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湯？」
阿德立馬點了點頭，又道：「遲小姐讓我們找肖征的下落，我們這邊沒有任何線索，看樣子她那邊也是一樣，先生，要不要加派人手？」
「老頭子不讓她動遲夏，她要麼是真的不敢，要麼，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
「余吉。」對方說：「但是已經死了。」
「什麼？」
瞿白呼了口氣：「只能這樣了。」
「不必。」瞿白說：「過了今晚就好。」
林文覺嘆息著：「駱尋那邊我待會再去問，遲夏，你還好吧？」
遲夏從醫院出來，心情有點沉重。
因為這個事情，遲夏在路上耽擱了一會兒，又去買了點東西，到別墅的時候已經看到家裡的燈都亮起來了。
「吃了柿子就別吃大閘蟹了。」
「回來了？」瞿白笑著問她：「餓不餓？」
提著石榴和柿子溜達過去的時候，瞿白就站在門口等她。
……
「不僅餓，我還很困。」
瞿白臉色一沉：「去查。」
「大閘蟹？」
遲夏說著又去看了看日曆：「林大哥，明天就是駱尋姐姐的生日了，你回來吧。」
「我去聯繫。」瞿白低頭：「去吧，時間不早了。」
「在哪裡？」瞿白的聲音軟和了www.hetubook.com.com一點。
瞿白：……
……
「行。」
「有。」
「他最近盯我盯得緊，加派人手不現實。」瞿白擰了擰眉：「再看看情況吧。」
「是了。」瞿白站起來：「林楓這段時間在哪裡？」
「什麼？」
瞿白捏著手機的手微微用力，另一隻手握拳又鬆開：「我知道了。」
瞿白笑說：「你的卧室給你整理了一下，可以直接睡。」
回去的時候，瞿白無一例外還是在花園裡。
阿德一笑，舉了舉菜刀：「我想天天做菜給你們吃。」
他接了電話，問對方：「怎麼突然聯繫我？」
遲夏嘻嘻哈哈地進了洗手間，不一會兒頂著滿臉的泡沫出來，站在廚房門口說：「嘖嘖，真香。」
林文覺說：「黑子盯得緊著呢，還有咱們警方的人，我也會多留心的。」
瞿白沒有立馬說，似乎還在做最後的考量，好一會兒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待會買些菜，去遲夏以前住的那個別墅吧。」
也不知道是四處瀰漫的消毒水味道還是和鄭景懷的談話，亦或者是看到呂濤被杜小雨他爸抓的滿臉傷。
阿德走過去，將鄭景懷小區發生m.hetubook.com.com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遍：「先生，池瀟沒出來搗鬼，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兩人又說了兩句才掛了電話。
瞿白洗了個柿子正在吃，過來拎著她后脖頸的衣服又把人塞進洗手間：「不睡就來打下手。」
遲夏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今晚別墅見。
「他……」阿德問：「真的信得過嗎？」
瞿白失笑著給她拉上門，啃著柿子去了廚房，他倚在門框上問阿德：「阿德，你以後想做什麼？」
「當年廢棄的孤兒院。」對方頓了頓：「他想把自己當魚餌。」
阿德認真想了想，呲開嘴笑了笑：「那我還想要個大廚房，這兒太小了。」
阿德不知道從哪兒倒騰出來的粉色圍裙，套在身上都擋不住他魁梧的身材。
「嗯。」阿德轉身離開。
遲夏以最快的時間洗漱完鑽進了房間，連燈都沒開就上了床，扯著嗓子吼了一聲：「晚安大家！」
她想聯繫駱尋問問他的情況，又怕自己不合時宜，想了想還是沒聯繫。
瞿白問：「屍體在哪兒？」
「我親自炒。」
對方這次比往常話多：「計劃要提前開始嗎？」
阿德被他說的有點愧疚：「我知道了。m•ｈeｔｕｂｏok.cｏｍ•ｃｏm」
「吃這麼雜也不怕胃受不住。」
「這是好事。」瞿白擦著手說。
