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二生肖
第八十三章 商量

「你怎麼知道?」
「所以你到底是懷疑他,還是不懷疑他?」青靈問。
黃警官一驚:自己被跟蹤了?!
「我也不知道。」高陽苦笑,「這不,來找你商量嘛。」
「黃警官在帶我們加入十二生肖之前,只跟吳大海有過接觸,他告訴我們,信息都是從吳大海那得知的。可是我剛去探病吳大海,才得知他自己都沒記住多少天賦,不可能完完整整地告訴黃警官。」
青靈目光微凜,抬起頭,示意高陽繼續說。
高陽耐心等待,幾分鐘后,青靈吃完三明治,她放下餐盤,冷冷地說:「黃警官是很可疑。」
一輛白藍色警車在沿江風光帶的路邊停下,車門打開,黃警官下車。
「這不代表什麼,可能組織內部有天賦表,吳大海給了黃警官。」青靈說。
青靈微微點頭,順著高陽的推理往下走,「這個組織,就是之前襲擊你們的紅髮男的組織,而黃警官,就是該組織派過來的卧底。」
……
高陽心下一驚:如果黃警官是去接頭,第二天晚上高陽hetubook.com.com一行人就遭到紅髮男的襲擊,時間上是吻合的。
「我說兩位朋友,」姜爺舉起一次性杯子,朝不遠處漆黑一片的蘆葦叢方向喊了一嗓子,「那裡水蚊子多,待久了受罪,過來喝一杯呀。」
「這隻是我的初步推斷,」高陽略一沉吟,「不過……」
「這至少說明倆點,」高陽說出自己的結論,「一、黃警官不是從十二生肖和其他兩個組織那兒拿到的天賦表,他確實騙了我們。二、黃警官的天賦表應該來自於其他組織,這個組織沒有三大組織有名,很低調,實力也很強,可以靠自己調查統計出錯誤率很低的天賦表。」
微波爐響了,海鮮三明治熱好了。
「話是這麼說,可她……」黃警官還想說什麼,被姜爺打斷。
「哎喲,來就來嘛,還帶什麼吃的。」姜爺眼開眉笑,「我這釣魚呢,哪有時間吃東西啊。」
他走下江堤,踩著灘涂上的沙石,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光亮處走。
「不就是孩子嘛,生就行https://m.hetubook.com.com了唄,窮有窮養富有富養,兒孫自有兒孫福,瞎操心什麼啊。」姜爺不以為意。
高陽心情有些沉重,他一點也不想懷疑黃警官,可目前他嫌疑最大。
「怎麼?」
「現在怎麼辦?」高陽問,「我們是直接向組織彙報,還是……先自己確認下?」
青靈接過,慢慢往下看,不一會,她語氣篤定道:「有出入。」
青靈起身,拿出三明治,放在餐盤上,回到床邊坐下,用手拿三明治吃起來,整個過程都沒有說話。
「對!黃警官當初給我們的表格,我有背下來,相信你也是。」
高陽不好意思地笑了,「保險起見,我還是想先自己確認下,不過需要你的幫助。一是最近你跟他一起訓練,很好監視他;二是你比較強,我一個人做這事,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怕應付不了。」
「行行行,怕了你。」姜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手上的動作卻很利索,他迫不及待地收回魚竿,把漁線也收回,仔細看,發現魚鉤www•hetubook.com•com是直的,上面也沒有誘餌。
「姜爺!」黃警官剛結束斗虎的魔鬼訓練,整個人又困又乏,但還是強提起精神跟老人打招呼。
「你也這樣覺得?」
「你小子……」姜爺正樂呵呵地品著小酒,忽然臉色一變,放下酒杯,「我說你最近怎麼找我找這麼頻,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天天惦記著我肚子里那點貨……」
高陽拿回天賦表,心念一動,手指上燃起火舌,很快便蔓延至整張4A紙,淡淡的火光在他的臉上搖曳,「我一直認為黃警官給我們的序列表是最規範的,現在一對比,發現有些出入,雖然影響不大,但顯然白兔給我的這份才是官方的。」
江邊的夜風很大,他眯著雙眼看向腳下的灘涂,很快就在黑暗中找到一隅光亮。
「序列號11-199這張天賦表,」高陽略一停頓,下論斷道:「黃警官不是從十二生肖這得知的。」
他嘴裏叼著半根煙,左手提著一袋打包的熱鹵,右手提著兩瓶老白乾,大步穿過風光帶,來到江堤上。
「你是說…www.hetubook•com•com…」青靈蹙眉,「他是從麒麟工會或者百川團的手裡拿到的天賦表?」
「喲,小黃,你來啦。」叫姜爺的老頭抬起頭,一見到黃警官,滿臉高興,他趕忙從腳邊拿出一把摺疊凳,「來,坐。」
「似乎……也不是。」高陽從口袋拿出一張寫滿信息的4A紙,「這是我找白兔要的天賦表,你仔細看一下。」
「可能是去接頭。」青靈說。
「三天前的半夜,我們訓練完,他開車送我回家,我下車后,他的車掉頭了。」青靈看高陽一眼,「他如果回家,或者去警局,車都不需要掉頭。」
黃警官打開菜盒,掰開一次性筷子,拿出酒和一次性酒杯,酌上兩杯白酒,兩人就著下酒菜,說說笑笑地喝了起來。
青靈開始思考。
黑暗中的光源是一盞煤油燈,煤油燈旁坐著一個瘦小的老頭,穿深棕色防風衣,戴加絨的黑色老人帽,坐在一張攜帶型摺疊凳上,手裡拿著一根長魚竿,正聚精會神地釣著魚,有人靠近了都沒察覺。
「你早就決定了吧。」青靈不傻。
兩天後,凌晨4和-圖-書點,離江上游。
兩人都沒說話,宿舍安靜,能聽到空調換氣的細小風聲,空氣中傳來食物香氣。
青靈答應得很乾脆,「手機開機,等我消息。」
「叮——」
「我也這樣想過,但這事讓我起疑了,我就去找白兔確認了一下,白兔告訴我,天賦表是保密的,雖然三大組織都有,但並不對外公開。吳大海看起來弔兒郎當,其實挺守規矩,在黃警官正式加入組織前,不可能告訴他。」
「吃了再釣一樣的嘛。」
高陽雙手合十,大拇指互相摩挲著。「如果我是黃警官,天賦表這件事應該可以處理得更謹慎一些,因為很容易穿幫。他要真是卧底,未免太粗心了。」
「姜爺,我跟你打聽個事唄。」
「好嘞,」黃警官擺好摺疊凳,在老頭身旁坐下,「今天給你帶了點熱鹵,還有酒,我們好好走一杯。」
「大半夜的不回家,也不是回警局,能去哪呢?」高陽神色微妙。
黃警官陪著笑,「哎喲姜爺,你理解一下,我這也是為父心切嘛,眼看著我老婆肚子是一天天的大起來了,我這心裡頭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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