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駱尋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邊拿起電話一邊說:「我那兒住不了人,正好,我爸媽回來了。」
「你說當時你在跟黑子打電話。」
駱尋壓下心裏的氣:「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說了什麼,或者做了什麼?」
「誰?」遲夏在腦海中搜尋:「小張?屠國林的秘書?」
「嗯。」駱尋呼了口氣:「溺水自殺。」
「住我爸媽那兒去。」
駱尋一直看著她,見她聽到這話的時候眼尾閃過一抹狠厲。
駱尋看了看時間,背著黑子離開了。
遲夏過來:「不用,你今晚就住這兒。」
駱尋撕下那張畫像,沉著臉點了點頭。
駱尋拿起本子,看完了才給葛靜怡看:「你有看到他的正臉嗎?」
「目前來看排除他殺的可能性。」
「那我……」
黑子下意識去掏電話,猛地想起自己的電話剛才不知道掉哪兒去了。
駱尋鬆了口氣,很快看向黑子,在他身上檢查了一番,好在沒檢查出什麼東西來。
「那我要不先走?」葛靜怡發現這事兒跟自己也沒啥關係,怕自己耽誤他們的正事兒。
這麼一想,她覺得未來十分可期。
遲夏和葛靜怡同時起身,兩人去了浴室。
駱尋已經拿過遲夏剛才畫畫的筆,在上面寫:「衣服呢?」
黑子立馬閉上了嘴巴。
「對,我是說了遲夏的名字。」
聽到這話,遲夏臉色m•hetubook•com.com一沉,起身朝著駱尋走了過去。
駱尋走了過去,示意葛靜怡回到沙發那兒去,在她路過自己的時候小聲提醒她自然點兒。
「完美的自殺。」遲夏冷笑一聲:「你怎麼想?」
駱隊,心疼一個人是悲劇的開始。
黑子插嘴進來:「尋哥,要不要兄弟們幫忙查一查?」
「誰?」駱尋擰起眉,問電話那頭:「小魏,你說誰死了?」
「我就是……就還怪心疼的。」
冰啤酒下肚,遲夏這才覺得舒服了點,她這才開口:「關於這個人,我想起的不多,只知道他很好色,被我給廢了。」
遲夏嘴巴乾涸,她走到冰箱那兒,回頭問他們:「啤酒,要嗎?」
「心疼我啊?」遲夏看著他的臉色:「你放心吧,他沒討著什麼便宜。」
葛靜怡悶了口啤酒仔細回想:「我也沒說什麼啊,是吧楚金寶?」
聽她說話的語調,黑子鬆了一口氣:「我他娘的,這些玩意兒下手都不給人反應時間嘛,虧得遲警官你一開始就讓八爺換了套衣服。」
「你說了遲夏的名字。」
葛靜怡說:「但,還是那句話,他當時把我抓進去的目的,目的是什麼,這個事情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原因。」
駱尋說:「趙所不是申請派法醫過去給熊靜他們做屍檢寫報告嗎,正好碰上小張這個事,已和*圖*書
經做過屍檢了。」
黑子撐著沙發坐了起來:「你當時說你,你找遲夏有事,讓我別打擾你,自己找個垃圾桶湊合過一晚,說完這話沒兩秒我就看到你被抓進巷子里了。」
「你當時為什麼會在那附近?」駱尋問黑子。
遲夏立馬意識到了什麼。
遲夏送他們下樓,駱尋把黑子扔進車裡關上門,看向遲夏:「葛靜怡的事情,你好好跟她說,她也有自己的渠道,說不定能幫上忙。」
遲夏拿了兩罐啤酒過來,拉開拉環和葛靜怡碰了一下。
黑子也看了那張畫像:「八爺說的沒錯,我感覺他們的目標也不是抓我們,後面還是我傷了那男的,他才拿槍打我,話說回來,遲警官這個畫像跟那人氣質還挺像的嘿。」
「如果他是沖你來的……」
駱尋冷聲道:「如果死亡過程和結果沒有問題,那麼問題就出現在死亡之前,這個時間節點太可疑了,怎麼我們開始查屠國林,剛回來沒兩天他就自殺了?他自殺的意義是什麼?」
她獵鷹同志風采依舊,並且迷的虎子神魂顛倒,可喜可賀。
她將本子推到駱尋他們跟前:「如果我的記憶沒出差錯的話,那個人應該長這樣。」
遲夏重新進了浴室,又抱著葛靜怡換下來的衣服出來,她說:「八爺,我幫你把衣服洗了吧,有點臟。」
「可能老天爺就是喜歡站在我這邊和-圖-書。」
