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反詐風雲, 新警勢如破竹
第27章 揭開廬山真面目

「你用什麼名字騙那個山炮的?絕對不是本名林清清。」
我看過金庸的原著,段譽叫木婉清根本就不是清清,是婉妹。
「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
「還能怎麼說,無非是讓按時吃飯,按時睡覺,不要熬夜,不要久坐,最好從現在就能把工作放下,休養一段時間,再複查一遍。」
許仲平頭也不抬:
「你不是本地人,南方人說三江這邊的話,應該不容易吧?」
郭勝利換了個不沉重的話題:
土豪男吃的滿嘴流油,一臉的天真無邪:
「我朋友,有點事情找我幫忙。」
就周六一那麼嘴瓢的說了幾句話,接下來的審問,居然就變得順滑如絲起來。
至於盲人按摩店的老闆孫秀林,下午直接帶著一大群員工,還有街道辦、便民中心的志願者來了。
醫院是禁止吸煙的,郭勝利從口袋裡剛摸出來,路過的護士直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把他的煙壓回了兜里,動作流利的一氣呵成,像是接頭失敗把文件收回去。
因為受害群眾比較特殊,所以這個退還的程序,儘可能的被簡化了,而且是他們這些辦案的民警陪同去領回被騙的錢。
無非是假藉著本地人的身份,騙取這些店裡的員工和老闆的信任,然後再去騙取周圍的老闆的信任,搞些充值卡,再拿著這些去騙原店主的房子,再到網上轉租出去……
事實上,辦一個大型的經濟類犯罪金融案件,需要花很長的時間,最快的幾個月,特別複雜的,就需要三四年的時間。
我是生的晚,要是早生一百多年,現在那教科書上,保准也有我的名字。
話都沒有說完,幾個技偵一拍桌子,幾乎異口同聲道:
「她怎麼會用真實姓名和那個男人打交道呢?按理說,這種騙子,不可能會對自己的詐騙對象有真愛的感覺吧?」
「我上網查過,我這個病眼睛恢復的比較慢,大概到了明年的這個時候,我才能看的清清楚楚。
「你不覺得,你現在在這裏,領幾千塊錢,對於你的才華,你的人生而言,就是一種浪費嗎?」
「其實,美人計這種東西,並不是說,要送過來發生點什麼,只需要擾亂心神就可以。
這段時間,盛長風一直都是早出晚歸的,沒有太過於參与盲人詐騙案的事情,是因為他還有其他的線索在調查中。
「無非是去早市上,多買幾次菜,那些葉子都是蟲洞,土雞蛋也沒有幾顆的,就是本地人,很可能祖祖輩輩都是本地人,三江市發展的這麼快,不少穿的破破爛爛的,都是本地人,他們的本地話,才說的好。」
留下這些年輕警察,一臉的懵逼,突然之間兩天的假,他們還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幹什麼。
但是,范迪是個例外,喜滋滋的端著盤子去了梁培禾旁邊:
梁培禾搖頭:
雷明看向盛長風,盛長風聳聳肩:
祝佳音有點酸溜溜的:
「我知道,這需要時間,慢慢學習。」
所以,為什麼要去和一個罪犯共情?
