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謀划

小真翻看著班上過去的成績表。劉星泉是永遠的穩坐第一把交椅,是完全不用讓人擔心的對象。要是小真是老師,他肯定也最喜歡劉星泉。
「要成吾之徒弟必要歷經試煉。」
「可我真的很想摸你,哦不,成為你的朋友。」
到了第二天,小真看見陳雨欣下課時間都在背單詞。她一動不動地盯著詞典,彷彿恨不得把它吞下去。
「朋友不是你說是就是。」
自第一以下的排名經常變動,並不穩定。很快小真就列出了常年蹲在班級前十的那幾位常客,這些也不會是考試分數的大變數。
高遠當晚做了一個夢。
他的目光就像是初升的太陽,他的微笑讓高遠心中燃燒著火熱的激|情。他就是人類的救星,帝國的黎明。高遠不由得雙膝跪地,淚流滿面。
馮老師不知道找了多少次高遠的家長。高遠的父親是菜場賣豬肉的,長得五大三粗。每次馮老師找他一談,高遠父親必然是痛心疾首說老師您說得太對了。
2班的前排頭部成績有劉星泉坐陣,其餘前十的同學們與1班基本沒什麼差距。中間檔的均分也與1班和3班的均分差不多。2班的關鍵問題在於幾個差生。
「……」
雞彙報了它對陳雨欣的觀察結果:她按時上學放學,回家寫作業,唯一的愛好就是喂貓與擼貓。但她的父母不准她養貓,所以她每晚會用手機上視頻網站觀賞各種貓咪的視頻長達一小時,然後睡覺。
她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少年,你真的決意成為我的徒弟嗎www•hetubook•com•com?」
「你能搞定?」
三個噬心魔正在研究如何讓2班在即將來的英語考試上干翻1班和3班——為了一群土豪外星螃蟹的酬金這一崇高目標。
小貓優雅地坐在一張沙發上。陳雨欣目不轉睛地看著它,然後伸手去撫摸它。
小真摸著下巴說:「以我珍貴的狐商經驗來看,如果我對我的同學們噴興奮劑,他們只會在考試時研究怎麼拆教室,而不是坐下來考試。」
高遠站起身,激動地喊道:「請收我為徒!!讓我做你的侍從吧!!」
「朋友是個體之間的尊重。要成為我的朋友,首先要贏得我的尊重。」
在以考試結果論勝負的學校戰場里,劉星泉就是2班的王牌,是大殺器,是終極法寶。可惜這個穩當的王牌只有一張。
它問了很多語法問題,及物動詞,不及物動詞,主謂賓,過去時態,過去完成時態。陳雨欣結結巴巴地回答著,大多數她都答不上來。她慚愧地低下頭,她哭了。
「那是啥?」
「那真遺憾。」小貓扭開頭舔毛。
貓先生跳上了桌子。「你現在有什麼打算了嗎?」
「……」
目標的第一個對象學生是陳雨欣。
銀色的劍風閃過,所有的怪物在瞬間被斬成血沫。
雞說:「我建議你從狐商那裡買點興奮劑,考試前在班上噴一噴,保准你的同學們精神大振考出好成績。」
這個夢裡,她遇見了一隻非常可愛非www•hetubook.com.com常可愛的小貓。
「我喜歡英語好的人。你英語好嗎?」
他是如此的雷霆萬鈞,不可直視。
情況一目了然。但是應該怎麼做才能提高這幾位問題學生的成績呢。土豪外星螃蟹的8000信用點顯然不好拿。
小真說:「只要把這幾位的成績拉上來,我們班就能贏1班和3班。」
但目前的結果來看,高遠的皮越打越厚,越打越油。大部分老師已經失去了教育這個學生的興趣,放任他在課堂上睡覺。只有馮老師還在努力嘗試讓這個頑劣學生迷途知返。
她看見小貓的尾巴在視角邊緣處搖晃,小貓可愛的聲音傳到了腦中:「我明天會再來。」
「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上次因為某位蠢貨打翻了植物生長劑,差點讓這個星球滅于蝗災。」
「那是狐商的東西不靠譜!」
「你是青騎士。」
「馮老師,這混小子只能打!」高父惡狠狠地說,「不打不爭氣。」
斑船長揮了一下翅膀:「這個高遠就交給我吧。」
「我會去好好學的,再給我機會吧。我一定會好好學的!!」求求給我摸你肚皮的機會吧。
小貓開口了:「不,你不能撫摸我。」
「……我學得很爛。」
比起乖學生陳雨欣,高遠就是每一個班上都會出現的那種標準後進學生。他的心思全然不在學習上,終日沉迷遊戲,上課講小話開小差,課後作業要麼遲交不交要麼就乾脆抄同學的。讓他學習和圖書好似登天。
馮老師每次見到這種狀況,只能親身上陣,用自己的小身板攔下魁梧的高父,努力緩和父子之間的戰爭。
然後小貓對她進行了可怕的精神攻擊。
「通過看貓視頻來吸取能量的一種人類行為。」
