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王國的建立
第四十二章 環唐海

等了好半天,禮官都沒有聽見迴音,便扭頭看了一下。
唐人和烏蘇拉打了幾年仗,倒是從烏蘇拉人那裡學了不少事情。
禮官會結結巴巴的諾曼話。
僧侶邦國越來越難以維持。
他們不斷地對周圍的羅斯邦國示好,並且宣稱自己是「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貴國推算,章匪軍何時能犯我海疆?」
唐人水兵會給小孩教授唐語、教穿唐服、教唱唐歌。
人在口渴至死的時候,會飲用毒藥解渴么?會的。
那些年的唐軍極為剽悍,裹挾了阻卜人不斷地侵入羅斯,最遠的時候曾經抵達過如今的亞森城。
弗拉基米爾士兵們有許多來自山區。
皮姆大|波雅爾則希望攻擊弗拉基米爾大公國。
唯有拉提姆大公國拒絕和唐人簽約。
說完,禮官啪地一聲跪在地上,又靈活地彈了起來。
朝廷上下一片謾罵之聲。
烏蘇拉的貿易行會例行地指責了唐人一番,隨後將船隻懸挂起了弗拉基米爾大公國的旗幟。
「夷人。」烏蘇拉人說:「匪類想在林中郡沿岸修築要塞,可是海路不通,不能運送太多士兵。伏擊朝廷士兵的,只能是夷人。」
使者是弗拉基米爾的僧侶騎士,被這種要求氣得發瘋,恨不得立刻返回港口,離開春申。
雙方隱約地對峙著。
不久后,烏蘇拉「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站在了朝堂上,微微地對女王鞠躬行禮。
聖戰者將領弗拉基米爾,在擊敗了唐人遠征軍后便留在羅斯不肯離開了。
就在羅斯邦國們準備進攻弗拉基米爾大公國的時候,洛泰爾卻跨海而來。
商人喜歡和唐人做生意;
獻圖的時候,禮官覺得烏蘇拉人把都護府畫得太大,便要求烏蘇拉人重新繪製,務必畫得小些。
「果然,夷人勾結匪類!」「聽說幾年前夷人南遷,原來是跑到了海邊從賊了!」「夷兒無德!天誅地滅!」
唐商船偏好風帆船,對水手和槳手的需求不大。
平民們喜歡唐人的優質貨物;
有一段時間,教皇國甚至將羅斯王冠授予了弗拉基米爾。
女王安靜地說:「十字大軍未來,朕不敢奉上帝之名。聖潔經文有雲:主以奇迹示人,以便使人誠心歸順。如今奇迹未至,唐人如何改宗?」
波雅爾們急大公之所急,立刻在領地上尋找唐人舞|女,將她們交給了都護府商人,希望商人轉送給大公。
如今則變成了羅斯式樣的厚呢大衣、長柄斧、水獺皮帽、長筒靴。
過去的弗拉基米爾士兵,在裝備上都和西部的國家一樣,碟形盔、鎖子甲、厚衣罩衫、十字紋章。
當初若不是聖戰者抵擋唐軍,唐人早就佔領了羅斯全境。
都護府的許多貿易手段,簡直和烏蘇拉人一模一樣。
唐人大公已經佔據了布爾薩半島,即便唐人大公是貪婪成性的人,如今也該滿足了。
弗拉基米爾大公國,不久前接受了烏蘇拉人的撮合:派出士兵前往春申,幫助女王抵抗兇殘的唐人大公。
羅斯地區迎來了虛假的和平。
平民甚至覺得這些器物也有神性。
公爵、伯爵、男爵體系,逐漸被大|波雅爾、波雅爾、亞諾長老、鄉紳所取代。
當教皇主導了東部教會後,羅斯教會就變成了「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在儀式上繼續保留東部傳統,可是在信經上和_圖_書,則尊奉教皇的安排。
禮官的鼻子貼著地面,努力保持著規範的動作。
唐人自己的舞師全在北方,唐人大公至今沒有自己的唐女舞姬,實在可憐。
抵達了春申港后,這些弗拉基米爾士兵非常驚訝:原來唐人長得是這個樣子,倒是和阻卜人有點相似。
擊潰唐人的,就是弗拉基米爾人。
「弗拉基米爾大公還沒有被趕走,唐人就是我們的朋友。」
那個年代的羅斯人是幸運的。