這有的人,投胎的時候,就是充了VIP,真是讓人羡慕嫉妒恨死。我也想要過點好生活,就得忍受這種人的愚蠢。
然後,幾個技偵又討論國產手機和國外手機的數據恢復問題,這就輪到了尚天鯤和毛尖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不就是一個整容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這一個個的,要是給弄個美人計,咱們工作還做不做了?」
周六一在打開電腦,同事調試錄像機,準備做筆錄,他問林清清:
周六一笑道:
「醫院不許抽煙。」
梁培禾和-圖-書問:
周六一看著她的籍貫:
祝佳音氣的臉都紅了,但是旁邊的雷明,吃飯很快,似乎聽不到一樣,她辦案的環境,已經習慣了這樣。
郭勝利疼的直叫喚:
真是噁心,他還好意思說自己在法國讀書的時候,就喜歡金庸,就喜歡段譽和木婉清。
「哎呀媽呀卧槽,我就沒有在現實里見過那麼漂亮的,我就送飯時候說了句話,回來就發獃了好大一會兒。」
林清清,不過只是在三江市生活了大半年的時間,就已經很像是一個本地人了。
林清清笑了,眼神清澈,看著周六一;
從前,周六一或許還會覺得,這些人走上違法犯罪道路,或許還有情理可言。
這個女騙子,洞察人心的本事,已經到了極致,哪怕是現在就要被抓,面臨牢底坐穿的命運,還要盡全力再詐騙一次,給自己搞一個優雅離場的結局。
盛長風捲起來自己的文件:
這話,太過於粗鄙了。
「我宿舍新買了一個鍵盤,青軸跑馬燈的,手感巨好,關了燈巨炫酷!」
「梁處,我以私人的名義去問,得到的答覆都是一些模稜兩可的回答,如果想要了解的更多,需要我們的問詢函。」
林清清的首飾,更新換代快,這個這麼貴的鐲子,也不會在她的手上佩戴太長的時間。
「不要,我才工作,再等兩年。」
雷明站起來,整理材料,讓林清清簽了字。
「詭辯!你只是在為自己不勞而獲,欺騙傷害他們的犯罪行為在找理由罷了。
周六一已經不想再和林清清說話了,他站起來:
周六一答應道:
周警官,等到明年,你來看看我好不好?
郭勝利在鎂光燈下,中氣十足:
這個案子已經走向了尾聲,但是其他的案子卻像是打地鼠一樣,一直在冒頭。
梁培禾笑著解釋了一下:
「我們雖然是警察,但是我們也是別人的丈夫妻子,兒子女兒,兄弟姐妹,回去看看家人,買買換季衣服,吃一下新開的餐廳,不過分吧?」
盛長風翻了幾頁薄薄的紙,面露難色:
單純的一個美人,沒有作用,而是達成目的。
互聯網,絕對不是法外之地,詐騙他人錢財,一樣要付出法律的代價。
清清?
看來梁培禾現在確實是年紀大了,辦事情的方式,也沒有年輕那會兒的銳利和尖酸。
雖然現在還看不見,但是程彩霞的那張臉上,不再是悲傷和惶恐,現在顯得生機勃勃。
「你不約會?」
得,周六一心裏嘆了口氣,這個女人,把他的台詞都給搶了。
大部分大案的手法,都沒有那麼複雜。
我只用了四個月,就能在藝術展上勾搭法國人了。
春秋吳越國,送越國宋西施給吳王夫差,吳王夫差把大量的時間用來和美人玩兒,就沒有看到勾踐已經在卧薪嘗膽了,要的是他的注意力被轉移。
「我才不信!」
「你永遠可以相信我們的人民警察,不管犯罪分子多麼的狡猾,他們都可以把人給抓回來,保衛我們的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他還想要再退休之前,再破一個像樣的大案子。
「我這兩個朋友,都是警察。」
尚天鯤中午了食堂吃飯的時候,抱著碗狂炫,之前嫌食堂的大米不夠香,圓粒兒的大米不好吃,現在吃了五六碗了,一盆紅燒肉也讓他吃完了,一邊吃一邊說話:
「不要認為我有多大的魅力,你們以為那些男人都是傻子嗎?面對做生意的家庭,我說我家裡是神秘的高官,面對官二代,我就說我家是海外做生意的。
