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曉得，這二十位，在不在之前演練「軍武拳」及「倒功」那六百位之列？
頓了一頓，「我想，咱們到了北京之後，進一步的戰況，大約就會送過來了。」
當然，客人們正在目眩神搖，是沒有人介意這個小小插曲的。
方才拿木棍砸人，已經夠可怕的了，這一次——
說到這兒，笑了一笑，「說不定，彼時，勝負誰屬，也已經分出來了。」
「武技演練」的最後一個環節——「硬功」。
兩位公主的心兒，提了起來——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
拿個大鐵鎚砸大石頭嗎？
可是——
呃，這個——
我的上帝，下頭的人，受得了嗎？
「法軍進攻升龍，我軍奮起還擊——這一次，可不是『肢體衝突』了。」
一瞬間，腓特烈王儲兄弟倆都轉過了許多念頭。
腹肌隆起，或者六塊，或者八塊，清晰可見。
真打呀！
說罷，雙手將一封電報遞了過來。
腓特烈王儲沉吟了一下，試探著問道：「請問輔政王殿下——戰況如何？」
華爾正要上前報告相關事宜，只聽蹄聲急驟，一騎自西門疾馳而入。
碎磚之後，二十名軍士，兩兩成對，一人紮好馬步，另一人手執一根木棍，轉到同袍的身後。
現在，「返場」了？
「是的，」關卓凡說道，「也叫做『東京』，或者『河內』。」
好啦，閑話少說，書歸正傳。
騎手在閱兵台側跳下馬來，匆匆拾階而上，圖林迎上，騎手立正行禮，「報告，八百里加緊！」
可是，這個手……和*圖*書不疼嗎？
他刻意做出目不斜視的樣子，但矯枉過正，頭頸略略向左歪斜，那個樣子，頗有點兒滑稽。
縱身躍起，向後飛踢，陶罐四分五裂，塵屑飛揚，比一腳將木板斷成兩片，好看的多了。
腓特烈王儲可是聽懂了——
叫觀者看的興高采烈乃至目瞪口呆，以此鼓舞民心士氣，並達到其他的可以告人以及不可以告人之種種目的，也是「軍武演練」的重要任務之一嘛。
還要打？！
念頭還沒有轉定，場中軍士已紮好馬步，一聲斷喝，揮掌劈下，二十摞紅磚，齊齊應聲而碎！
二十名士兵，分成五組，每一組都是這麼個格局：一人躺在條凳上，胸口壓上一塊長方形的青條石，大約二尺長、一尺寬、半尺厚的光景；一人手執長柄大鐵鎚，在一旁虎視眈眈；另兩人，一左一右，單腿跪地，扶住了青條石。
接下來，第三項，「腿功」。
過了片刻，關卓凡抬起頭來，淡淡的說了句什麼。
沒聽說中國軍隊進入了越南的北部啊！
好嚇人的手勁兒！
「硬功」成為「特種合成營」的訓練項目，還有一個原因：在「軍武演練」中，「硬功」非常好看。
「升龍？」腓特烈王儲略微吃力的問道，「越南？」
當然，俺們大TG已經取消了「類似的表演」，可是，這是十九世紀六十年代，不是二十一世紀一十年代啊！
撟舌難下啊。
「硬功」即「硬氣功」，對於這樣東西，作為個人，關卓凡原本是沒有太大的興趣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om的，關某人雖然文科出身，可也知道「硬氣功」云云，其實質不過是一種肌肉緊繃及發力技巧的訓練，和「氣」神馬的，並沒有一個銅板的關係。
這種小小意外，在這種表演中，乃是尋常之事——有那天賦異稟的木棍，狠砸了四、五次也不肯斷，最終表演者只好放棄的事情也是有的呢！——大伙兒就不必介意啦。
關卓凡搖了搖頭，「還不曉得——這封軍報，只是報告法人開釁的消息。」
哪兒出事兒啦？
第四項，也是最後一項，「胸口碎大石」。
這是要做什麼？
斷棍打著轉兒，飛出了老遠。
中國軍隊進駐的，不是順化和土倫嗎？
閱兵台上，維多利亞公主、露易絲公主都是花容失色，都不自禁的低低的「哎呀」了一聲。
接著，增加難度，木板換成陶罐——一手抓緊罐口，一手握緊罐底，依舊高舉于距顏面兩尺之處。
鍾王豎起了耳朵，可是，聽不懂——「三哥」說的，是英吉利話。
不過，這一次，出了一點兒小小的意外——十根木棍，斷了九根，剩了一根。
不然，為什麼後世那麼多國家的軍隊都有類似的表演涅？
接著，第二組、第三組、第四組、第五組……
這是——
到達香港之後，曉得中國向越南派出了一支遠征軍，並和法國人發生了「肢體衝突」，他們立即找來了越南的地圖，仔細查看，因此，都曉得升龍的具體|位置——這是越南北部最大的城市，即所謂「北圻」的中心。
