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細思

「那就好好睡你的覺。」
曹斌遲疑著說:「你們發現了沒有,周衍宸,李一鳴,再加上這次的俞佳,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
曹斌和捲毛深表不信。
捲毛的腦子這次轉的挺快:「結合這次周婉柔的案子,這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策劃,小夏說的沒錯,這個案子里涉及的所有人都是棋子!潘海麗毫無疑問就是那個策劃者的人!」
「我擦,老大,你這胳膊咋回事啊?你是來的路上順便跟人打了一架還是怎麼的啊,趕緊處理一下吧你……」
「是」
回到警局,林文覺他們立馬就擁了過來:「咋樣啊?小夏怎麼樣了,沒事吧?」
「別想了。」
林文覺補充道:「這個小夏會更擅長一點,畢竟都涉及到犯罪心理學的範疇,等她回來我們再聊聊。」
「啊,對,回來的時候碰到個孩子跟父母走失了,情緒有點激動,我哄了哄,應該有啥多動症吧,又抓又咬的。」
「好。」駱尋關上門出去了。
駱尋一頓,打消了此時問她的念頭,目光落在她吃完光了的碗上。
遲夏有點心虛:「那倒不是,那您的尊貴的肩膀還好吧?要不要我補償……」
「那我是扶你進去,還是撈你進去https://m•hetubook•com•com?」
駱尋點頭:「就那種,簡單省事。」
駱尋沒說安慰的話,只道:「他們享受的並非充當審判者帶來的扭曲成就感,而是利用人扭曲的三觀和病態的心理,將無辜的人拽入局中,以他們為中心,先殺了他們,再給他們的親友製造復讎的機會,這看似正義的復讎之舉,也只是他們遊戲的下半場……如果是這樣,那我們面對的問題將更嚴峻。」
這番話,說的眾人心驚肉跳。
「而且很容易受人挑唆和影響。」
林文覺有些擔憂地看著駱尋:「老駱,來者不善啊……」
「所以……」
梁如清,真的是壓倒他媽媽的最後一根稻草嗎?
林文覺接道:「俞佳的生活環境本來就導致她價值觀扭曲,只要搞定了俞佳,裴新錄根本不是問題,至於裴希和周婉柔的死,對方只要輕輕推一把俞佳,就可以達到想要的結果。」
遲夏眨了眨眼睛:「說實話,有點。」
駱尋在案情板空白處寫下一個賬號:「這個賬號是周衍宸被抓后他爸給我的,據他說周衍宸的改變應該就是從跟這個賬號的主人聯繫開始的。」
林文覺皺了皺眉,替他解圍:和-圖-書「孩子抓的?還有你這肩膀,被咬了?遇著兒童走失了?」
「的確。」
「都妥妥的了。」曹斌還盯著他的胳膊:「你瞅瞅你這胳膊肘子多嚇人啊。」
駱尋點頭:「對,而且是一場很完整且成功的策劃,俞佳就是這個策劃中最重要的一環。」
「但案發後這個賬號就註銷了,至於徐洋的案子,李一鳴入獄本來就帶著某種目的性,雖然現在我們還不知道,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我們還是得關注。」
駱尋哼了一聲:「活蹦亂跳了再謝吧,現在別說這些虛的。」
他走過去收了碗:「案子的善後工作老林他們會負責,你先去休息。」
她意識混亂的時候有咬舌頭的習慣,怕自己把自己搞滅口了,所以才會在每次發病的時候準備那些用來咬的毛巾。
駱尋關上門,轉身看到她的樣子:「睡著了?」
「不然呢?」
駱尋將人拽住:「你們梳理的差不多了吧,相關證據整合好了沒有?」
「都跟你說了,沒事。」駱尋把人扶到床邊:「你現在是不是腦子有點亂?」
「送遲夏回去的時候遇到了點突髮狀況,已經處理過了,不礙事,遲夏那邊也沒事,都放心吧。」
他指了指腦和-圖-書袋:「他們思考問題的思維方式,都跟正常人不一樣!偏執,殘忍……」
林文覺神色凝重了起來:「把人殺了,又架著鄭蘭書去復讎,讓她的手沾上血……
如果是,那麼梁如清成為這根稻草,是不是也有外力施加?