毛尖翻個白眼:
「雖然我們的敵人現在往往是隱藏在網線的後面,但是我們的公安幹警,也能順著網線,把這些不法分子給揪和*圖*書出來。
奶茶對於她,非常的奢侈,非常的甘甜。
「謝警察同志,太感謝警察同志了……」
林清清交代得很快,她在短視頻上刷到了好幾次,看到那個盲人按摩店是真的掙錢,老闆也捨得發工資,樓下有個店正在轉讓,她花了一下午的時間,就想好了怎麼騙。
周六一放下筷子,笑道:
雷明輕笑:
梁培禾就算是工作忙完了能按時吃飯,一般也會稍微遲點過去,那樣就能讓免去和其他人的尷尬了。
你就是在那些比你強的人那裡假意奉承,各種賣笑以後,覺得心裏不平衡,所以就把屠刀伸向了更加弱小的人。
郭勝利道:
梁培禾有些不太滿意的看著郭勝利。
「嗯。」
每一個人都想要空手套白狼,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只是他們踩著金磚,而我只能踩著我自己搭起來的木架子!」
周六一和雷明兩個人,穿著樸素,甚至於為連日的奔波辛勞,頭髮和衣服都不怎麼乾淨,而且雷明的眼神銳利,一看就不像個溫柔嫻靜的普通女孩子。
尚天鯤一個體育生,知識儲備量不太行,趕忙問:
但是尚天鯤問:
「雖然不能發問詢函,但是我總能找到其他辦法吧?比如偽裝成客戶?所以我現在得回去查查這行的客戶什麼樣,別去了窗口上,被人當成傻叉。」
「我們走吧。」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
尚天鯤和毛尖也幫助兩個盲人把領錢的程序走完了,拿到了錢的董大爺,激動的老淚縱橫,就要給尚天鯤跪下:
但是程彩霞卻是微笑著搖了搖頭;
「老大不小了,能成個家,就去成個家,要是談朋友要逛商場,吃高檔一點的餐廳沒錢,和我打個招呼,千把塊的戀愛經費,我個人還是能給你們報銷的。」
「那醫生是怎麼說的?」
他們想要的,可多了,要我善解人意,還要有錢,長得拿得出手。
歷史上其實是有很多例子的,比如說,石崇勸酒,美人勸酒不成,就會把美人給殺掉,赴宴的賓客不忍心美人被殺,就會喝酒了,再進一步,就會把人送進去,這打探消息不就方便了嗎?
林清清又是莞爾一笑,然後端起紅酒杯子,像是開玩笑一樣:
郭勝利滿不在乎道:
郭勝利穿著嶄新的警服,在鏡頭下發言,他從警也有二十三年了,再有兩年就能申請退休,所以很在乎退休之前的風評口碑。
一個在系統里查無此人,而且被有錢人養在房子里,坐著豪車,私密性極高,也不太使用自己的銀行卡身份證什麼的,就很難被發現。
作為老搭檔的梁培禾,很樂意讓渡一部分權力和榮譽,或者說,梁培禾很願意這麼做,就能專心辦案子了。
說完以後,笑容甜美至極。
林清清給人的感覺,弱柳扶風,智慧貴氣,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吸引。
「不行,那樣會打草驚蛇,我們也受政府領導,現在經濟下行,我們的政府最大的任務和工作重點就是要發展經濟,給實體經濟注入強心針,我們的調查,不能影響這個。」
我們的任務,就是送這些人上法庭!」
「老許,你要老婆不要?」
「走,去看看。」
梁培禾示意他說說這段時間的發現。
「好,到時候你不來,我都得來看看你。」
然後,梁培禾就給大家放了兩天假,這在這個領導手底下是很少見的,就像生產隊的驢一樣,拉磨也有輪流的。
尚天鯤振振有詞:
你本質上,就是一個無情無義,反社會的,自私的人。」
梁培禾吃飯速度也快,但是也不影響他教育人:
林深深說的義憤填膺的,好像她不是犯罪的人,沒有做錯任何事情,錯的反而是她欺騙的那些人和*圖*書
雖然林清清很漂亮,也很有手段,但是她並不是只憑藉美貌,而是偽裝自己從一個小學畢業的沒文化的農村女人,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個有學識,有身份,還很有錢的女人,才得到了那些有錢男人的追捧。」
