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訊被發送出去，他等待著林允兒的回復。
他隱蔽的看了一眼手錶，微微蹙了蹙眉間，被金鐘國盡收眼底。
侍者上了一杯拿鐵，林蔚然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除了一直和他攀談的金鐘國之外，Brown Eyed Girls的另外兩名成員反應頗為有趣，Narsha一直低著頭在玩手機，在最開始的問候結束后便不發一言，臉上更是帶著「姐姐很煩，弟弟走開」的冷淡神情，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正坐在他對面的林蔚然。至於另一名Brown Eyed Girls成員孫佳仁則是坐在林蔚然的左手邊，和金鐘國正對著，一雙狹長的眼睛不斷打量桌上幾人的表情，似乎是有些忐忑。
因為金鐘國那十九禁偶像的形容，林蔚然還特別看了Brown Eyed Girls的資料，作為女子組合，無論從何種年紀考量她們都不能被稱之為偶像。平均年齡二十七歲，相貌在青春靚麗的少女偶像們中絕對不佔優勢，沒有可愛、萌等大眾喜聞樂見的形象，也沒有出身大公司的優勢。Brown Eyed Girls和金鐘國的共同所屬公司Synnara Music在T-ara于虛擬偶像出道之後曾經發來合作意向，卻被運營組的相關管理人員婉拒。
前往和金鐘國約定場所的路上，林蔚然已經對著手機中的文檔節目發獃了好一會兒，他看著那閃動的游標，如此寫道：「我想做個溫暖的人。」
第二天林蔚然特別關注了一下這部《辛德https://www.hetubook.com.com瑞拉先生》的首播收視率，不足百分之十的成績相比它的演員陣容實在是差強人意，網路媒體一面倒的批評讓首次擔任迷你劇女主演的林允兒備受指責，就好像收視率如此之差的原因，都是因為她的演技。
「你誰啊？」
就像一隻刺蝟……
「高叔。我們現在合作的很好。」林蔚然推脫著。雖然他知道高棉葯說的沒錯。
「林代表，對不起。」事情差不多了，Narsha立刻收起那支女士香煙，站起身來鄭重的對林蔚然道歉。
「我還有一個問題。」
雖然放下了手機，但林蔚然卻依舊彷彿高中追星族那樣目不轉睛的瞧著電視機。在韓國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發出旅行邀請等同於在酒店開好了房間，並邀請女性過去，所暗示的訊息不言而喻。藝人的工作性質還是嚴重影響了兩人的相處時間，想要水到渠成或者情難自禁的和林允兒發生點什麼，對林蔚然來說無異於望梅止渴。
金鐘國對林蔚然抱歉的輕笑了下，而林蔚然則是很有興趣的看著Narsha，一直到她瞪了自己一眼為止。
「那『小處女』算一個？」高棉葯的提問讓林蔚然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女王」定位嗎？
「將來會發生什麼誰都不確定，不要小看女人，那個讓我把你丟進漢江的娘們，可是被我伺候了十幾年。」
高棉葯點到即止，不再多言。
「Narsha。」
等著他們表演？
他解釋說：「韓唯依這個女人和-圖-書眼力不錯，這段時間我們見過幾次。」
金鐘國話沒說完，因為在場的兩位女士聽到「瘋女人」這個詞兒，不約而同的用眼睛颳了他一下。
虛擬偶像中如今登陸的廣告已經超過三十個，關注度趨於飽和，再繼續登陸沒有人氣的偶像組合只能平添這個平台的運營費用，所以除了特殊合作之外，偶像們想要登陸虛擬偶像就需要憑藉自身的人氣。平心而論，金鐘國這條人脈，不值得林蔚然投入如此之多的資金。
在後視鏡中看到了這一切的高棉葯打趣：「什麼事這麼好笑？說出來分享一下。」
金鐘國打斷了一下：「男玩家加入Brown Eyed Girls？」
這是有貓膩啊。
金鐘國趁熱打鐵：「這麼說Brown Eyed Girls登陸虛擬偶像的問題……」
「放棄吧，身為你的女朋友，我對此不抱任何希望。」
金鐘國是出道了十幾年的歌手，曾經還因為在同一年獲得三大電視台的三個年終大獎而被封為「歌王」，單純的人情可以改變什麼不能改變什麼他清楚的很，所以他們今天應該是有備而來。
寒暄之後落座，因為金鐘國正在參演《家族誕生》和其與李孝利、劉在石等人熟識的關係林蔚然才來赴這個約會，但對方那不言而喻的要求，他卻只能婉拒。
高棉葯繼續倚老賣老：「多笑笑挺好，這段時間光看你板著臉，我都以為你不會笑了。」