朝廷的氣氛,瞬間冷了下來。
「同宗兄弟!」
要獲得唐貨的拍賣權?可以,先跟烏蘇拉斷盟。
一艘弗拉基米爾船抵達了春申港。
弗拉基米爾公國雖然置身事外,卻天然地親近毀壞聖像派。
拉提姆大公對洛西伯爵領耿耿於懷。
騎士團國變成了大公國,最後一任團長憤恨不平地離開了弗拉基米爾。
可是歷史上的仇恨已經難以磨滅。
十字軍終於組建起來,並且成功地擋住了唐人。
抵達王宮的時候,這些人已經心如死灰:「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想起剛剛下船的時候,他還熱情地和唐人士兵打招呼,喊著「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現在便感到極為羞辱。
這種言論在皮姆大公國內的呼聲很高。
不過也沒有辦法,為了抵禦海上之賊,朝廷恐怕還得招撫一下夷人。
禮官見到弗拉基米爾使者面紅耳赤,以為是鄉下人沒有見過世面,得知要見天子嚇得手足無措了。
拉提姆大公寧願和弗拉基米爾大公結盟,也不願意對唐人妥協。
沒有幾十上百年的時間,新領地一直會是叛亂的源頭。
「國家不幸,橫遭兵禍!幸有忠介之士,以死明志焉!唐地之人,聽此呼聲,當奮武烈之勇,當竭智慮之忠。聽聞義士之舉,猶有不忠者,天道不容也……」
皮姆大公國素來和弗拉基米亞爾大公國不和。
現在,他們中間有三分之一開始接受唐船的雇傭。
兩個侍從端出來了一塊木盤,裏面用黃絲綢蓋著一些金銀葉。
弗拉基米爾大公沒有料到周圍的羅斯邦國會這麼愚蠢。
皮姆大公國的貴族們立刻發現了機會。
尤其是都護府生產的燕洛酒,極受羅斯人喜愛。
都護府和羅斯諸邦簽訂的合約,最初只是言明互不侵犯而已。
可在聖戰傳統濃郁的弗拉基米爾國內,這個說法立刻拉近了他們和春申朝廷的情誼。
港內的姜氏士兵在棧道上等著他們。
「我竟然稱呼異教徒兄弟,」使者心中非常的懊惱:「我被玷污了!」
洛西伯爵倒是樂呵呵地收了下來,還給皮姆大|波雅爾饋贈了回禮。
「陛下。」烏蘇拉人用流利地唐話說:「第一批弗拉基米爾士兵已經抵達城內,共有一百二十人。其中兵士長六人,擅長訓練兵士。其餘士兵各自擅長鍛鐵、制甲、馴馬、制弓等等。如今皆聽從您的調遣。」
使者找來了一個唐人教民,讓教民帶著士兵前往春申教堂禱告。
田氏唐國進攻羅斯地區的時候,就是姜氏逐漸秉政的時候。
最後,這些唐人舞|女被輾轉送到了洛西城。
姜氏士兵卻很倨傲地接待著他們。
諾曼帝國素來是弗拉基米爾大公國的後盾。
他對女王提了一個問題:「陛下,弗拉基米爾人答應前來助戰,是因為聽說您決議改宗。教皇國若https://www•hetubook.com•com要發動聖戰,也需要您率領王室、百官受洗。不知唐國何時改宗?」
一旦唐人大公遭遇一場失敗,他的國土就會暴動四起。
弗拉基米爾大公國背棄了諾瓦城的皇帝,選擇了對洛泰爾效忠。
不同信仰的教區、語言不通的人民、不同的風俗、強悍的地方貴族。
姜氏成為唐王后,唐國的遠征軍就再也無法攻入羅斯地區了。如今,當別的羅斯邦國投入唐人大公的懷抱時,弗拉基米爾也只能選擇姜氏朝廷了。
唐人教民的脖頸下懸挂著十字架,這讓弗拉基米爾士兵心中好過了一點。士兵聽說要去教堂,便欣然領命前往。
「陛下,」烏蘇拉人說:「南海匪首尚在巡遊布爾薩行省,也就是匪稱懷遠郡的地方。」
說起上百年前的歷史,羅斯人心中的恐懼再度燃起。
他們天然地親近西部國家,和周圍的羅斯邦國格格不入。
弗拉基米爾士兵走下了甲板之後,各自擠出了笑臉。
「要唐國改宗,」女王說:「先派來大軍再說吧。」
飄揚著烏蘇拉旗幟的船隻已經被禁止航行在唐海之上。
這也是有原因的。
有些唐人在街邊畫著圈,在裏面燒紙!
