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篇
第八章 潮新間幕:李十娘

根據李十娘的描述補完,所謂公孫世家其實有好幾隻源流,而她這一脈最早一批的領導者,乃是曾經流落海外的大唐宗室末裔,也是與當今的北唐一脈視若仇寇的存在。
正所謂是「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的箇中滋味,實在是由內而讓我的全身心都蕩漾和飄揚在了,名為愉悅和歡情的無邊海洋當中。
說到這裏,她輕輕的轉過身體,靠在我耳邊喘息著道,
而當年的李十娘,並不是不想在第一時間回來投奔我,而是回到扶桑的本家之後,因為試圖藉助手中資源和人脈,就此追查在中土遇襲和情報泄露的真相和內情的緣故,卻反而被人設計捲入了一場試圖推翻當代公孫大娘的陰謀當中;
實在是時間相隔的太久,久得已經足以讓我產生某種懷疑和猜測,是否是在某些人別有用心的運作和策劃下的結果,目的又是為了什麼;畢竟,我私底下放風和懸賞來搜尋這麼一個人物的相關消息,已經有好些時間了。
遠處的港口裡依稀停了少許船隻,不過對於這幾艘巡檢船的到來,卻是沒有什麼的過多的驚異和反應,這也更加符合我相對低調而隱秘的,另路過境返回徐州的目的。
她只是在似乎看透一切平和恬靜之下訴說著某種事實一般;然後用手擋住我幾欲開口的話語。
之前因為情緒的不穩,而有些粗暴和用力了,因此,再度堅挺起來的時候,我就變得柔情蜜意的溫存了許多。
因為,我在高倍咫尺鏡里,無意間再次瞥見了一個似曾相識的身影,她穿著一身紅黑相間的大氅,而英姿颯爽的站在一艘正在徐徐進港的大海舶船頭上;
她不由的宛聲嘆息道
然後我又在後續的捉捕當中確定了一件事情。好吧,這個小白臉居然是男扮女裝的貼身隨從,就像是之前念奴一般的角色,於是乎我頭頂上綠油油的威脅和風險,似乎一下子消散了許多,原本的怒火中燒也漸漸熄滅了下來。
整個過程,她始終在閉著眼睛,任由我肆意而為,直到我握住尖端的要害,才如泣如訴的「呀」的嬌吟一聲。
「我並不怪你的……」
「現在公孫世家已經沒有了,我也走投無路之下,不得不要前來投靠求你收容一二了……」
這不由讓我想到被變相拘禁在後院里的活玩具二號——阿琪,禁不住在心中嘿然一聲。
她臉色泛紅咬著嘴唇,有些不清不願的放聲道
想到與她是重逢在不期而遇的海途之中,看著她站在船艏,一副戎裝打扮,英姿颯爽的模樣,我恍然有種錯覺
上岸之後,我就被請到當地的高塔里權作休息,一邊等待船上裝卸下來的馬匹和車輛,一邊用上面設置的高倍咫尺鏡,打量起這處的港灣建設來,作為後世和-圖-書海岸線漫長而港口眾多的半島地區,在淮鎮這些年經營下來,也已經發展出了大小十幾處功能用途,相對細分和專業化的大小港口了。
居然是幾艘明顯來自扶桑式樣的商船,從兩層甲板的小關船,到三層甲板的大貫船皆有;
「我還想著如何給你府上遞話兒……」
而與船團運載的大隊人馬,將要前往上岸的專用軍港不同,我所在的座船連同數艘護衛的武裝船隻,在近岸分開之後就收斂了帥旗和其他標識,只打出巡海水營的旗號,向東轉道到了另一個較小的通用港口去,
我霎那間的城府和盤算,都被某種莫名怒火狂燃和憤恨的情緒,給灼燒的蕩然無存,而只剩下一個念頭。
「使力些……」
比如其中最早投入使用的海州郁洲大港,是專用來用吞吐出納南方物產和財富的第一口岸;而膠西板橋鎮則是淮鎮的第一大軍港兼水師訓練基地;密州的吾儕港,則是現今淮地最大的造船產地;而遼東的都里鎮、界牌港和青泥浦,則分別代表了出入遼東的主要口岸和渤海口樞紐,以及淮鎮規模最大的水產養殖與漁業基地。
「只是人家不是我這一脈而已……」
片刻之後,在一處臨時安排的靜室里。
「我聽得不清啊……」
「不準走脫了一個……」
「那就給我說說這個公孫世家,以及你這幾年的際遇吧。」
「這是我的選擇,也是我錯過的機緣……」
「須得對我再使力些啊……」
「你是不是偶然得到一些似是而非的線索,然後最後總是無疾而終呢……」
