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遲夏伸出小拇指。
阿德揉了揉肚子:「我站會兒。」
遲夏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嗯。」
「嗯。」
「嗯。」
「常局,我跟遲夏是老相識了,我想先跟她聊兩句,你看這樣行吧?」
過了半晌,他的手顫抖了一下,極為克制地說:「是他……就是他。」
這次,遲夏率先轉身,她很快走到了自己的車子跟前,上車,開車,沒再回頭。
「這個給你。」
喬立夫的嘆息聲隱隱帶著顫抖:「他的代號,叫花匠,也是我當初跟你說的,唯一沒折但下落不明的那個釘子,我查了那包花籽,是從余吉出來的。」
「肖征的事嗎?」遲夏問。
「好了,別磨蹭了。」瞿白說著拍拍她的腦袋:「該出發了。」
遲夏和阿德對了個眼神,阿德一本正經地移開目光,遲夏齜牙笑了笑。
「聽說紫水晶是水瓶座的守護石,我給你找了一條,獨一無二的。」
遲夏笑笑,走過去坐下:「您怎麼這麼晚過來了?」
瞿白站在她跟前,撥開她被風吹亂的頭髮,攏了攏她敞開的外套。
除了和圖書常局辦公室。
「當然。」瞿白說。
瞿白失笑:「為了讓你嫁出去,我也得回來。」
「還是有點撐,不好開車,我覺得可以再坐會兒。」
「願以吾輩之血液,灌以千萬花朵迎風而立。」
蓋章畫押,遲夏鬆開手,指了指阿德:「別幸災樂禍,你也一樣。」
「當然。」常局也想跟駱尋聊聊,趕緊道:「那我們先出去。」
「是什麼?」遲夏心裏已經有了猜測,但還是問道。
「來局裡吧,常局剛打來的電話,省廳來人了,我們得先碰個面。」
「喬叔……「遲夏脫口而出,很快調整過來:「喬廳長。」
「一包花籽,一顆子彈。」
「嗯?」瞿白轉身時換上笑意:「怎麼了?」
「走吧。」瞿白朝她笑笑:「也該走了。」
遲夏掛了電話,慢吞吞地往樓下走,下去的時候發現瞿白和阿德已經穿好了外套。
「我幹嘛要笑話你。」
「你會回家吧。」遲夏說。
駱尋說:『咱們得儘快去余吉。」
遲夏下車,見他眼睛有點腫,問他:「需要給你一個擁抱嗎?我想hetubook.com.com借你衣服蹭一下我沒出來的眼淚。」
喬立夫說了一聲,常局和駱尋出去的時候,他招了招手叫遲夏:「過來坐,那麼拘謹幹什麼,咱倆第一次見?」
遲夏不想這麼快就離開,拍著肚子走到客廳:「對吧?」
瞿白看了看時間,朝她走過去:「嗯。」
「還不清楚,常局也沒說。」駱尋說。
遲夏低著頭,眼眶發熱。
「不管發生什麼,不要顧慮我,我自有分寸,知道嗎?」
喬立夫蹭的站了起來:「屍體?」
駱尋張開雙臂:「趁著車子擋著天黑著,你爭分奪秒擁一個吧。」
「花籽是什麼意思?」遲夏問。
「前兩天,我收到了一份東西。」
瞿白坐了下來:「讓你們吃那麼多。」
「好。」
三個人的目光同時看了過去,上面是駱尋的名字。
遲夏點頭,拿出手機找到了肖征的照片:「您看,是這個人嗎?」
遲夏也開口:「喬叔叔,前段時間,我得到個線索,有個從犯罪集團逃出來的卧底可能為了躲避追殺進了看守所,但我去看守所的時候晚了一步,和*圖*書因為證據不足,他被放了出來。」
阿德有些錯愕,但很快又有點驚喜,他重重點頭:「嗯!」
喬立夫接過遲夏的電話。
遲夏應了一聲,掛電話之前問他:「你好了嗎,叔叔阿姨怎麼樣?」
剛要說話,遲夏放在茶几上的手機亮了起來。
瞿白收回目光對遲夏說:「去接電話。」
遲夏上去給了他一個擁抱,藉著這個機會反舒散了一下自己的心裏的情緒,兩個人一起朝著辦公樓上去了。
遲夏擠出點笑:「你要是說話不算數,我就這輩子不嫁人,老死在這世上。」
他率先踏開步子往車的方向去,遲夏在他身後轉過來:「哥。」
這個時候的警局辦公大樓靜悄悄的,除了走廊的燈,其他辦公室的燈都是關著的。
滿滿當當一桌子菜,愣是被三個人吃了個精光。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駛出小區,朝著不同的方向行駛。
「怎麼了?」
至於放出來的幾部恐怖電影演了什麼,三個人毫無印象。
「保護好自己的安全。」
遲夏心裏鬆了口氣:「哭出來才有力氣幹活,不在爸媽跟前哭在誰
https://www•hetubook.com•com跟前哭,這是好事。」
「多跟駱尋商量。」
沒有偷懶的份,撐得快走不動道的遲夏被瞿白拎進廚房,三個人又一起收拾了廚房。
喬立夫臉色一緊:「那後來呢?」
遲夏心裏有點失落,知道他們也是時候結束這場宴會了,她不情不願地嗯了一聲,拿起手機走到遠處去接電話。
駱尋敲了兩下,裡頭很快傳來常有為的聲音。
瞿白從兜里掏出個手鏈套在她的手上。
「麻煩了。」
「在一個廢棄的孤兒院里,發現了一具屍體,照片已經給你發過來了,是肖征。」
瞿白走過來,勾了勾她的指頭:「行行行。」
阿德下意識看了瞿白一眼。
「坐呀。」她拍拍沙發:「阿德,你也過來呀。」
「堅定信念,記住自己要幹什麼,別讓一些障眼法的東西擾亂你的視線。」
遲夏到警局的時候,駱尋也剛從車上下來。
電話那頭,駱尋聲音有點沙啞:「遲夏,余吉出事了。」
遲夏他們這頓飯,從晚上八點斷斷續續吃到了凌晨十二點。
駱尋又笑了笑:「不說了,收拾收拾出發,我在局裡等你。」和圖書
兩人進去的時候很快就發現辦公室里不止常有為一個人。
阿德拿出兩個保溫飯盒給她:「中午之前要吃完的,不然會不好吃。」
三個人走出別墅,遲夏站定腳步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會是肖征……」遲夏心裏驀然一緊:「你在哪裡,我來跟你匯合。」
遲夏撇撇嘴,心情又悶了起來,嗯了一聲,也套上了自己的衣服。
「嗯。」
喬立夫掏出個袋子,裡頭正是那顆子彈:「這是我當初送這枚釘子出去的時候給他的,他爸爸以前也是個卧底,就是死於這顆子彈下。」
喬立夫先掃了駱尋一眼,目光讚賞,這才對常局說。
電話那頭駱尋擠出點笑:「他們比我堅強多了,如果我說我剛才在我爸跟前大哭了一場,你會笑話我嗎?」
「後來我們一直在查找他的下落,但都一無所獲,我們來之前駱尋得到消息,余吉發現了一具屍體,我們初步斷定,對方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卧底,我以為您來這兒也是為了這件事。」
遲夏悶悶地嗯了一聲。
喬立夫臉色嚴肅了起來:「遲夏,那東西肯定是我派出去的那個釘子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