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這是一次秘密行動！我們必須要瞞住國土學校和沐東村雙方！」

「你們沿這條路去安裝繩梯。」嚴燁對安排來配合他的隊員們說道。「我去監視板橋那邊的動靜。一個小時之後我過來找你們，時間夠了嗎？」

「殺掉一個對聯盟有隱患的混混，那算什麼案底？只要略施手段就能完全反轉。」邱岳大笑了起來。

「有人用石頭裹著一張紙條丟了進來！你看看！」

「說得好像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中一樣！」嚴燁說道。

嚴燁看著他們小心翼翼地用小車推著地錨、繩梯和要用到的工具消失在建築物之間，確認沒有人跟著自己，這才向板橋村的方向潛行了過去。

「又怎麼了？」何春華皺著眉頭問道。

「我很高興你想到了這一點，這說明你已經開始認真考慮我的建議了。」邱岳看著嚴燁說道。「在你妹妹和我兒子的事情正式確定之前，我們算是有著共同遠大追求的夥伴。我不會給予你太過份的支持，而你也不用https://www.hetubook.com.com對我太言聽計從，我們可以用這段時間來建立互信，磨合，並且進行布局。事情在這個階段還不算進入正軌，你我之間的某個人就死去，那協議當然就自動作廢，我想這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等到他們的事情確定，那我們自然就成為了親密的盟友，我會全力幫助你，支持你，用我全部資源去捧你，而你也應該相信我的謀划，全力以赴。在這個過程中，如果我們當中之一不幸喪生，剩下的那個人也應該繼續把這個計劃推行下去。」

「我已經沒有機會，但你的前途非常遠大。也許你憑藉自己也能成功，但有了我的幫助，將會如虎添翼。好好考慮一下，明天一早給我答覆。」

他向邱岳伸出了右手，邱岳笑了笑，重重地和他握了一下。

「你做出了一個正確的選擇！」他對嚴燁說道。「相信我，這將是一個偉大傳奇的開端。」

「別忘了我掌握的是什麼部門，只要你不再犯之前那樣的錯誤，不要再被人抓住把柄，在我的幫助下，你很快就能成為除了張曉舟之外聯盟最耀眼的英雄，沒有人會記得你犯的錯。你知道最有趣的事情是什麼嗎？張曉舟現在的位置決定了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像之前那樣去冒險，去建立功勛，相信我，只要你聽我的，你就是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里，聯盟無人可以取代的明星。」

「你要我怎麼做？」嚴燁終於問道。

「知道！」人們有些興奮地說道。

「等到他們併入聯盟的時候，聯盟的階級早已經固化得不能再固化了。他們當中的少數人也許會作為標杆和吉祥物被納進高層體系，但請相信我，他們中不會有任何人能夠真正成為聯盟的核心。你看看現在的聯盟，有多少人來自安瀾和新洲之外？人是一種政治動物，排外就是他們的本能。」

張曉舟會把他拋出的那個餌吞下去嗎？

嚴燁微微地搖和_圖_書了搖頭，但他不是在否定邱岳，而是依然在覺得，這一切都太過瘋狂了。

嚴邱兩家掌控聯盟的未來？那麼久之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這真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時代！

而現在，他將開始另外一個魔術，一個偉大的魔術。

「但我現在身上已經有案底了。」嚴燁說道。

何春華漫不經心地接過那張紙條，一秒鐘后，他的眼睛瞪了起來。

「其他地方呢？國土學校？沐東村？」

這種操弄他人命運的快樂是他在原來的那個世界永遠也不可能體會的。

「不用等到明早了。」嚴燁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邱岳搖了搖頭。「你的風險當然更大，但我們成功之後首先獲得回報的也是你，所以這其實很公平。更何況，如果你死了，我損失的是長達數年的布局和成功的機會，你覺得這對我來說無所謂？生命是很昂貴的東西，但昂貴的並不僅僅是生命，尤其是在這樣的世界里，生命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珍貴。我能給予你的是這個世界唯一的桂冠和圖書，你不想要？一定會有很多人願意用一切去換取。」

「相信我，並且按照我的規劃行動。」邱岳說道。「我不敢說自己有多厲害，但就憑聯盟現在這些人，沒有人會是我們的對手。」

「春華哥！」

楊勇逃離，何春潮的傷又沒好，他突然覺得什麼事都不順起來。

但就像邱岳所說，這樣的目標值得去努力，值得去為之而奮鬥。

「應該足夠了。」

「他們不會，但我們這是陽謀，不是陰謀。」邱岳說道。「你明白這裏面的區別嗎？陰謀可以被阻止，被揭露，但面對陽謀他們只能被我們牽著鼻子走。你明白嗎？最有趣的地方就在於，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把聯盟搞垮，而是全心全意地要讓聯盟強大起來。我們將利用規則而不是踐踏規則，在這種情況下，張曉舟將是我們最好的幫手。而我們，將會踏著所有人走向輝煌。」

「就現在而言，的確如此。」邱岳卻微笑著答道。「我已經用種種方式試探過張曉舟和他身邊的那些人，這樣說也許有點自大，但在聯和圖書盟現有的規則之下，他們當中沒有一個是我的對手。我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把張曉舟取而代之。但這不是因為我的能力不足，而是我加入得太晚，他之前做得太好，威望太高。」

最有趣的事情正在於，嚴燁幾乎很難有機會知道，當初正是因為邱岳指出了張曉舟他們所犯的錯誤，並且說服了張曉舟，讓他最終決定並不掩蓋真相，而是把所有的事實托盤而出，公諸于眾。

更何況，在這個瘋狂計劃漫長的執行期中，有著無數的變數，邱岳想要掌控一切？也許吧。但他並不是一個木偶，他的命運，妹妹的命運，只會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不會假手他人。

「你的算盤打得很好啊！」嚴燁說道。「如果我死了，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損失。你死了，我卻還要繼續履行協議？然後不管結局是什麼，我妹妹都……」他咬牙切齒，不願意說下去。

邱岳笑了起來。

「他們會看著你這麼做？」嚴燁依舊懷疑。

嚴燁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說道：「如果我們其中之一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