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學習怎麼當一個警察,怎麼在這個職場里表現好。
拎起來碗,就朝著前面,照著梁卓的臉,直接兜頭砸了下去,梁卓手裡的西瓜刀,掉在了地上,他像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毛尖正在念台詞,深情款款:
「這日子過得可真好,我天天做夢希望一桌酒肉,一群朋友,但是我們那單位,就那麼幾個人,天天都是苦大仇深的,不是東家把西家的雞偷了,就是南家把北家的羊牽走了,見到誰都像是個犯罪嫌疑人,想吵一架。」
甚至,秦力的手機,也被曾經辦這案子的領導給打爆了:
這麼多人擠在一起,像極了群毆現場。
因為,線索再次中斷了!
尚天鯤一拍大腿:
來安撫眾人的情緒。
風馳電掣。
謝敏始終不大同意。
告狀的向准啞口無言,他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事情,超出了他的範圍。
我從一邊出來,正好和一個拿著槍的光頭碰到了,我們是同時開搶的。
「小偷在哪兒呢?」
向准和秦力共事多年:
一個個的像是剛下山的武當弟子,相當的迅猛,也從四面八方的小攤位上趕了過來。
所以,他們比我要優秀很多。」
還有其他單位的領導給謝敏打電話:
「這種不合格,會直接把你們的考試成績一併取消,用人單位不予接納。」
「我之前參加過一個行動,是在海關碼頭抓人,當時不知道買家和賣家都到了,他們手裡居然都有槍,而且都是暴力拒捕。
梁培禾也很關注,急匆匆的趕過來,雷明再也控制不住:
「咱們再研究研究,因為入職集訓會影響他們將來走上崗位的表現,他們這批警察,將會在十年後,成為各個單位的骨幹力量,中流砥柱。
一群警察,絕對在這方面,都是頂級的玩家,相當的有經驗。
「在我看來,這一屆的總體質量都不錯,我檢查了那個電路,接的挺有水平的,還有偷網,我們用的可是隱藏式的無線網,這都能把密碼給搞出來,也得費不少勁兒吧?
「我們的訓練內容,是不是能根據這些學員的情況進行調整?」
謝敏接到這個電話,覺得一頭霧水,立刻給派出所打了電話確認,這才知道周六一這些人居然真的隨手又辦了個大案。
「憑什麼!」
而且,這麼多的能打的年輕人在一塊兒,會懼怕一個提著刀的歹徒?
秦力道:
……
居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這是佔了人多的便宜,黑燈瞎火的,給那嫌疑人一拳,就趴下了。」
不管是學計算機的,還是不學計算機的,都覺的驚為天人。
謝敏離開機房時候,心裏已經逐漸有了一個輪廓。
「我是治安大隊的!」
謝敏已經認命了,準備去收拾爛攤子。
「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還記得你第一天到派出所是什麼樣的情形嗎?」
「我是刑事偵查科的!」
「我這是當警察上班兒呢,又不是賣給單位了,用得著這麼上綱上線嗎?我哪個作業和任務沒有完成。」
「我身上的案值也沒那麼高吧?」
「教官,這上面只說了,不允許在宿舍打撲克,我們這裏可沒有撲克,我們違反了哪一條?」
「我馬上給錢!」
只有我們零零后,是在整頓職場!」
然後搜他們的住所,沒有找到毒蘑菇,但是找到了幾袋冰毒。
雷明是雷霆的女兒,也算是他的女兒。
現在,這事兒大了。
大家七嘴八舌的報自己的單位:
宿舍里,大家都混成了一片,不訓練的時候,串門嘮嗑玩遊戲,不像是來集訓的,倒像是來集體度假的。
但是現在,她抬手捂眼睛,不讓眼淚繼續掉下來。
但是今年再走以前的路子,顯然是行不通了。
盛長風開口,就很有年輕人的特色了:
當時現場採集到了其中一個歹徒的血液DNA,但是在後面的許多年,這個顯然是沒有犯案,所以就沒有再抓到任何線索。
……
謝敏應接不暇。
王才智那種沒脾氣的社區警察,簡直就是個異類。
「小明!」
一個個的像小龍蝦一樣,張牙舞爪的,一點沒有從前學生對老師,下級對上級的敬畏之心。
派出所接手以後,立刻就把人往刑警隊帶,經偵的人也出動了,還有很多正在休假的警察,立刻從家裡,女朋友家裡,朋友家裡,立刻趕往單位,開始辦案。
我們必須要慎重,重新制定一套方案。
「對呀,專門在這兒等你呢!」
向教官,大名向准,是秦力手底下最厲害的教官之一,格鬥擒拿抓捕,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懲罰起來,從來不歧視女警,對待女孩子們,一樣的嚴酷無情。
什和圖書麼叫做狼人殺?
