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也一夜未睡,但是臉上掛著笑容。
晴姐那邊跟我差不多,晴姐,你別怪我多嘴,姐夫自從去了魔都,七八年都沒有回來了吧,王叔那邊說了幾回,都沒有作用,想來他不會回來了吧。」
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曹龍象,說道:「大象,你茂哥都跟我說了,你不用糾結,要是為難就算了,領養一個也是可以的。
「姐,我…」
曹龍象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這才告別而去。
醫生拿著曹龍象的工作證,翻看了一下,比照一番。
單間病房,婁曉娥坐在一邊,收拾著飯盒,看來是剛吃過飯。
「姐,委屈你們跟著我了,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不走,我們就永遠在一起,可能是我曹龍象貪心,但是我是真的想跟你們在一起。」
動靜之大,宛若地龍翻身。
我說這些,你能明白吧。」
小楊,只爭朝夕。」
「茂哥,這…」
「大象,你說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想過沒有,我和你娥姐多大歲數了,機會太渺茫了,你我是兄弟,你不幫我誰幫我。
「你去忙吧,我等會給你麗姐打電話,晚上那見。」
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各過各的想法,是明確的,只是礙於父母的面子,沒有辦離婚罷了,以後姐可就指望你了。
「麗姐,我回來了。」
第二天一早,曹龍象沒有先去廠里,去了積水潭醫院,得看看許大茂去,至於那幾個,已經進了拘留所。
曹龍象想起死去的爺爺,一個勁的交代自己,千萬不要和中院的人打交道,原來人家本來就是一家人,老爺子也是知道些什麼的。
婁曉娥一夜未回。
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高校通知暫停招生,不能上班的就要…廠里好像是一夜之間,多了很多新面孔。
「晴姐,晴姐,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嘛。」
「行吧,你去吧,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能進出了,這不,我先來看看茂哥,情況怎麼樣?」
徐麗也擰了他一把,順手往下面一撈,說道:「讓我看看你這個嬌,好用不好用。」
在辦公室忙活了一會,又去劉主席那邊,報了一個平安,然後晃悠著就去了宣傳科,先去了看了一眼大辦公室,馬傑不在,裏面的幾個人自己都不認識。
王晴說道:「大象,你這算是劫後餘生,來喝一杯,我和麗姐給你洗塵了。」
曹龍象在工會,泡了半天辦公室,下班早早的就走了。
「傻瓜,我們兩個大你那麼多,而且將來也不能跟你生兒育女,只希望我們,能在一起一天,就好好的過,等到哪天你成家立業了,我和你麗姐會躲得遠遠的。」
「大象,你說這是不是命?我已經努力的改好了,可是還是遭了報應啊,當好人也難啊。」
「茂哥,hetubook.com.com胡說八道什麼呢?到底什麼情況?」
技能頻出,也就是王晴仗著特殊體質,還能纏鬥一二。
以前嘴這麼碎的一個人,現在完全是不吱聲,有點不是那麼許大茂了。
可能是為了我父母的面子,還有就是自己前途吧,一直沒有提離婚,我也就這麼著了,自從遇到你,是你讓我體會到了一個女人,該有的快樂。
說道:「大象,今天咱們哥倆喝一杯,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畢竟院里出了這檔子事,院里的所有人都要經過調查,沒有誰願意為這些人打包票,只能等到水落石出的時候了。
「暫時沒有說,你不用擔心你自己,你定性為見義勇為了,他們估計要先關一段再說,還有閻埠貴和劉海中,這回你們院仨大爺,齊齊整整的都進去了。
「大象,你出來了?你沒事吧?可把我跟你麗姐嚇死了,你還是搬出來住吧,你們那個院住的都是什麼人啊,爛七八糟的。」
至於生孩子這個事情,恐怕有點難了,聽患者陳述過,本來他的精|子質量就不高,存活率極低,現在又少了一半產量,無疑是雪上加霜。
「大象…」
傻柱我是很喜歡,但是有些事情,客觀存在,因為一個女人,致人傷殘,樁樁件件的都要有個交代,我們不能為他罔顧律法。」
咋那麼廠那邊,馬上也要出大事了,你小子機靈先躲起來了,哥哥可是首當其衝,你給我出出主意,接下來咋搞。」
而四合院這邊,許大茂也出院了,在家裡靜養,身體上的創傷遠遠小於,心靈上的傷害,天天看著他病歪歪的模樣,還有就是不愛說話了。
此時的楊廠長正在副部長那裡。
「部長,您也多保重。」
「醫生,我是3號床許大茂的親屬,想問問他的病情,到底怎樣?」
「茂哥,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父母,就是我父母。」
「這次才是我的好兄弟,不喝了,我先回去,等會讓你娥姐來收拾東西,大象,哥拜託你一件事,哥要是走了,你對我家老頭老太太照顧著點,行嗎?」
忙活到後半夜,公安終於收隊了,但是四合院被嚴控了起來,留下了幾人看守。
我這身體我知道,肯定活不過你娥姐,難道你忍心看著,你娥姐孤獨終老嗎?
