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級天賦,是通過符文迴路來實現,並且,只有前十二個天賦能實現。」柳輕盈看向高陽:「是么?」
「呵呵,你繼續說。」柳輕盈滿意地笑了。
「當然不止。」高陽說,「我最近在調查蒼母教,如果你有任何關於蒼母教的情報,都可以告訴我。錢,情報,好說。」
柳輕盈略一沉吟,愉快地吸了口氣:「當初找你做交易,真是太明智了,果然能從你這裏得到不少情報。」
「這個我有聽說過,原來是真的呀。」柳輕盈嘴角含笑。
「沒問題。」柳輕盈說:「不過,我也有一些情報需要找你確認,這對我的調查會很有幫助。」
「OK。」柳輕盈揚手打了個響指,身後煩人的警車立刻消失了。
「據我所知,鬼應該不知道X和左爺的計劃;而蒼母教,你似乎比我還晚得知它們的存在……」
高陽腹誹:猩紅潮汐這一戰,1-12的天賦已經半公開了,等你全部搞清,自然會發現這件事,我還不如當個順水人情先送你。
巨大的橘紅色落日正在西沉,天地間渡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餘暉。
「我沒質疑你的職業能和*圖*書力。」高陽賠笑。
柳輕盈眼底掠過一絲幽光,紅唇微翹,她伸手拿過高陽手中的雪茄,變幻出一張燃燒的鈔票,點燃,深吸了一口,然後轉頭問:「你為什麼會這樣認為?」
「為什麼?」柳輕盈問。
「天涯海角,去哪都行,只要能甩掉那該死的警察!」柳輕盈倒是挺入戲。
「另外,1-12序列之外的天賦,能否用符文迴路升到8級這件事,有待考證。或許也可以,只是暫時沒人有機會嘗試。」
「所以,只剩一種可能,你的情報來源於高級獸。」高陽說出結論。
「呵,我覺醒前,還真想過要當導演。」柳輕盈歪頭,朝高陽拋了個媚眼,「專拍R級片。」
正在開車的柳輕盈,穿著一條清涼簡單的白色弔帶連衣裙,穿著一雙黑色馬丁靴,一頭蓬鬆的棕紅色中短髮,脖子上系著一根黑色的皮質頸圈。
柳輕盈笑而不語。
不得不說,柳輕盈每次的【美夢】都是別出心裁,充滿了情趣啊。
「所以,我認為天賦有等級之分。1-12是最高等級,天賦可以配合符文迴路升到8級www.hetubook.com.com;13-99是第二等級,天賦可以升到7級;100-199是第三等級,天賦只能達到4級。當然,這隻是我的推測,你當半個情報吧。」
前方是一片廣闊的荒漠,隨處可見紅色和褐色的干岩石山,像巨筍一樣朝著天空生長,遍地都是稀疏的粗獷野草。
荒漠中間劈開一條黑色公路,直通遠方的地平線。
高陽笑笑,不繞彎子,說出自己的猜測:「你是不是,跟高級獸也有情報交易?」
「這說明蒼母教跟妄獸是合作關係,而妄獸跟X也是合作關係。那麼,蒼母教沒理由給你情報,讓你懷疑X會反水,從而阻撓妄獸和X的陰謀,這不是搬石砸腳么?」
高陽忽然想起來,他和柳輕盈這身行頭,不就是某部犯罪電影中的情節么?一對搶完銀行卻走投無路的情侶,開始了最後的末日狂歡。
「猩紅潮汐最後一晚發生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了。」柳輕盈略微停頓:「其中有個A級情報,我想向你確認。」
「呵呵,不能說,這涉及到我的情報來源。」柳輕盈抱歉地抿了下嘴:「反正,和*圖*書在這世界上,不存在密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明下。」柳輕盈打斷道:「我後來才發現,自己早就接觸過蒼母教的一些情報,只是,我不知道它們原來就是你們所遇到的蒼母教。」
「今晚你來找我,不會只為問這件事吧?」柳輕盈眼神期待。
「彼此彼此。」高陽商業互吹。
「因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性。」高陽如實回答,「無非三種可能:高級獸、鬼、蒼母教。」
高陽本想說,這算一個B級情報,不過他現在也不差這點錢,乾脆大方到底:「100級之後的天賦只能升4級,這是百川團的研究結論。」
「你問。」
高陽微微點頭。
高陽先開口了:「猩紅潮汐最後一晚,你給我的情報非常關鍵,我要怎麼感謝你?」
夢中的高陽,正坐在一輛紅色的敞篷跑車內,車速很快,迎面吹來乾燥又溫熱的大風。
接著,她鬆開方向盤,任由跑車行駛在永遠不會有盡頭的荒漠公路上。
他的右手腕上,戴著一塊名貴的石英錶,手指上戴著兩枚浮夸的金戒指,手裡還拿著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
「我確實hetubook.com.com不知道他們的計劃,我只是發現X言行不一,有矛盾之處。」柳輕盈解釋。
她話音剛落,高陽就聽見了此起彼伏的警笛聲,高陽看向車外的後視鏡,身後果然有四五輛警車正在窮追不捨。
高陽不認為這還算得上秘密。
「總之,我認為你跟蒼母教有情報交易的可能性很小,因為立場矛盾。估計你已經知道,莉莉婭跟妄獸領袖融合一事,就是蒼母教協助的。
「說正事吧,我這次只有半小時。」高陽拉回話題。
高陽點點頭,知道問不出什麼了。
「哪裡言行不一?」
「哈哈!你們抓不到我!」柳輕盈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抓起大把的鈔票,往身後一拋,猶如仙女散花。
「是。」高陽承認:「另外再送你一點小知識,序列1-12的天賦,分別對應十二種符文迴路的最強天賦。」
高陽用詞謹慎:「當然,我個人覺得可能性不大。」
高陽被逗笑了:「要是你的【美夢】可以變成影片,你說不定會是個大導演。」
「不用,那晚我們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正因為幫了你們,我才能得救,扯平了。」柳輕盈感激地笑笑。
「很有和圖書道理。」柳輕盈認同。
「哦?」高陽頓時來了興趣。
「作為感謝,我也將一個A+級情報送給你。」柳輕盈說:「事實上,這個情報也跟蒼母教有關。」
高陽低頭,發現自己穿著一身白藍豎條紋西裝,裏面的襯衫和領帶被扯歪了。
柳輕盈欣喜地笑了:「哦,這我倒是沒想過。」
高陽點點頭,想了想,還是問道:「不過有件事我不明白,你怎麼知道X有問題?X常年不在離城,只有左爺一個同伴,他倆的計劃不可能有第三人知道。」
「呵呵,話不能說太死呀。」柳輕盈眨眨眼:「在這個迷霧世界,除了自己,誰都可能變成敵人,不是么?」
「七影長老,出於職業操守,我不能回答你。」柳輕盈溫柔地笑著:「但我向你保證,我的情報來源,對你暫時沒有敵意和威脅。」
他的頭髮上打著摩絲,梳成油光發亮的背頭,只留下一縷沒能定型好的髮絲垂落在了額頭上,在風中擺動。
柳輕盈這一身裝扮,一改往常的性感嫵媚,變得年輕而狂野。
「暫時?」高陽玩味地咂摸著這個詞。
敞篷跑車還在公路上狂飆,高陽故意問了一句:「我們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