「訓練是雙向的,我們在訓練他們,他們也在磨礪我們。」
雷明是個能把通緝犯的身份信息和體貌特徵全部背下來的優秀警察,只看了一眼,立刻道:
雷明悲痛的哭聲,在空曠的大廳里,久久回蕩著。
更讓人覺得難能可貴的是,這麼多人在一塊兒,居然沒有人打小報告。
一塊出來玩兒的,十幾個男生,兩個女生,全都是這段時間經過了特殊訓練,又在實戰中檢驗過的青年警察。
不同於以前的抓到新警們在打撲克和偷偷喝酒,這次這些教官督查們,心裏沒底,但是職業習慣,讓他們還是得詐一下:
回來之後,這些新警們,就更不會認為自己的行為方式有什麼問題了。
來看演唱會的,大部分也是三江市的大學城的學生,男生們一聽這事兒,很上頭的,直接衝上去就打。
他也看書學習,參加考試,完全是頭懸樑錐刺股的苦大仇深的架勢。
這個人因為得了病,被子女帶著去醫院檢查,但是出了車禍,交警在現場進行了證物採集,耗費了一個多月,公安其他部門信息採集才被觸發。
還有人小聲嘟囔著:
「我們抓到了梁卓。」
事兒,一下子就大了。
得到了向準的好消息。
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案,有點眉目了。
「哪兒能這樣?我們警察,堅決不能拿群眾的一針一線。」
「現在考公熱,各行各業都卷的厲害,最優秀的人才現在都在削尖了腦袋往體制內卷,所以我們這一撥的招錄里,大部分人的底子都不錯,比前幾年要好很多。
「秦隊,什麼意思?」
他每天和雷明兩個人,把這些人揍一頓,再讓他們互相搭伴兒揍一頓,效果居然會這麼好?
……
我就是在那幾年,抓人的手,都快要磨出繭子了。
他只覺得這些一窩蜂過來的年輕人,都是來找打的。
這一群年輕警察們,偵查和反偵察,犯罪心理學和罪犯心理學,都用上了。
一共兩百多個學員,總不至於全部都懲罰一遍吧?
別看盛長風,雷明他們和我在拳台上能打個平手,真到了實戰里,他們就是弟中弟,靠我保護的小妹妹。」
「這貨比起來雷教官,差遠了!」
他們的實力不容小覷,怎麼去管理和使用他們,就會成為一個擺在面前的問題。
周六一從來沒有見過雷明這樣的樣子,脆弱的,單薄的,疲憊的……印象里,她一直都是無所不能,剛強鐵腕的女警察,不管什麼樣的犯罪分子,都會被她打得滿地找牙,在同行面前,她都很受尊重。
周六一抄起來路邊麻辣燙攤子上剛出鍋的一碗麻辣燙,對攤主道:
但是黑燈瞎火的,這人不好抓,居然直接朝著女生的方向撲了過去,發出一陣陣的尖叫。
「你們是特警大隊的吧?你們埋伏這麼多人,就為了抓我一個人?」
這個人名字叫劉貴,五十五歲時候招贅到了這家,打點零工,為人老實本分,再加上身份證已經成了長期有效,就沒有再被公安局注意過。
年輕人愛玩兒,不是喝酒划拳,而是各種桌游,手游,角色扮演類的遊戲,什麼新鮮,什麼正當紅,就愛玩兒什麼。
周六一朝著梁卓的方向撲了過去,眼看著梁卓調頭就跑,這貨把鴨舌帽拉低,還把一個大爺拉了的一車楊梅給摔了。
「我們不服!」
「多錢一碗?」