另一https://ｍ•hetｕｂoｏｋ•ｃｏm.ｃoｍ邊廂的卡爾親王，耳朵極尖，雖然和關卓凡隔了腓特烈王儲、維多利公主、露易絲公主，卻依舊是聽清楚了。
哎，到底是血肉之軀啊！
這一次，是「迴旋踢」。
兄弟倆心頭，同時大大一跳。
好吧，那就再打一次。
圖林還禮，將電報接了過來。
這兩個城市，都在越南的中部啊！
嘿嘿。
頓時萬眾矚目。
受擊的十個軍士，身子微微一晃，吐一口氣，面色不改，馬步不變，只是挺了挺胸膛。
細覷，一百六十塊紅磚，已盡數碎裂，再無一塊整齊的。
「啪！」——終於斷了。
連卡爾親王在內，都不由低低地說了聲：「好！」
二十名軍士一字排開，每個人面前壘兩摞紅磚，每摞四塊，一共四十摞——這個做什麼用的呢？
目下，不僅沿海，內陸不少較大的城市，也通了電報，「八百里加緊」什麼的，在通了電報的地方，其實早已有名無實，不過，「八百里加緊」、「六百里加緊」、「六百里」、「五百里」、「四百里」的名目，並沒有取消。
這一來，畢竟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通了電報，許多地方還是要靠驛馬傳遞消息的；二來，「八百里加緊」、「六百里加緊」、「六百里」、「五百里」、「四百里」云云，作為一種緊急程度的表示，不但形象，而且，目前正處於新舊過渡的階段，沿用舊名目表示「急度」，不至於發生誤會和混亂。
芳心未定，場上相同的動作，再來一次：又是一聲斷喝，餘下二和圖書十摞紅磚，亦應聲而碎！
不過，創建他的「特種合成營」的時候，關卓凡還是將「硬功」列入了訓練項目——雖然，在實際的格鬥中，「硬功」直接作用不彰，不過，無論如何，練習「硬功」，可以增加士兵忍受疼痛及抗打擊的能力；擊打能力，也多少能夠得到一定的增強。
是滴。
當然，「硬功」不是「特種合成營」的重點訓練項目，基本上，能夠徒手劈磚就可以了，並不要求每一個士兵都去「胸口碎大石」。
是緊急軍報嗎？
雖然已有了心理準備，兩位公主，還是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
當然，關卓凡的這句話，既然是用英語說的，自然就是說給客人聽的；另外，語氣雖然「淡淡」的，但音量大小，卻控制的恰到好處——剛剛夠傳到卡爾親王那裡。
關卓凡接過電報，就在閱兵台上，當著客人和一萬兩千余名部下的面兒，拆開了這封「八百里加緊」的急電。
整個閱兵，最後的這個「硬功」，給兩位女性客人留下了最深的印象，男性客人嘛，看的是門道，並沒有兩位公主那麼大驚小怪，不過，對於「硬功」演示中表現出來的那股凌厲狠辣的精氣神兒，腓特烈王儲、卡爾親王都十分欣賞，因此，亦如兩位公主一般，報以「熱烈的掌聲」。
維多利亞公主、露易絲公主，都忍不住輕輕的「咦」了一聲。
還有，關某人穿越的時候，TG軍隊中「類似的表演」，還是沒有取消的吧！
令官一聲「走！」右手邊第一組，執錘者掄起大鐵鎚，大喝一wｗｗ•ｈｅｔuboｏk.cｏｍ.cｏm聲，猛力砸下，一大塊青條石頓時四分五裂！
「打人」的軍士轉回到同袍的前面，手中已換上了一根完好的木棍。
慚愧，慚愧。
至此，「軍武演練」結束，今天的閱兵，也就算圓滿結束了。
條凳上的那位，一躍而起，面朝閱兵台，抱拳行禮，氣定神完。
只聽「嗨」一聲，微微一頓，緊接著，手執木棍的軍士便高高揮棍，猛力砸向扎馬步的軍士的後背，「啪」一聲大響，十根木棍，已斷成了二十節！
左手邊的鍾王，很想斜一斜目光，偷覷上一眼，可是——到底不敢。
閱兵之時，大校場內外都是戒了嚴的，能夠在這個時候進入大校場，並縱馬狂奔的，只有一種情形——緊急軍報。
「打手」大喝一聲，微頓一下，然後橫向揮棍，猛砸同袍的腹部，「啪」一大響，手中木棍，再次斷為兩節。
二十名軍士，依舊兩兩成對，一人雙手持握一塊尺余見方的木板，高舉于距顏面兩尺之處，另一人飛腿踢去，木板應聲碎裂。
演練拼刺的六百名軍士已經全部撤場，目下，場內，是二十名袒裸上身的士兵，個個一身油亮的腱子肉，一眼看過去，寒風凜冽之中，隱約熱氣蒸騰。
「是，」關卓凡微微一笑，「不過，參与保衛升龍的，自然也包括越南的軍隊。」
「我軍？——貴國軍隊？」
五塊大條石，盡數碎裂，大石下、條凳上的軍士，個個一躍而起，個個神完氣足。
不過，無論如何，「硬氣功」之「氣」字，被關卓凡拿掉了——裝神弄鬼這件事，俺是不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