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個聯盟已經集合城北所有的倖存者！代表了除你們之外城北所有人的意志！」他憤怒地說道。「我們張主席親自過來，就是為了表示足夠的誠意！希望你們也能回報足夠的重視！」
「唉唉，真是不好意思！你們慢走！慢走！路上小心！」石建勛連聲說道。
「別提了，等了兩個小時，連廟門都沒摸到。」張曉舟自嘲地說道。
「是我。」張曉舟說道。
「只是一開始和應急的時候用，保證兩三個人的體重就行了。」張曉舟說道。「吊籃、絞盤和滑輪組的情況呢？」
「現在只能晚上追責制度了。」他無奈地說道。「梁宇，這就交給你了。你得控制好這個度，既要鼓勵人們站出來承擔更多的責任，又不能讓濫竽充數的人在裏面渾水摸魚。」
但顯然，這套通行於這個新世界的做法並不符合學校的實際情況。從哨兵的神情和石建勛的表現里，他相信對方更有可能是無法對這個事情拿出一個統一的意見，甚至沒有辦法先拿出一個基本的態度，只能先搪塞過去，拖延更多的時間。
「我是城北倖存者聯盟執行委員會的主席，張曉舟。」
氣溫越來越高，人們心裏的怨氣也越來越大，但和*圖*書奇怪的是，學校方的哨兵們對於這樣的結果卻顯然並不感到奇怪。
在沐東村，他相信也是同樣的結果。
「怎麼回事？他們的態度這麼糟糕？」老常和梁宇都有些驚訝。
「張主席！我們就怎麼走了？」嚴燁問道。
「既然他們要走程序，那就讓他們走吧。」張曉舟說道。「我們這邊的事情本來也不等他們的反應，不看他們的臉色。繩梯的情況怎麼樣？」
難道說，學校那邊的情況比安瀾這邊還要嚴重？
「我是張主席的助理！」嚴燁答道。
這樣的回答讓張曉舟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就在這時，之前騎著自行車離開的那個哨兵終於用自行車帶著另外一個中年人一起回來了。
「那你還想怎麼樣？和他們打一場？」張曉舟搖了搖頭。伸手不打笑臉人，石建勛的姿態放得很低，他們又有什麼借口發作？更可況，以他的身份，帶著隊伍在這裏與這些哨兵直接發生什麼衝突沒有任何意義。就算要發作，針對的也應該是學校的領導者，而不是這些哨兵。
梁宇搖了搖頭：「我現在手上已經一大堆事情了……行吧，反正債多不愁了。」
看來，國土學校也並非他之前所期和-圖-書望的樂土。
「抱歉，這位是？」石建勛問道。
「助理同志，你別著急，這個事情，我們這邊真的是高度重視，專門召開委員會討論……但你們也應該知道，任何事情嘛，它都得有個過程，得符合民意……它急也急不在這一天半天的，張主席，你看是不是這個道理？」
他的話讓嚴燁越發憤怒了，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還這麼官僚？我方已經點明了是最高負責人出面，那你們就算是要拒絕我們進入，也應該是對等身份的人來吧？
「我是國土學校辦公室的石建勛，請問你是？」
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聯盟身上，那他一定會在知道這個事情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一個決定，即使是要開會討論，也一定會在短時間內先拿出一個態度。讓不讓對方進來，選擇在門口或者是附近的某個地方和對方談談，摸摸對方的底細然後再做進一步的決定。他來的時候也沒有真的就打算能夠進入對方的核心區域，徹底搞清楚學校的情況，但在他的預期當中，對方的反應不可能會這麼遲緩，也不應該會這麼官僚。彼此之間會有一個一步步加深接觸和相互試探的過程，但最起碼，他們可以把代表善意，同和圖書時也展示實力的禮物送出去，而對方應該也會做出類似的舉動。
「已經做好六組，都有七米長，應該足夠用了，但拿這個東西爬上爬下，安全性保證不了。」
張曉舟下意識地把目光又投向了國土資源學校的方向。他們這裏求賢若渴，已經到了半瓶醋都挑大樑的地步，而那裡有著大量的專業人員，卻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
幾個人都苦笑了起來。
「來了個辦公室的人，態度倒是很好，但沒用。」張曉舟把情況和他們一說，兩人都有些疑惑。
「錢偉那邊說了，完工至少還要兩天，測試至少又是一天，要麼就給他找更多的木工和懂金屬加工的人過來。」梁宇答道。
對於聯盟的輕視和刁難也太過了吧！
「啊？失敬失敬！」對方顯然沒有料到他會是這樣的身份，本來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子全沒用了，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處理。「張主席，你看這個事情……讓你們等這麼久真是抱歉啊！但委員會正在討論這個事情，一時之間出不了結果……這可真是！要不然，你們先回去？明天早上你們再派人過來？」他抱歉地說道。
「那打擾了。」張曉舟於是說道。
「抱歉各位！」中年人一下自行和_圖_書車就小跑著往他們這邊過來。「請問哪一位是貴方的負責人？」
張曉舟不由得想起了國土資源學校當初挑人時用的辦法，但他們不像學校那樣有專業的人員可以問出專業的問題來進行鑒別，對於很多李鬼，根本就分辨不出來。
更何況，從哨兵們的態度和石建勛的言行當中，他可以猜到一些東西，也許他們並不是真的要刁難他們或者是給他們顏色看看，而是因為別的原因。
如果他一定要留在這裏，對方也許最終會有一個高層過來和他會面，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但張曉舟卻拉了他一下。
梁宇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張曉舟之前在安瀾大廈推行他理想的制度時，他就一直抱著看衰和反對的態度，但沒有辦法，最終也只能硬著頭皮捏著鼻子想辦法解決其中的問題。
「完成一半多了，但有很多人都在誇大自己的本事，真正用起來之後才發現根本就不是那回事。」老常說道。「現在問題還不大，我就怕有人不懂硬要裝懂，在關鍵的地方弄出紕漏來。」
「老常，人員調查出來沒有？」
但對方就這麼不疼不癢地幾句話打發他們離開？
「怎麼？對方連一頓飯都捨不得？」老常和梁宇在落實工具的進www.hetubook.com.com度，留在安瀾吃午飯，看到張曉舟過來頗有一些吃驚。
這件事情里他最大的失策就是沒有考慮到這種情況。
「那乾脆就明天下午吧。」他平靜地說道。「石主任，我們四點鐘左右派人過來了解貴方的討論結果，可以嗎？」
「你們可有得等了。」一名哨兵搖了搖頭說道。「這種事情，沒個一兩天怎麼可能有結果。」
「讓我們在這裏等了兩個多小時，你就給我們帶來這麼一句話？」頂著烈日站了兩個多小時的嚴燁憤怒了起來。也許張曉舟一開始的時候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是城北倖存者聯盟的執行委員會主席，也沒有說明聯盟的人數和力量，但作為使者，當然不可能是聯盟中的小人物，而他們這些人帶著滿滿一推車各式各樣的禮物到來，應該也可以表明聯盟有著足夠的誠意，而且力量並不弱小。
「的確提過這個詞。」
「可以可以！那時候應該有結果了！」石建勛連連點頭，滿臉抱歉地說道。「張主席，真抱歉啊～但我們也真的是有自己的規章制度和辦事程序，真不好意思啊！」
「你們的人是怎麼回事？」高輝第二次去找他們取水的時候忍不住問道。「效率這麼低？」
「他說了民意？」梁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