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警官挺著大肚子，雙手按在皮帶上，面色不耐，看模樣就是要趕人。
接待警官哼了聲，笑道：「我看出來了，你這個打扮和身材是標準的德州佬。但除非你能獲得特別批准，否則不行就是不行。」
他很快驚叫道：「fuck，這傢伙買走我的駕照做什麼？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桌前的聯邦探員原本在看手頭的資料，聞言紛紛抬頭看向哈登，目光里滿是揶揄。心理專家更是提醒道：「哈登閣下，前次正是你放跑了這位維克多·周。」
電腦前的同伴一攤手，表示情況就是如此。接待警官眉頭緊皺，陷入思索。
「謝謝，我明白了。」「大鬍子」德州佬對此只是笑笑，帶著相機離開了。等他一轉身，接待警官就對身邊的同伴嘲諷道：「這白痴以為自己是誰？」
卡佳也不說話，笑了笑似乎很順從。
「你如果能拿到批准，自然知道該怎麼辦？如果你拿不到就別想了。我們這裏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進來的。」
在和《紐約時報》上冒名刊發文章是哈登的主意，試圖用打草驚蛇的方式把周青峰引誘出和圖書來。可這效果么……
紐約聯邦廣場，FBI分局大樓。
「各位，我想提醒一下。我曾經向你們通報過此人的危險性。」
「他怎麼聯繫到你們的？」
「馬可世。」
「現在停下這可笑的炒作吧。讓推特和『油管』封掉這個維克多的號。」FBI的高官揮揮手，想給周大爺來個降維打擊。
你們開始還拒絕說明內情。直到爆炸案發生后，你們才提到裝有保密信息的『筆記本』電腦，可為時已晚。浪費了最寶貴的二十四小時。」
「他叫什麼？」
「喔哦……還是個愛國愛英雄。」接待警官稍稍放心些，還有心調笑。
沒多久，電腦上出現多個比對結果。其中有一個相似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七。接待警官偏頭看了眼，「哈……，我就知道這是個德州紅脖子。他叫什麼？」
「什麼樣的批准？」「大鬍子」德州佬還是不罷休。
「什麼意思？」接待警官再次探頭擠到電腦屏幕前。
「前次我們沒證據逮捕他呀。而且你們不是也把他抓去『協助調查』？還給他注射『吐實劑』，最後卻把人m.hetubook.com.com都弄丟了。」
接待警官瞧了眼「大鬍子」的壯碩身材，搖搖頭道：「不行。」
根據紋身師提供的信息，正牌德州佬在網上搜索「胖子羅格」，很快查到了不久前發生的紐約曼哈頓爆炸案。
我懷疑他近期會針對郭效的子女有所行動。封他的號只怕會讓他有所收斂和警覺。為什麼不拿郭效的兒子當誘餌呢？」
聯邦探員們更不高興了，心理專家同樣懟了句，「是在基金會的比爾被殺之後，你們才向我們通報的。
視頻播放到一半，FBI的心理專家就點了暫停，給出了結論，「這傢伙有表演性人格障礙，喜歡發表顛覆性的言論吸引民眾注意。
心理專家的判斷是在打哈登的臉，他連忙開口道：「不，我認為與其讓嫌疑犯藏在某個角落不露面，現在的狀況至少更好些。他暴露了，我們才好抓他。」
但情報部門之間扯皮的事在哪兒都有，沒誰會把手頭的案子輕易交出來。因為這代表著經費和權力。
兩個幫派的壯漢倒在紋身店的門口，鼻青臉腫，慘叫不停。
同伴坐在一台電腦www.hetubook.com.com前，大樓出入口的攝像頭已經拍下了「大鬍子」的相貌。人臉識別自動聯繫資料庫進行比對。
在辦公室長桌的最末尾，代表國家民主基金會的卡佳在桌面敲了敲手裡的筆，吸引眾人注意后露齒微笑道：
考慮到哈登跟周青峰有過接觸，FBI把這位體制內的對手給找來合作調查——雖然哈登自己並不是那麼情願。
「我們不知道。」
哈登一聳肩，彷彿事不關己。
「大鬍子」德州佬走出FBI大樓，又像遊客般在周圍晃了圈，確定沒人跟蹤后坐計程車離開。
但電腦前的同伴卻搖搖頭：「等等，他還有秘密的檔案。」
哈登等人在開會。在FBI大樓外的聯邦廣場，一名像遊客的大鬍子白人正端著長焦相機，對著周邊的政府建築不停地拍。
「我就是多喝了幾杯，拿駕照在酒吧抵押一下而已。你們居然隔幾天就把它給賣了？告訴我，賣給誰了？」
剛剛心理評估不是表明他有表演性人格障礙？雖然我們沒證據，但曼哈頓的爆炸案應該就是他背後指揮。
主持會議的FBI高官強行打斷了卡佳的ｗwｗ•heｔuｂoｏk•cｏm•ｃｏm話頭，「我知道你們都不太願意把手頭的情報和關係網交出來，但我希望你們別拖後腿。」
與此同時，在紐瓦克出售身份證件的紋身店裡，一個同樣相貌的德州佬把店鋪砸了個稀巴爛，暴跳如雷地大聲罵道：
哈登一聳肩，同樣嘲笑FBI的無能，換來聯邦探員的怒視。
根據G局哈登副局長「故意」給的提示，FBI還是把曼哈頓爆炸案的調查視線轉移到周青峰身上。
「大鬍子」卻不罷休，繼續問道：「我從德克薩斯來，我在網上看到說可以在申請后參觀FBI的大樓。為什麼你說不行？」
在FBI分局大樓的一間辦公室，幾名聯邦探員擠在會議桌前看投影的視頻。哈登坐在角落，用力地捏了捏頭皮，倍感苦惱。
頭髮五顏六色的紋身師滿口是血，戴的唇釘被硬生生扯掉。他倒在一地的護照和證件中，瑟瑟發抖的哭訴道：「一個長相跟你差不多的男人買走了。」
故意替他曝光反而提升了他的興奮度，所以他確實按捺不住跳出來了。但是……這對案件偵破似乎沒什麼幫助。」
電腦前的同伴念出了人臉識別的信息m.hetubook.com.com，「達拉斯來的牛仔。在陸軍服過役，參加過阿富汗戰爭，榮獲過兩次紫星勳章，沒有犯罪記錄。」
FBI的高官對這個建議毫無表情，半晌后淡淡一句：「這事已經在進行了。」
「等等。」哈登卻持反對意見，「維克多連發了好幾個視頻，公然表示應該對叛國者施行滅絕。這種話只怕不是說說而已。
「那麼你們把我們叫來做什麼？」哈登再次聳聳肩，向旁邊的卡佳笑笑，好像在表示某種無奈。
「是個叫胖子羅格的傢伙提供擔保。」
「請問我可以進去參觀嗎？」
俄裔妞則壓根不理，低著頭翻看FBI搜集的案情卷宗。
卡佳好像沒聽見FBI方面的抱怨，只淡淡笑道：「我們基金會由美國國會單獨通過國務院進行年度撥款，並不受FBI……」
「我們許可權有限，只能調看普通檔案。但我們又是FBI的系統，所以電腦上顯示這人還有更高密級的檔案。這傢伙肯定很特殊。」
「夠了。」
由於疫情，來曼哈頓的遊客比過去少了九成。街道和廣場顯得空蕩蕩。大鬍子白人在廣場轉了一圈，走到FBI大樓的入口，向接待警官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