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明顯的就是隨機流鼻血。
當老頭髮現這小子百米速度輕鬆跑進八秒，挺舉重量超過半噸，只說了一句話：「維克多，你是不是叛逃的中國超級士兵？類似史蒂文·羅傑斯的那種。」
「不知道，反正官方數字不可靠。」
為了避免進一步的傳染，我這樣的輕症已經不用上班。剩下的人也不可能加班。別看FBI在媒體上叫得凶，實際上他們有點束手無策。」
就如此超標過限的言論，周青峰的賬號還是沒被封——只能說FBI為了釣他這條大魚可謂是忍辱負重。
威爾在衛生間待了十來分鐘，出來時頗為疲憊。他要了一杯水，喝下后卻並沒好轉，還在繼續咳嗽。
周青峰抿抿嘴，「我可以幫你支付費用。讓洛基或羅格來想想辦法，如何讓你進私立醫院又不被認為超出經濟水平。」
周青峰扭過頭想讓看熱鬧的蘇菲和里美躲進房間去。可二女都擺擺手，表示無礙。
「維克多，你要我查的RT記者卡佳，我實在找不到這個女人的太多信息。」
「至少醫生是這麼說的。還說我癥狀很輕，可以在家休https://www.hetubook.com.com
養。警局甚至給我開了帶薪假，讓我最近別去警隊了。」
但超常規的強化不可能沒有代價的，誰也不知道周青峰的身體將來會如何，他必須儘快找到「瑪莎」，揭開神秘血清背後的秘密。
連大陸的網民都好奇怪，美國難道出了個「中帝良心」企業？
「醫院早就爆滿了，不收我這樣的輕症患者。現在只有重症和快死的才能進醫院，大家都坦然面對了。
一滴血落在衛生間的白色洗手盆里，血色逐漸暈染開。周青峰低頭瞧了眼，手指抹過鼻端，方覺著是自己在流鼻血。
讓美國民眾極端氣惱的不是周青峰的言論本身，而是連懂王都不慣著的推特和「油管」居然對所謂「扭曲性和煽動性」言論放任不管。
「不……！」周青峰嚴肅地問道：「威爾，你根本不是輕症，必須去醫院。別忘了，你還有孩子。」
「為什麼？」
「你怎麼了？」
「威爾，你應該去醫院。」周青峰提醒道。
有時一天幾次，有時幾天一次，毫無規律。每次就那麼兩三滴，看似和圖書不起眼，卻在周青峰心頭敲響警鐘。
「哦……，是流感。我喉嚨不舒服，肺部很難受。」
周青峰只能笑談：「為什麼要當個靠變異的窮人？我其實想當托尼·斯塔克，當個靠科技的富人不好么？」
不過周青峰的目標其實不在郭強上……
「我是警務人員，已經優先注射疫苗。這也是醫生判斷我是輕症的原因，他們不認為我有很大的問題。」
「到底有多少人被傳染了？」
「除了保護組自己，沒人知道他們在什麼鬼地方。但郭強的情況有點特別，根據他拍的視頻，可以肯定就在紐瓦克附近。」
蘇菲更是說笑般談道：「維克多，別擔心。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在我們認識之前，我和里美就有過輕癥狀況，已經帶抗體了。」
毫無顧忌的死亡威脅，把個紈絝子弟嚇得又懼又怒，更像條瘋狗似的叫嚷要復讎。
這下不禁是輿論大嘩，誰也看不懂這臊操作是咋回事？
威爾還有心發笑，一邊笑一邊咳，「光紐約警局就有三分之一的人手不是在醫院就是在修養。
用水將血滴衝掉，周青峰轉身離開衛生www.hetubook.com.com間。開直升機的威爾從紐約趕到紐瓦克，帶來了警局內的最新情報。
蘇菲和里美彷彿對此習以為常，既不焦慮也不憤怒。搞得周青峰也不知該不該緊張？
因為周大爺給對方發了個私信，夾帶郭效被爆頭的照片。私信里就一句話——我會讓你死的比你爹還慘。
體力，耐力，記憶力，感知能力，自愈能力，肌體素質在全面提升。可隨著時間延長，也不是沒有隱憂。
威爾咳起來就沒完，他不得不進衛生間。
周青峰不想去看醫生，更不可能去做體檢，只能讓富爾曼幫他做個體質評估。
周青峰只笑笑，「算你從我這裏預支的費用。」
按威爾的說法，郭強拍攝地點就在紐瓦克，和周青峰落腳同一個城市——這顯然是個誘餌，擺明了要釣魚。
「警局有個『證人保護計劃』，是跟FBI聯手合作的。郭效的家人目前受到雙重保護，他們的住址和通訊方式都是秘密。」
「我不能隨便調用警方的資料庫，這會留下查詢記錄。我只能通過日常閑聊或者警方通報來獲取信息。但RT記者實在超出了我的朋友hetubook.com.com圈。」
威爾聞言怔怔，低聲道：「這說不定要花掉幾十上百萬美元，甚至可能更多。」
周青峰對此表示理解，威爾是很重要很寶貴的信息源，不能讓他隨便暴露。不過在兩人面對面交談時，威爾時不時地咳嗽，表情痛苦。
「受保護者一般會遠離城市，但不會出國。他們身邊至少有一個保護組，大概三到五人，待在某個隱蔽卻交通方便的地方。」
「你確定是流感？」
周青峰坐在公寓客廳的沙發上，盯著手機上播放的視頻。他在美國社交媒體上連續揭短，惹得輿論一片嘩然。
喔噢……周青峰不知道該說啥。他反而有點擔心自己了。也不知道神秘血清帶來的強化能不能抗住病毒的侵襲。
郭強甚至不在封閉的室內拍視頻，反而出現在道路上，餐館里，超市裡。他的視頻里有大量背景畫面和路人。
心理專家甚至還給他多貼了個標籤——反社會性人格障礙。在抓住他之前，不要讓他的注意力分散到其他方面去。更不要封他的賬號，否則後果難料。
跟你說個可笑的事，知道為什麼警局和FBI到現在都沒抓住你嗎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個很重要的原因是他們人手不夠，很多警員和探員都生病了。」
可在放縱周青峰的同時，郭效的私生子郭強，一個同樣二十幾的華裔，針鋒相對地在網上跟他對線謾罵。
有次推特的後台人員實在受不了周大爺「詆毀自由世界」的可惡嘴臉，把他賬號都給封了——隔天推特不但解封了賬號，還公開道歉，把那名來自香港的管理人員開除。
「除非去私立醫院，但我的醫保可不包括去私立醫院看病。」威爾還是苦笑著搖頭，「這就是美國的現狀，我們只能靠自己。」
威爾坐在沙發上，又是聳肩又是攤手，說話很有韻律。
於是全世界的人們都在圍觀這場奇葩的網路表演秀，一邊是嘴炮無敵的周大爺，一邊是瘋狗狂吠的郭強。
相對周青峰「有理有據」的論述，郭強像個街頭流氓似的，只會挑釁和詛咒，堪稱氣急敗壞。
注射神秘血清之後，周青峰就感受到身體被持續強化。初始的效果很強烈，可謂立竿見影。他就是靠這份強化才活到現在。
「你們沒疫苗嗎？」
威爾卻苦笑道：「警局給我買了很不錯的醫保，但我現在沒法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