難道這又是一個針對我所設下的局么,尤其是在遼東城那次誤中副車的陷阱之後,我已經變得十分警惕起來;不然,為什麼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等我平定了安東之地后,才如此恰巧和剛好的,適時出現在
「看中我的那個男人,居然從當初的不名一文,已經走到了如今這個令人俯首仰望的地步……」
「看夠了么……」
霎那間,我的腦海已經閃過了如此種種的謀划計算和得失成敗。
我看著片無絲縷用手微微掩著身體的女人。
……
「無須格外憐惜……奴家的……」
她雖然有些顫慄和發冷,但還是表情不變的輕聲道。
「全部都給我脫了……」
「看起來,這些年我錯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摩擦,摩擦,就像是那魔鬼的步伐。
但是等等?剛才那個走到她身後的小白臉是怎麼回事,還敢拉住她的手,而做出某種只有相當熟悉與親近的人,才有的親昵表情和肢體動作。
「其實你不該叫李師師,應該叫李華梅才對啊。」
「不知廉恥的倒貼貨色……心中還真是踹踹啊。」
隨著我的一聲令下,控制住這麼和*圖*書一艘外來船舶,也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情。
好吧剛才情緒激動之下玩的有點過激和重口了,就連平時的調|教成習慣的一些手法都用出來了,結果似乎就順手把她給雙通了。
看起來形容慘淡而有些憔悴的她,聲音嘶啞而嗚咽有聲道,
至於目前這個港口,前身顯然還是從普通漁港升格拓寬而來的新埠,主要接待和停泊的是新羅藩所在的半島,所分流來的中小型客船和商船,因此,在港區周圍還有許多外海捕撈隊所留下的大片晾架,以及專門做各種水產乾貨製品生意的連片鬆散市場。
我來到這世上所真正動心過和尤為欣賞的第一個女人;也是與我立下盟約卻一去不還的好多年,再也不聞音訊和也打聽不到任何消息,而讓我多年一直耿耿於懷的女人。
「你不知道么,……」
難道是我的行跡已經暴露了么,身邊一直有人在對外通風報信么。不過,也不對,與大隊人馬分開,而另行輕裝簡行上岸,乃是我臨時做出的決定;而且又在海上相對封閉的船舶里,實在沒有可能讓人搶先一步,在我之前把相應的消息送出來才對了。
直到她利用高層心理上的盲點和漏洞,暗中積累了足夠的資源和支持的力量,以此作為自己脫身的資本和日後投奔我的助力(嫁妝?),只可惜天不遂人願;
背後是作為原李唐皇室的分支和退路之一,冠以公孫世家為名,實則以保扶大唐為己任的秘密組織傳承;只是經過乙未之亂當中的慘烈內訌,從中土逐漸消亡的組織體系內里,分裂出一支來避往海外;
「然後,我們該開始更加『深入』的談一談正事了……」
然後我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全身上下一番之後,才確認了眼前這個肌膚雪膩,身姿優美的尤物,確是我當初親手敷藥和救治過的李十娘,那隱約的傷痕和熟悉尺碼的感觸,仿若還是在昨天的事情呢
「郎君約定好的肉X器兒李師師,就此歸位了……」
「有德?……」
這就是李十娘,我曾經魂牽夢繞的可人兒,無數次在午夜夢回時的莫名清冷孤寂當中,回想起來又格外思念,與之同行點點滴滴的那個曼妙身影。
然後我注意到她身上所造成的青紫斑痕累累和落英繽紛的斑駁痕迹,不由在心中愈加的歉疚和糾結起來了。
「所以,又多在地方上耽擱了些時日……」
「無論是舊登州鎮,還是這梁山一隅,……」
好吧,這才是那個依舊心思周密,充滿客觀自信而理智異常的李十娘吧;聽到這裏,我卻是已經在心中嘆然不止,卻不知如何對她開口了了;
最終以生聚實力圖謀再起和恢復舊日李唐故國的宗旨,也隨著時間的消磨和外來北唐新朝的鞏固,而演和圖書變成世代販售情報和扶持地方勢力,從中取利的廣泛利益集團。
然後以遍布東海各地諸侯之間的消息渠道和關係網,遊刃有餘的往來和行走于南北方方勢力之間,在亂世當中左右逢源的攫取最大的利益。