還有一個很核心的點,就在於這一屆的新警,都心高氣傲,他們所接觸的知識面更廣,從小條件優越,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更好。
為了避免雷明拒絕,周六一還趕緊跑到摩托車旁邊,拿出來兩個頭盔:
「太感謝你們了,你們集訓中心的警察們,在現場抓了一個殺人犯,還好你們出手快,沒有讓人溜進去,不然我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你們還看演唱會嗎,我給你們留點票,保證比網上和黃牛的都便宜……」
怎麼看怎麼不像是警察。
謝敏直接關了顯示器,看著這幫子上躥下跳的新新人類,就來氣兒:
周六一把奶茶給雷明,然後抱住了雷明,曾經他看起來高大英挺的女警察,抱在懷中居然感覺很小:
這下,事情一下子大了。
周六一立刻掛了電話,指著梁卓的方向一指,對著其他一塊兒來玩兒的小夥伴們喊了一聲:
「真的?」
周六一站在外面打電話,想要約雷明看一場演唱會。
「你這張狂的毛病,可得好好改改了。」
這話說得,老母豬帶胸罩,一套一套的,八零后和九零后的教官們,居然還覺得有點不知道怎麼反駁。
發回來的資料上,劉貴給寡和_圖_書婦當丈夫,養大了兩個孩子,照顧了三個孫輩,日子過得平淡快樂,還很富足,因為劉貴藏了一箱子的金條,有個三四斤的樣子,在漫長的二十年裡,逐漸的兌出去,足夠一家人的吃喝和買房買車。
咱們下屬的單位,不管是派出所還是大隊,都想要會使用辦公軟體,能寫材料,身體素質還過硬的。
周六一眉飛色舞:
所以,我們的隊伍,也要年輕化。」
……
秦力靠著椅背,姿態卻比其他人都要放鬆的多:
一個飛快的鐵球一樣的拳頭就砸了過來,另一隻手奪了他的刀。
吳勁秋又檢查了一遍電腦:
向准為首的幾個人已經快要壓不住學員了。
毛尖玩得不亦樂乎:
見義勇為的大學生,沒什麼可怕的。
梁卓沒有太在意,他用手擦了擦臉上的麻辣燙湯汁,然後眯著眼睛,準備殺出來一條血路,反正這種事情他以前沒少干。
周六一朝著梁卓的方向一指:
謝敏是統籌全局,一錘定音的人,她也很擅長因材施教,但是這一次,卻需要思考一下了:
「為什麼?為什麼他殺了我的父親,卻可以過這麼好的日子?他什麼代價都沒有付出,就這麼走了!」
但是雷明拒絕了:
回程的路上,還是雷明帶著周六一,顯然她心情好了很多,特別輕快:
這依然是一個,以服從為基本基調的集體。
這幫子青年警察的票,不是從黃牛那裡買來的,而是周六一寫了一個搶票軟體,從網站上搶來的。
這些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們,怎麼一個比一個個性呢?
和向准一塊兒來的那些年輕的武警教官,只有抓人的經驗,並沒有和犯罪分子玩兒智商的經驗。
這時候,他看到人臉識別系統響了,聲音特別的刺耳,嗡的一聲,這人立刻往後退,參与安保的是本市警校的大學生,他們以為是機器壞了,趕緊進行檢查,沒有注意到這個往後退的人。
每天訓練和上課,民法、刑法、執法細則這些內容,都掌握的不錯,老師們也都認為,這屆學生比較好帶。
什麼叫做三國殺?