都護府的典客司很精明。
想要商船自由地停靠在都護府的碼頭?可以,請往都護府運送雪松木、瀝青桶、橡木。
「看清楚了么?」禮官拍了拍膝蓋:「很容易的。至於匍匐叩首,是這個樣子。」
烏蘇拉人也不知道弗拉基米爾人為何動了脾氣,還把通使大權委託給他。
「你們是瘋了還是怎麼樣,」弗拉基米爾大公給周圍的貴族寫信:「唐國消滅了我們,會停下腳步么?不論你們怎麼不喜歡我們,你們也要弄清楚,當初是你們被唐人入侵,邀請我們的先輩過來解救你們的。我們是羅斯的屏障,不論我們的教義和信經有怎樣的區別,至少我們在同一位先知的教導下,未來,我們也將榮升同一個天國。先知曾說過,兄弟間的爭鬥,比起魔鬼向人間進攻還要惡劣。你們是多麼愚蠢,竟然和唐人串通!」
至今,騎士團在教皇國還擁有一幢寓樓。任何人只要給錢,就可以購買到騎士頭銜。
聽說阻卜人是林中夷兒禍害的,那就穩妥一些了。
在塑像的下面,還刻著一副姜氏女王親自提字的祭文。
據說許多唐人的將軍、士兵、官員都被流放到了森林之中。
羅斯人和教皇國不斷地談判,最終達成了合約:羅斯人皈信正統信仰,宗教儀式保留傳統。
烏蘇拉人一點頭。
禮官先是啪地一聲跪下,弓著的身軀緩緩向前伸展,最後五體投地。
女王的臉上露出了笑意:「義士遠來辛苦,朝廷各有賞賜。」
「賞。」
如今都護府的數郡加起來,也只有春申郡一地大小。
唐國恢復安寧后,又按傳統派出了一支遠征軍。可是這一次的唐軍已經不比以往,羅斯人很快就擊退了他們。
他們把進一步的合約和貿易挂鉤。
現在與大公合作才是正途。
不過,為了公國的安全,這些聖戰者還是有些理智,沒有當場砸毀那尊石像。
即便唐人大公不滿足,他的封臣和軍隊也會疲勞不堪,難以出戰了。
陸陸續續的,皮姆大公國、奧斯西佩拉大公國、新布爾薩大公國和伏拉大公國,都對洛西城派出了使節。
和圖書這幫士兵的穿行在大街上的時候,不住地對周圍的唐人拋飛吻。
那時候的羅斯波雅爾們只能躲在城堡之中,看著唐軍士兵一次次地焚燒村莊和原野。
使者則被一群唐人官員迎進了王宮。
他們的鎧甲也開始發生了變化。
冥冥之中,歷史上的盟友再度攜手共赴風雨。
洛泰爾自然滿心懷喜。他蹂躪了許多羅斯邦國,為弗拉基米爾邦國解除了燃眉之急。
如今,唐人的大公雖然擁有一支大軍,數量可能在五千到六千人左右,可比起他倉促征服的土地來說,這些士兵實在太少了。
女王點了點頭。
雙方爭執的時候,女王的侍衛們列隊而出。
幾乎每一艘都護府的槳帆船上,那些打水、擦甲板、刷繩油、爬風帆的「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都是羅斯孩子。
羅斯地區的內部鬥爭中,經常有聖像派和毀壞聖像派的殊死搏鬥。
「我巍巍大唐,文化之邦。以禮儀為桿櫓,以道德為甲胄,無往而不利!什麼叫為難盟友!」
隨著弗拉基米爾地區的發展,越來越多的城堡變成了要塞、駐軍轄區變成了小鎮、哨所變成的村莊集鎮。
洛泰爾並沒有如同弗拉基米爾大公希望的那樣,留在羅斯地區稱王,反倒是帶著全部的士兵朝著西方開始了征服。
春申港。
可是羅斯大|波雅爾們毫不在乎。
禮官見到了使者,就告訴他:「進一步,叩首一次;進十步,匍匐叩首;不得矚目天子,眼不可高於陛台。」
他們最初交頭接耳,都是說「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朝廷官員們紛紛皺眉,禮官則氣得鬍鬚顫抖。
唐人商船在騰空了絲綢、瓷器、茶葉、彩磚、酒桶后,就會滿載羅斯雪松木、橡木、細木料、糧食、鐵錠、皮革返航。
尊奉傳統信經的羅斯人,會指責這些聖象「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大致的意思是說:這位學士在亡國之日,依舊不忘記忠於姜氏。任何人只要聽見了學士的呼聲,便會為姜氏死不旋踵。可惜了,不是所有的唐人都聽見了那位學士的呼聲,否則,又怎會有南海叛匪呢!
