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培禾這麼一個大忙人，之所以現在能在集訓中心呆這麼久，完全是因為現在手頭就有個案子，要打掉一系列的互聯網犯罪，首當其衝的就是跑分的，幫信的……
如何識別化妝和素顏。
周六一一邊在電腦上飛快的拖動框架，一邊打字，還能給尚天鯤回復：
朝陽升起，晨光踩著窗沿，一階一階的踏進來，整個世界都像是被光明清洗過得一樣，乾淨的不像話。
「怎麼可能，人工智慧裏面的數據不足以支撐深度學習，所以才需要人工……」
敬鶴鳴說著，就在另外一台顯示器上調出了監控，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著，尤其是尚天鯤和祝佳音這種沒搞過藝術繪畫的，看著更是新奇。
謝敏看著這樣的效率，也有些驚訝了：
尚天鯤嘿嘿一笑：
有些人，天生就像是口袋裡的錐子，烈日下的黃金，野雞中的仙鶴，讓人根本就難以忽略他的光芒。
像是等待著一場重要考試的結果。
敬鶴鳴手放在周六一的肩膀上，和當年的話說的一樣：
「要不要和我們一組，我們的進度比較快。」
一袋沖在保溫杯里的速溶咖啡，怎麼夠？
「我也差不多做完了。」
尚天鯤道：「這是跑跑卡丁車吧，我就沒有見過這麼圓的寶馬和奧迪。」
祝佳音也看了半天，像是看萬花筒一樣，興奮不已：
教室里一排排的燈都開起來，這些人還在緊張的工作著。
那幾個目擊證人，也只是看到了嫌疑人的一小部分臉，嫌疑人還長得平平無奇的，所謂的圖偵，就是把所有的嘴型、眉形、臉型……所有的五官特點往一塊兒湊。
千人千面，過目不忘。」
敬鶴鳴又操作了一下，直接可以在手機上看到，他把他的手機遞給了幾個人：
「你們從充電器口的方向看過去。」
「我為了能準確的畫出人的三庭五眼的特點，就去火車站盯著人看一天，一開始是盯住人，用三四分鐘的時間畫出主要提點，進行標記，然後填充細節。
「我手上昨天晚上接到了一個暴力強|奸案，手裡有六個目擊者的供詞，我需要根據這個線索，畫出來嫌疑人的肖像，大家可以一起參与進來。」
謝敏鬆口了：
「正常了，這些跑跑卡丁車，一下就變成了正常車輛。」
敬鶴鳴點了點頭，肯定道：
「入室盜竊，很難抓，是因為沒有目擊證人，但是現在有目擊證人，你們還抓不到嗎？」
「還有呢？」
周六一根本就沒有去吃飯，而是不斷繼續工作著，尚天鯤和毛尖拿了兩個餅過來，他也只是放在了一邊，沒有吃。
「我們的工作，就是在和時間賽跑，時間拉得越長，破案的幾率越小。」
敬鶴鳴還加了一句話：
「你們看一下我這邊還原出來的照片。」
六個目擊證人，那就分成了六個小組，再把人細化一下，同一個軟體上，多任務同時協作。
敬鶴鳴去吃飯的時候，謝敏在辦公室等他，他手裡已經拿了一些複印件，而且和市中心的宣化派出所的刑偵組的案件隊做了一個比對。
完全憑實力。
「大家的速度得快一點，雨下的這麼大，會把大量的證據都給沖刷掉。」
「六個人看到的嫌疑人的臉部不一樣，是因為有的是在樓道下樓梯看到的，是俯視圖，有的是在車裡看到的，是仰視圖，還有路燈下的，多了昏黃的光。
走南闖北做小生意的人，脾氣都不怎麼好。
「多讀書，多學技術，就是有用！」
梁培禾拿著這一沓做出來的圖像，和謝敏道：
敬鶴鳴點頭：
「這個眉毛，應該再稍微粗一點，那麼遠的距離能看到眉毛，肯定挺黑的。」
周六一ｍ.ｈeｔｕbｏｏk•com•cｏｍ若有所思。