周六一非常堅持:
「那我寫檢查好了,又不是什麼大事兒,還能開除我?」
梁培禾的頭髮已經白了一半,雷明的父親,也是他的同事,是他的好友,每天上班都會打招呼,備勤的時候在一個宿舍,打飯的時候還會順手幫忙打一份。
「你們訓練人,可真有一套,還招人嗎,我們單位剛進來一批輔警,但是素質都不錯,是公安聯考沒有過的,幫我們練練!」
「太難管了!我們又沒收過兩次手機,但是他們藏的地方,我們就是找不到。」
……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到宿舍補個覺。
「這個殺人犯,他在銀行安裝了炸藥,我父親死了二十年,他舒舒服服享受了二十年!」
給人的感覺,跋扈,又不怕事兒。
而且,法不責眾,總不至於把所有人都給處理了吧?
「我們之前布置了天羅地網,都沒有把這小子給抓住,你們這些新警居然行,你有沒有空,兼職來我們單位搞搞擒拿抓捕的培訓,我給你申請津貼!」
「抓小偷!」
這,周六一臉上還尷尬了一下,但是還是坐在了後座上,像小時候一樣,雷明居然還讓他抓穩了,他的手只好環住了雷明的腰。
「這是個逃犯,梁卓,身高一米七三,下巴上有個痣,因為暴力殺人,參与非法集資,被網上追逃,你們注意一下,這人之前當過散打教練,所以才會在幾次組織抓捕的時候,打傷了我們的人,然後跑了……」
然後,他跟著大部隊往派出所的方向走,又給雷明打電話,電話沒有接通,正在通話中,而且被掛斷了,顯然雷明在忙。
他們出去看演唱會,居然還能幫著搞大型安保活動的其他單位的警察們抓逃犯!
「怎麼不記得,那是九年前,我當時是在滇緬的一個城市裡的派出所實習,第一天讓我跟著一個師父,師父開會去了,讓我接處警,結果當天晚上有個女的說她男朋友家暴她,用槍托把她的門牙給打爆了。
周六一笑道: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每天都是和秦力,雷明,這樣的警中警王們對打,那提升速度交一個突飛猛進。
雷明站在停放著屍體的床前,眼神鋒利,表情悲憤。
「你們的意思是,你們這些經過各種大案歷練的武警,還對付不了那些一毛一?」
那些枯燥無味的課本,啥時候成了年輕人的心頭好,這不大對勁呀。
新學員立刻就和教官們大聲嚷嚷起和*圖*書來了:
看不出來,這個可以為了逃避警方的抓捕,一直窩在暗處,連口飯都不出來吃的人,居然會出來聽偶像的演唱會。
時代不一樣了,我們現在的對手,成了電詐分子,他們可能是網吧里的二逼青年,可能是剛剛辦了身份證的街溜子。
說著說著,雷明的眼淚再次落下來。
向准道:
有人拿出來三國殺、狼人殺,劇本殺,狹小的空間里,圍著一張掉漆的桌子,七八個人圍著桌子,玩兒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的傳出來一陣陣的鬨笑聲。
「我們做錯什麼了?我們是喝酒了還是賭博了?我們違反了集訓中心的哪一條規定?」
這麼一幫子新新人類,保準是又闖禍了。
等你用過槍,你就會明白,那顆臭彈到底意味著什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
況且,在機房這幾天,他們明明在後台看到了連得那麼多密密麻麻的手機,不少手機的名稱都是這些自我的零零后改成了自己的名字,就那麼囂張的頂在最前面。
等到雷明出來的時候,已經擦乾了眼淚,一臉的疲憊,她看到了周六一站在不遠處,揮著手喊她:
「揍他丫的!」
尚天鯤和其他小夥伴招呼:
謝敏問秦力:
「我是經偵大隊的!」
「當然是真的!」
這可讓人頭疼不已。
「你們年輕人喜歡,我就不去湊熱鬧了,我這種人,去了以後,看誰都覺得像個逃犯。」
大家把訓練計劃拿出來,可以進行大刀闊斧的改動。」
盛長風屬於更年輕的辦案一線的力量,他的意見,更有代表性。
但是,梁卓居然直接把一個衝上來的男生踢飛了,又順手從旁邊的水果攤上拿了把西瓜刀。