不過,大家更感興趣的,還有那個女騙子,林清清,大家七嘴八舌的,尚天鯤的嘴特別快:
「梁處,您來吃飯了。」
「這案子辦得,可真有意義,我們縣城裡的派出所,一般不辦這種案子,稍微大一點的案子,都是交到了分局,分局再抽調人手去辦,我都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機器,去了哪些部門,這案子辦得刺|激!」
但是這些技術宅們,對技術有著登峰造極的追求,在他們眼裡這可比林清清那個大美人更吸引人。
「確實,我們找清清有點事情問。」
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反詐中心的主任,郭勝利。
他真比較誇張,還叫了好幾個記者媒體過來,敲鑼打鼓的給反詐中心送錦旗,他拄著拐杖,在門口接受記者的採訪:
林清清道:
土豪男一聽,眼睛更亮了,全都是小星星:
一時間,向來匆匆忙忙的飯桌上,多了一些活潑的氣氛。
畢竟,砸壞了東西,還得賠錢。
「那要是給你來個美人計,你還不得淪陷了?不過我們藝術學院的漂亮妹子也不少,但是像這麼漂亮,還真不多。」
反正,需要掏錢的環節,她一分錢都沒有掏過。
梁培禾本來想說,讓范迪學習一下周六一,能和所有人都打成一片,但是看到范迪因為前段時間的出任務受傷,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你放心吧,我們幫你聯絡了醫院,那邊給你排了手術號和病床,過幾天就會通知你,等你做了手術,你也能看到這樣的彩霞。」
然後高貴冷艷道:
林清清十五六歲開始混社會,當過酒店的前台,當過足療店的技|師,賣過假酒,當過酒托……
林清清作案的時候,又同時勾搭了兩個男人,所以沒花多少錢,這場詐騙案,這大概是反詐中心成立這麼久以來,追回來贓款數量最多的案子。
雷明皺眉:
「對對對,就是這種書香門第的氣質,惡化哦覺得真好。」
郭勝利對梁培禾道:
「小范,我帶你進組,主要是為了讓你了解一線辦案的模式,不僅僅是技術問題,還有和同事之間的磨合……」
程彩霞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接過了,這種靠自己生活的女孩子,分外的自強,不願意給別人多添一星半點的麻煩,更不願意白吃白拿別人的。
「真是太有成就感了,這麼大的案子,受害者有將近上百人,騙子居然只有一個,咱們走訪,調查,問了那麼多人,還發現了衣櫃後面的洞。不過最開心的還是最後能把錢都給追回來,那些受害者,可都是盲人,那些錢都是辛辛苦苦賺回來的,他們又不是在家裡等著人喂飯,不少人還養著一家子……」
林清清看周六一的目光,瞬間就不一樣了,不是看警察的畏懼,也不是看男人的勾引,而是像看著知音:
總之,只要她在一個男人面前,就會吸引男人的駐足,想要和她多一些了解。
「陪了我一晚上,讓我趕回去了,他家老大換季流感了,在兒童醫院呢,他們單位又天天加班。」
他們兩個人一進來,就先看向了林清清,還沒有說話,林清清就先對著對面的人溫文爾雅道:
……
但是開口說話和微笑的時候,非常親切,彷彿她美的不自知,和人拉近了距離,販夫走卒,和她都是一個層次的人,極為耐心,修養很好。
原本周六一把程彩霞送回去,就要走了,程彩霞有些著急,還說:
程彩霞吸了一小口,細細的品嘗著其中的滋味,她平時的生活很省,能吃一個餅解和*圖*書決的晚飯,就不會去點個外賣。
周六一看了看雷明,他並不喧賓奪主,雷明現在是他的師傅。
或許那些人在你眼裡是愚蠢的,是貪婪的,但是像程彩霞,這些比你窮苦很多的人,你為什麼要去欺負他們?
