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包括電子顯微鏡在內的一堆儀器鼓搗出來，再用這堆儀器做激光冷卻實驗，當然不是為了刷諾貝爾獎。不只是為了刷諾貝爾獎。
前幾年中美恢復交流時，唐華就擔心兩件事情。
得，剛才說打開新世界的大門，現在實驗室的大門被打開了。
台鋼其實不算台灣最亮眼的基礎工業項目。1959年中美緩和，台灣的封印解除后，水電＋進口鋁土礦的電解鋁業是有色金屬局的五大重點鋁廠之一，相對排名比台鋼在鋼鐵工業系統里的排名高多了。
「從1963年中國公布的經濟數據，我們應該意識到，中國的工業化進程正在飛速向前。今天的中國已與我國、英國、德國並駕齊驅，躋身世界的二等等工業國之列。而且，中國仍在高速發展。」
唐華：「那是自然啊，老劉，當年頑固死硬的老鬼子都被你們打沒了，就算沒死也不能再步入政界，現在日本政界倒是活躍著一批當年被你們俘虜的受過教育的鬼子。」
……好像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或許在未來，將我國和德國拉上美國的戰車，是美國必然做出的選擇。」
「但我鄭重建議，我國的政治家應謹慎考慮納入美國的戰車，這可能會使日本陷入毀滅之火。」
1963年，世界鋼鐵產量的排名是：
1963年，中國鋼鐵產量首次突破3000萬噸，是從1962年的2685萬噸一下子跳到3120萬噸。
唐華：「激光冷卻試驗中心。」
李強：「CU-65是thunderstorm，雷雨……設計也還沒結束，譚浩強小組正在根據我們定的指標搭配各種模塊。CU-65運算速度也分了四檔：1000萬次、1500萬次和2000萬次，另外還設了最高一檔，定製機，想要多快，看給多少錢。」
李強：「這一釋放，我們明年的出口產品種類就立刻豐富了wｗｗ•heｔｕbｏok•ｃｏｍ.ｃｏｍ一大截。」
頭髮亂成一蓬鳥窩的朗道出現在實驗室門口。唐華還沒反應過來呢，實驗室的小陳小鄺彈簧似的站了起來，用哆嗦著的聲帶發音：「朗道道道道老師好。」
銫原子鐘的精度如果提高一個數量級，那無論是物理計時技術本身，還是導航衛星，它的作用都足以打開一個新世界的大門。
朗道：「量子力學課，我只是激發學生們探索量子世界的勇氣，我不折磨大二的學生。」
一是如果巨大的計算機市場形成，中國有沒有足夠的產能讓自己的計算機產品賣得到處都是。如果產能不足，西方國家的計算機廠商就會拔地而起，交錢買專利買授權也要造晶元、攢計算機，因為中國自己造不過來，市場有大片空白。
然後就是還有個不太大但也很重要的鋼鐵企業：台北鋼鐵廠，這是依靠拆船廢鋼、輸入煤炭和進口鐵礦石運轉的鋼鐵廠，預期年產量200萬噸。
……
唐華：「不如這樣，thunderstorm是CU-65的綽號，然後那種定製超算，起一個新的型號和一個新的名字，這樣就和CU-65分割開來了，便於賣高價。」
不過李強倒是沒得恐高症，他從上海回到北京，找了一圈，在清華大學物理系的激光研究中心找到了唐華，是確認一下出口型計算機的型號更新。
……
三五計劃的規劃里，鋼鐵產量的年增長幅度是不低於15%，工業總產值的年增長率也是15%，大約是5年翻一番的樣子。因此到1967年，鋼鐵產量會增加到5500～6000萬噸。
「唐部長，這個實驗室是做什麼的？」
王鶴壽：「按說我們人均鋼鐵產量確實很少，但三五計劃鋼鐵產量還要翻一番，想想以後一年六千萬噸鋼鐵，怎麼組織生產，鋼鐵怎麼用出去，還是頭大和*圖*書。」