這些新警察們,會活學活用,他們的民法、刑法,偵查學,可一點都沒有白浪費,揚起那張年輕天真的臉問:
按照訓練中心的管理制度,可以罰,但是必須要言出有理。而且本身就因為訓練強度比較大,這些年輕人被練了大半個月,不怕扔操場上跑圈,也不怕做俯卧撐,都已經習慣了。
他還想往前爬,但是踩著高跟鞋的女警察,一腳就把他給踹了回來。
「太感謝你們了……」
「孩子,不要氣餒,我們總有一天,會把這些人都給抓回來的!」
……
而周六一感覺到不太對勁,他立刻把這人的臉拍下來發給了雷明。
我以為,是我那天不大走運,才遇到了那樣的事兒,沒想到接下來好幾年,遇到的都是那種事。
雷明接過了頭盔:
這在往年,都是處理一兩個刺兒頭,作為榜樣的力量,就可以繼續這麼訓練下去。
「邊防的戰士,十八歲就扛槍和敵人射擊了,我們市裡最小的抗洪烈士,也十八。
周六一大聲喊了一句:
「主辦方給我換了靠前的票,可以走員工通道進去,現在去的話,演唱會還沒有開始。」
秦力原本就在辦公室頭疼對這些新人的管理,一個個精力旺盛,年少氣盛,聞言臉一黑:
「警察!辦案!」
雙方現在幾乎是一觸即發的矛盾,就在樓道里吵了起來。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反正聽下來,就是這些猴崽子們,全都是在用本事和實力犯規。
然後,雷明在夜色里,大聲喊了一句:
「就是,以後大家都是要走上工作崗位的,我剛上班兒,我師父就和我說,天下警察是一家,以後一定要和同行們多聯絡,多互相幫助,我現在提前聯繫聯繫感情,有什麼錯?」
所以看著他們坐在一起,手裡拿著刑法,公安執法細則,像是在討論課後題目,不由得犯嘀咕:
向准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梁培禾扶著雷明:
從樓道的監控上,看到的就是一群光著膀子的年輕大男孩,跑來跑去的,還一臉的興奮。
「我就知道,這些人渣都會被抓回來的,他殺了三個人,還偽造自殺現場,把人家家裡搞得家破人亡,怎麼可能一直逍遙法外,我和我的同事們,一年到頭都幾乎沒有休假,過年晚上,我媽剛炒好了菜,我還沒有拿起筷子,我組長就給打電話讓到單位出差……」
他們,也是親人。
她不在萬家燈火的溫暖的家裡,也不在呼朋引伴的喧囂里,她在三江市公安局,法醫鑒定科,冷氣開的很足,讓人從頭到腳都冷的瑟瑟發抖。
雷明對著周六一,擺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
雷明握著資料紙,紙張邊緣鋒利,劃開了她的手背,血滴到了地上,她都渾然不覺。
我真的以為,我要犧牲了,結果他的子彈,居然卡殼了,我開槍打死https://m.hetubook•com.com了他。
但是那邊的電話,卻是:
小心謹慎了那麼長時間,沒有栽那些老條子手裡,居然栽在了一群新兵蛋子手裡。
看的他們一頭霧水。
「有證據嗎?」
大爺是個熱心群眾:
「我明天得先去辦公室加個班,然後趕在十點去訓練基地。」
十九歲的周六一活力無限,一手拿著熒光棒,一手拎著奶茶,像極了找女朋友約會的學校小男生。
我當時還以為這女的是毒蘑菇吃多了,結果去了以後,還真的弄到了一把老式的三八大蓋,那男的拿著槍就出來了,要不是我反應快,一腳把槍踢飛了,給他帶上了銬子,我可能就交代在那兒了。
周六一聽著雷明說完,然後雷明站起來準備走人了,然後拍了拍她的肩膀:
沒想到,秦力居然會為他們說話。
到了現場以後,雷明不認識路,周六一抓著雷明的手,快步往裡面跑,驗了票卷以後,又往座位的方向走。
「我專門找彭哥借的寶貝摩托車,絕對不會堵路的,保證比法拉利保時捷都要快得多,完了我送你回來,你晚上多睡一會兒,明天騎摩托去訓練基地。」
顯然,其他的年紀更大,資歷更深的教官們,是希望秦力可以拿出一個像樣的方案來,管管這些猴兒。