「那是作為掌握大量情汛往來的公孫世家高層,都自有一套掩人耳目和混淆視線的手段啊……」
見到淮軍遍布海面的大型船隊之後,都相繼敬畏的停靠了下來乖乖接受上船檢查,並且奉獻了一些巨大的玳瑁、硨磲、螺鈿之類製作的工藝品,作為路途偶遇的禮物。
或者說大多數人的眼光依舊還是看不上區區一隅淮鎮的力量,而寧願與代表大量朝廷的東海社澄方面,進行交涉和妥協……
我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道。
然而,我突然心臟驟停了一下,然後變成更加激烈的悸動和喘不過氣的窒息感。
「主要是為了引出具有敵意和別有目的的追索者……再施以對策」
我慨然一笑,頓然加大了驅馳縱橫的力度,
「為什麼我這些年,都打探不出直接與你有關的消息……」
而稍稍恢復了些許精神的她,依舊像是條脫水的魚兒一般,渾身緋紅而乏力的癱軟在我的懷抱里,繼續用一種近乎呢喃的聲線道。
除了這個小插曲之外,回程的路上就再沒有什麼波折和意外了,我很快就重新看見天邊膠東半島所在的蜿蜒海岸線了;然後這隻船團也開始在海面上按照旗語傳遞的號令,原地分流成好幾個波次,按照戰利品和輜重、勞役和民夫、裝備和馬匹,還有主戰各營的不同駐地和建制歸屬,各自前往相應的目的地上岸。
納尼,我愣了一下,這又是什麼畫風,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種聖母救贖流了么。
似乎沒有想到會在這種場合下見面,李十娘剎那間像是事先準備好的說辭和對策,全都被當場衝擊粉碎殆盡了一般,而只剩下難以置信、緬懷和追思、驚喜猶然之類的一連串複雜表情。
我下意識的回答道。
「來人,給我把這艘船上所有事物給我拿下了。」
「我就是個執于尋找所謂的真相,卻蹉跎了這些年一事無成,最後還搞得一團糟的愚笨女人……」
「其實那位曲玲瓏我也是認識的,還得叫她一聲前輩呢……」
然而我又從大航海時代系列,不由延伸到另一部大作《阿里不大年代記》里,的另一個類似同名人物及其讓人血脈噴張的遭遇,不由再次威風凜凜的挺拔起來。
然後花開花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之後,我才逐漸的從這種想要蹂躪和摧毀一切,暴虐殘逞的情緒影響當中慢慢的擺脫開來,而她已經含著淚水昏迷過去了。
扶桑本土發生的一系列變故,卻是將公孫世家所掌握的明面勢力和https://www.hetubook.com•com領地也給席捲了進去,而她也不得不搶在本家覆亡之前,帶上所有能帶著的一切,而渡船赴海南下了。
敢當我面秀恩愛的都該去死,尤其是我內定過的女人而言,一定要砍死這個娘炮小白臉,把他剁成肉醬再埋到糞坑裡去,或者把他做成人棍餵豬……
「所以我私心裏也想奉上一份,能夠與之匹配的足夠分量的大禮……」
「看夠了……」
「卻不想還是在這兒遇到了你……」
因為,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的說辭,也完全沒有將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給放在心上,更不會允許一個公孫世家處心積慮培養出來下代當主的候選人,就這麼放棄一切投入到不明男人的懷抱當中。
「畢竟,多年久無音訊之後,只怕會是覺得我已經負約背誓……」
她是如此平靜和恬淡的細細分說著,就好像我方才加諸於她的一切,並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只是偶然牽動了新創痛楚之處,才會露出一線讓人覺得把心揉碎,哀婉凄然的柔弱表情來。
「若不是偶然還能得到郎君的些許消息,奴也不免會憂心和積慮起來了」
「其實找幾個身形外貌近似的再稍加裝扮,就可以以安排在不同的地方現身了……」
「或者,該叫你羅大都督……」
因此,她們以世代管理公主邑的名義,在扶桑等地擁有自己明面上的領邑和藩兵;並以此作為常年暗中活動的掩護和基本盤,以及提供資源和人手的秘密基地;
