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大部分是「亞裔」面孔，但偶爾蹦出個高鼻深目的洋鬼子也一點不意外。這幫人出現的原因不外乎兩種。

光看看「聖光大學」幾個院系的教授名頭，都是世界知名的大牌，就會讓人覺著這家大學肯定很厲害。

已經有個別對「美利堅無比忠誠」的嫌犯被禁止離境，並多次上法庭。

這樣的話，很多技術路徑和難點就好辦多了。照抄就行，省時省力。

榮格沒說話，心裏大概有個猜測。

技術上的突破需要做無數次的試錯實驗。但一旦找到正確方法，將其重複的成本往往很低。這就是工業的魅力。

直拉爐旁邊還有不少配件，少數已經拆封，還有好些處於包裝狀態。廠里的技術人員正圍著轉，要將其組裝起來。

有些自由人士「相信民主終究會戰勝瘋狂的麥肯錫主義」，他們逃到了加拿大等地觀望形勢。FBI毫不客氣的要求加拿大引渡相關人員回美國受審。

這種爭搶不以成績做唯一標準，而是組建一個個教授級別的招生組，用電話或視頻方式對各省的高分生源逐一面試摸底。

可哈登上任才幾個月，FBI製造的「白色恐怖」就攆了五六千「中國背景」的高級知識分子逃回國內——不逃真的會被抓。

博士生三十來歲，是碩士畢業工作多年又再次讀博。他對工廠情況較為熟悉，對此訕笑幾聲，敷衍道：「進口的唄，做個參考。」

很多消息從國外傳回來，人們才知道—和_圖_書—哇，原來老美不但出了個腦子不清醒的總統，還冒出個極端強硬的「胡佛二世」。

但FBI沒這麼干，完全是「一刀切」。美國人的傲慢在此刻暴露無遺，竟然沒個重量級人物站出來指責哈登做得不對。

對國內半導體產業的晶圓製造做簡單摸底后，榮格自己就有好幾個項目改進方案，都是西方企業正在用的成熟工熟藝，對國內技術提升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參考沒問題，但把原廠的老外工程師請來參考，這就有點不太對了？

這一深挖，作為始作俑者，背後搞事的哈登局長在國內是聲名鵲起。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位「極端反華」的FBI局長乾的操蛋事。

普通人只是看熱鬧，但鋪天蓋地的宣傳下，高考的學生和家長更為關注這麼一家新大學正在招生。

老百姓不就圖個熱鬧么，新聞媒體也喜歡追逐爆點。各路自媒體更是不請自來，想方設法深挖「聖光大學」背後的內幕。

「白色恐怖」在一定程度上確實打斷了中國學者赴美交流的途徑，卻又把大量學科領軍人物逼的只能返回中國。剩下的事就是如何利用好這批人。

據他所知，集團除了在光伏方面發力，多條國內技術產線將生產電源晶元，指紋感測器，通訊晶元等低檔貨。穩穩進步。

「8寸和12寸工藝上差別是很大。12寸對機台要求更高。同樣的熱處理工藝，12寸晶圓的中心和wｗw•hｅtuｂook•ｃｏｍ•ｃoｍ邊緣差異會導致良率急劇下降。」

國內公知立馬大罵，認為是近些年中國不夠韜光養晦，引發歐美國家的敵視。更因為中國還不夠「融入世界」，不夠「具有普世價值」，遭到西方排擠。

「但只要是優秀學生完全可以拿全額獎學金，這等於節省十萬塊錢。多劃算！」

那台「Kayex」公司的直拉爐雖然不是什麼禁運設備，但它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一家中資機電廠，總叫人覺著怪怪的。