秦力道:
雷明有點為難:
很快,各種桌游的卡牌就被拿出來了。
我們也要學習,如何尊重他們,和他們相處。」
這麼看來,這屆挺符合的。
「調監控!嚴查違紀!」
經過了半個月的訓練,其中有幾個,已經能和雷明打個平手了。
大家直接聯繫人,把他往派出所的方向扭送,梁卓苦著臉:
「拿出來吧,別讓我們費勁兒,你們拿出來,我們還能少罰你們寫點檢查。」
演唱會現場,裏面站滿了人,外面也是熙熙攘攘一片嘈雜,還有不少人在和黃牛討價還價。
不過,他們學來的這些東西,全部都用來躲避巡邏檢查的教官了。
在他的習慣里,下級,在工作環境中,會無條件的服從上級。
「你怎麼看?」
吳勁秋卻道:
到了星期天,大家紛紛請假出去玩,成群結隊的,女孩子們打扮的花枝招展,男生一個個的又穿上了在社會上的衣服……
周六一轉回頭看了一眼雷明,這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察的臉上,也像普通女孩子一樣,洋溢著興奮和熱切。
其他散落在各個小攤點,挑選新奇玩意兒的小夥伴們全都往過來跑:
「都什麼年代了,法律現在都是疑罪從無,你憑什麼說我們要被開除?」
領導們憂心忡忡,不知道拿這些新警察們怎麼辦。
「你們要人證物證?好,現在給我搜。」
向准一拍桌子:
向准迷茫的看著秦力:
「就是,樓道的垃圾桶里,找到了塑料外賣盒,樓道里的電路,還被人修改了,我們的網路上還多了不少設備。」
「七零後面對工作中的不合理,會自我洗腦,還給別人洗腦,八零后忍氣吞聲,還勸別人,大家這輩子都是這麼過得,九零后敢怒不敢言,只會在網上匿名發帖子罵老闆。
「我手裡有一瓶毒藥,我在四點半的時候進入過死者的房間,本來打算給她下毒,但是她已經死了。之所以在她的領口上找到了我的指紋,是因為我偷偷的吻了她。」
「周六一來找你。」
萬萬沒想到,尚天鯤來的最快,一點都不帶猶豫的,直接喊了一聲:
謝敏在辦公室,聽著宿管、教官、老師們反饋回來的意見,她的眉色凝重,聽得極為認真。
她很忙,而且一直都是以工作為重,幾乎沒有什麼個人的愛好,因為娛樂活動總是會被工作打斷,久而久之也就沒啥愛好了。
他看著旁邊一個人付了十二,他也掃碼支付了十二。
「實戰抓捕,沒有人比你更在行,這就是實踐出真知。」
不怕大家笑話,如果是我和他們競爭,晚幾年參加公務員考試,我都不一定能考得上。
「上車!」
此時此刻,宿舍里,七個人圍著一張桌子玩兒劇本殺,一個比一個聲音大,時不時傳來一陣笑聲。
「有人證物證嗎?」
盛長風繼續道:
不過,她沒有讓周六一帶著她,而是她跨上了摩托車,熟練的踩了發動機,然後叫周六一:
這可把向准問的一腦門官司,他不太善於和人起爭執,也從來沒有見過下級有這麼大的反抗精神。
「我和死者,是情敵,我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只要她死了,就不會成為我的阻礙……不行,這台詞太肉麻了。」
雷明的眼睛里,像是漆黑的深淵突然又和_圖_書被點亮了:
「不會吧?這些小孩兒,才多大,要和我們抓殺人犯去?」
全國各地的派出所,因為直接面對大量的群眾,時間緊,任務重,人數少,每天處理的大部分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所以有好脾氣的警察,少之又少。
出交通事故的時候,劉貴還把小孫子牢牢地抱在懷裡,擋住了貨車上落下來的紙箱子。
「這樣的隊伍,是真的不好帶。」
本來老師們都挺頭疼的,晚上卻接到了主辦單位打過來的電話。
「我高中補習班那會兒,全班一百一十個人,我除了班主任,最後誰都不認識。」
外面有輸了的人在放風,聽到教官來,喊一聲:
秦力站起來,拍了拍老部下的肩膀:
這一把沒有玩完,還差點意思,在散場以後,大家還是戀戀不捨的。