「進洗衣機沐浴去了。」遲夏說:「順便放了點假消息出去。」
葛靜怡搖頭:「巷子里太黑了,但是通過交手,那個人身手不怎麼好,但跟在他身邊的另外幾個人出手都挺狠的,如果不是那些人,說不定我都能把那王八蛋帶回來了。」
黑子故作脆弱:「我還準備這兩天回余吉呢,現在光榮負傷,我總不能住遲警官這兒吧?」
不過短短几個月。
葛靜怡疑惑看她:「我出現的時機並不固定,而且,除了你我,沒人知道我今晚要來找你,你們不覺得這有點奇怪嗎?這些人為什麼會在那裡?抓我又想得到什麼?」
她不解氣,拉長嗓子:「抓我那傻逼是不是上輩子沒爹今生沒娘啊,這麼缺德,我詛咒他這輩子生不出娃!」
很快她們走了出來,遲夏手上拿著一個很不起眼的竊聽器,那東西很小,做的很精巧,如果不在意的話就像是個耳釘或者胸針之類的裝飾品。
他的目光可憐兮兮地看向了駱尋:「尋哥~」
「自殺?」
「我擦。」黑子小聲說了一聲:「尋哥,咋弄?」
遲夏笑了起來:「好。」
他掛了電話,臉色很不好看,看向遲夏說:「小張死了。」
「那你呢?」駱尋想起她說話時候的淡然,只覺得心臟生疼:「你十二歲被收養的。」
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視野中,遲夏才想起她曾經和圖書
對他說的話:
駱尋依舊欲言又止,他看著面前淺淺笑著的人,也不知道哪兒生出來的衝動,上去抱了抱她:「遲警官,我覺得我的悲劇開始了。」
駱尋點頭,忍不住又問:「那個侏儒欺負你的事……」
「要。」駱尋說:「黑子,通知兄弟們,密切關注屠國林的情況。」
「我待會還得加班。」駱尋說:「算了,不喝了。」
八爺也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她罵了一句,指了指洗手間。
葛靜怡的啤酒重重往桌上一放:「欺負你?王八蛋!」
「我去那個,那個根叔的酒吧了啊。」
不知道他們在洗衣房說了什麼,等兩人再出來的時候,葛靜怡無聲問:「咋樣了?」
十二歲逃出來,在那個地獄里,她再厲害,也只有十二歲。
駱尋薅了把頭髮,不知道怎麼表達自己的情緒,他定定地盯著遲夏:「遲夏,你等我給你報仇。」
她剛說完這話的時候,駱尋忽的臉色一變,他食指放在嘴邊,示意大家都先別說話。
黑子理所當然:「我不是在余吉跟他認識了么,他邀請我去那個酒吧,我去那兒玩了會兒,正準備去找八爺呢,誰知道那酒吧離遲警官家這麼近。」
「不是死人了嗎,你們不忙啊?」葛靜怡說:「我那點破事兒也不急。」
黑子很快打完了電話。
「我要。」
遲夏朝著駱尋看了過去。
遲夏起身,她從桌上和*圖*書拿過來紙筆,沉默無言地在紙上畫了起來。
「我知道。」遲夏說:「路上小心點。」
「我知道了。」駱尋說:「我會隨時聯繫你。」
遲夏繼續:「他大概不是什麼核心人物,但也絕不是邊緣人物,駱隊,這個人可以重點查一查。」
她往洗衣房走,駱尋跟了上去。
遲夏朝著駱尋指了指手上的竊聽器,又指了指浴室,示意駱尋過來。
遲夏笑了笑。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遲夏終於畫完。
「沒討著便宜,命|根|子都廢了,估計恨我恨的入骨吧。」
遲夏走過來,重新撈起啤酒跟葛靜怡碰了個杯:「這段時間你們倆都小心點,最好別落單。」
上次發病,躲進人皮里那麼恐怖的記憶她都能如常地說出來,但這次,就算他問起來,她也都在迴避。
「不是,那我怎麼好意思……」黑子說著,就見駱尋那邊抬起胳膊,示意他們別說話。
「這是余吉的事,輪不到我們管。」駱尋跟她說:「我帶黑子回去,你今晚就住這兒吧。」
葛靜怡遠遠地應了一聲:「好,趕緊的,真踏馬晦氣死了。」
葛靜怡舉起胳膊:「黑子就算了,一個病號,駱大隊長,你要不要?」
手機叮的一聲,他遞到了遲夏跟前:「這是屍檢報告,符合自殺情況,趙所也詳細檢查過案發現場了,有相關監控視頻佐證。」
駱尋走過來把自己的電話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