「哥,我答應你,答應你,好吧。」
他可能是因為姐身體的原因,還有就是覺得有寄人籬下的感覺,各種抬不起頭,選擇去了魔都,一走就是好些年。
「劉哥,我能給你出什麼主意,凡事留好底,聽領導的總沒有錯,但是能手下留情的,還是手下留情吧,說不定人家哪天又起來了,記得這份好處,也不是壞事。
曹龍象簡單的把事情說了一遍m.hetubook.com.com,劉科長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也差點被驚掉了下巴。
「部長,我知道,您一定要小心,還有就是傻柱那邊?」
恐怕受孕的幾率,幾乎為零,而且他目前的狀況,就是好了,也要悠著點來,頻率要降低,大修過的機器,肯定不如以前了,何況功率低了一半。
徐麗說道:「晴姐給你說了吧,院子已經找好了,我找人捯飭捯飭,過一陣子,你那邊院里也消停了,你就搬出來住,那個位置正好是我,和你們的中間距離。
真是小刀拉屁股,開了眼了,你也夠倒霉的,怎麼就攤上這個事情了,我給公安那邊說一下,你的筆錄,就在院里做吧。
然後又小聲說:「你們院這事雖然不小,但是現在這個光景,也不是什麼大事,比這大的多了去了了,估摸著個把月就出結果了。
說著,搖晃著身體,走了,不再是那個酗酒的許大茂了。
「茂哥,你身體好沒有好利索,酒你可不敢沾,有啥你直接說就行,咱們兄弟之間,還有什麼是不能說的。」
情緒到了的時候,總覺得又用不完的體力,時而清風拂面,時而狂風暴雨,在求饒聲中,曹龍象也到達了彼岸。
許大茂『砰』的一下,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劉哥,那,這事怎麼處理?」
「嗯,我知道,謝謝你,麗姐。」
等你和娥姐去了那邊,肯定有好醫生,不行就去國外,婁叔那邊不缺錢,總有辦法的,茂哥,你想是不是這個理。」
「嗯,這麼給你說吧,以前兩個人乾的活,現在一個人干,不是不能幹,能幹,但是效率會慢,輔佐以藥物的話,用還是可以用的,但是強度和持久肯定受影響。
三個人,坐在桌前。
王晴輕笑了一聲,說道:「別瞎用典故。」
人,一定要關心愛護身邊的人,我先走了,晚上見。」
「你哥我,是個廢人了,別問了,讓我靜靜吧。」
徐麗拍了他一下,說道:「回來就好,真是嚇死我了,你先進屋喝茶,我還有兩個菜就好了,等會給你壓壓驚。」
王晴一看是曹龍象,馬上從辦公桌後面跑了出了。
「回去吧,在崗一天,就不要忘記緊抓生產,鋼鐵產業是我們的命脈,現在我們跟國外還有很大的差距,我們要奮起直追。
「叮叮」
曹龍象聽完她們的話,什麼也沒有說,站起身,抱著她們。
二人擺開架勢。
路過宣傳欄的時候,發現了一篇小作文,是寫楊廠長的,看來誰的日子都不好過啊。
「大象,你怎麼來了,咱們院能進出了?」
劉哥,最近辛苦你了,來,喝酒,不說這些糟心事了,弟弟敬你一個。」
「趙姨,您放心吧,不礙事,我也是見義勇為不是,至於那些事情m.hetubook.com.com
,有公安辦理,跟我關係不大,也操不了那份心。」
「哼,做夢,來了還想走,門都沒有,這不是說話的地方,晚上去麗姐家,我們一起好好聊聊,被關的這一星期,我明白一個道理。
曹龍象說道:「行,我聽你們的,不過四合院那邊是曹的祖屋,不能丟,我偶爾還是要回去住的,那處新房子以後就當你們的金屋,來藏我這個嬌。」
算是哥,求你了,你要讓你哥給你跪下嗎?」
「茂哥,這還用說嗎?」
靠在床頭,享受著餘韻。
「啊,怎麼這樣?醫生,那會不會影響以後的夫妻生活,和傳宗接代啊?」