祝佳音開心的抱了周六一一下：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失業？周六一從小學過畫畫，他媽在電子城門口開了個賣煮泡麵的小店，你知道那小店的生意有多好嗎？旺季進貨的時候，他們一天能賣出去兩千碗泡麵，那一天得見過多少人呢？
咱們中心也有好幾個攝像頭，我進來的時候發現有一個歪了，你們調出來看看。
周六一卻是直接表示：
「從透視學的角度來說，這人的五官肯定要清晰的多……」
「我以前沒有發現，不一樣的角度，居然會看到不一樣的東西。」
「可以。」
「那學長你呢？」
「現在的小孩兒這麼能幹，你不得失業？」
尚天鯤道：
「好不容易能呼吸點自由的空氣，睡覺就是浪費，我不困。」
這是一個非常辛苦的活兒，敬鶴鳴直接把活兒拿到課堂上來做了，他先把圖偵的課程給大家簡單講了一下，差不多四十分鐘以後，就把課本給扔了，那可是一本半寸厚，一百多塊錢一本，圖文並茂的技術類書籍。
「我學過形體課，也能做點對比。」
幾個人忙不迭點頭，還想要參与到下一個案子里。
……
「贏得非常漂亮，用心理學知識來說，這叫做製造視覺盲點，用我們習慣的話來說，這叫做套路與反套路。」
毛尖本身就是個畫畫的，十來歲畫到了大學畢業，觀察力和上手能力，也比其他人要強得多。
敬鶴鳴在吃泡麵，泡麵裏面還加了個滷蛋，火腿腸拿在手裡旋轉了幾下，撕開一半扔進了泡麵桶里，一半直接吃了，然後撕開泡椒鳳爪的袋子，把鳳爪拿出來挑面吃。
敬鶴鳴講課並不枯燥，全都是在日常的警務工作中，不管是海關還是派出所，都會遇到的問題，課堂里時不時響起一陣陣笑聲，大家都被深深的吸引了。
這一晚上，那麼多的警察也都沒有閑著，散落在那條大街上，尋找嫌疑人的信息，電腦上的監控八倍速，四倍速，反覆看了好幾遍。
女生也是公認的耐力不足，分組的時候，單數的女生也不好組隊。
尚天鯤和毛尖這樣的特長生，本身就被人認為是文化課不好，所以在這些需要用到函數歸納、辦公室軟體的課程，大家很自發的不想和他們一組。
敬鶴鳴卻搖頭：
很公平。
「讓優秀的人去做複雜的題，有什麼不對嗎？」
顯現在電腦裏面的，是一個正在三百六十度旋轉的人頭，微禿，臉扁平，三白眼，鼻子大，能看到兩個大鼻孔……
他從五六歲，會跑能說話，就在店裡幫忙，肯定比一般人要麻利的多的多。
周六一可不想成為人民公敵，直接把尚天鯤這個大嘴給拖了出去，毛尖也急忙道：
所以還有人故意問他們的進度：
「我們破案了！」
尚天鯤欣喜道：
時間長了，我可以做到，只要是我看到的人，就能畫出他的樣貌。
這樣就比較合適。
周六一坐在電腦椅上，一點一點的調節，做的特別的細緻：
梁培禾大吐苦水，繼續道：
敬鶴鳴坐在椅子上，轉過來，對著四個人道：
「但是我們日常工作，不是腦筋急轉彎，需要大量的紮實的穩妥的分析。我們作為警察，面對的是真實的有血有肉的罪犯，而不是固定的靶子。」
「我也不想回宿舍睡覺，我們宿舍在陰面兒，睡一天肯定會感冒了。」
然後，敬鶴鳴每一次都會拆穿。
敬鶴鳴聲音依舊平靜道：
他們坐了這麼長的時間，很難保持一個姿勢不動，但是敬鶴鳴連續好幾個小時，頭都不抬一下，他們發過去的做出來的部分，敬鶴鳴還能立刻發回來需要改動的部分……
「我們在附近的監控m.hetubook.com.com上找到了人，現在就安排人進行布控，馬上就能開展抓捕！」
窗外大雨如注，拍擊著窗戶玻璃，敬鶴鳴把任務布置下來，然後走在兩排電腦中間，巡視著所有人：