這些二十啷噹的男生的拳頭,居然一個比一個硬,他才還了一下手,就被不知道哪個男警察的拳頭給打傷了。
他們把卡牌裝袋,吊了一根線,扔到了窗戶外面,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這是一個搖滾音樂會,還有很多耳熟能詳的老歌,在現場,從來不唱歌的雷明,居然也會大喊大叫,因為她身體素質好,肺活量高,喊得比其他所有人都響,周六一在旁邊,耳朵都快要被震聾了。
「你們違反了訓練中心的管理條例,現在認錯還來得及!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在你們的訓練成績上批示不合格!」
總之,就是一個個的都不服管教。
雷明確實在忙。
但是和他們當面鑼對面鼓的對峙,他們根本不認為自己使用手機是違反了紀律。
下半夜,主辦方給集訓中心打電話:
周六一站的地方,距離安檢口比較近,他想要給雷明佔一個好位置。
尤其是尚天鯤幾個體校生和祝佳音幾個體校生,藝術生,進步可以說是一日千里,他們學習的速度非常快,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也很強。
雷明吸了吸鼻子:
在座的人表情都有點微妙。
尚天鯤拿到了一個反串的角色:
「那你呢,訓練基地不許晚歸吧。」
尚天鯤道:
「這些猴孩子們,都和他們說過了,我們是封閉式訓練,他們還是天天吃外賣,晚上玩兒手機,簡直是屢禁不止。」
「年輕人,精力旺盛,能打成一片,這是好事兒,以後多的是大案要案,讓他們集中在一起,互相協作,連軸轉呢。」
「民法作業寫完了嗎?」
說著,周六一拿出兩張票根: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要培養招之能戰的隊伍。
我覺得,未來可期。」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看起來像是明星的腦殘粉……
「錢不錢的無所謂,當我也參与抓賊了!」
周六一拿起手機,去給看熱鬧的麻辣燙攤主付錢:
甚至,他們還理直氣壯:
「向教官,您來了!」
但是這些新警察們自己玩兒的倒是很開心。
「那人摸女生屁股!」
向准年紀比較大,又一直都是在半封閉的單位工作的,比如從前在軍隊,現在在武警特警,沒有接觸過這些桌游,皺著眉頭:
這些年輕的新警,把門后的宿舍管理條例指出來,振振有詞道:
秦力站在窗邊,辦公室前後的窗戶,是完全不一樣的風景,一面遠山青黛,一片寧靜祥和,與世無爭,一面能看到遠郊的農村,已經農村再往前的高樓大廈的繁華。
秦力也很無語,在了解情況以後,一再謙虛:
……
隨後又是一聲:
我記得很清楚,這個男的最後被判了死刑,審判的時候,我還去旁聽了一下。
雷明笑著問他:
「我可以請你去現場看演唱會嗎?」
這事情,可就嚴重了。
向准推門進來了,這個農村出身的嚴苛教官,成長的環境比較惡劣,從來都沒有任何娛樂活動。
這些卡牌,很可能會被向准一把汗給燒了。
梁卓都快哭了,這麼多重點單位,來圍剿他一個人:
謝敏眉頭緊鎖,看向了盛長風。
調取監控,樓道里本來就使用的是老式的攝像頭,他們改造電路,偷網的過程根本就沒有拍到。
所以,大家急急忙忙的趕緊把桌上的卡牌收起來,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活著,真美好。」
「你這心態,和當媽的一樣,就想著孩子聽話就行,不出錯就行,但是我們精心編寫出來的程序都是會出錯的,更何況是接受到了那麼多的新思維的孩子。
什麼叫做劇本殺?
這可把訓練中心的這些專家們給愁壞了,他們連夜又開始看這些新警們的履歷,一個一個的標註出來,再結合之前的訓練數據,重新調整方案。
謝敏的思路很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