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雖然姓林，但不是林家的吧。」
郭方豐：「那你知道哪個行業可以不卷、不受白佬資本集團的剝削、不受英美的控制嗎？」
林清祥就高中文化、還是文科班，這沒錯，是他的短板。但是這個短板可以用智囊團來解決。
「但是石化產業這一塊，我得先說一句啊，」唐華說，「石化工業我們也在搞，全門類的，一個都不缺，到1967年會基本完成石化工業的小類小項補全。新加坡如果發展起了石化中間產品生產體系，那會和我們的石化工業構成一定的競爭。」
拆船是修船的延續，也是消化勞動力創造就業的大頭。
李復春：「就是說，必須得保證新加坡將來一直在我們這邊。」
從那時候到現在，3年過去了，「六分儀」的地面端銷量趨勢不是下降，而是在逐年增加的。
其次是石化工業。
「第二代導航衛星系統使用相對低頻的信號，就算天氣不佳仍能保持相當好的穿透性；衛星系統簡稱后，導航信號的全球覆蓋率達到98%。」
林清祥：「獨立自主、工業化，也正是社陣剛剛通過的最新的政治綱領的內容。在這方面，我們不會與人民行動黨故意做出什麼區分，因為這是新加坡發展的必由之路。社陣強調的是，發展必須是有尊嚴的發展，否則，不能說算是真正的獨立自主。」
但現在的情況略有些不同。現在，世界上只有中國搞出了二代衛星導航系統……
郭方豐：「其實，我就在另一邊的辦公室里看著談判呢。……你們人多，我又能說什麼，只能答應嘍。但是工資和福利可別再加了，再加豐隆集團就要虧損了。」
在施政綱領和發展規劃這一塊，林清祥補齊短板，那他的親和力、演講技巧、調動聽眾情緒的能力等等，那就是相當有殺傷力的優勢。
郭方豐：「林清祥我不但大名早有耳聞，而且也打過交道啦，但我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這可不m.hetubook.com.com是你該來的地方，那些泥腿子知道了你在這裏和我們推盤換盞、杯籌交錯，以後你的街頭政治可不好做嘍。」
「他上一局沒輸就算走運了，他能拉攏些街頭草民，可李光耀有手腕啊。不會幾招縱橫術，就憑人靚嘴會說，怎麼搞政治。」
林清祥：「工業化和經濟發展的布局，政府不能無為而治，但也不是什麼都管，到最後侵犯你們的利益。如果站在政府的角度，我認為，新加坡政府的布局應集中在『6P』。」
李復春：「那都是將來社陣自己組閣之後再考慮的事情了。新加坡發展什麼產業，也是在那個時候再把方案拋出來，不用提前公布。」
新加坡拆船獲得的廢鋼，可以支撐電爐鍊鋼為主要方式的鋼鐵業，為新加坡城建和基礎建設提供自己產的鋼材。
「黃老闆好。」「郭老闆好。」「邱老闆好。」「周公子好。」
這個就只在新加坡上過華文中學的小子，從哪來的這麼多道道？
當然，那是因為模擬的衛星——放在地面上的信號發射機是完全固定、位置極其精確的，信號傳播距離也不遠，不經過輻射帶、大氣電離層等等干擾層，定位精度自然高。
唐華：「作為馬來西亞聯邦下面的一個邦，新加坡的發展相對獨立，這既是好處也是壞處，好處是不容易被聯邦政府制約，聯邦是個鬆散的國家體制。壞處是恐怕也不太容易獲得馬來西亞的全國支持。」
是不是10米精度太嚇人了？不。陸基偽衛星測試的時候，定位精度可是達到了0.5～1米，更嚇人呢。
導航衛星技術會議，只有中蘇兩國航天和國防部高層參加。唐華說出「北斗」系統全貌的時候，台下的蘇聯同志一片寂靜。
唐華：……
黃廷方：「這句話說得很好。」
林清祥：「只要工人能有養家糊口的工資，不要逼得太狠，他們也是好說話的。」