「媽，我辦了個特大案，殺人搶劫的那種，沒，我不在路上抓人，我在辦公室里敲了敲電腦，人就被捉住了，我厲害不？」
「不是吧，這就完成了？」
人工智慧還不能代替人眼識別和建模，所以只有在後期合成才能使用，前期還需要人眼識別。
於是，三個人繼續熱火朝天的工作，一直到時鐘指向了早上六點。
「你們知道人月神話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周六一那時候不相信，還和敬鶴鳴去火車站試過，敬鶴鳴沒有說謊，周六一在短時間之內，畫不出逼真的人物肖像，就會在靜物圖上下功夫。
「人有千變萬化的表情，而物品沒有。」
原本，就是希望有不一樣的思維和角度。
敬鶴鳴咽下一口泡麵：
雖然敬鶴鳴像是說單口相聲一樣的說了這麼一串，擺出來的都是其他的別人不具備的條件，但是對於梁培禾而言，卻是人才中的人才，恨不得馬上扔到專案組裡去。
「聽說這波訓練下來，會排名次，定崗位。」
那破案，到什麼年月了？」
「得，你前幾天回來得晚，還欠一份檢查呢，人家督委都把批評貼樓下了，咱們宿舍門口也貼的有，你啥時候把那份檢察給寫一下。」
「讓他們在實戰中成長，更有意義。」
按照敬鶴鳴的工作速度，起碼也得一星期，最快也需要三四天，但是這幾個人扎堆，居然一晚上就搞出來了。
梁培禾沒有走，他在關注著敬鶴鳴的工作情況，也是在關注著案子。
「這樣吧，我們把第一個做出來的小組，作為實戰訓練的特別小組，也算是因材施教，你看怎麼樣？」
「低調，低調。」
祝佳音道：
出了教室，幾個人奔向了食堂，熬了一晚上，早就是人困馬乏，彈盡糧絕，食堂的大叔大媽們看到四個黑眼圈的年輕人，立刻把涼了的包子又放進了蒸箱，就地取材又給他們做了個湯。
「我現在就給你寫，十分鐘。」
這，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
敬鶴鳴只好不厭其煩的一個一個的解答：
祝佳音更是道：「換個角度看問題，居然會這麼神奇？」
……
謝敏點頭：
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敬鶴鳴的手機嗡的在桌子上震動，那邊傳來了激動的聲音：
速率，驚人！
「現在的招錄新警，大部分都有豐富的計算機使用經驗，他們熟悉美顏相機，熟悉PS，他們接受的信息面更廣，能完成的任務的維度更寬。」
周六一幾個人似乎一點也不困，興奮的圍在敬鶴鳴旁邊，看著電腦在飛速合成數據。
敬鶴鳴推了推金絲邊眼鏡，一點沒有斯文敗類的感覺，就是職場中堅力量，他從兜里摸出來一袋速溶咖啡，笑道：
他會像一株潛滋暗長的植物，某一天突然變成參天大樹，拔地而起。
尚天鯤一直在給祝佳音介紹三江市的沒事：
周六一道：
「不困？」
「我們能不能參与抓捕的過程？」
現在，我們根據這個流程圖，再熟悉一下這個軟體。」
祝佳音靦腆道：
但是他拎著早餐在窗外看到了正在上課的敬鶴鳴，激|情澎湃，高度專註，那些新警們，也全都聽得很認真。
「有家刀削麵，那可叫一絕，還有拉條子，不吃碳水，那咱們吃頓好的，我知道有家牛頭做的賊好，全都是從農村收來的大牛頭，一個起碼五十斤起步，燉牛頭的大鍋，我都能在裡頭游泳……」
和*圖*書四個人出來以後，聽到敬鶴鳴在上課：
毛尖和尚天鯤擊掌一下：
「我喝杯咖啡，開始準備上課。」
「老師，能不能再等我一個小時！」