他們看見一尊塑像,便心中覺得頗為不快:「這個地方的人,怎麼還有聖像崇拜的!」
罵歸罵,眾人卻稍微放下了心來。
弗拉基米爾大公國的死對頭——皮姆大公國,則將這個消息立刻彙報給了都護府,讓都護府小心提防。
「外使,看清楚了么?匍匐叩首是這個樣子。」
可是弗拉基米爾大公國不同。
他們沒有到過唐地,許多人甚至覺得,唐人跟自己長得一個樣。
「小國之人,不敢見天子。」烏蘇拉人嘆息著說:「我代他遞交國書吧!」
每當羅斯遇到諾曼、烏蘇拉的進攻時,弗拉基米爾大公國就會充當幫凶。
烏蘇拉人卻看也不看。
在姜氏士兵看來,但凡是碧眼兒,便沒有一個好東西。
貴人們一旦放下了聖戰者後裔的驕傲,便意識到了自己國家的不穩固。
「最快兩年後,」使者憂心忡忡:「緩則四五年。」
羅斯波雅爾們都知道,新領地意味著榮譽和威嚴,卻也意味著持續不斷的麻煩。
在許多年前,這個學士在春申的街頭大呼「亡國之人」,自盡身亡。
弗拉基米爾士兵越看越生氣。
烏蘇拉人咬著嘴唇:「一船一船的弗和-圖-書拉基米爾士兵前來幫你們打仗。不要你們的軍餉,不要你們的糧食,就連營房他們都準備自己修造。現在,你們卻要為難盟友么?」
這就動搖了先知的教義了。
烏蘇拉人獻給春申朝廷的地圖上,標註了都護府的地圖。
不光如此,唐人在簽訂合約的時候,總是會援引羅斯人自己的法律,並且會極為細緻地限定每一個條約的適用領域。
羅斯地區的漁民,過去多半接受烏蘇拉人的雇傭。
皮姆大公國,是羅斯被允許參与唐海貿易的第一個邦國。
通過洛西伯爵的牽線,這些大公的使者又前往了臨湖城,和都護府簽訂了合約。
士兵覺得被烏蘇拉人騙了——他們說女王已經改宗,可是放眼看去,女王什麼都沒有做!她放任著異教傳統荼毒她的子民!
槳帆船極耗人力,都護府不捨得讓自己的農夫離開田畝,便越來越多地雇傭羅斯槳手。
許多羅斯女子甚至開始學習唐舞,結果學了一半,波雅爾們才發現,她們學得都是安息舞。
這樣的書信,被送到了許多大|波雅爾的宮廷。
波雅爾們藉著唐人名號敲打教會;
這個和平本該再持續幾年的。
跟過唐船的羅斯小孩,回到故鄉后反倒回覺得寂寞,最後只願意跟著唐船跑海。
唐人的軍艦,為了適應諾曼海的情況,還是多半使用槳帆船。
弗拉基米爾死後,以他名字命名的騎士團成立。
弗拉基米爾大公國的居民,根本不認為自己是羅斯人,他們認為自己是「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這個消息對別的羅斯地區,可能沒有太多影響。
唐商人前來之後,立刻會被皮姆波雅爾們奉為貴賓。
唐國很快就陷入了內亂,幾十年後才恢復了安寧。
「貴國還有什麼消息?」女王說:「在林中郡沿岸遇襲的阻卜軍,究竟是何人所害?」
都護府崛起之後,皮姆大公國立刻派人將《羅斯史卷》翻譯成唐文送到了臨湖城。
羅斯邦國很驚訝。
許多羅斯貴族喜歡為聖徒乃至先知鑄造偶像,或者使用神龕、珠寶十字架、聖徒畫像來進行崇拜。
教皇國給了羅斯人一個條件:出兵可以,前提是羅斯人皈依正統的教義。
「狒喇祭米人呢?」禮官很焦慮:「天子在等著他!他竟然溜了!氣死老夫了!」
被洛泰爾蹂躪的大公國無力組建聯軍,弗拉基米爾大公國拚命地修築著堡壘要塞。
每一代弗拉基米爾大公在繼位前,都會作為侍從官前往諾瓦城效力。
弗拉基米爾士兵們卻不知道這是誰。
崇拜聖徒遺物的羅斯人,則會反駁:「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唐軍起家之後,軍中的樂師都是從安息大軍直接繼承過來的。
皮姆大公國如今對都護府極為友善。
唐人和弗拉基米爾人,可謂世仇。
夷兒貪財,到時候派出一名說客辨士,挑撥夷兒自相攻伐,乃至反了章匪,朝廷還是有自信做得到的。
《羅斯史卷》記載的,就是當初唐國的遠征軍在羅斯東北部被擊潰的歷史。
推算歷史,弗拉基米爾騎士團,倒真和姜氏有歷史友誼。
不料,都護府崛起了。
