿足這個條件的，也就只有宇宙國的棋聖李萬赫、櫻花國的棋聖鈴木沙樹，就連陳默都不行，他僅僅只有一場著名戰績，棋力雖強，但影響力卻遠遠不夠。
但吳予呢？
公平競爭吧！
宋楷用驚嘆的語氣小聲說道：「我之前遇見她的時候，足足下了三盤棋呢，真是不可思議。」
如果吳予沒有參与其中的話，他大概可以用看熱鬧的心態去看待這次的內部選拔賽。
可隨後忽然反應過來，坐直身子，嚴肅的看著他：「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新鮮感過去了，想提分手？」
「目前的棋局是一勝一負，雙方互有勝負，這盤棋就顯得太重要了。」
張銘帆的對手是吳予誒！
「差不多吧。」
小姑娘止不住的打哈欠，眼皮都快撐不開了。
小姑娘咂咂嘴，心不在焉的回答。
……
想到這裏，陳默覺得自己心好累啊。
「好吧。」
之所以一直記掛著這個事兒，也無非就是……
鄒夢找到陳默，彙報比賽狀況。
宋楷壓低聲音：「你覺得他們誰能贏？」
與此同時。
……
……
面對這個問題，陳默表示自己真的很無奈：「我又不是全知全能的神仙，我哪知道誰能贏啊，他倆現在的棋力沒差多少，目前的局勢也完全不明朗，誒！」
陳默只好開車帶著她回家。
不過看起來，這丫頭貌似並不像吳予那麼好哄。
但考慮到目前的時機還不成熟，因此也就暫時放棄了，準備等到明年臨近世界賽的時候再選拔。
陳默說道：「到時候，你們如果想要重啟雲奕棋社的話，也完全可以啊，但這些都跟我沒關係，不出意外的話，我在明年的世界賽結束后，就會宣布退役了。」
路路：？？？
「那你問我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辛苦了。」
陳默停頓了下，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並沒有資格說這話。
鄒夢想了想，問出一個問題：「隊長，咱們這個『雲奕棋社』真的要結束嗎？以後還會開嗎？」
換句話說，吳予雖然最終被他打敗，但至少贏了一盤，是三局兩勝，而不是二連勝的絕對碾壓。
如果表現的不關心，小姑娘肯定會很失望的，但如果太關心，又很容易觸碰到她那根敏感的神經線，這就很為難。
孫赫壓低聲音，跟一旁的李辛說悄悄話：「也不知道這最後一輪PK，到底誰能贏，你支持誰啊？」
「如果哄女朋友能像圍棋比賽這麼簡單，該多好啊。」
「哪有這回事啊？」
倘若能贏下，那麼，吳予在整個夏國圍棋界乃至世界棋壇，都能成為榜上有名的頭部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