至於那個女扮男裝的由來,用她的話說,一個女子沒有伴侶在外行事的話,會引來不必要的覬覦和麻煩的,因此既是侍女也是護衛的角色。
看著出雙入對的李十娘和那隻小白臉,我已經難忍某種被背叛的憤怒和失落感,而迫不及待的帶人殺上門去。
而她只是無意間對身邊人泄露了一絲心意和動向,結果就換來了高層的警惕和震怒,乃至被養病為名幽禁起來,試圖以此來改變其心意的遭遇和命運。
然後在某種難以言書的心情驅使下,我用力的將她按倒在地板上,毫無憐惜和前奏的長驅直入;用粗暴反扭著手臂或又是后扯著長發,或又是儘力將肢體拉伸到極限的種種形態,擺開十八般武藝而做出了許多不可名狀的粗暴事情來……
而作為組織世代培養下來,百里挑一的接班人和候選對象們,都被冠以李氏國姓以區別身份,則是對前朝故國的最後一點追思和紀念而已,
就這麼在「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外偶遇當中,再次如同滄海遺珠一般的出現在了我的面前了;這一刻我心中既是一片狂喜,又開始充斥著某種患得患失的情緒。
「所以,已經無處可歸的可憐人兒……」
「至少我這囫圇身子,還能入和-圖-書得郎君的眼中……」
「脫了。」
「李華梅,這倒是個不錯的名字啊……」
「請不要否認好么……」
在她含著眼淚的輕聲告饒,再到無意識的吟叫之間,不停的往複折騰了多次之後,我才得以發由內而外自身心獲得解脫開來。
「將心比心之下,就算是奴也會忍不住有所想的……」
最終,雖然她將計就計的洗脫了關係和嫌疑,並且平復了迫在眉睫內亂而獲得不小的聲望,卻因故又在第一時間就被公孫世家高層,以生病靜養的名義給幽禁了起來,一度就連日常消息都沒有辦法送出來了。
「所以,你當初說的沒有錯。」
我伸手攀沿向上,劃過柔滑的肌理和激起的細小顆粒,最終被擋在一隊叢山峻岭之下,然後憤而攀援而上,解脫開兩團被束縛的顫顫巍巍,
而隨著這些年我轉戰南北的逐漸名聲鵲起,公孫世家的渠道和視線才得以重新關注和確認了我的身份背景來歷,證明了她所言不虛的內容和某種意義上的眼光,對她的監管和約束才得以逐步放鬆,並讓她接觸和掌握其一些情訊來,但是仍在觀望和猶豫著是否要與我所代表的勢力接觸。
「郎君,這番可否滿意了么……」
她驚訝和猶豫了下,卻還是伸手解開了大氅,然後是罩衫,外裳,比甲,百褶裙裙,金花腰帶和絲系玉口,貼身羅帷和內襟,一件件的解脫下來,最後就只剩下沉甸甸顫巍巍的胸圍子,和裹在纖儂合度圓瓣上難掩弧突的短短下裳了。
「遵命……」
「你后宅的那位宇文夫人,又會怎麼看我這個……」
我雖然也有某種隱隱的悸動在懷,卻是像在心中點著了一把火一般,面無表情的冷喝聲道。
「或者說是命運弄人呢……」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而言,大樑想要以南統北定鼎中原的北伐之戰,也是當代的公孫世家,所要極力避免或者不願意樂見其成的事情,因此,在第一次北伐當中,她們的情報網和資源,多多少少也站在北朝的一遍,而給予了相當程度的暗中幫助和支援。
「好好算一算這些年所發生的事情吧……」
我故意道
「果然還是那個我認識和熟悉的十娘……」
「但是,我很高興,也很慶幸……」
「早前可都是有公孫世家,插手其中的影子啊……」
只見的雲鬢高髻烏髮如瀑,隨著夏日海風輕舞飛揚的衣抉和裙擺,就像是蹁舞的一團火鳥,又像是比翼而飛的連片霞雲一般,搖曳生姿的讓人目不暇接,也讓我進一步確認了對方的真實性。
「什麼……」
「或說可以讓你放下心來了吧……」
「或是變心移情而別有他想了吧……」
「只可惜事不遂人願……我也只能先奔走出來再說了……」
但是臉色緋紅的她,卻有些異樣不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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