「聖光大學」七月份宣傳，距離九月份招生入學還有一個多月。倒是全國各地的父母帶著自己不成器的孩子趕到上海郊區的校區，就只為進技校學個能謀生的本事。

被「聖光」送去美國打工的「派遣人員」都上萬了，軍工體系內早就流傳這麼個好消息。真要放開口子，信不信能送幾十萬人過去。

這批高層次人才的數量肯定會破萬，這就很……令人驚喜了——管他們樂意不樂意建設社會主義，反正為我所用就好。

網上就有人發視頻嘚瑟，說「聖光」去年就開始招募技工進行培訓，還是送到美國去的，非常有錢途——這視頻發出來沒五分鐘就被盯著網路的國安給刪了。

媒體對這種招生方式大為驚奇，覺著是個新聞爆點。「聖光」集團也利用各大媒體做追蹤報道，炒作「聖光大學」幾大賣點。

這下可好，「聖光大學」沒能成為「雙一流」，先以附屬技校出https://m.hetubook.com.com名了。

「現在美國迫害有『中國背景』的人員，赴美留學難度大增。但到『聖光大學』讀書，完全享受國際化的教學水平，在國內也能留學。」

「『聖光大學』雖然剛剛創辦，但採取嚴進嚴出的精英教育。其畢業生絕對不用擔心就業，年薪不會低於三十萬人民幣。」

「國內很多大學的教授能力低下，哪怕是清北復旦都不靠譜。東郭先生竊據高位，誤人子弟之輩比比皆是。」

自媒體報道一番卻把注意力盯在附屬技校上，這個真是少見的——准軍事化管理的技校，學習課程看著也相當高大上，很有前途的樣子。

「聖光」集團利用網路媒體，給自家大學吹了一波牛皮，直接對標國外頂級大學，連國內的清北都要比下去。

連CCTV的新聞聯播都對其進行報道，難得誇讚這是「產學研」一體的優秀綜合性大學。人家不但有大學，還有附屬技校、中學、乃至小學。

這不抓還好，「中國背景」人員僅僅惶惶不安。抓了之後就猶如捅了馬蜂窩，一大幫子人瘋狂出逃。

這個月正是高考結束，九百四十萬考生將錄取其中七百六十萬左右。

除了人才，美國的尖端設備似乎也沒啥阻礙就被買到中國。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聖光大學』目前還不為人知，分數線比較低。等明年再來就很難進了，千萬別錯過機會。」

不同的是「聖光大學」橫空出世，突然到各省宣傳招生https://m.hetubook.com.com，要跟國內名牌高校爭搶優質生源。

榮格就是被逼著回來的，他都不好評價這事到底對誰有利？從眼前狀況來看，美國失去了大批經驗豐富的科研和創造人才。而這批人全跑到中國。

時間逐漸到七月，榮格作為歸國教授，默默的為「聖光」的半導體產業鏈發光出力。

國內搞了多年的「千人計劃」，拉回來的高層次人才也不多，對外公開的數量就兩千而已。

「『聖光大學』的師資力量則實打實是世界級。上課的教授不是來自哈佛就是普林斯頓，要麼是約翰·霍普金斯，或者加州伯克利。」

「忠誠調查」若是緩和點，寬容點。大部分「中國背景」的知識分子肯定會繼續留在美國保持安逸生活且斷絕跟中國的聯繫。

榮格參觀生產「直拉爐」的浙江機電廠。他還想著要不要點出廠里很多技術上犯下的低級錯誤，就碰到有個白鬍子老外正在崗位上做培訓。

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為了防止中國「竊取」美國技術，這個局長愣是聯合美國小弟一起對「中國背景」的知識分子進行圍堵。

可國內也有暗暗偷著樂的。

可網上消息能刪，私底下口頭流傳的消息沒法刪啊。

白鬍子老外面前是一台美國Kayex公司的十二寸直拉爐。榮格從其背後走過，詫異的發現是最新型號。

如今「派遣人員」的名額也收緊，「聖光」又冒出個技校招生。看著被改造的校園內天天跑操搞軍訓，國內的父母們立馬ｗｗw•hｅｔｕｂｏok•ｃｏm.ｃom覺著這個技校相當靠譜。

「哪怕是光伏產業，多晶硅也沒前途的。我建議『聖光』集團要做就做單晶硅，光電轉換效率的上限更高，更有潛力。」

走過之後，榮格就問身後的博士生，「這廠里怎麼會有美國人的設備？不是只採購國內的？」

「『聖光』集團還真是很厲害啊。」榮格低聲說了句。身後的博士生憨笑一二，也沒回話。

「『聖光大學』是教育部批准的私立大學，除了有世界級的名師，學費可不便宜啊。一年沒個十萬塊是讀不起的。」

這波圍堵造成大量高級知識分子迴流中國，各大高校師資力量都獲得暴漲，順帶讓國內出現一家不得了的私立大學。

學科領軍人物不是地里的土豆，種下去就能長出來。一個「領軍人物」帶領的團隊，往往能把某個行業的發展快速推進幾年乃至幾十年。

要麼是沒了其他出路，要麼是被高薪誘惑，或者兼而有之。

近期「聖光大學」籌備建設，聚攏不少美國來的高級技術人員。除了大學里的教授，還有高新企業內的研發或生產工程師。

「聖光」高層還給出了一個內部原則——不要在乎專利不專利的事。我們自己生產自己用，又不朝外賣，先把產品做出來再說。

「聖光大學」的附屬中小學也在招生，主要面對各學院周邊家庭和打工人員。基本不收學費，也算是一大善舉。

榮格不認識白鬍子老外，也沒上前交談，卻總覺著對方或許跟自己一樣，是被「聖光」雇傭來的行業專家。