「我是計算機專業畢業的學生，寫代碼的，都信奉一本神書，叫做人月神話，最核心的觀點，就在於，越少的人可以完成最多的工作量，隨著人數的增加，反而會拖垮了效率。」
敬鶴鳴打開，和他要搭建的框架完全吻合，他心中喟嘆，可惜只有一個，他疲憊的揉了揉眼睛，準備下班。
毛尖說話斯文多了：
如何區別年老以後和現在的面部差別。
敬鶴鳴打電話給宣化派出所的案件組，現在已經有幾個刑警已經到位了，然後把照片傳了過去：
「現代社會，不管是工廠還是機關單位，分工越來越細，要學會團隊協作，比單打獨鬥更有效率。
「我們已經做完了！」
「所以，六個人看到的臉，都是不一樣的，我們才需要還原。」
周六一腳步很輕，轉過身，下樓走了。
「我看你做這個的流程挺不錯的，你回去給我寫一個框架圖，明天早上給我。」
敬鶴鳴微微皺眉，顯然他認可這樣的價值觀：
四個人一拍即合，回宿舍換了衣服，就奔出集訓中心，手機叫了個網約車，朝著市中心去。
一個個的興緻高昂，祝佳音的臉快要貼到了電腦屏幕上：
敬鶴鳴也道：
所以圖像必須要再進行調整。」
周六一把框架流程交給了敬鶴鳴，敬鶴鳴滑動著看了幾遍：
「你一個人，能獨立完成這麼多的工作？」
其中一半的人覺得無聊，已經放棄了，剩下的人裏面，又有一半，在凌晨左右走了，到了凌晨兩點多，又有人陸陸續續的走。
在接下來大家的工作中，肯定會接觸到更多的技術。
「就像是楊梅，正面看是個五角星，側面看是個油條。」
「我就快要做完了，肯定能排名靠前。」
……
他們並不是不努力，而是這個工作確實很毀眼睛，枯燥的很，對於身心都是一種非人的折磨。
毛尖是個被透視和角度折磨過的藝術生，所以覺得沒什麼：
謝敏終於鬆口道：
「梁處的意思是，想要把周六一幾個人丟到辦案一線？」
已經到了吃飯的點兒，大家為了能夠加快速率，居然是自發的輪流去吃飯，吃完飯以後，小跑著回來，繼續工作。
「我們辦案主要還是依靠天網攝像頭，要是考我們畫出來，那得到什麼年月了？這種案子並不常見，你們去吃點早餐休息一會兒吧，我一會兒和謝主任打個招呼，你們今天可以放假。」
「謝謝你了，要不然，就晚上商業街的那個人流量，我們得排查上千人呢，這會造成民眾的恐慌。」
之前，還有人會取笑敬鶴鳴，連個畫出來的挂鉤，都看不出來，還敢自詡專業人士，但是現在卻都老實了。
「這也太快了吧，我做了三分之一，我還以為我速度很快了。」
周六一也拿著手機看了一下：
這時候，陸陸續續有人進來了，不少人都是打著哈欠，踩著鈴聲，進入了微機室，有些人手裡還偷偷拎著食堂的包子和豆漿。
「速度，可以通過不斷的學習來提高，就像是賣油翁倒油，可以一滴不灑的把一瓶油倒進另一瓶裏面，唯手熟爾。」
兩個人都在各自的軌道上快速的成長，周六一所在的大學導師研究的方向，正好是敬鶴鳴所在的單位需要的技術，兩個人曾有過短暫的交集。
這是一個枯燥，而且艱難的過程。
很多年前，雷明和他姐姐去上課的時候，敬鶴鳴還不是現在的骨幹精英警察，而是需要在假期勤工助學的警校生。
敬鶴鳴並ｈｔｔｐs://www•heｔｕｂｏｏk.ｃｏm•ｃｏｍ不鼓勵，更不強制加班，畢竟這些新警的訓練任務也全都很重。
這個強|奸案，不像是敬鶴鳴和大家說的那麼輕描淡寫，而是原本在休假的市局的分管案件的副局長，都被震動了。
祝佳音是個乖乖女，現在跟著這仨，課都能不上了，趕忙道：
掛了電話以後，幾個人都有點難以壓抑心裏的激動，盯著敬鶴鳴的手機，等待著那邊傳來的消息。
