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期以來,秀則一直都在為了抵禦來自於社會和家人的壓力,努力不停地奮鬥著,雖然成果也確實斐然,但壓力也著實累積了不少。
「你小子真可以啊,居然在我的面前還敢裝!」
現在他們的侵害行為還沒有開始,只要不被抓個現行,那不管這些人拍到了什麼東西,他們都可以用「合成相片」或者「那個人只是長得和我很像」來推脫。
「我只是大一新生,根本還沒有碰過一次……你們憑什麼打我?」
久世秀則現在心情很好。
大廳中的異狀,很快便被隔間中那些人所覺察到。
見他們打得熱鬧,就連身旁的岡崎和春原二人也看著手癢,相視一點頭后,便加入到了圍攻的戰團中——剛才他們一直憋在秀則身後,已經忍了很久了。
感受著這流淌在血液里的快|感,秀則心說難怪日本有那種減壓公司,專門雇請一些皮糙肉厚的職員供人打罵呢,打人果然是一件特別能和-圖-書減壓的事。
「動手,守住大門,別讓他們逃跑!」秀則一邊對著廣本揮拳,一邊對著身旁的小弟們喊道。
「要哭的話就趕緊趁現在吧!等會你們想哭連眼淚都不會有的哦。」
他們匆忙地提上了自己的褲子,將身旁的同伴們推向黑衣大漢們,隨後快步逃向了門口。
嗵地一聲,毫無心理準備的廣本,後腦勺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地面上。
畢竟心中有鬼嘛,所以這些人哪怕再怎麼投入,終歸還是心虛的,心一虛,對外界的感知也就特別敏銳。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在我家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廣本對著秀則喊道:「還有,因為你們濫用私刑,所以不管從他們口中取得了什麼口供,都不能算數!」
他們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至於砸窗戶這種事,他們連想都沒想過。
「居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搞事,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吧m.hetubook.com.com?」
「你們……你們不止是雅酷扎?」廣本突然醒悟了過來:「你們是替誰在辦事的?民主黨嗎?」
這些人幾乎是瞬間便想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接著便開始激烈地反抗了起來,並且試圖趁亂逃跑。
「喂,小子,別嚎了!聽說你們的貨是從山口山組拿來的?老實交待,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哦!」秀則「諄諄善誘」著勸說著廣本。
「和我講法律啊?白天的話或許可以,但晚上的話不行哦!但丁,把這個人拖到那邊的隔間里,我要單獨和他說話。」
「您就儘管期待吧!」領頭的但丁大聲喊道。
看著躺在地上哀嚎的廣本,秀則心情大爽,又追加了他幾腳。
雖然按照法律,私闖民宅屬於非法,但如果一群過路的好心人,被正在被侵害的人呼救時所闖入,那就又是另外一碼事,更別說久世秀則手機中拍攝的畫面,還有第一時間就拿到的膠和_圖_書囊也可以作為證據。
大廳中,廣本也被久世秀則一拳擊倒,鼻血在地板上綻開成了一朵花。
只要家裡人雇請的律師足夠給力,再提前收買幾個人證,那自己就能從中脫清,至於同伴……什麼同伴?自己有過這種東西嗎?
秀則噗嗤一笑,然後握緊拳頭、蹲下身子,對著他的臉又來了一下子。
令他們所驚恐的,不僅僅是目光中那一個個魚貫而入的黑衣壯漢,更多的還是因為這些大漢手中的相機。
聽到這話后,一直在嚎的廣本突然停止了亂喊,隨後怨恨地瞟了一眼栗山那邊——一定是那個自以為是的大嘴巴亂說!
秀則一開始這一拳並未用出十足的力氣來,可即便是如此,經過長期體育鍛煉后的身體,也不是一個長期為酒色所傷的弱雞所能比擬的,再度被擊倒的廣本半天都沒能再爬起來起來。
隨著這一拳打出,秀則感覺自己的壓力卸去了大半,心情也莫名其妙變好了和-圖-書許多。
……
「好痛啊~~你們居然敢打我,連我爸爸都沒有打過我!」
見他這副樣子,秀則果斷決定先把他隔離開來再說——決不能讓那幾個傢伙有串聯的機會。
一聲令下,和心會的小弟們頓時像一條條脫韁的野狗一樣沖了出去,對著廣本一行人就是拳打腳踢。
隔間中,迎著廣本怨恨的目光,久世秀則坦然自若。
大家都是大學生,對法制的理解程度自然要比普通人高一些,更別說他們當中法政大學和慶應大學法學部出來的也不少。
「別打了!有話好好說,你們要多少錢我都給!」
武鬥組的小弟們很有經驗,下手的地方總是那些打起來很痛,但事實上又不會傷到要害的地方,尤其是裸|露在外的皮膚比如臉之類的地方,他們壓根就不會動手,倒是像秀則這樣上來就打臉的反而是個例外。
雖然不知道這些黑衣服的傢伙到底是什麼人,但只要不是警察就好辦。逃吧!能逃hetubook.com.com一個是一個!
這幫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他們原本以為這些人只是打算拿這些東西來要挾他們,但誰能想到這些人動起手來竟是毫無顧忌,僅僅是一個照面就把自己一行放翻在了地上,隨後便是一陣毫不留情的暴揍。
尤其是那些剛剛猴急地脫掉了褲子的人,此時一個個都被抓了個現行——而那些女生還沒來得及褪完的衣服也成了一個個鐵證。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們都很清楚,這裏可是日本,法律這種東西,也只有依靠他的人才會相信。我可是把你們調查了很久后才決定動手的,上面如果沒有人示意的話,你以為我會這麼大大方方地來找你的麻煩?」
因為這裏為了防止客人逃單,窗戶上用的都是有機玻璃,而且就連廁所的窗都通不過一個人的頭。當初廣本在發現這點后,還嘖嘖稱讚了很久,說是非常適合他們辦事,不過現在卻成了禁錮他們的牢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