郭勝利道:
尚天鯤一拍大腿:
梁培禾:
但是當他見多了被坑害的人,尤其是張雪瑩,還有程彩霞,這些原本應該在光明下的人,他們的生活完全被毀了。
「你兒子呢?」
然而,出了門,離開餐廳的視線,雷明就先對林清清搜身,然後把一副玫瑰金的銬子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這大概,是這個女騙子未來幾十年,喝到的最後一杯紅酒了。
呂布戲貂蟬,這其實是個離間計,如果捲入其中的呂布董卓愛的是金銀,也能有一樣的效果。
回去以後,把人帶進去,拿上材料去審訊,雷明有點疑惑,問周六一:
「那你可不許一個人偷吃了。」
「其實周警官,我更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子,想看看雷警官長什麼樣子,也想看看我的老闆,還有我的同事們長什麼樣子。」
「清清,你朋友真多。」
「聽說你終於大發慈悲,給那群猴兒放假了?」
周六一看著程彩霞:
林清清錯愕的看著周六一:
雷明看了看窗戶外面,幾個外勤都在等著,已經嚴密布控,可以隨時抓人,確定人不會跑,也不會有任何殺傷力,她對林清清點了點頭。
等再過個幾百年,我還得被人記住才行,要掛在牆上,要好看。」
不過,歷來人群里最聰明的那一撥人,就是挺狂妄的。
「啥意思?」
林清清隨口就來,比本地人還像本地人,她笑道:
祝佳音求助的看向了周六一。
我這麼完美的女人,跟了那坨牛糞,真是浪費!」
雷明笑著應對道:
尚天鯤幽怨的學著短視頻上的口氣,問許仲平:
「我也這麼覺得,上次看一個大學的開學典禮直播,那個校長,居然把諄諄教導念成了蹲蹲教導,我看著視頻笑話了好大會兒,就這水平,也能當985211重點大學的校長?
很多東西,都不能用錢來衡量,比如重見光明的少女的微笑。
兩個人都是一笑,看起來像極了恩愛的情侶小夫妻。
進去審訊室,坐下以後,周六一看了一眼眼前這個女人,不得不說,長相是真的不錯,氣質也很好,和雷明這種需要打打殺殺,威懾犯罪分子的霸氣粗糲不一樣,也和黃青梅那種小家碧玉的美女不一樣,更是和施雯雯那種透著精明算計勁兒的憨傻女大學生不一樣。
「在股市裡,流傳著一句話,沒有進過監獄的金融人,就不是一個合格的金融人。」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可怕的騙子。
她的手腕上,還掛著吃飯以前在商場買的鐲子,也是玫瑰彩金顏色的,但是價值不菲,需要小十萬。
「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得先見過世面,然後才能經得起誘惑,都沒有吃過豬肉,看看豬跑怎麼啦?」
梁培禾道:
周六一檢查了一下紙筆,這麼大的案子,肯定是必須要保證沒有任何紕漏。
周六一冷笑一聲:
這話說得,可是夠狂的,雷明這種不言苟笑的人,聽著都得忍住才能不笑。
年輕警察更著急,但是梁培禾反而是不那麼著急,他出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以後,他把卷宗合上,和藹的對大家說:
盛長風就有些犯難了,他擅長的那些以工作人員的名義打交道的方式留存證據,就用不上了。
而追回來的資金,不過只是百分之二三十。
林清清喝的很慢,很優雅,然後把杯子放在桌子上:
林清清的眼神里絲毫見不到慌亂,反覆看著雷明和周六一,笑道:
雷明見過太多的犯罪嫌疑人,這一掛雖然比較特殊,但是也沒有那麼和_圖_書難搞,反正都是被抓,在這麼高檔的地方,平和帶走更好。
少女臉頰升起紅暈,比天邊的雲彩還漂亮。