這六個圖像，需要不斷的反覆重試，填充很多的細節部分，但是這個年輕人這麼快就能給完成了，這是什麼速度？！
「我贊同。」
「我能不能加入你們？」
這沒有一點投機取巧的成分，完全是憑藉著硬實力拚裝的。
敬鶴鳴把周六一喊住了：
「這裏，再稍微加深一點點，這人臉上肯定長痘了……」
這些要是記錯了，脾氣差的，能直接把碗摔他臉上，他媽不但不會心疼他，還會再打他一頓。
有辦案時間限制，七十二小時之內，必須破案。
「可以，但是，必須先從沒有危險的案子開始辦。」
周六一拿了一份早餐去給敬鶴鳴，敬鶴鳴同樣是熬了那麼長時間，他現在還得繼續上課。
敬鶴鳴意味深長的看了梁培禾一眼，並沒有掩藏心中的想法，而是直截了當道：
然後，他把人帶到了微機房，三個人一台機子，互相協作，把軟體下下來，開始實戰。
等到最後一個部分上傳給敬鶴鳴，敬鶴鳴已經把他們全部拼湊到了一起，等待著立體圖像的生成。
祝佳音的兩個搭檔，已經走了，她搓了搓手，走到了周六一的電腦前，有些靦腆道：
還有兩天的時間，他也需要休息半個小時，才能繼續工作。
天邊，已經泛起了蒙濛霧氣，魚肚白初現，空氣又冷又濕。
周六一先給敬鶴鳴提交了第一個數據圖像。
八八年的敬鶴鳴，今年三十五歲，他長大的時候，見過了BB機，見過了小靈通，是最後一代沒有活在監控下的一代，也是第一代見證了整個國家在信息時代高速騰飛的人。
我父母雙職工，我頂多為了職業犧牲就是去火車站觀察人，還會被人表揚，工作認真，學習努力，這和他認錯了就要挨打的環境，能一樣嗎？
剛剛過了國慶節，在最繁榮的商業街區，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足夠所有人震怒。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可以做到的速度更快，他不是接受了一個任務，而是把所有的任務匯總到一起，齊頭並進，先完成最簡單的，然後繼續攻克難題。
「我們把這個立體照片進行角度調整，六個目擊者都說和他們見到的是一個人。」
「你們對這個軟體的掌握已經可以了，不需要再上了。」
一說到案子，大家立刻興奮起來，躍躍欲試，對之前的所謂的鉤子，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這麼一張在街上平平無奇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的臉，確實沒有什麼辨識度，但是現在完全還原出了一個具體的人。
周六一那一組，更是口水橫飛，尚天鯤圍著周六一道：
「我從來不寫檢查。」
「可不是么！」
但是，我要提醒大家一點，那就是我們要把技術作為破案的工具和手段，卻不能被技術所束縛。」
你一個人，取代不了所有人。」
作為新人，很容易冒進，很容易在辦案現場做出不理智的行為，所以從沒有危險，或者是不直接出現場，而是給人打下手的案子開始。
「如果這個案子又是這波人發現線索，省廳的領導就會注意到了。」
「合成了就能抓到嗎？」
他在校外的畫室兼職教肖像畫的時候，說的話，也很像是一個警察：
「我們好不容易抓到了一個跑分團伙的線索，這是一個很重要的突破口，但是反詐中心是剛成立ｗww.hｅtｕbook.com.ｃｏm沒多久的，大家的任務也很重，不少都在出差，手裡都有案子，現在出差在外的，有的還被隔離著，這警力不夠呀。」