「北斗和圖書一號到北斗四號是整個星系的試驗星。與採用脈衝多普勒頻移定位技術的第一代導航衛星相比，第二代導航衛星擁有如下多種優點：」
「高精度三維定速定時；快速、省時、高效率；應用廣泛、多功能；可移動定位。第二代導航衛星系統不會因接收端本身的移動而影響精度，船舶、飛機、汽車均可使用，甚至可用於高速飛行的彈道導彈和巡航導彈。」
邱得拔：「豐隆集團答應條件之後，就來找銀行要貸款了。」
他今晚赴宴前到底吃了幾隻李光耀？
2萬公里的高度，衛星距離地面有點遠，因此北斗-1的調整難度和調|教同步衛星差不多。
林老爺子——其實不是林清祥的爺爺，要說親戚關係的話，大概「五百年前是一家」吧。新加坡的林氏是個低調而且分支繁雜的家族，但可以肯定的一點是，並不是所有新加坡姓林的人都屬這個家族。
「12月19日，中國發射的第二代導航衛星——北斗星系一號星，完成了軌道調節和定位，投入試用。」
「大資本集團剝削你們，你們只有更發狠地剝削工人，免得自己虧損或破產。這種……是Involution的狀態，但你們需要的是進化，新加坡也需要進化。」
邱得拔開門見山地直接說正題：
唐華嚇了一跳：「有這回事嗎？怎麼沒聽人說過？」
總會計師：「新加坡彈丸之地，人口又多，發展勞動密集型產業是不能繞過的，這時候勞資雙方就得充分溝通和協商，林清祥身上的擔子還是很重，新加坡那些工廠主銀行家，都是要賺錢的，可不是什麼慈善家。」
新加坡的郭、邱、黃、周四家，要是知道在林清祥後面出謀劃策的是中國國家計委、財經委和工信部，估計都得嚇出心臟病來吧。
「當然不是了，要是林家的後人，還能去走街串巷拉攏窮人？」
郭、邱、黃、周：……
總會計師說。
林清祥：「現在我不wwｗ•ｈｅｔｕｂoｏk•ｃoｍ.cｏm能兩嘴皮子一張就給諸位找出一條康庄大道來，但我認為，一個政府應該與企業一起，摸索並找出適合國家產業發展的正確道路。」
但是他吃了李復春、總會計師、唐華——制定的新加坡發展規劃。
……
——林清祥赴宴前沒吃李光耀。
「至於你和李光耀……你知道的，新加坡1961年起執行第一個五年計劃，要發展獨立自主的工商業，實現新加坡的工業化。現在五年計劃搞了三年了，你也可以看得出來他是認真在搞這件事的。所以，你不能說李光耀光搞陰謀不幹實事。」
修船是地利優勢，新加坡是東方十字路口，在這裏修船永遠有市場，而且這個產業在新加坡很有優勢。
總會計師：「這點是不用擔心的，社陣的這個秘書長，一直說唐華是他哥，他是唐華的乾弟弟。」
邱得拔慢悠悠地說了一句，不過話只只說了半句，後半句意思自己去猜。
二代衛星導航不但中國要用，蘇聯和東歐國家也等著要用，這經度區域跨度太大，光覆蓋亞太是不行的。
1963年的最後半個月，航天部門都在忙著操縱天上的2枚衛星，一點一點地修正軌道。
「小林，我大概知道你的來意。但是，你無法既獲得底層工人的支持，同時又獲得我們的支持。」
北斗路線是同步靜止衛星、傾斜地球同步軌道衛星、中圓地球軌道衛星的混合配置，它的優點是初期可以發射較少的衛星，就對地球某一片區域有良好的信號覆蓋，比如亞太。然後再慢慢打衛星，擴展到全球。
石油從中東過馬六甲往亞洲運，新加坡吃下一部分石油，冶鍊特殊種類的石化產品，然後分成小份，配送給需要它的亞洲各國，這又是一個無法取代的新加坡優勢產業。
「也就是製造、價格、布局、促銷、權力、公共關係。Product、Price、Place、Promotion、Power、heｔuｂｏok•coｍ•ｃoｍPublic relations，六個P打頭的單詞。」
