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瞎說什麼。」徐芷惜輕嗔一句，催著她道：「快走快走，晚了趕不上回中大的車了。」
徐芷惜見了陳江河，竟主動抬手跟他打招呼。
「沒記錯的話，老子在中大的頭號情敵李弘文就是法學院的，而且還是學生會副主席。」
徐芷惜意外的沒有掙扎，任他握緊了，然後十指相扣。
陳江河左右看了兩眼，剛要說位置，結果嘴裏吐出兩個字，忽然就卡殼了，抬眼看見徐芷惜和一名穿著職業裝的年輕女子有說有笑的迎面走來。
陳江河又喊她一聲。
陳江河見狀，有點無語地搖搖頭，幾個鐵憨憨肯定閑著無聊，拿他今晚是否夜不歸宿開了個賭局，結果孫天完勝。
徐芷惜微怔，整個人像定格似的愣了一瞬，旋即默默地閉上眼。
四目相對。
陳江河現在嘴是麻的，手也濕漉漉的，卻不想去漱口，也不想洗手，只想躺床上好好順便回味下剛才那妙不可言的半個多小時。
陳江河努努嘴，不想抬手，也懶得多說，撂下一句話就躺床了。
陳江河笑了一下，環顧劉棟樑、張凱、李俊三人和_圖_書，眨眨眼道：「你們別誤會，我和徐老師是清白的。」
林思齊情不自禁的代入到了陳江河剛才的語境中，腦子裡一下子就有了畫面感，抿了抿唇，說道：「班長，你在哪裡？我換好衣服就去找你。」
「是的。」
林思齊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美，不過今晚的含糖量似乎有點超標，帶著些許勾人心魂的撩撥：「今晚好冷呀，舍友們都去約會了，就我一個人孤孤單單。」
徐芷惜：……
「是不是很潤？」張凱也問了句。
陳江河跟徐芷惜肩並肩，像是情侶似的，送陶欣然走到校門口，搭車返回中大。
陳江河用另一隻手指向夜空。
徐芷惜目光一閃，側著臉看向別處。
徐芷惜抬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確實好看。」
三位舍友不約而同地點點頭。
「肯定很爽吧？」李俊跟著補刀。
孫天嘿嘿一笑，滿意地走開，桌上搞了幾張抽紙，哼著不著調的曲子上廁所去了。
「你今晚不對勁啊，之前回宿捨身上都香香的，怎麼這次味道略有改變，hｔtｐs://m.ｈetuｂooｋ.cｏｍ.cｏm清香中帶了點海水的氣息。」
「一個個憨批。」
陳江河匆匆掛了電話，深吸幾口冷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秘書，你睡了嗎？」
陳江河還以為這小子是在歡迎他，沒想到他蹭蹭蹭的下床，朝睡在下鋪的兄弟們挨個伸手要錢：「我贏了，劉哥，凱子，俊哥，掏錢吧。」
此時，孫天嬉皮笑臉地湊過來，遞了張十元鈔票給他：「三哥，我是厚道人，不會吃獨食的，這十塊錢你收著。」
陳江河咧嘴一笑：「我懷疑你在暗示我。」
「嫩嗎？」
陳江河點點頭，好一句「做我想做，愛我所愛」，這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今晚有點上火，想跟你談談幾個億的項目。」
凌晨，陳江河返回414宿舍。
陳江河一下子就想起了李弘文，還有那首熟悉的BGM，一剪梅。
「陳江河！」
「徐老師。」
陳江河掏出手機，打電話給林思齊。
「有道理。」
「唔~」
「陳班長嘴真甜。」陶欣然笑笑，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徐芷惜，說：「難怪和_圖_書徐老師常把你掛嘴邊。」
「扔桌上就行。」
「這麼年輕的副教授，還是法學博士？」
林思齊笑著說道：「跨年夜就該跟喜歡的人一起度過，做我想做，愛我所愛。」
「之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今晚一見，感覺陳江河同學看起來很眼熟，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跨年夜，就讓他得逞一次吧……
「擦，小天，你有毒。」
劉棟樑沒頭沒腦地問了句。
陳江河剛進門，孫天就從床上蹦躂起來，腦袋都快頂到天花板了，激動地笑道：「嘿，三哥回來了！」
「狗東西，鼻子真靈啊。」
「還好，不是林思齊身上的香味，是徐老師的。」
「我有點事，忙完再說哈。」
「宿舍容易暴露。」
孫天來到陳江河床邊，小狗似的上下聞了一遍。
陳江河雙手插兜，一臉淡然的上前打個招呼。
陶欣然走後，徐芷惜從手機上翻出個號碼，遞給陳江河，說道：「這是陶老師的聯繫方式，你存一下，以後創業上有什麼法律問題，可以直接跟她諮詢。」
「哦？」
……
「你看，天上的煙火很好看。」
「和-圖-書沒睡呢，剛洗完澡出來，裹著浴巾，衣服還沒來得及穿。」
宿舍里，只有王遠鵬的床位空空如也，其他幾兄弟都在。
「芷惜，他就是你常跟我提起的那個混……額，班長，陳江河？」
「好壞啊……」
「哦。」陳江河把號碼存了下來，抬頭時，發現徐老師眼神很溫柔，眸子一眨一眨的注視著他。
聞言，林思齊眸子一亮，笑吟吟問道：「在哪裡談，來我宿舍嗎？」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
「這麼晚了還沒回宿舍休息嗎？」徐芷惜微笑著問了句。
陳江河摸了摸下巴，說道：「小樹林比較合適，穿上你的黑色裙裝禮服，套上絲|襪，紮上雙馬尾……」
陳江河：「……」
陶欣然這位法學博士也是一點也不正經，邊走還邊把徐芷惜推向陳江河。
陳江河笑了一下，伸手勾了勾徐芷惜的手指。
陳江河果斷親了過去。
「嗯？」徐芷惜低頭看他。
陶欣然推了推眼鏡，細看陳江河兩眼，含笑說道。
「徐老師。」
「是嗎？」陳江河心頭一緊，面色卻若無其事地笑笑，說：「我也感覺在哪裡見過陶老師，ｈetｕｂooｋ•ｃｏm.com很像我鄰家的一個漂亮姐姐。」
「好好好，我走我走，給你和陳班長留點私人空間。」
徐芷惜點頭，然後順便給陳江河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好朋友，中大法學院副教授，法學博士，陶欣然。」
徐芷惜閉眼時，心中暗想。
這時，徐芷惜身邊的職業裝女子笑著問了句。
徐芷惜看他一眼，心說你居然知道複習備考了？那期末考試應該不需要我操心了吧。
劉棟樑、張凱、李俊全都訥訥地看了陳江河一眼，願賭服輸，一人給孫天掏了十塊錢。
陳江河翻了個身，掀開被子蓋住自己，劉棟樑、張凱、李俊齊刷刷的看向他，眼神都有點複雜。
陳江河眸子微縮，陶欣然長得不算出眾，一頭齊耳短髮看起來乾淨利索，戴著黑框眼鏡略顯知性，身上的職業裝則是將她的氣質抬高了幾個檔次，按照王遠鵬的評級劃分，勉強能評四星。
「外面的煙花太吵鬧，打擾我複習備考了，索性出來溜達一圈。」陳江河面不改色地胡扯道。
「我在……」
「嗯，清白。」
關鍵是陶欣然居然是中大法學院的？
「不用懷疑，就是在暗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