這位女生下課除了去擼貓也沒什麼其他娛樂活動。馮老師一直在試圖努力挽救她的成績,可惜目前收效甚微。
第二個目標對象是高遠。
「決定勝負的是這幾個學生。」小真指著班級成績單說。
在夢裡,他正被一群怪物追殺。在最危急的時刻,青色的騎士從天而降。
「因為你不是我的朋友。」
她是馮老師心中的痛,集乖學生的外表與拖後腿差生的分數於一體。2班的老師幾乎都對陳雨欣無計可施。因為這位貓咪愛好者是聽老師話的乖女生,她上課認真記筆記,她作業按時交,然後用慘烈不堪的考試成績給老師當胸一刀,讓老師絕望地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教學方法出了什麼問題。
陳雨欣挺起胸問道:「那麼,怎樣才能贏得你得尊重?」
目前唯一讓1班產生了些許挫折感的那就是2班的劉星泉。開學的摸底考試,年級第二名第三名都在1班,只有第一名劉星泉在2班。雖然1班的整體成績穩穩碾壓了2班,但光榮的個人冠軍桂冠不在勝利者的班級,總似乎欠缺了什麼。
陳雨欣覺得很委屈,她一直都對貓貓們很好。她會給流浪貓搭紙箱房子,她會給每天給校貓帶貓糧,撿到流浪貓仔她會上網求領養。如果她不是貓貓們的朋友https://m.hetubook.com.com,那什麼才能算是朋友呢?「你覺得什麼才是朋友?」
陳雨欣正在睡覺。
雞一臉自信:「這種事是小意思。」
她無法描繪小貓的樣子,但她確信這隻貓是她平生所見的最可愛的小貓咪。
在沉默了十分鐘后。高遠突然大聲喊道:「你是假的青騎士!!你是什麼妖怪偽裝的?」
那一刻,陳雨欣覺得腦中似有絢爛的煙花炸開。每一朵煙花都炸成了可愛的小貓爪。可愛!太可愛了!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貓!她暈乎乎地一個勁兒點頭,幻想著她抱住小貓使勁地吸,只要能用手指拂過小貓柔軟的脊背,再擼擼小貓毛絨絨的肚皮,她什麼都能答應。
「那你用這次英語考試來證明你的誠意吧。你願意嗎?」小貓歪過腦袋問她,可愛的小鬍子抖了抖。
「你的英語考試要合格。」
高遠獃獃地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青甲騎士。那青銀色的盔甲在蒼穹之下閃著青白的光輝,線條精緻的面容顯得莊嚴而神聖。這是何等的景象——就算是在夢裡,他也不曾如此心潮澎湃到痴迷。
陳雨欣說:「我一直都很喜歡貓。我一直都是貓貓們的朋友。」
「為什麼我不能摸你?」
「是什麼試煉?」高遠屏住呼吸,他無所畏懼,只要能跟著這位傳奇的英雄,無論怎樣的困難他都不怕。
在夢裡,他遇見了一個騎士。那是他最近一直在玩的遊戲里的一個傳奇英雄。
陳雨欣停下手,她從來都很乖。小貓會說話也沒讓她吃驚,她潛意識裡覺得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能會https://www.hetubook.com.com發生。就算貓會說話也不是一件讓人多震驚的事。
差生,或者委婉地稱為後進生,這幾位的分數實在是比1班和3班的墊底爛太多,而且不僅如此,還時時突破新低。
貓先生說:「對於她,我有個主意。」
然後他脫下皮帶,轉身就去抽高遠。高父一身腱子肉,一鞭子下去空氣中甚至都能飆出火花。高遠被抽得哭爹喊娘求饒高呼我一定好好學習報效國家,第二天繼續照舊我行我素。到了後來,只要馮老師的腳一踏進高遠家樓下的樓梯間,高遠立馬就會躲出小區。之後就會上演你追我趕的父子追逐大戰。
然後,青騎士把高遠暴揍了一頓。
「少年啊,你是因何來到此地。」騎士發問了,他的聲音如同鏗鏘的鋼鐵,如同激蕩的清風。
「類似精神迷|葯?」
「似乎可以這麼說。」
小真想起自己聽來的一個名詞:「雲吸貓?」
雞彙報了它對高遠的觀察結果:高遠白天上學,課堂或者睡覺或者玩手機遊戲,課後玩手機遊戲。下課後繼續玩手機遊戲。回家後手機被高父收走。他從床底摸出一個備用手機,偷偷看遊戲視頻。上床后,躲在被窩裡玩遊戲。玩遊戲到深夜,睡覺。
在小真這個年級中,1班的成績一直都高懸在其他班級之上。1班總是領頭羊,1班總是先拔頭籌。甚至是在校外,1班的人也會用一種奇妙欠打的語氣說我是1班的。
「那正是吾之名號。」
「是的!是的!我有這個決心。」高遠握住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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