「日本人的雜誌把我們列入了二等工業國，其實我們哪有這麼厲害。出了北京到河北走走，一大片一大片農村還是老樣子，和十幾年前比，大概也就是能吃飽了、身上不至於衣不蔽體了。」
這個鋼鐵產量，鋼鐵工業局局長表示hold不住了……
李強：「激光……冷卻，製冷？」
王鶴壽：「所以現在感覺，鋼鐵企業還是做大的好，企業做大，全國鋼鐵企業總數就少，而且大鋼企的勞動生產率高，產品技術和平均質量也容易提高。」
「這就意味著原子的動量損失了，從物理的角度，可以說它被激光冷卻了，而且冷卻得特別徹底。」
所以現在唐華得耐心對他們做心理疏導，反覆對他們說「這是小場面，淡定」。
唐華：「美國現在那個空海通用的F-111，海軍型F-111B說是要搞一款超強的多目標機載雷達，空中截擊時用。這個叫做AN/AWG-9的雷達，有情報顯示，美國軍方打算採用集成電路晶元作為火控計算機的主元件。」
唐華：「C55叫Hurricane，颶風，C60叫颱風，C65你們琢磨出什麼名字沒有？」
唐華：「朗道，難道你也折磨小陳和小鄺了？」
「最終可以實現原子噴泉，當然這得在電子顯微鏡之下才能觀察到。」
唐華：「五年之後我們的基本建設投資也會比現在高得多，現在一年投資500個億，投資全部落實了；1968年我們可能一年投一千億，而且也會全部落實。1967年六千萬噸鋼也一定用完。」
計算機啊，請放慢你的腳步，等一等你的人民。
唐華：「那衛星導航系統的精度就可以繼續提高了。」
「從大國陣營對比看，中蘇擁有1.12億噸鋼鐵產量，美、英、法為1.4億噸。但如果西德和日本被納入西方陣營，那麼西方主要國m.hetubook.com.com家就擁有超過2億噸的鋼鐵產量。」
「從軍用品開始，美國應該也逐漸意識到超微晶體管碰到了天花板，以後是集成電路的天下了，我們這邊也相應地釋放一些技術產品出售。」
美國還是世界老大，一億噸；蘇聯8080萬噸，西德3580萬噸，日本3150萬噸，中國3120萬噸，英國2300萬噸，法國1750萬噸。
三五計劃開始后，王鶴壽這樣的「恐高症」患者不是個例。
三五期間唐鋼新廠三期和上鋼寶山區的新一代鋼鐵線會陸續投產，中國會第一次出現單廠年產量超1000萬噸的鋼鐵企業。
「在朝鮮戰爭結束10年之後，中國人在報紙上公開了他們1963年的主要經濟數據。」
出口型計算機5年更新一代，C55、C60，接下來就是1965年推出的C65。
但是日本和中國差不多同樣生猛，鋼鐵產量從1962年的2755萬噸跳到3150萬噸，還是壓中國一頭。
看看國內最近5年的發展，再加上未來幾年可預期的發展速度，這個擔心應該是不成立了。
唐華：「折磨碩士和博士研究生更有成就感。」
「不是氟利昂壓縮機的那種製冷，也不是給一個宏觀物體或宏觀區域降溫，是用激光冷卻原子。」
「在十年前，美國在朝鮮半島與之戰鬥的中國，是一個只有小部分現代工業項目的農業國，但就是這樣一場實力極不對等的戰爭，讓美國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甚至慘痛到1963年美國人仍對中國介入戰爭深感畏懼。」
李強聳聳肩：「這知識超綱了。」
唐華：「總的原則，就是要繼續把計算機產品維持在一種『很昂貴的高端科研計算和信息設備』的大眾印象。所以，1965年我們可以放出去集成電路通用計算機，甚至可以放出去偽超算，但是XS系列晶元和廉價計算機，和圖書我們還是要再捂一捂。」
