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是個孽徒

遲夏點了點頭:「估計過不了多久也就會有結果通報了。」
丁叔愣住了:「什……什麼時候的事兒?」
「得嘞!」廖剛衝著她的背影喊:「下次來不給我拿腸我可真的生氣了啊!」
「您也別瞪我,要瞪您換個方向,老是一面容易斜眼,年紀也不小了,自己愛惜著點自己的身體行不行?」
廖剛看著照片:「我說你這眼睛也是絕了,這麼刁鑽的角度都能給你看出個人影來,行,這事你交給我,我幫你把他找出來。」
「嗯。」
「他不看,咱們以後也別提。」遲夏說。
老頭子又是一句叛徒,但這會兒已經底氣不足甚至帶著幾分委屈:「那你也不至於綁我吧!好好說不行嗎!」
「有些人這輩子都學不會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捲毛已經拆開一封信:「好,不過這些信老大真不看啊?」
丁叔嘴巴動了動,直接閉上了眼睛:「我閉嘴好吧!」
寧弈已經對這倆字免疫了:「而且省廳那邊很可能也會介入,師父,你應該很清楚團隊協作的重要性,如果你,或者張隊因為擅自行動讓駱尋他們的行動受到阻礙,後果你想過嗎?」
林老爺子走進去,看到被綁著的丁叔哈哈大笑:「丁山海,十多https://www.hetubook.com•com年不見,你怎麼這副狼狽樣子?」
「謝了啊。」
「我跟他說吧,你先去休息休息,放心,我自有分寸。」
為了以防萬一,丁叔被帶到新房的時候又被他那個不孝之徒給綁了起來。
寧弈哭笑不得,實在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敲門了。
「好像是個受害者家屬吧,我沒詳細問。」
遲夏出門的時候,寧弈正跟丁叔面面相覷。
「駱尋身邊有個叫黑子的小兄弟你應該知道,他跟這個鎚子關係很親密。」
喝完的咖啡罐子被她準確無誤地扔進垃圾桶里,遲夏往外走:「有什麼消息隨時通知我啊。」
遲夏笑了笑,剛要安慰他,廖剛抬起胳膊擋住她:「不接受反駁啊。」
寧弈反問他:「我沒好好說?」
「行,那你趕緊幫我弄,我還有點事。」
這回他也不罵了,嗓子眼實在不舒服,所有的情緒都在臉上了。
……
「我叛徒我不孝行了吧?」
「養老。」
遲夏撇嘴,一點都不同情:「不說了,我走了啊,那些檢測結果出來了你隨時給我打電話。」
這是暫時還不能跟他們說,廖剛沒再多問,轉移話題道:「本來以為和_圖_書你們這麼忙,警草之名非我莫屬,結果老常倒好,一次又一次地延遲,哼,他就是偏心專案組。」
林老爺子一邊給他鬆綁一邊說:「你這徒弟不錯吧,還給你買房子,你看看這敞亮的,我都羡慕。」
遲夏擺擺手:「下次拿紅燒的,管夠!」
「咱們這一撥兄弟剩的可不多了。」
丁叔臉色複雜地看著他,過了好半晌,重重一嘆氣:「哎!我也是這麼跟老張說的啊,他 ……他就是不聽吶!」
「叔叔阿姨得多難過呀。」捲毛又嘆了口氣:「多好的一家人吶。」
丁叔手裡的東西都吃不下去了。
看著照片里隱約浮現出來的人影,遲夏立馬去找了廖剛。
「早就知道了,忙起來都沒時間跟你們說,杜小雨他爸已經因為襲警這個事情被拘留了。」
丁叔砸吧砸吧嘴,一臉尷尬。
捲毛抹了把臉站起來:「好,你去醫院看那個……鄭……鄭景懷嗎?」
寧弈這會兒是一點都不在意:「您在余吉這麼多年,調查的事情是不是跟一個叫……叫鎚子的孩子有關?」
林老爺子哈哈大笑:「臭小子,我是過來當說客的,不是來搗亂的,我孫子還在你們手上呢,我要是同流合污了,你們去欺負我孫子不和-圖-書就行了?」