希望在都護府自由兌換金幣和銀幣?沒問題,都護府要雇傭兩千到三千名槳手,把人送來即可。
唐人佔據著洛西郡,又隱約控制著亞森城,和厄爾班尼人狼狽為奸。
https://www.hetubook.com.com曼帝國陷入了持續的衰退後,周圍的羅斯邦國都在蠢蠢欲動。
這些狒喇祭米國來的士兵,恐怕也只是要來春申混口飯吃罷了。
這尊塑像是一個唐人學士。
女王見到禮官去得久了,使者還沒有迎回去,心中好奇,便讓侍衛出來領人。
這個騎士團大多數時候,都在進攻同宗兄弟羅斯人;少數時候接受諾曼皇帝的邀請,一起去東方征討布爾薩和安息人。
這種酒水很烈,價格又便宜。
禮官是體面溫和的人,他笑呵呵地對狒喇祭米國的使者說:「不必驚慌!照著我說得來就好。」
羅斯諸邦國申訴到了教皇那裡,卻換回了教皇對弗拉基米爾大公的冊封。
姜氏秉政之後,從春申居民的嘴中得知了這個消息,便為學士豎起了塑像。
有些唐人小孩,對著一位唐人聖徒的畫像下跪,口稱「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這一看,就把禮官氣得半死:那狒喇祭米國的使者,竟然不辭而別了。
繼續朝著春申王宮行進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士兵們對所見所聞越來越驚愕。
弗拉基米亞爾大公國,在羅斯地區屬於異類。
不久之後,他們看見了一尊塑像。
羅斯邦國不斷地請求西部的同宗兄弟們出兵。
朝廷上下,各個心中一寬。
這個大公國是聖戰士兵和羅斯人混血的後代。
若是能藉著唐人大公的手除掉弗拉基米爾,那便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羅斯波雅爾們已經下定了決心。
周圍的邦國,各個都想要瓜分它的疆域。
王宮。
羅斯貴族們都很憤怒:「該死的叛徒!肯定有許多羅斯律師投奔了唐人,幫著唐人敲詐我們。」
女王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勉強看見了懷遠郡三個螞蟻一般的小字。
侍衛可不管這麼多繁文縟節,即便覺得禮官做得沒錯,卻也知道,把使者帶進去是第一等事情。
讓弗拉基米爾大公國心生好感的是,烏蘇拉人告訴他們:唐國的王室已經改宗。
如今抵達了唐地,弗拉基米爾的士兵立刻判定:唐人恐怕也是聖像派的異端!
唐國的商船在靠近羅斯人港口的時候,經常用滿載燕洛酒的大桶作為壓艙物。
弗拉基米爾大公國建立之後,便開始羅斯化了。
明明是一份厚禮,都護府商人卻好像看見了毒藥一樣,連連擺手說「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你代為通使?」禮官皺著眉頭:「雖然陛下說過,兀爾速喇人上殿免禮。可是你既然代人出使,這藩屬朝貢之禮,你是不能少的。」
弗拉基米爾士兵抵達時,已經憤怒不安。
長出一口氣的聲音幾乎匯成了春風,在堂皇的大殿上吹拂。
憤怒歸憤怒,東方貨物還是得要的。
一百多年前,弗拉基米爾騎士團國終於對城鎮議會和貴族們妥協。
禮官在王宮門口轉來轉去,終於見到了一個面色古怪的烏蘇拉人,這才一把手把對方的手捉住。
唐軍對烏蘇拉下達了通牒:「以崇拜偶像之名,毀滅先知教會的基石」。
這幫僧侶騎士,真是在山中修道院呆得久了,到現在還以為世界是一兩百年前的樣子!
別的羅斯邦國,在宗教上屬於東部教義。
這是騎士團時期留下的慣例,現在則被弗拉基米爾大公作為了護身符。
夷兒猖狂,其心可誅。
更可氣的是,滿街的唐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在脖頸上懸挂十字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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