「嗯。」遲夏看著天花板:「為了以防萬一,查一查吧。」
見他神色凝重,曹斌他們也認真了起來,齊齊點了點頭。
大概率來說,就算她知道當時咬的是駱尋,但口勁兒也不會小到哪裡去。
駱尋走過去,移開桌子上大家整理好的相關材料:「周衍宸那個案子你們還記得吧?」
「嗯。」
駱尋走到門口的時候,遲夏忽的叫住了他:「駱隊,查一查那個化妝師。」
被隊長從局裡抱著跑出來,遲夏有點懊惱:「有點丟人,這不符合我一開始的人設,傳出去會被笑死。」
」而且從現場拍攝的那個視頻來看,對方肯定知道周婉柔的屍體埋在哪裡,那麼處理周婉柔屍體的,很有可能也就是這個第三人。」
林文覺想到了什麼:「你是懷疑,從周衍宸的案子開始,中間的李一鳴,包括這次周婉柔,這其中都有所關聯?畢竟現在潘海麗人間蒸發,而氫氟酸的來源我們還沒有查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
「畢竟,就算鄭蘭書沒有這個病,我也不相信一個母親會為了復讎那麼糟蹋女兒的屍體。」
駱尋順著他的話胡編亂造:「對了,這個案子,我還有很重要的一點要跟你們說明一下。」
曹斌先看到了駱尋的胳膊,一臉驚心:「我去給你找醫藥箱啊……」
駱尋加重語氣:「休息,睡覺,我回局裡一趟,遲點把你的手機送回來,到時候再聊聊這件事。」
駱尋說:「這也是我跟遲夏的想法,我這邊最近有些線索,有點亂,等我想通了再跟大家分享吧,說這個,主要是想讓大家都有個底,有一個很強大且我們完全不了解的對手,正在暗處觀察和挑釁著我們,我們得隨時做好迎戰的準備。」
遲夏想站起來,感覺膝蓋都是軟的,不逞能了,點了點頭:「駱隊,今天謝了。」
「撈……是從警局出來那種嗎?」遲夏噎了一下。
她遲夏活了這麼多年,今兒最狼狽。
遲夏笑,無奈地接受了這個結局。
看到他胳膊上自己的「傑作」,她又問:「這……你確定這是我搞的是吧?」
駱尋說到這裏的時候,忽的想到了徐洋的案子。
駱尋走過去把人扶起來:「也算是你為警局壽命增長事業和*圖*書做份貢獻吧。」
其實遲夏想說倒也不用,今天這個情況其實還算輕的,但想了想,她還是點了點頭:「好。」
「老林說的沒錯。」
「笑一笑十年少,他們笑他們的,又不會少你一塊肉。」
聽到開門聲,已經靠在沙發上睡著了的遲夏第一時間睜開了眼睛。
「那個神手?」
遲夏眉頭輕擰,看著他說:「駱隊,我腿有點軟,站不起來。」
遲夏撈起杯子喝了口水:「其實感覺還行,就是有點累,比用藥的時候輕鬆多了。」
駱尋看向他,見他一本正經地撲騰了兩下眼皮子。
遲夏張嘴想說話。
「而且我們也無法確定,之後接手的案子是否還會跟他們扯上關係。」
他拿碗進了廚房,快速洗了鍋碗,出來的時候見遲夏還在沙發上坐著:「怎麼還不進去?你準備睡這啊?」
簡直細思極恐。
捲毛左右看看曹斌和林文覺,又看向駱尋:「老大,這可不是一個人能做到的事啊,這得是一個組織吧,短時間內刪除沿途相關監控,這本身就挺可怕。」
駱尋扶著她往卧室走:「難不成我應該有什麼特殊癖好非要往遲警官你身上賴賬?」
駱尋把自己的電話放下了:「密碼我剛撤了,有什麼事就打老林的電話,我盡量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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