「它的基本原理和雷達一樣，也用到了多普勒頻移，就是打一束激光，讓氣體分子迎著激光快速運動，這樣本來因為頻率不同而不能被激發的氣體分子，現在也被激發了。之後過一段時間，原子又從激發態回落，它釋放的能量是大於之前吸收的能量的。」
……
美國積累了巨量的社會財富，生產力高、平均工資水平高，國民平均文化水平高。
所以還能怎麼辦呢？加工資！加工資！加工資！人大代表們也別謙虛了，錢塞給你了就拿著！
出口型計算機，通用計算機用風作為名字，「超算」用雨雪作為名字。
馬鞍山也會仿效唐鋼，上馬第三期和第四期工程。
劉鼐：「但是日本的這個作者非常反對日本納入美國的軍事同盟體系，這和當年我們打的鬼子可不太一樣。」
苦逼的大英帝國，曾經讓中國立為奮鬥追趕目標的大英帝國，1961年就被中國和日本超車了。
「中國現在大概七億多人，三千萬噸鋼分攤到七億人頭上，也就那麼一點點。而且，我們鋼鐵產量好歹到了美國的三分之一，可發電量只有美國的五分之一。」
「好的。」物理系在讀的博士鄺宇平一巴掌把開關打開。
李強：「從營銷的角度出發，今年4月的廣交會，我們應該發布C65計算機的預售信息，10月秋季的廣交會可以擺一台演示樣機。」
畢竟這個幹部群體大都是從一五甚至49年建國起就在一線搞經濟的，國家工業規模越來越大，一個超巨規模的工業體系正在成型，這個體系的門類之紛繁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而且每一個工業小類小項的規模都在急速擴大。
如果一個家庭稍微調整一下大件家用品的購買優先順序，就能抱回一台計算機，那就會有無數的美國人在自家車庫搞研發，無數民間程序員在自家卧室對著一台計算機編程、創作軟ｈｅtｕｂｏｏk•cｏm•com體。在原位面的歷史上，這一幕場景唐華可太熟悉了。
唐華對日本的鋼鐵業發展速度是有預計的。日本經濟在持續高速增長，1964年應該也會高速增長，但1965年以後，因為沒有越戰紅利，增速可能就會不如原歷史位面了。
唐華：「從北到南，鞍鋼、本鋼、唐鋼、包鋼、馬鞍山、武鋼、重鋼、上鋼，八家的鋼鐵產量佔了全國鋼產量的四分之三，三五期間還是這樣的比例，這8個鋼鐵企業產量還是維持在總產量四分之三的規模。」
朗道指著唐華叫「小陳」的陳難先：「這個人我很喜歡，我決定這個學期結束就把他帶到莫斯科大學，讓他做我的學生。」
剛才唐華說銫原子鐘的時候，李強稍微明白了一點，這時候說：「原子鐘現存的誤差有很大一部分是銫原子熱運動導致的多普勒效應，把這個效應抑制住了……」
李強：「tornado，龍捲風。」
要是他們自己慌了，懵了，那他手上的一攤子事可能就亂了。
在等待調試半λ波片和分光稜鏡這段時間，唐華簡單解釋激光冷卻的原理。
李強：？
唐華：「哦對了，還有出口型的超算。應該是叫CU-65吧。」
正事說完，李強發現自己和唐華溜達進了一個奇怪的大房間。
唐華：「那個銫原子鐘，有一半的零件是電子信息工業局做的吧。你應該熟悉。激光冷卻原子……如果能成，銫原子鐘的不確定度還能改善一個數量級。小陳小鄺，換用第三個頻率，我們再做一次。」
最後，李強也找上門來了……
唐華評論《讀賣新聞》的這篇重頭文章。
「C65計算機？是啊，是該採用集成電路技術了。」唐華說。
第二個擔心是如果晶元遵從摩爾定律，價格雪崩，廉價計算機走入千家萬戶，會不會只是走入了美國的千家萬戶，而走不進中國的千家萬戶。
李強：「哈哈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