新加坡，林氏族堂。
「幾年前，他和李光耀可是一時瑜亮，斗到最後誰勝誰負可不一定呢。」
國家計委給新加坡定的首要產業是修船-拆船-鋼鐵業。
林清祥：「當然不一樣，就算說都是掙錢，可有的掙得多，有的掙得少，有的看起來掙了錢，可過幾年還要把錢吐出去。」
「就拿郭老闆的隆豐集團說吧，五金工具、建築材料、油漆、倉儲，五金建材被英美的舶來品打壓，油漆要從新加坡外輸入原料，這些都很容易被卡七寸，郭老闆這十來年也不止被卡過一次了。你們在剝削工人，本身又被英美的大資本集團剝削著。」
哦，「北斗」系統沒有走原歷史位面的北斗路線，而是直接上中圓軌道星座，也就是GPS路線。
……
「李光耀現在的五年計劃，效果是有的，但是它的發展速度其實比不上馬來亞。」
郭方豐：「站著掙錢和跪著掙錢，都是掙錢。」
有的石化中間產品，工業體系必不可少，但用量不大。各國獨立搞一小套專門的生產設備，那就不太划算。
鋼材是未來幾年到十幾年，新加坡和馬來西亞都很需要的物資，但新加坡發展普通鋼鐵業，那就要進口鐵礦石、進口煤炭，產業優勢不大。如果基於拆船業發展鋼鐵，那就一下子你轉過來了。
而且，因為領先一步，中國的二代衛星導航系統也要形成產業在全世界抓錢的，所以最佳路線是GPS模式，儘早讓全世界都能收到北斗信號，那時候北斗客戶端也就可以全球發售了。
「小林啊，你的大名我早有耳聞，但我沒想到的是，你會來這種地方，見我們這種人。」
「北斗衛星導航系統是中國著眼於國家安全和經濟社會發展需要，自主建設、獨立運行的衛星導航系統，是國家重要空間基礎設施。同時，它也可為全球用戶提供全天候、全天時、高精度的定位、導航和圖書和授時服務。」
李復春：「那還不好，我們幫林清祥提供一個比他更好一點的發展方案，基本上就過了。」
「使用地面和飛機為配合，我們獲得了一個粗略的參考數值，那就是，『北斗』系統的理論定位精度可以達到10米，大大優於當前『六分儀』系統的25米。」
林老爺子寒暄之時，堂屋的茶會已舉行了半個時辰，各家受邀的大佬或是閑聊家常或是磋商生意，但也有注意到林清祥這個年輕人的。
總會計師：「總理跟我說的，總理應該又是聽潘漢年同志說的。」
……
一個林清祥，一個切·格瓦拉，都認自己做哥，這世界還能再混亂一點不？
12月19日，經過11天的軌道調整，北斗-1號衛星終於完成了最後的修訂，最終軌道高度20180公里、軌道傾角55度，軌道呈近似純圓形。
林清祥大笑，然後認真地說道：「郭老闆，這次見面，小林還要對你說一聲謝謝。61年新加坡勞資矛盾，我替工人去豐隆集團談判要求改善工作環境、增加人身保險，雖然不是郭老闆接待的我，但豐隆集團的高管還是講理的，最後答應了工人的請求。」
但賺錢歸賺錢，下一代衛星導航系統是該發上去做測試了。
「第二代衛星導航系統，我們在1962年底進行了陸基偽衛星測試，在烏梁素海，放飛了四台Y型配置的原型衛星信號接收機。」
1960年底，總會計師對第一代的「六分儀」衛星導航系統的賺錢能力很是滿意，特地過問，第二代衛星導航系統能不能晚一點推出。
「向太爺爺請安。」
……
「中國繼1959年發射世界第一枚導航衛星、建成世界第一個衛星導航系統之後，在衛星導航技術領域不斷前進。今天發射的北斗一號，標志著第二代衛星導航系統步入試驗階段。」
林清祥今天西裝革履，穿著特別正式，恭敬地對林老爺子行全套晚輩禮，八十多歲的林老爺子與林清祥寒暄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