「你看,我如果現在就開始請病假,接下來就是退休,你說幹了一輩子了,就只為了退休以後的那點兒退休金嗎?那也太沒有意思了,我是真的想在退休以後,把這個案子辦好。」
周六一笑道:
「她肯定用的不是真名。」
我非得讓我的事迹考的那些學生欲|仙|欲|死不可。
梁培禾急匆匆的去了醫院,郭勝利給他打電話的,他的病情有了新的發展趨勢,做的檢查有點多,需要有人幫著去繳費排隊。
毛尖也道:
哎呀,你們警察的工作太忙了,到時候我的眼睛能看得見了,我就能自己坐公交車,去反詐中心看看你了。」
她在別的地方,也實行了不少這樣的詐騙,但是其他地方的警察拿她沒有辦法。
盛長風和雷明都有些不解的看著他。
她想要請周六一吃點東西,但是周六一拒絕了,他去買了兩杯奶茶,給了程彩霞一杯。
毛尖笑話尚天鯤:
土豪男還和林清清約著晚上再見,依依不捨的:
「可那個男人叫她清清。」
這倒是讓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清清,你這兩個朋友是幹什麼的?」
難得有個大家都能在食堂吃飯的機會,梁培禾故意去的晚了一些,其實年輕人都不喜歡和領導一起吃飯,但是領導一個人坐在那裡,又不能冷落了領導,還只能硬著頭皮端著盤子上。
剛剛下過了一場雨,三江市的天空,像是被洗乾淨的一樣,分外的藍,旁邊好多下班的人都在說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天氣,要拍一張秋高氣爽發朋友圈,還有人嚷嚷著,讓看天邊的粉紅色的煙霞。
「老梁,你是不知道,他們把那麼長的管子伸到了我的胃裡,揪出來一塊兒肉,拿去化驗了,不都說人的臟器不知道疼嗎,我怎麼就疼的翻江倒海的?」
「警官,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又沒幾個錢,你拿著喝就好了。」
「我和他在金庸的讀書會上認識的,我說我叫木婉清,他居然就信了。那貨蠢成那個樣子,但是就因為投了個好胎,就能拿到我一輩子都拿不到的生活,你能想象嗎,他比我大十五歲,在法國呆了十二年,居然連個法文菜單都看不懂。
周六一笑笑:
「清清,我晚上在家裡等你,我讓保姆做英國的蝸牛,和奶油蘑菇湯,等你一塊兒回來吃。」
結束會議的時候,梁培禾還點了幾個年紀超過二十五沒成家的年輕警察:
「那我找個長得漂亮的業務員諮詢?干這行時間長了,看誰都像嫌疑人,你說我這天天不著家的,之前我那家裡的鑰匙丟了快半年,都對我的生活沒有影響,我成不成家的,沒什麼意義。」
似乎,她的垂青,是平淡的生活的光彩。
還有兩個盲人,堅持要給反詐中心捐兩千塊錢,看著他們因為按摩變形的手,郭勝利和梁培禾無論如何都不能要。
「兩位朋友,我能把這些葡萄酒喝完嗎?這可比在法國的酒莊裡更正宗,有年份的葡萄酒,比黃金還要珍貴,因為這麼好的葡萄酒,是喝一瓶就少一瓶。」
梁培禾忙得甚至都沒有時間,出去陪著那些記者擺拍一下,破案過程指揮的宣傳片,而是和他的青年骨幹們開會。
周六一陪著程彩霞辦完了退贓手續,她一個勁兒的說謝謝,那張樸實的臉,看起來充滿了欣喜,又有些害羞。
范迪越被說,越是抬不起頭來了,梁培禾雖然不是一直在辦公室,但是稍微有點風吹草動,他差不多全都知道了。
林清清落網以後,倒是坦然不隱瞞了,顯然也是指望著退贓再加上態度良好,能給少判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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