時鐘，已經指向了八點，電腦里突然傳來了叮的一聲，然後五個腦袋立刻全都圍了上來。
「這人肯定是大濃眉，大鼻子，骨架不小，不然能有那麼強盛的那方面的需求嗎？」
「嗨，咱們出去搓一頓吧，我媽給錢了，她讓我多學學技術！」
如何識別身份證照片和本人。
「這麼快嗎？」
這樣的生活，他從入職就一直在堅持。
「我們昨天布置的任務，已經有四名同學完成了，我們警方已經根據還原出的圖像信息，抓捕了犯罪嫌疑人。
掛了電話以後，尚天鯤道：
……
周六一笑道：
敬鶴鳴一個人湊起來，大概需要一個星期的時間，但是現在有了這麼多的警察，這速度就快得多了。
敬鶴鳴回到機房的時候，已經到了晚上九點多，他把數據集中起來處理，要拼湊出一張六個目擊證人都看到的立體的臉。
敬鶴鳴點頭：
但是，他說這樣的話，根本就沒有人信，都認為他是在吹牛逼：
敬鶴鳴站起來看著周六一，心裏心潮澎湃，面上卻是穩如老狗，淡淡道：
一鍋里煮出來的十來碗泡麵，要記清楚每一個人的喜好，這個要辣椒，那個不要粉包，下一個不要香菜。
梁培禾和謝敏在看工作流程圖，梁培禾笑道：
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裏，兩個人再次見面了。
對於別人來說，是平平無奇的臉，對於他而言，全都是顯微鏡下的細節，他認人比我強一點，不奇怪吧？
尚天鯤可是個體校生，耐力也比一般的專業要強勁，這麼仨湊一塊兒，要是還沒點效率，不是在侮辱我這個行業嗎？
「我也不困。」
年輕人真是不容小覷。
祝佳音之前的單位是110接警中心，接警中心大部分都是輔警，她是應屆的公安聯考生，也是輪崗培訓制。
「這些社招生，本來思維就挺奇葩的，把他們憋在訓練中心，想要讓他們和我們的警校生一樣，是不是就違背了我們一開始招收社招生的初衷？」
沒想到，周六一看到他準備離開，居然急眼了：
周六一旁邊的尚天鯤和毛尖，都沒有走，但是尚天鯤靠著椅背，呼聲震天，毛尖吸溜著鼻涕，偶爾用手給周六一指一下電腦上的細微的部分：
敬鶴鳴這樣的人，果然是年輕人，年輕領導，對於效率和工作有著非同一般的狂熱，而且他的能力也能支持他的個性。
毛尖也道：
尚天鯤道：
尚天鯤正在給他媽打電話，特興奮，還添油加醋的：
……
「我們幾個，就不用上課了唄。」
她的崗位，在分局。
剛剛取得了重大突破，敬鶴鳴看了看表，笑道：
「在我們的職業生涯里，我們對於真相的訴求，對法律的維護，對受害者的幫扶，遠遠比爭強好勝，比我們所謂的面子，要重要得多。」
「很多舊案，在以前破不了，就是因為當時的技術條件限制，隨著科技的發展，可以對證據進一步的深挖。
梁培禾道：
但是，祝佳音的目光，卻是落在周六一的身上，充滿了探尋。
尚天鯤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
敬鶴鳴的話音剛落，聽到了很多人的驚嘆聲：
周六一抬頭，一直沉浸在工作中，突然被打斷，反應有點遲鈍。
梁培禾和謝敏拿到結果的時候，大吃了一驚，吃驚是因為他們壓根沒想到這案子居然會破得這麼快。
尚天鯤還故意問道：
「老師，這真的能合成犯罪分子的頭像嗎？」
原本，他以為，周六一隻是要再拼湊出一個部分，但是沒想到，二十分鐘以後，周六一又提交了一個。
周六一下來，尚天鯤揚了揚手機，像看到了招財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