遲夏不知道說什麼,指著那箱子信說:「先別想那些了,還有個受害者的屍體沒找到,線索應該就在這些信里,你找找吧,我去醫院一趟。」
丁叔神情尷尬瞪了他一眼:「你個老東西倒活的挺滋潤的,趕緊給我解開!」
林老爺子又說:「老丁啊,咱就服老吧,現在是年輕人的天下。」
丁叔眼裡止不住的得意,但還是抖著鬍子罵:「哼,孽徒罷了!」
遲夏喝了咖啡:「呂隊回來了么?怎麼感覺好久不見他了?」
「也好。」
寧弈擦了擦他師父的唾沫星子:「而且駱尋還跟我透了個底,這孩子的親生父母已經找到了,反正關係很錯綜複雜,我就不跟你廢話了,我要說的是,駱尋他們接下來要調查的,可能就扯著這個事。」
「呂濤啊。」廖剛說:「前兩天就回了,被打進醫院了。」
「老鄭出事兒了。」
聽到這話的丁叔背對著徒弟,還是忍不住露出了點傲嬌的笑來。
丁叔雖然臉色變了變,但還是罵道:「孽徒!」
廖剛嘖嘖兩聲:「打的還挺慘的,你沒見那張臉喲,這次的比賽是不能參加了……」
一聽到受害者家屬,遲夏就莫名想到了杜小雨他爸,那老頭子發起瘋來戰鬥力是www.hetubook.com.com真有點強。
「呂隊啊,你也聽說他被杜小雨他爸打了的事了?」
捲毛義憤填膺:「他脾氣那麼大,怪不得閨女要跑路,是我我也跑路啊,到現在還不知悔改,搞得是咱們殺了他閨女似的,真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寧弈有點警覺了:「您可不會跟他同流合污吧?」
林老爺子嫌棄地看著他:「說實話,我這次來的主要任務可不是跟你敘舊的,我帶著任務來的。」
遲夏差點被咖啡噎到:「醫院?誰打的?」
遲夏鬆了口氣,精神不緊繃了,連續奔波的疲憊也開始浮了上來。
寧弈想想也是這個理,點了點頭,又忍不住囑咐他:「吃的喝的我都準備了,您看著讓他吃點啊,老頭兒挺久沒吃東西了。」
林老爺子往裡探了探:「對,看你這樣子,沒少被你師父折騰吧?」
林老爺子臉色凄涼:「他那個徒弟的姐姐,就是他兒子殺的,瞞了徒弟這麼些年,師徒情誼算是徹底斷了。」
看到遲夏進來,他擔憂道:「遲夏呀,你說老大這可怎麼辦吶……」
「我來之前剛被抓,送進醫院去了。」
「你就別裝了。」林老爺子拉過個椅子坐下來:「失蹤這麼多年,幹什麼去了?」
「鄭景懷那徒弟把你搞過來和*圖*書的啊?」
林老爺子拍了拍寧弈的肩膀:「去吧,一小時后再回來。」
遲夏回到專案組的時候,捲毛正趴在桌子上發獃,愁眉苦臉的。
廖剛看她這樣子,從辦公桌上拿了罐咖啡給她遞過去:「駱尋那小子的案子,查明白了?」
遲夏點頭:「聽說呂隊也在醫院,我順便代表專案組慰問慰問他。」
「叛徒!」丁叔有志之人不吃嗟來之食:「孽徒!」
「那你就跟他同流合污?」林老爺子嫌棄道。
「他沒我們想的那麼脆弱。」遲夏走過去:「別擔心啦。」
「嗯。」
寧弈拿起杯子懟在了他嘴邊:「喝口水吧,別搞絕食這一套。」
林老爺子嘆息一聲:「包庇親生兒子犯罪,甚至還有教唆犯罪的嫌疑。」
「什麼味的屁啊你這麼乾脆就放出來了。」
寧弈起身去開門,看到門外站著的林老爺子:「林老,駱尋讓你來的?」
廖剛這才滿意了:「算你有點意思!」
「關你屁事!」丁叔甩開腦袋:「孽障!」
丁叔抓過袋子里的零食,給他扔了根香腸,自己也撕開了一根往嘴裏送。
捲毛嘆了口氣:「你快去吧。」
寧弈苦笑,壓低了聲音:「是使了點苦肉計,您快進來。」
「行行行,老常偏心。」
「你知道的還挺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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