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天行健
第七十章 龍飛蛇舞,虎嘯馬鳴

同樣,「送客」,也要一送再送、一路相送,僅「歡送」一次,也是不夠滴。
第二,派出船隻進行模擬,一俟炮台進入船隻之視野,船隻必須同時進入主要炮位之射界——這兩點,必須完全同步,不能有任何的時間差。
然而,「十二生肖」真的沒有任何「實際用途」嗎?
江峽兩岸所有炮台的火炮,攏在一起,是一個頗為可觀的數字,然而,每一個炮台單拎出來,相對於強大的法國艦隊來說,火力都是很薄弱的。
不過,兩岸各有十二石台,攏共廿四座石台,廿四隻動物,是否叫做「廿四生肖迎客到」更準確些?
「閩江防」徹底改變了這一局面。
繼續上溯,到了閩安江峽——
在炮台對船隻、船隻對炮台的觀測條件——主要是光線條件——基本對等的情況下,炮台進入船隻之視野,船隻進入炮台之視野,必然同時發生,則上述規定意味著,炮台對船隻之「視野」,必須等同炮台對船https://m.hetubook.com.com隻之「射界」。
呃,這「廿四生肖」,還是……「迎客」嗎?
這個——
「十二生肖迎客到」、「十二生肖送客去」,純屬「觀賞之用」,並無任何實際用途,不可將之作為航標或水位線使用,不然,「一切詿誤,後果自負」。
閩安江峽沿岸之炮台群,不論南岸、北岸,皆集中於一地,南岸炮台群集中於南般,關貝勒錫名「銅鏈」;北岸炮台群集中於象嶼,關貝勒錫名「鐵索」,「銅鏈」也好,「鐵索」也罷,皆如旅順基地黃金山炮台群一般,各主、副炮台可同時對同一目標進行射擊,並形成不同高度、不同層次的火力搭配。
閩安江峽江段較長,原時空,江峽兩岸炮台數量眾多,可是,分佈的十分散漫,彼此距離甚遠,無以形成合力。
嗯,對於由馬尾出閩江口的「客人」,這十二生肖的次序,並沒有發生變化,還是鼠和*圖*書、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
咦,怎麼又是廿四石台、「廿四生肖」?
原因也很簡單:
嘿嘿。
原因很簡單,敵艦隊不論是自江口「破門而入」,溯流而上;還是自馬尾「奪路而去」,順流而下,都是從炮台的左、右兩端冒出頭來的——總不可能潛行於水下,到了您的正對面兒,才在江心一躍而出水面吧?
江面狹窄曲折,不論軍艦還是炮台,都一定是先進入對方的大口徑火炮的射程,再進入對方的視野的,而軍艦遠距離攻擊炮台,不存在任何射界的問題,也即是說,對於軍艦來說,一俟炮台出現於視野,便可以發動攻擊,若炮台之「視野」不能等同於「射界」,就無法還手,就只能像原時空那樣子,甘當軍艦的靶子了。
官方有說法,此曰「十二生肖送客去」。
這個,呃……是的,是的!
長門、金牌江口有一景,十分惹人注目——經過「雙鬼鎖口https://m•hetubook•com.com」,即將進入江口,便會看見,江口兩岸,各立一十二座細高石台,每一座石台之上,立一石雕動物塑像,依次為鼠、牛、虎、兔、龍、蛇、馬、羊、猴、雞、狗、豬——正正是中國的「十二生肖」。
……
呃,這個,還是「迎客」、「送客」嗎?
關於這九十六座紅色動物雕像的用途,泰西人有很多的猜測,有人認為是標誌水位用的,有人認為是航標——標誌暗礁用的,還有人認為是宗教用途——祭祀、「鎮水」啥的,可是,官方曾經鄭重其事的「闢謠」:
射界問題,主要存在於最狹窄、也是最重要的兩個江段,一個是長門、金牌江口,一個是閩安江峽,於是,在新建、改建、擴建上述江段沿岸炮台之時,定下了三條原則:
當然是啦,中國人民熱情好客,「迎客」,必「歡迎歡迎,熱烈歡迎」——僅「歡迎」一次是不夠滴。
廿四?嘿嘿,不止呢!
石台之間,間距不等,平均m.hetubook.com•com下來,兩座相鄰石台的距離,約為四、五十米的樣子吧!
這一條,是不能打任何折扣的死規定。
除上述舉措之外,長門、金牌江口和閩安江峽兩個江段,還另設有一殺手鐧。
此一景,官方美其名曰「十二生肖迎客到」。
這十二生肖,皆通體漆成大紅之色,遠遠看去,極其醒目。
第一,主要炮位的朝向,應為左、右兩個方向,而非原時空那樣的垂直於航線,即正對江面。
「通航戰」之時,基本是這樣一個局面:甲炮台已經接敵,即不考慮射界的問題,相鄰的乙炮台也在有效射程之外,無法給甲炮台任何支援,於是,法國艦隊得以從從容容,「拿球打娃娃」,打掉了甲炮台,再去打乙跑台,各個擊破。
即便江面起霧,石台隱約,上頭的「十二生肖」,也是清清楚楚的。
迎客,送客,介個……
以上三條,針對單個的炮台,除此之外,「閩江防」還有一個炮台群的問題,而該問題,主要存在於閩安江峽。
一過www.hetubook.com.com長門、金牌江口,立時又見兩岸各立一十二座一模一樣的細高石台,石台之上,一模一樣的「十二生肖」——只是次序顛倒了過來,依次為豬、狗、雞、猴、羊、馬、蛇、龍、兔、虎、牛、鼠。
整個「閩江防」的規劃、建設,擺在第一位的,自然是要解決最致命的射界問題。
第三,炮台諸炮位之彈道,盡量做到「立體」、「交叉」,即,盡量使同一敵艦不同部位同時被彈。
當然,要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畢竟,如前所述,不比海面遼闊,江面狹窄曲折,主要的射擊方向,又不是炮台的正面,而是左、右兩個側面,射角很小,再高明的設計師,也未必能夠足饜彼時的關貝勒的「立體」、「交叉」之求。
過閩安江峽,不出意外的,兩岸遙遙相對者,還是廿四石台、「廿四生肖」。
不過,不論長門、金牌江口,還是閩安江峽,都是兩岸夾江——俺們在江對岸,不是還有炮台嗎?兩岸配合,火力之「立體」、「交叉」,總該是辦的到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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