好像他們只是尋常的一家人下了班回到家，日復一日都是這樣普通而又充滿煙火氣的人生。
出大門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對方著急忙慌地跟她說了對不起。
「工具我自己挑。」
「等等。」瞿白有點急。
「如果最後咱們都能活著，你想做什麼？」
「瞧你這點出息吧，沒有其他的了？」
「您是想……」阿德有點動容。
「想說什麼？」瞿白問。
「眼睛都睜不開了還怎麼吃飯？」瞿白把她推過去：「洗把臉刷個牙再去睡。」
遲夏沒當回事，上了車以後才攤開掌心，剛才那人給她塞了個紙條，紙條里還包著一顆荔枝糖。
「做她喜歡吃的。」瞿白說：「今晚咱們一起吃頓飯，我怕往後就沒機會了。」
阿德說：「有。」
瞿白啃完了柿子，洗了把手，挽起袖子給他幫忙。
對方想了想，聲音裡帶上了幾分詭異的戲謔：「其實我可以幫你再爭取兩天。」
「廢話。」
阿德有點欲言又止。
……
瞿白問他：「你覺得是哪個？」
林文覺沉默了一會兒：「明天的時間就給他們家裡和_圖_書人吧，我哪天去都一樣。」
「去吧。」他說著又抓住阿德的胳膊：「還有件事。」
「嗯……行。」
遲夏重新發動車子：「我總覺得余吉的事情還沒結束，對了，屠國安那邊你們要再加派幾個人手，池瀟遲遲不對他動手，我總覺得不對勁。」
瞿白跟她一起進去：「開飯還要點時間，你去眯一會兒，我給阿德打下手。」
提起這個人，阿德皺了皺眉：「好像沒怎麼看到。」
他轉過來，比往常的冷麵模樣多了許多煙火氣：「都是大菜。」
「洗碗機有嗎？」
「我挺好的，放心吧。」
「你們每天都回家吃飯？」
遲夏把手裡的東西給他遞過去，埋怨道：「我好久沒睡覺了。」
兜里的電話響了響，他掏出來看了一眼，溫潤的臉色頓時又凜冽了起來。
阿德應了，準備去查林楓的情況，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先生，老k最近很重視蝎子。」
「還有。」
遲夏人在醫院的時候，阿德將他和瞿白的合照列印了出來，兩寸大小，貼在他錢包里正好。
遲夏腳步都有點虛浮了：「那我真的去睡會兒？」
對面的聲音雌雄難辨，和當初他得知有人去加遲夏好友時打過去的那個電話聲ｗww.hｅtｕbｏｏk•ｃｏｍ.coｍ音一模一樣。
遲夏又問了問余吉的情況，似乎還有點複雜。
阿德正在咚咚咚地剁蒜，轉過頭問：「您說什麼？」
她收了紙條，給常有為和捲毛打了個電話，車子朝著別墅的方向而去。
「有。」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瞿白走到他跟前：「不要懷疑自己挑選的戰友。」
「我找到肖征了。」
「有我最喜歡的土豆絲嗎？」遲夏問。
「肯定有。」
瞿白轉身看著他細心打理的花園，冷峻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來。
瞿白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行，給你弄個大的。」
提起池瀟，阿德沒什麼好臉色：「她可不是聽話的主，而且，一旦屠國安醒來，對她的情況很不利。」
「過了今晚吧。」瞿白說：「明天。」
電話里傳來對方難得的笑：「你怎麼了？」
「有獅子頭嗎？」遲夏問。
「去咱們那個小莊園？」
「那我安排。」對方說。
阿德眼窩子有點熱，他點頭：「遲小姐那邊……」
誰都沒有提關於案子關於老K的事情。
「那我到時候跟駱尋回來。」
對方沒再回復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路上的時候林文覺打來電話，遲夏把車停在一旁，跟他細細講述了他們回來后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