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我的意志,帝國的意志
第一千四百三十五章

「你說吧,我們都聽著在……」
帝黨負責和外界聯繫的接線員轉身說了些什麼,大皇子立刻眨了眨眼睛改變了坐姿,他端起桌子上的水杯抿了一口,藉此掩飾他之前的神態,當他再次抬頭的時候,已經恢復了平靜,「我還有一個問題,杜林先生……」
胡攪蠻纏的無賴,變成了大皇子,但這個問題杜林必需回答!
杜林有些「惡毒」的發言頓時讓工黨那邊的陣營傳來了一些輕笑聲,反正只要熱鬧不是出在自己的身上,人們還是非常樂見其成的。
這就像是你想吃一塊肉,需要徵求你老婆的同意,她卻問你,「你吃牛排時考慮過牛的想法沒有,你尊重了牛的意願了嗎?」
杜林一句「換人了」又讓議會現場和電視機前的人們笑了起來,這句話雖然很短,可它的殺傷力很強,這也意味著帝黨承認了之前杜林的觀點——他們的發言人很蠢。
沒有人會把馬格斯的話當做是和_圖_書一種無聊的鬼把戲,所以他們已經很努力的去改變這個現狀,不過很可惜,這一切都毫無意義。杜林就像是一個鑽頭那樣,不管他面前的牆壁多麼堅硬,他都可以破壞這面牆壁!
杜林絕對是一個強勁的對手,這一點他早就心裡有數,當年馬格斯還沒有離開頂上會議的時候就說過,杜林是一個很有野心,同時又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傢伙,他強大的執行力足以讓他戰勝所有的對手。
可這對帝黨的人來說就有些難堪,發言的人瞥了一眼大皇子,後者看著杜林,臉上沒有多少的笑容,現場的攝像師們也非常敏銳的捕捉到了這個細節,分別開了兩人不同的特寫。
「重要到可以讓你明知道你所做的行為對這個社會不是好的,也願意為了自己私人性質的目的,去推動它通過議會的裁定嗎?」
大皇子絕對不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他可能不太適應選舉https://m•hetubook•com.com這種遊戲,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玩這種遊戲,但他的腦子不會因為第一次參加選舉就壞掉。
其實現在已經不只是要勝利那麼簡單,真正最重要的,是攔住他。
大皇子微微有些惱怒,但很快又平復了自己臉上的表情,現在整個世界都在看著他,他表現的越容易被激怒,人們對他的影響反而越不好,只有保持穩定的狀態,才能夠獲得更多的人們的支持。
大皇子很有風度的點頭致意,「杜林先生,據我所知,你不是天正之主教會的信徒,對嗎?」,大皇子令人意外的一個問題頓時讓他身後的人挺直了腰桿,眼神也變得明亮了起來。
但是就慘烈程度而言,只會有過之無不及,每一句話,每一個用詞,每一個字眼,都充滿了對別人的最大的攻擊性,同時還會樹立起自己光明偉岸的形象。
所有的人都知道杜林不是天正之主教會的信徒https://m.hetubook•com•com,他是諸神會的信徒,信仰著瓜爾特人的先王和諸神,他也多次在公開場合親口證實了這一點,這是他的信仰,他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的。
大皇子隨後把手中的鉛筆丟回到桌子上,他看著杜林點頭了之後,才按著麥克風的開關,繼續問道,「所以你沒有意識到,禁酒令實際上和奧格丁人傳統的宗教文化有關係,不只是單純的一種行政命令。」
這就是換屆大選年最後幾次議會的現場,它就像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每一個能夠參加這場盛會的先生們都溫文爾雅,他們不會像是一些小國家那樣開著會還要動起手來,皮鞋滿天飛。
如果大家找不到一個可以攔得住他邁向最終終點的人,那麼接下來,這個帝國乃至整個世界,都將會迎來「杜林時代」。
這個問題比上一個問題更不好回答,因為它不是那種可以以力破巧的問題,你說捐不捐的和這些問題沒有關和_圖_書係,甚至可以說這個問題很無賴。
杜林是氣定神閑,甚至有意思高高在上的寬容,就像是在他面前揮舞著長劍的不是一個旗鼓相當的壯漢,只是一個快要弄傷自己的孩子。面對這樣的對手,他甚至都無法生氣,可越是這樣,越體現出杜林的強大,以及大皇子的弱小,畢竟大皇子連讓杜林生氣的資格都沒有。
只用了一句話,就讓杜林再次陷入到人們肉眼所見的危機中,杜林微微皺著眉頭,露出了沉思的神色,就像是剛才的大皇子那樣,他顯然被問倒了。
而大皇子呢,滿懷著沉思和略帶警惕的眼神,充分的說明了這個在杜林眼裡連對手都不是的傢伙,卻對杜林格外的忌憚。
如果一個回答不好,足以讓人們對這條本來很期待的法案,產生一種短暫的厭煩,包括了杜林,也會成為一部分人討厭的對象。
「這麼多年來有關於酗酒和酗酒之後發生的悲劇已經充分的說明了酒精飲料,包括了任何含有酒和_圖_書精,或者其他什麼能夠讓人行為失控的東西,對我們,對社會帶來了怎樣的危害,現在為了讓一些酗酒的選民支持你,你要在踐踏我們信仰和傳統的基礎上,還要為社會帶來更多的不便,討好選民和勝選如此的重要嗎?」
「這是我們的習慣,雖然我不能否認有些奧格丁人並沒有遵守它,你考慮過你的提議,會給遵守這些習慣,傳統甚至是宗教信仰的奧格丁人帶來怎樣一些什麼問題嗎?」,他此時向後坐了坐,看向起整個會場,「有些東西可以追求新意,但是有些東西我認為還是遵守它更好。」
大皇子一連串的問題一下子就讓新黨人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的驚慌和憤怒,本來這隻是一個提案同意否決的表決問題,但是他一下子把這個問題放大到了宗教、種族和社會普遍問題上,即便是最樂觀的人,此時表情都相當的嚴肅。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對比,立刻就拉開了兩者之間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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