哈。
高棉葯的這一席話讓林蔚然有些窘迫。雖然平日里相處的時間不少，但兩人和-圖-書卻很少和其他男人們一樣說什麼關於女人的話題，對這方面林蔚然視作隱私，而高棉葯也不是亂嚼舌根的人。所以他說這些話只意味著一點，他並不信任韓唯依。
林蔚然止住金鐘國的話頭，看了眼坐在一邊一直都沒吭聲的孫佳仁問：「她的設定是什麼？」
對於大家共同的這筆錢。顧寰身在監獄，黃仁成則是只跟著喝湯，高棉葯不懂經營，所以林蔚然便獨攬大權。韓唯依所提供的這條渠道很便利，卻並不值得高棉葯的信任，如果她只是一個踏實肯乾的基層精英也沒什麼，但她一步步走到如今，則是顯露出了充分的野心。
「應該……或許……可以？」
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很安靜的咖啡廳，來往的侍者都穿著統一的制服。廳堂里正回蕩著真人演奏的鋼琴曲，到了這裏人人都會想要小聲說話。儘可能的讓自己優雅起來。一個人被侍者帶到了預訂的位置，金鐘國早已在此等候。和他同座的還有兩個女人，是Brown Eyed Girls的Narsha和孫佳仁。
一扇卡通的門打開，可以是電視台的待機室，門上一定要寫著象徵純情、美好、可愛的「偶像」二字。然後……第一個出現的女人就是這短髮、黑面，嘴上弔著煙捲，用眼角斜瞥著你的Narsha。她提問。而且不用敬語。
他輕斥一聲。讓這位一副「大姐」做派的「十九禁偶像」抬了抬眼皮，看到金鐘國板著臉，這才好像很不願意的收起手機。然後把雙手插在衣兜里。
金鐘國明顯鬆https://www.hetubook.com.com了口氣，然後看了眼因為再不能無所顧忌而紅了臉的Narsha呵呵笑了出來。
不，林蔚然選擇推進進程。
林蔚然微笑著說：「很精彩，如果你們只是把這個特殊的想法告訴我，我或許不會同意。」
林蔚然好像被嚇了一跳，神情有些靦腆。
看著她的回答，林蔚然輕笑出聲，最後寫道：「那我們就一起努力吧。」
他咳嗽一聲：「咳，不管怎麼說也要有個正常人。」
林蔚然搖搖頭，重新看著變回了「好姐姐」的Narsha說：「我覺得她們應該針對女玩家。」
「這女人身材不錯，會說話，懂的多。更會看氣氛。如果只是事業搭檔的話我建議你儘快除掉她，把新韓製作部徹底拿在手裡，如果你能上了她的床，我倒覺得她會是你最好的搭檔之一。」
席間誰都沒有說話，林蔚然的目光並沒有讓Narsha在意，她把眼神移開。還好像很晦氣的碎了一口，然後居然從衣兜里掏出一根細長的女士香煙叼在嘴上……
不是，Narsha的衣著並不華麗。神情間也沒有那種恣意妄為的意思。她就好像那種閱歷豐富，卻並不精明幹練，而是抱著玩世不恭心態的大齡剩女。
林蔚然又寫道：「努力也不行嗎？」
金鐘國回答：「唯一的老實人？如果只是一幫『瘋女人』湊在一起……」
林蔚然這時就想到一個：「不如這樣，第一幕，對偶像那青春、靚麗、愉快的生活充滿了嚮往的玩家加入了Brown Eyed Girls，結果來到了練習室的和圖書第一天就因為Narsha在抽煙而出言制止，結果反倒被訓斥，然後孫佳仁出來安慰，玩家還以為遇到了一個好人，結果發現她早就被姐姐們同化的一身惡習……」
林蔚然的反應看在所有人眼裡都有點詭異，想要走過來提醒這裏禁止吸煙的侍者直接站在原地，甚至認真思考要不要報警。
有了這個設定一定會笑料百出。
正常人？
林蔚然嘿嘿一樂，只是說：「能讓我笑出來的事沒有那麼多。」
看來她應該不是在拍攝中。
林蔚然看向金鐘國，笑著說：「十九禁偶像，我懂了。」
是林蔚然突然笑了出來，並不是怒極反笑，而是想到了一幅畫面。
當一個小時的首播結束，林蔚然完全沒有注意到任何劇情，他只是把電視調整在這個頻道，然後從影像中尋找允兒的身影。權相佑的演技如何他根本不想關注，這位在劇集中和林允兒將會是情侶關係，所以很難獲得林蔚然的好感。
這女人在滲透自己身邊人的同時還不忘給自己雙小鞋穿，林蔚然如此想著，有些無奈。卻並不無可奈何。
「Fighting！」
十九禁偶像並不單單是成人偶像。而是一幫成熟的偶像，她們不會在舞台上和鏡頭前爭相的可愛、賣萌。她們以成熟|女人的個性和魅力讓人眼前一亮。Narsha此時在林蔚然面前展現的只是冰山一角，他甚至現在就能聯想到如果Brown Eyed Girls登錄了虛擬偶像會帶來多少新鮮劇情。比如不修邊幅的大姐Narsha突然變成閃耀起來，讓人仰望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