一進徐麗家的門,就見她迎了出來,身上穿著圍裙,家庭主婦的打扮,笑盈盈的看著曹龍象,眼睛里閃動著光芒,似乎有一點激動。
「晴姐,麗姐,遇見你們,我真很開心,讓我感受到了家的溫暖,我曹龍象立誓,將來無論怎麼樣,都不會離開你們。」
你們院,這回是出了名了,雖然不涉及姦細什麼的,但是確實有點問題啊,易家、賈家和何家,原來都是那個老太太身邊伺候的人,之前的資料都是虛報的。
「茂哥,你這話說的,好,那你少喝點,總行了吧。」
對了,院子已經找好了,就在北新橋一條那邊,一個獨門小院,院子不大,有一百二十多平米,那邊有紅十字會、使館,相對的也安全一點。」
拿起工作證,就出了門,找到婁曉娥。
「唉,都是命,能怎麼辦,想辦法看病唄,你茂哥情緒不好,要是有空,沒事你就過來,開導開導他,他聽你的話。
曹龍象趕緊關住門。
「好,既然是我的兄弟,你就幫幫我,我不行了,你娥姐不答應離婚,對我不離不棄,我真的是很感動,患難見真情啊,她有情,咱不能無義。
徐麗完全不是對手,只有素手扶額、嬌無力的份。
不說話,連續幹了好幾杯。
恥骨是軟骨,愈合期很長,很容易給患者造成心理上的創傷,身體上好了,心理上的問題,可就說不準了,也可能是一個月,也可能是一年,或許更長時間。
「傻子,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等著吃吧,晴姐,估計也快到了。」
說著,抱起她們,就往屋裡走。
對了,還有那個,跑到保定的何大清,也給逮回來了,有這種底子,想跑,這種事沒得跑,叫他無處遁地。」
「茂哥,這忙,你叫我咋幫,你跟娥姐,就像是我的親姐、親哥,我,我不能幫這麼忙,再說了,醫生說了,你還有機會治好呢。
這事都怪他自己,非要去整人家,你說可氣不可氣,跟那幫人置氣,什麼時候佔過便宜,現在好了,把自己撂進去了,活該。」
聲音依舊是那麼迷人,曹和-圖-書龍象推門進去。
曹龍象抱了她一下,說道:「晴姐,有你和麗姐,真是我曹龍象的福氣,我這輩子一定會對你們好的。」
一見到曹龍象,就說道:「兄弟,你們院這是怎麼了,這回事可不小啊,聽說,可是驚動了不少人,關注的人可不少。」
「大象,你是不是我的兄弟?」
「不太好,我先去洗洗東西,你勸勸他。」
「嗯,能這麼想,那就好,趙姨可就放心了,好了,你們也別圍著了,大象吉人自有天相,他也夠心累的,讓他安心的上會班吧。」
徐麗說道:「大象,姐在你被關的這幾天,突然發現真的有點離不開你了,你姐夫調動到盛京了,招呼都沒有跟我打一聲,我知道他是奔著誰,他的那個女同學也在那,這樣也好。
「劉哥,這事怎麼說呢,一言難盡,我也知道個一鱗半爪的,真是日了狗了,說了你都不信,可他就是事實,真是什麼人都有。」
大象,我想過了,只要你不嫌棄姐,姐就一直陪著你,哪怕是你將來結婚了,只要你心裏給姐留個位置,姐永遠都是你的。」
劉科長倆人碰了一杯,說道:「大象,明天你們院就撤防了,可以自由進出,你們那個老太太真是可以,地窖里起出了不少東西,好幾大箱子,乖乖,少見。
倆人邊喝邊聊,越發投機,將來總會有互相幫忙的時候。
等了好長時間,婁曉娥進來了。
這幾天,恐怕你是出不去院了,不等到調查清楚,你們院進出都不行,大象,你就先忍忍,工作那邊你不用急,廠領導都交代過了,先配合公安調查。」
說道:「怎麼說呢,患者下體受到重創,恥骨斷裂,右側睾丸受到擠壓,已經壞死,只能手術摘除,不過術后恢復還可以,過一段就可以出院了。」
