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我的意志,帝國的意志
第一千四百三十四章

啞口無言的帝黨發言人讓杜林身後席位上的新黨黨員一個個都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振奮,他們甚至有一種超越了馬格斯時代的振奮,馬格斯始終都是一個合格的政治家,他的眼光,思路,計劃和他所有的一切都讓他看起來不夠「鋒利」。
同樣,它也因此獲得了很大的收益,很多大大小小的新興產業公司都被這家神秘的國際銀行持股,就連商總會在它面前都吃了癟。
看吧,我正在狙擊我們的敵人,他讓我們的敵人吃盡了苦頭,雖然我們最後失敗了,但我們並不是什麼都沒有做!
不過這不是說這一切就都是假的,這隻是一種方式,起因,經過,結果,都是真的,特別是經過,也就是過程,真的不能再真。
再次響起的輕笑聲中有著一絲無奈,一絲嘆然,也有一絲惆悵。杜林手中的伊利安酒廠每年都能為他提供幾百萬的利潤。他說捐了就捐了,就算他不說,別人也都知道他不會玩那套左手右手的把戲,因為他的身份和地位沒有必要這麼做。
你打我一拳,我就特么抽死你!
可杜林不同,如果說馬格斯是一個已經符號化,象徵化,更加形而上的代表,那麼杜和圖書林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況且這場戲也不只是演給這個房間里的人看,也要演給外面的人看。
他和馬格斯是兩種極端,但不管是他,還是馬格斯,都是獨一無二的!
他面對問題和困難的時候不會和馬格斯那樣,經過各種手段不動聲色,春風化雨的解決掉。
他沒有鮮明的態度,沒有鮮明的性格,沒有鮮明的觀點,他總是在謀求最大利益的同時,也不過分的讓人感覺到他的強勢,雖然他也的確很強勢。
選民是一種非常有趣的生物,在政客們的引導下他們變得旗幟鮮明,立場分明,當他們決定站在某一邊的時候,那些和他們不站在一起的人就都變成了他們的敵人,不管這個人到底是誰,是做什麼的。
也許他有些粗魯,有些破壞遊戲規則,但是當人們站在他的這邊,站在他的身後看著這些事情發生時候,太特么提氣了,也願意被他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只有勝利變得艱難時,勝利才是甘美的,否則它不過是吃剩的雞肋骨,丟掉的話上面還有一些肌肉,而且看起來很多,但真的要去吃,又吃不到什麼肉肉。
這樣一個男人,用掩蓋,縱容https://www•hetubook•com.com犯罪行為來錨定他的動機,簡直是打自己的臉。
杜林臉上沒有絲毫在意的神色,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事,甚至他懷疑這個人是某個好朋友安排的,用來凸顯自己的偉大,「另外回應一下大家的想法,沒錯,我在打廣告……」
對於杜林的詰問在議會中並沒有引起什麼波瀾,以前別人推動一些提案的時候杜林或者新黨的人也會這樣為難他們,哪怕大家在開會前就已經心領神會的通過眼神,或者其他方式和小動作達成了一致,一樣會在最後的時候為難一下對方。
瞧,我們的市長,我們的州長,是我們選出來的——有時候他們會把「們」這種複數形式在腦海中下意識的去掉,以至於這句話變成了「我們的市長,我們黨的州長,能夠成功勝選,就是因為我手中的這張關鍵票」。
所以在議會內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知道會發生什麼,就像是大皇子知道這個提案肯定會通過,但他還是要讓人為難杜林,除了自己出口氣之外,更重要的是做給自己的選民們看。
報紙經常報道父子之間不同的立場導致多的「戰爭」,父親是新https://m.hetubook.com.com黨的支持者,孩子是舊黨的支持者,然後為了看電視吵架,為了投票給誰吵架,甚至孩子或者父親會離家出走,這對很多帝國之外的人來說很不可思議。
你覺得我在以權謀利?
數不清的財富讓他在某些方面早早的就立於不敗之地,不需要考慮任何與腐敗有關係的問題,他手裡有的是錢,可能只有大財團,以及兩大行才能和他比一比——據說有一個國際銀行和杜林也有關係,這個國際銀行在幫助帝國內普通人以及移民創業方面提供了很大的幫助。
可以,我全捐了,你的觀點就不存在了,這條詰難也就不存在了。
所以杜林的過去不是秘密,從來都不是秘密,這也恰恰讓一些社會底層喜歡他,因為他們都在做同樣的事情,並且還有人成功了。
杜林也打開了公頻麥克風,打開的方式其實很簡單,就是用手按壓住麥克風旁一個紅色的,發光的按鈕,按壓式的開關是為了避免有人忘記自己打開開關,從而說一些蠢話被大家聽見。當人的手離開了開關,麥克風也就同時關閉,這能保護大家的想法不被被人聽見。
「我說不,因為我競爭不過那些大酒廠和*圖*書,而且我現在也不怎麼管理這些東西。不過既然這位朋友提出了這種疑問,那麼我在這裏當著大家的面,當著帝國乃至全世界觀眾的面,把我名下所有的酒廠,全部無償的捐獻給奧菲莉雅天使慈善基金會,用於援助帝國內需要幫助的孤寡老人和孩童。」
杜林的方法很簡單,和很讓人感覺到痛快與振奮。
你想要別人奮鬥,努力,那麼你至少也要裝裝樣子,讓別人誤以為你也在戰鬥才行。
有人說杜林是帝國最富有的人,甚至說他是首富,很多人都這麼認為,如果不是不經過當事人同意的清算官員家產屬於犯法行為,早就有人幫杜林算一算了,可就算是這樣,人們對他的財富也有一個大概的認識——數不清。
不過是選一個政治人物,有必要鬧的這樣嗎?
帝黨這邊提出的問題頓時讓場內有了些許的騷動,電視機前那些支持新黨,支持杜林提案的人們也開始破口大罵,甚至真的有人家的窗戶被砸破了。
他微微騙著身子,看向了另外邊帝黨的陣營,又按下了麥克風,「還有類似的蠢問題嗎?」
這能夠有效的培養選民的歸屬感和榮耀感以及向心力,說不定等會就有帝黨的支持者拿著和圖書磚頭去砸隔壁支持新黨選民家的窗戶——「去你馬的杜林!」
「也許你們應該換一個聰明的發言人!」
他們只是不知道這種選舉文化和三十來年養成的傳統,官方的說法是每一個選民手中的選票都決定了一個地區的領導人會由誰來擔任,這句話一點問題都沒有,這也讓很多選民會有一種特別的榮耀感和參與感。
這種完全沉浸式的參與感使得每個人都有一種神聖的使命感,我們在為這個帝國甄選合適的領導者。
「如果你覺得『杜林先生是不是用左手換右手的方式,把這部分錢又吞了回去』,我建議你每個季度去申請看賬單,上面能追到每一分善款的使用的時間,它的用處,還有支付的方式。」
屏幕外的選民們頓時大笑著揮舞著手臂,這就是杜林,每一次勝利都趕緊利落的讓人想要為他唱歌。
「我覺得這個問題很沒有水平,你應該問我是不是還在走私,為了讓走私合法化和我手下那些人的收入,才會推動這個提案……」,有人笑出聲來,大家都知道杜林是幹什麼起家的,當一個人有著明顯異於常人的不同和成功的時候,就連小時候他拉屎后舔他屁股的是黑狗還是白狗,都能被人調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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