我是無所謂了,但是你娥姐將來,總要有個一子半女的傍身啊,幫幫哥,好嗎?」
「進來。」
至於我,你就不用管了,回去之後,收拾好東西,收拾好心態,你可以的,困難都是暫時的,等到春風吹起的時候,還是天藍草綠。」
「娥姐,我剛才去見醫生了,這事你是個什麼打算?」
「卧槽,你住的這是什麼地方啊,風水不行吧,呸呸呸,現在不能說這個,又是聚眾…又是出了姦細的,還有他媽拍照的,真是湊齊全了,哥哥只能說,牛逼。
「嗯,對了,最近我打算出去看看,可能去西南,那邊的建設如火如荼,能參与進去,也是我的榮幸,一切多保重。」
「部長,那我知道了。」
配合調查的一個星期期間,在院里也不寂寞,劉科長也是個秒人,沒事就帶點吃的喝的,曹龍象二人一次少抿兩口。
「好了,娥姐,你也別生氣了,事已至此,還是想想辦和-圖-書
法吧,我先去廠里了,等我忙完,再回來看你們。」
不過,要是你的,姐會更開心,畢竟這一走,能不能回來可就兩說了。」
趙主任說道:「大象,你們那邊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但是不要受他們影響,放鬆心態,好好工作。」
曹龍象看著他一臉生無可戀的表情,出了病房,到了主治醫生那裡,拿出工作證。
「小楊,這回,你可能要受點委屈,但是你一定要挺住,要堅持工作不放鬆,早晚有一天,會過去的,你要有信仰。
等了有半個小時,王晴也到了。
「小楊,不是我不幫忙,是不能幫,而是可能越幫越忙,你記住了,這件事你不能插手,讓他長長記性也好。
「來,大象,幹了。」
轉頭就敲了敲,王晴的辦公室門。
為他們辦這事的人,也被揪出來了,連累了不少人。」
曹龍象又去和徐大茂告了個別,就騎著車去了廠里。
副部長看著自己的心腹愛將,嘆了一口氣。
說著拿出一支煙,自顧自的點了起來,狠狠的抽了一口,噴出來煙霧繚繞著他的面孔,有些扭曲。
這才說了一句。
那麼難的時候都熬過來了,這算什麼,連風浪都算不上,堅持夢想,為之奮鬥,你是軍人出身,我相信你鋼鐵般的意志,不會被壓垮。
王晴跟著也說道:「是啊,這回,你別犟了,趕緊搬過去,真怕你們院里,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提心弔膽的。」
「那必須好用啊。」
許大茂臉扭在一邊,不說話,一直等到婁曉娥出去。
因為涉及到軋鋼廠的職工,也通知了軋鋼廠保衛科的同志過來支援,帶隊的人,是保衛科的劉科長。
晚上,許大茂拎著酒菜,到了曹龍象的房間。
「部長,現在他們動作很大,就怕耽誤了生產,我個人倒是無所謂了」
「部長,保重」
碰完,一飲而盡。
「大象,一頓酒死不了人,這酒我要是不喝,我心裏真是覺得憋屈,怎麼?你也不願意跟哥喝酒了嗎?」
「我知道,要不是你麗姐託人打聽了,我都想去你們那去看看了,沒事就好,這一段時間你受委屈了。
「大象,我跪了啊。」
「大象,等吃完飯。」
「好兄弟。」
「謝謝醫生,我知道了,打擾您了,您先忙。」
咱們以後就在那見面了,這邊雖好,但是畢竟熟人也多,現在的風氣也不好,能避一避就避一避風頭,咱也不圖別的,安生的過日子就行。」
王晴跟著也說道:「大象,不是不跟你說,只是覺得沒有必要,你姐夫的爸媽,打仗的時候犧牲了,在我家寄養,後來順理成章的結了婚。
再說了,你也是明白人,都是廠里的工友。
一進辦公室,就被趙主任一幫人圍著了。
「我先吃你們,我一刻也不想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